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两肋插刀(求收藏啊,一更)
作者:仗长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66

布老九蹲在布老虎膝前若有所思,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什么,他对布老虎的话就是听风是风,你说白马帮是个哭求着立牌坊的婊子,打那以后,布老九还真把司徒遵义当成了“婊子”让后者yù哭无泪。

“老九你在看左边那家人,马静吆喝,动举大刀,这就是黑山寨的作风。黑山寨仗着地形一线天,从立寨之初靠的就是收拢绿林大盗增长的势力。所以这方人马单个打食,作战十分强悍,集体打食,因为xìng情乖张,不受拘束,只能算帮散兵游勇。”

布老虎抓住要点一一点评了两家马寨的行事风格,到了台子口高子雄那边,他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台子口sè老巴胆小如鼠,干咱们这行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sè老巴这些年混的不错,可见他的胆小只能说谨慎。老九看见没,台子口的人策马掌刀平举,看似毫无特点,其实这个起手式才是真正的攻守兼备。”

“还有没来的三家,天北崖这几年势到巅峰,底下的儿郎大半都没见过血,而且天北崖遛马打食自两年前在没亮过刀,几百条马鞭高举,十来人的小商小户吓都给吓死了。”

“在就是青竹帮,青竹帮江胖子就是个渣!这人两面三刀处处巴结,典型的有nǎi便是娘,凡是遛马打食,必先老套路埋伏、shè箭、威胁、恐吓。老九你以后见着,不必顾忌,这脸怎么抽的舒服,使劲的抽打,他们就好这口。”

布老虎满是鄙夷的讲完青竹帮,叶毛跟马三放低头嘿嘿闷笑起来。

钟轮是个“新人”搞不清状况疑惑问了声,叶毛解释道“咱大老虎有三个师父,第一个当然是带入门的大柱子,第二个就是仇老爷子,这第三个嘛,就是青竹帮江胖子。咱老虎哥那些坑人的把戏,十有仈jiǔ都是跟江胖子的青竹帮学的。”

“那....”钟轮还想问着,见布老虎脸sè不善,讪讪的闭上嘴。叶毛没那顾忌,给大伙普及着隐秘笑道“咱大老虎第一次出山就被青竹帮的弓箭shè了屁股,后来又掉进地坑,整整饿了三天....呃,哥,我不说了。”被布老虎瞪了眼,叶毛强忍着笑意扭过头,布老九蹲地上乐的嘿嘿傻笑被挨了一巴掌,捂头委屈着。

布老虎吸了口气继续道“至于最后一家shè口寨,这伙人来历太过神秘,近几年都没在道上亮过嗓子,我怀疑他们另有底细,等到以后在看吧。这些人以后你们谁碰上,能说上话,就别装横气,小心被打了脸,灰溜溜跑回来看老子怎么揍你。”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从不是布老虎的xìng格,不过这厮犹记几个月前跟天北崖左斧头相识那天,那shè口寨杨烈虽是打了个照面,他底下那些人可给布老虎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么会说话功夫时间过去了半刻钟,正如布老虎所预料,这场架打不起来。三家亮脸儿的马寨他们明里的意思就是出来帮衬观风口,搏布老虎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是这会儿别人黑心老虎座摊子里喝着茶吃着面。王猛他们知道自己被卖了,总也不能虎头蛇尾是吧,于是三家人跟高雄的兵马对峙,形成剑拔弩张,久久不见出手。

又过了半刻钟,布老虎喝完了一杯茶靠椅子准备小憩会,布老九蹲地上左顾右盼,憋了老久,他弱弱问道“哥,少了一个。”

“啥?”

“七家马寨,你只给我讲了六家,还有一家是谁啊?”布老九憨道。

这回就是马三放都看不过眼准备给这愣小子来一巴掌,布老虎惋惜的摇摇头,给叶毛一个眼sè,他于是强挤出和颜悦sè的摸样说道“老九啊,这最后一家马寨就是咱们观风口。”

“那咱们观风口是个啥样子啊?”布老九来劲道。

马三放在旁边做了个高举猛砍的姿势,叶毛解释道“放在以前雷豹当家,咱们观风口打食都是高刀狠砍,威势十足,不过后来大老虎当家嘛。”

叶毛瞅了眼毫无表情的布老虎,低声道“策马隐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刀必杀。”

布老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时候布老虎猛然睁眼,微笑道“来了!”

“啥?”

正待叶毛等人搞不清什么事,就见街头拐角出现轿子。

大明朝这会可不是谁都能坐轿,非官身者坐轿那是大不敬,那眼前轿中之人的身份当然就呼之yù出了。

高建伟,高县令!

当轿子疾快的来到马贼跟士兵对峙的zhōng yāng停下,轿帘被轿夫拂开,从里头走出一位身穿官服的四十岁中年人,他身材消瘦,留须三寸,相貌堂堂,颇有威仪,此人正是关城县令高建伟。

“走,正主儿出现了,咱也得讨个说法去。”

布老虎起身朝面摊外走去,身后跟叶毛、马三放等人。布老九头一次见到“青天大老爷”,这心儿不免有些紧张,反shèxìng的他哆嗦着腿脚就要跪拜下去,走在后头的莫桑槐一脚踹他屁股蛋蛋道“怕啥怕,你欠他钱了?”

“他,他是大老爷,咱,咱城里最大的官。”布老九抬起头惶恐道。

莫桑槐恨铁不成钢道“滚犊子,屁大点的县令就怕成这样,你还是男人不?”

“我,我...”

莫桑槐气急的抓住布老九手臂死拽,见他纹丝不动蹲那里,没好气道“得了,老子也不勉强你,老九,我只问你一句,要是那高驴子以后看中你家豆芽咋办?”

“我,你骗我,他是老爷,我家豆芽他看不上。”布老九嘿嘿傻笑道。

“老子也不怕告诉你,瞧见那高驴子为啥脸白的跟抹粉似的么?”莫桑槐严肃道。

摇摇头,布老九扭过脸,摆明了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摸样。

“这高驴子是个sè中饿鬼,夜夜无女不欢,又喜欢个新鲜劲。只要是母的活的,反正吹了蜡烛谁也看不着谁,高驴子爽快完了,人转手往台子口那边一丢,还能落个小钱花花。你说你家豆芽儿虽不是国sè天香,这大眼睛眨啊眨别提多伶俐,等哪天高驴子真对上眼了,强抢你媳妇,我看你还着不着急。”

莫桑槐丢下句话迈步便走,布老九瞪圆了眼睛,望着远处跟布老虎已经攀谈上的高县令,他满身的威气荡然无存,布老九咋看就像一头sè驴,昂着脑袋嗷嗷打着叫唤,摸样别提多恶心。

“他娘的,豆子,你放心,我,我不会让你被sè驴糟蹋的,嗯,看一眼都不给。”布老九站直了身,仿佛丛林中冬眠苏醒的大棕熊,气势汹汹跟在了莫桑槐后头。

..........

“呵呵,这位想必就是布老虎布壮士吧,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标准的官腔,高县令一句三叹颌首微笑道。

布老虎跟高县令是第一次见面,跟人不熟,布老虎不好肆意“表态”,微笑着抱拳而立。高县令很满意眼前这个后生不似那般粗鄙,他环视了眼四周,眼神定格在高雄身上,挥手道“谛秋,把你的人散了吧,这都是场误会。”

谛秋是高雄的表字,他对高县令这个本家“兄弟”还算承着几分恩情,见高县令又朝自己打眼sè,又是挥手示意。高雄深吸了口气,压住起伏的胸口,闷声道“全散了!”

待严守以待的士兵尽皆散去,高县令又朝策马而立的三家马贼朗声道“各位壮士,你们当头的已经在本官府上赴宴,还请速速离去,莫要扰了城中安宁。”

王猛跟谢秋在远处相互对视了眼,两人均不说话,倒是台子口高子雄也不知道真愣还是装傻,瓮声瓮气道“要咱们走,可不是你说的算,咱们得要大老虎承咱这个情分。”

得,布老虎也不是个寡断的人,他亮了旗子,白马、黑山、台子口均派人相助,虽说有点显摆的意思,毕竟还是冲着他布老虎的名头帮衬。

在高县令把眼神重新定格在布老虎身上,这厮高昂着脑袋,大笑道“白马、黑山、台子口的弟兄们,这情,大老虎记下了,以后若有需要,观风口当两肋插刀。”

远处,布老九低声嘟囔道“随便拉出几人溜溜就落了个人情,你说打上一架也就算了,干站着都没声吆喝,咱哥凭啥要承这情啊。”

“嘿嘿,咱哥不也说了嘛,如有需要两肋插刀,咱可没注明这刀子往谁身上插是不?”

叶毛打趣的说完,马三放等人均低下脑袋嘿嘿yīn笑了起来,摸样就好像那啥,对,就是蹲鸡笼外面流口水的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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