第六十四章 君子威严利 真炎了因果
作者:奔波儿灞大爷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098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更新时间:2012-09-02

老爷观之暗如意,不谋而合三雕计。 首发--无弹出广告

拂衣上呼正严法,可怜天师不容易。

话说张道一自留下正一牌后,便一路东行,前往长安,殊不知‘老狐’与其孝女已回家中。一路三千里,忽闻身后有人呼喊,闻那人道:“正一道兄留步。”道一转头望去,来人正是——

束发玉簪八卦衣,白面剑眉雄鹰厉。

腰佩紫金云纹剑,手抚玉尘七寸须。

玉尘青须随风扬,鹰目正气亦明光。

体如宝剑身七尺,正乃昆仑道清阳。

清阳见其停下,上前稽首施礼,说道:“昆仑清阳见过道友,不知道友何去?”张道一心喜还礼,笑道:“原来是昆仑老师,弟子张道一见过。不瞒老师,弟子正欲回师门,唤诸师兄同去除妖正道哩!”清阳鹰目明亮,抚须问道:“不过不敢,清阳道低,不过乃区区天仙修为,怎敢当‘老师’之称。敢问道友,欲除何妖?那妖何罪?”

张道一上前说道:“正是一对狐妖父女!还有几妖,看不出是何种类。话说今日道一外出历练,积累功德,正好路过千里之外,那番禺小城。本想住上一宿,再行赶路,哪知,城中居然有狐女,暗中魅惑善人!并且,此狐女还有一父,其手段更是高明,全城善人皆受他蒙蔽。贫道为救诸善脱离水火,便趁深夜,欲擒妖狐父女,谁知……”

清阳听到此处,把臂问道:“如何?”道一面带苦涩,说道:“谁知那老狐,武艺甚是了得。霎时便夺了我手中拂尘,并将道一元神震伤。随之,与他同堂的群妖,个个显出凶性,道一见他等人多势众,唯恐被其擒下,丢了祖师颜面,便施法脱身逃到此地。唉,真是——除妖未果身先劫,法力低微辱师门。让道兄见笑。”

清阳轻舞拂尘,提袖赞道:“道友此言差矣。道友路遇恶妖,虽未能除害,然道友心中正气,天地可鉴也。古人云:若遇锋芒,避之再往。道友之风,正合古理,果乃正一高徒。”道一闻他夸赞,甚是欢喜,笑道:“十年前,吾道掌教老师前往贵山拜访,可怜道一正在闭关,无缘拜见昆仑诸长。今日有幸遇到清阳道兄,真乃道一三生造化!既然有缘相遇,还请道兄随我一同回观,待道一与众师兄除妖归来,再与道兄品茶论道。”清阳笑道:“今日有缘遇到正一道友,也是清阳造化,自然要去观中拜见诸长、诸兄。不过道友除妖事大,清阳愿助道友一臂之力。”

张道一闻他之意,想要同去除妖,暗思道:“仁心堂群妖势众。便是道兄出手相助,也怕难是他等敌手,待我劝他一劝。”思定,稽首谢道:“多谢道友相助。然,那群妖势众,单凭你我怕是不敌他等,不如等道一唤来众师兄,再一同前去如何?”清阳轻舞拂尘,点头道:“那群妖是何法力?可都消了业力、入了天仙?”道一闻言思量,片刻后说道:“他等皆是地仙之流,若入天仙,道一怎会安然在此?不过那为首的老狐,倒是法力甚高!”

清阳抚须笑道:“贫道有一宝贝,可助道友除妖。即便他等入得真流,只要被此宝定住,也叫他——身死道消现原形,神散头落两分离。”道一喜道:“是何宝贝?”清阳拂尘一收,从袖中拿出一个黄皮葫芦,只见此宝——

葫口,只感腹中一阵剧痛,接着一股灼热之气,直燃泥丸丹田。

好百福!你看他——

体如暴熊救蝉弟,手似乱箭绽光明。

瞬息九九尽力打,拳拳烈焰燃昆仑!

一息之间,瞬息万变,只闻院中罡风大作,嘭地一声闷响!百福一拳将其打退三尺,随后身形化光,鹰抓、探臂、抓三段,御骨、封穴,往回拉!好一路,心意随心鹰爪御!接着‘嘭地’又是一拳!招式变化,正是心意随心乱箭打,这乱箭打一开,随之便是‘嘭嘭嘭……’

九九八十一拳,拳拳真火绽金芒。

九九八十一步,步步贴身八寸打!

一路拳法打下,却见清阳仍立原地,果不出百福八寸范围!

此时,清阳被打的昏昏沉沉,元神被烧的是痛苦不堪,忽感颈部一股巨力传来,骇见张百福——

铭心法印绽光明,一对星辰冷光利。

玉指如箍锁人骨,再紧三分断其命!

好个威严君子!唬得道人颤颤巍巍、道心不稳。

再说,两息之间一伤一傻,张道一自幼行道法,并未与人争斗,神魂还未醒来,又见三千红线入神,张逸嬉笑道:“哥啊,他等人太少,不经打哩。”语毕,单手接过落下的黄葫芦,把玩之后,又道:“那道人,你这是何宝贝?说来听听?”

清阳元神被封,脖颈又被百福大手锁住,哪里说得出话,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张逸甚是激动。张百福见他看似有话要说,收了力道,合骨解穴,轻轻将其稳放于地下,等他言语。

清阳落地之后,余惊未定,连忙对张逸礼道:“赤炎道友,可还记得清阳?”张逸闻言,欢快前行两步,来到他身旁细细打量,盯着其目看了片刻后,欢喜道:“果是清阳道兄,你那胡须都长这么长哩!你不在昆仑山静修,来凡间作甚?莫不是又来下山历练?”话后,指着正一天师接道:“道兄与那厮是何关系?可是又受他人蒙蔽哩?”

清阳闻言,掩面难当,百福见自家贤弟与他相识,收真气,对着清阳拱手一礼,随后又对自家贤弟说道:“弟弟与这位清阳道兄何时认识?”张逸上前挽住清阳手臂,笑道:“哥哥可还记,二十年前,你闭关化元神,出关之后,愚弟曾言,家中来了昆仑高徒,便是这位。”话完,又转头对清阳介绍道:“道兄曾叹‘德低无缘见君子’,这便是我家哥哥张百福也。”

清阳心中已有猜测,得张逸证实之后,心中甚欢,唱喏礼道:“清阳见过百福道兄,道兄那首《明心论》清阳甚喜!前两日,我奉掌教恩师之命,下山前往神州办事,路过贵府之时,本想上门请教,谁知二十载来,居然生了如此多的变故。方才我二人无礼,还请道兄恕罪。”语毕,又是一喏。

张百福闻他言语诚恳,回上一喏后,上前在其眉心一点,将太阳真炎收回泥丸神府,含笑道:“道兄夸赞。若与道友那玉虚大道相比,百福之言,不过是孩童话语罢了,不可当真。”随后,摇头叹道:“正是家中变故,百福才生了游历之心,又逢雷劫将至,便来贵国悬壶济世,积攒几分功德。”话完,又对其弟道:“想必我等与正一道兄,又几分误会,贤弟莫要失了礼数,快快收了神通。”张逸应声称诺,见他法印一结,红光便从天师百会遁出,归入其主目中。

正堂之中,张百福将王氏等人一一介绍,清阳、道一闻后,各自礼见。诸多礼毕之后,主客归座堂中,张道一从刚才三人一番对话之中,了解自己误会了百福等人,此时心中深感愧疚。又想起,自己这双手,也是君子医好哩,心中更是羞愧难当,离座拜道:“道一鲁莽,不闻青红皂白,便出手伤人,请道兄责罚!”

张百福见他面红直视、诚心请罪,快步将其扶起,说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罪。百福观道友眉心正气凌然,想必其中有些误会,何不说出来,我等也好化解了此番因果?”张道一甚是难当,羞的无地自容,侧面道:“道一让邪魔蒙了道心,误认道兄与令媛,乃是狐妖所化。未经打听,便断定道兄藏有不轨之心,道一真是……真是……”

众人见他此等模样,皆是面笑心赞,张百福将其扶回座上,抚须笑道:“道友之正气,日月可昭。不错,小女正是狐所化。但,其中尚有一番缘故,还请道友——扫去羞心归道心,捧茶静心听吾言。”

张逸见自家哥哥话锋变的风趣,抚掌笑道:“先生来了?”金蝉嬉笑接道:“今日要讲何书?”二人问罢,再看王氏翠儿、永昌思邈,皆是面带欢笑,这堂中只有孙李四人,与二位贵客一般,不知他们笑甚。

正是那——

白日诊脉做郎中,夜来饭后唤先生。

先生常言前身事,轻谈趣事解众乏。

你看百福,立身堂中,从袖中拿出纸扇一把,哗地展开,说道:“诸君,这回书讲百年修得今生缘,傲来小道嫁狐女。话说,傲来小道,张百福一行,承蒙孙家父子相请……”此后便‘如此这般,那般为甚’的,将昔日之事编做典故一一说来。其声抑扬顿挫,其语幽默诙谐,讲到兴处,随手捏来一首小诗点缀,听得众人是——清阳二道恍然,苦命鸳鸯心酸。金蝉火兔嬉笑,孙李三长掩面。王氏主仆各有心思,永昌思邈尽茫然,正是那——红尘苦海真情爱,天道人道谁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