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老鸨?劳保!
作者:仗长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066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更新时间:2012-09-04

布老虎带着陈丧狗一路往北,到了离高土坡还有两里地的一个野林子里,天黑不好赶路。 索性打了只兔子烤着吃了,然后休息一晚,第二天赶到了高土坡。

来到高土坡,这是布老虎第二次过来。

上回来的时候抓了白马帮王志,劫了郑行桥师徒三个,如今白云苍狗,时过境迁,布老虎想着那辆金顶儿镶花马车落入了大黑天手里,这心儿又是一阵怨恨。

策马奔腾,两骑飞快,陈丧狗跟布老虎并肩而行。

路上,陈丧狗问道“老虎哥,天黑前咱们能上清河乡天北崖,不过到了地头,你该怎么办?”

这事布老虎正在考虑,现在提出来,索性反问道“丧狗子,依你看咱们上寨,是不是该带点啥,以表诚意?”

“老虎哥,老爷子不是给了你个信物吗?你直接让人交给李鱼不就行了嘛。”

布老虎听这话有些窘迫起来,想着当初没劫白马帮那趟镖,或许跟李鱼还有几分情义在里头。

可是如今他有求于人,最怕的就是李鱼重翻旧账,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自投罗网,还是怎么一回事。

“老虎哥,你看,那边有个人!”陈丧狗举起马鞭道。布老虎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前方百步草坪上,有个人躺在地上,也不知道生死。

“走过去瞧瞧!”

布老虎一勒缰绳,胯下黑马飞奔而去。

等着翻身下马,走过去瞧个究竟,布老虎跟陈丧狗看清那人长相,不由对视一眼,无语了起来。

这倒在地上发着梦呓的人,正是十里亭拦陈丧狗路的黑汉子。

瞧他摸样,应该是累的虚脱导致体力不支昏迷,布老虎给陈丧狗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点头。从马腹上解下水壶,给黑汉子灌了两口。

不消一会,这厮眼皮子抖了几下,睁开眼瞧见布老虎两人摸样,“哇”的一声大喊,手脚并用就想逃跑。却被陈丧狗凌空抽鞭子声,给吓得跪倒在地磕头道“两位马贼爷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两位就当俺是个屁,放了之后也别瞧俺了。”

布老虎瞧这人有趣,笑道“咱都是自家兄弟,怎么会对你不利了?”

黑汉子瞧这人眉眼里透着股子和蔼味道,壮了几分胆气,结巴道“俺,俺真不是有意拿两位爷爷名头出来招摇,俺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布老虎点头道“行,咱信你一回,这次就不做追究了。”

黑汉子刚松了口气,布老虎这会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俺,俺叫劳保。”

“老鸨?”布老虎琢磨着这名字虚实,有些不悦道。

没想到劳保一本正经道“是劳保!”

“老鸨?”

“劳,劳动的劳,保,保护的保,俺爹取的名字,希望俺能好好保护自己。”劳保强调道。

这次布老虎听明白了,陈丧狗闷了半天吐出一句话道“还是个老鸨!”

劳保彻底了无语了...

“得,你们二位爷叫俺老鸨也行,反正俺从小的志向就是开家青楼当老鸨。”劳保耸耸肩,无可奈何道。

布老虎瞧他没了之前的慌张,打趣道“老鸨,你小子不是还有两个跟班吗?怎么这会跑到高土坡不说,连小弟都没了,这可不是当家的风范啊。”

哼了声,劳保摆手道“别提了,提了俺就一肚子火气。”

砰!

陈丧狗凌空抽了鞭子,示意这小子注意身份。

劳保这会记起布老虎的身份,打着哆嗦,诌媚道“当,当家的大老虎想听,俺就跟你们说说。”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个旗面儿在地上铺开道“先前天蒙蒙亮,俺和两个本家兄弟路过一个地方,瞧见大石头上插了这个旗子,俺摸了一把,感觉这旗子材料不错,顺手就取下塞进怀里。没想到从林子里窜出两个人,见到俺,就向俺拔刀砍来。当时俺心里害怕,撒丫子就跑,俺那俩弟兄跑的更快,俺气糊涂了,破口开骂,那两个没心肝的东西跑的更快了,俺想追,可是怎么也追不上...”

“你他娘的给老子说重点!”陈丧狗挨不住这厮满口废话,急的亮出刀子来。

劳保吓得缩缩脑袋继续道“俺的呼声也不知道招了哪路神仙,从林子里又窜出一队人,两队人见面,叽里呱啦说着什么俺没听清楚。后来俺就见到他们打了起来,那个追俺的人好像是个头,我在丛子里瞅见他挨了好几刀,四?”

劳保竖起大拇指赞道“当家的,俺真佩服你,你可比俺家乡算命师父厉害多了,咋就没见你掐指就能算出门道来了?”

陈丧狗亮刀子嘴里吐出两字“闭嘴!”劳保缩缩脑袋不在说话。

布老虎心中有了计较,这旗面儿正是天北崖的雕王旗,而能够拴上五寸铁牌子的雕王旗,代表着天北崖实权人物亲自出动。

眉眼儿微眯,布老虎沉吟道“丧狗子,你怎么看这事?”

陈丧狗沉默寡言,在马寨一直没什么出彩的表现,不过只有布老虎知道。他这个人看待问题很透彻,思维也十分冷静,在某种程度来说,他的分析比叶毛的还要精准几分。

想了半会,陈丧狗道“老虎哥,这条路直接通往城里,平日就是蹲盘子踩点的好地方。我想一定是天北崖的人瞧上了某个商贩,插了旗子划了道,偏偏这小子是个愣头青,当着别人的面折旗子,这可是往死里打脸的勾当。后来正巧又有一方马寨路过,天北崖先入为主,以为这小子是那队人派来的,所以...”

点点头布老虎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同时又看向了劳保,这人还不知道自己捅出多大的篓子,傻乎乎道“两位当家的说啥了?是不是瞧上了俺这旗面儿?如果当家的喜欢,这威风凛凛的旗面儿俺就送给你们。”

劳保自以为很仗义的摆摆手,布老虎眯着眼道“成,你小子够仗义,这旗面儿乃是上等丝绸编织,拿去城里卖,估摸着能换两三个小钱使唤。”

“嘿嘿...”劳保挠着脑袋笑道。

陈丧狗道“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名讳,这旗面儿出自哪方手笔难道不知道?”

劳保得意道“当家的,你这就不知道吧。俺原本是来找俺叔的,俺叔以前就是马贼,而且是观风口的。俺在小马庄呆了几天,听俺叔说了许多你们的故事,所以俺也不算拿你们的名头忽悠,俺也算半个观风口的人。”

布老虎灵机一动,问道“你叔可是张小剩?”

“咦,当家的神机妙算,这也能算出来?”劳保瞪圆了眼道。

布老虎哈哈大笑,过去挽着劳保的肩膀道“成啊,既然是张老头的侄子,好,以后你就跟着老子当马贼吧。”

“这...”劳保脱了布老虎的手臂,为难道“俺不想当马贼!”

“为什么?”布老虎问道。

“俺...俺叔也让俺来投奔你,可是俺不想当马贼,俺想开妓院,等俺存够了钱,俺就回村开妓院,这是俺从小的梦想。”劳保低着声道。

布老虎嘴角抽搐了下,摇头叹息道“人各有志,老子也不勉强你。”

“谢谢,谢谢当家的,那俺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劳保期待道。

布老虎点头道“你可以走,不过不是现在。”

“为啥?”劳保委屈道。

从怀里掏出一万两银票晃悠了几下,布老虎狡黠的问道“你想开妓院吗?”

“做梦都想!”劳保眼睛盯着银票呆滞道。

“那你知道开妓院需要多少银子吗?”布老虎继续道。

“你手上的银票就够了!”劳保也不傻,嘿嘿笑道。

“成,只要你帮我个忙,这银票就归你了。”布老虎收回银票入怀,劳保赶紧拍着胸道“为当家的赴汤蹈火是俺的荣幸!”

“好,你现在就带我们去你偷旗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