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初露锋芒 曲声悠扬
作者:董轻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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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燕出尘一脸坏笑地凑过来,盯着太平的眼:“成亲?和谁?如果是你的话,可以考虑,至少每天能够陪我下棋!”

“你去死吧!”太平的迹,一看就是女子所写。 不管是在原来的时空还是现在的时空,这都是太平第一次收到喜帖,看着那洋溢着喜庆气氛的烫金大红贴,心中也跟着欢喜起来。

她微笑着对江文蔚说:“恭喜你们!到了那天,我一定到场恭贺。”

江文蔚红着脸谢过,说道:“茹佳曾听锦福公主说姑娘手巧,她最想得到一件姑娘亲手做的礼物,我这里厚着脸皮替她求了,如果能满足这个心愿,茹佳一定很欢喜。”

几人打趣江文蔚,说媳妇儿还没过门,他就处处为她着想,以后定是个怕老婆的。太平却明白他之所以如此说,是为太平着想,因为自己根本没送过锦福公主什么东西,锦福公主也不知道她的手巧不巧。

想来这小两口也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这个庶女在慕家没什么地位,估计着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

物,为她考虑才故意如此说,这样一来,就算她送的寒碜,外人知道是魏茹佳自己求的,也不会说什么。

笑看向江文蔚,太平心想自己帮的这个人还真没帮错,口紧不说,还懂得为人考虑,她点头道:“你让人转告茹佳,我送的礼物一定包她满意!”

慕蕴诃凑过来说道:“三妹妹,你跟着燕先生学了这么久,不知道弹琴的水平如何了,现在燕先生还没来,咱们这么空坐着多没趣,不如你弹一首曲子给二哥听听。”

太平看向这个二哥,见慕蕴诃一脸期盼,心中的恼意顿时化为无形。慕蕴诃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是个直爽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来埋汰太平的,而是想让自家妹妹在人前露上一手,借机显摆显摆。

“有几位王爷在此,还有严公子这位当朝状元郎,哪个不是行家中的行家,高手中的高手,二哥就不要让妹妹这个初学者献丑了。”太平说道。

“不要紧,就随便弹一曲以助兴,难道今日花正好,风正暖,不如慕姑娘随便奏一曲,曲尾是何音,咱们就让对应的那一个做一首诗,诗题由慕姑娘指定如何?江兄和慕二郎不好这个,咱们就不为难他俩了,七声宫、商、角、清角、徵、羽、变宫,我们这里六个人,加上水姑娘正好七个,按顺序排开,最后尾音是几,就对应哪个声调,对上的这人便作诗一首。”

提意的是炎王萧剑南,他摇着纸扇微笑而谈,其他人听了都没有异议,太平暗地里撇了撇嘴,这人就是想在水铃铛面前表现,装得跟什么似的,她一眼就看明白了。

不过她并不反对萧剑南这个提议,因为在场的青年才俊这么多,除掉一个定亲的一个将要成亲的,还有六个,如果水铃铛能和其中某一个产生一段缘份,这是她乐于见到的,就算是水铃铛会成为她的嫂子,她也不会介意,反正她这个小姑姑是白捡来的,抹掉也没啥心疼。

“二哥,我看慕姑娘很是为难的样子,要不就让水姑娘奏曲,他们三个不会作诗的凑一起对应一个声调,俗话不是说三个臭皮匠也能顶一个穆文长吗?”

穆文长是这个世界历史上的一位开国功臣,其名比太平原先知道的诸葛亮还要大,诸葛亮给累死了,人家穆文长则是一直看到他辅佐的人建国平天下,成就不世大业,活到八十八才死去的。只是太平没想到这里也有把三个臭皮匠与一代大贤相提并论的俗语。

“谁说我燕某的教出来的学生是臭皮匠啊?”一句略带质问的话音响起,燕出尘与鎏金出现在门边。

许是跑得累了,鎏金的气息还有些不平,脸色红扑扑的,看向燕出尘的目光还带着一丝愤怒,燕出尘看起来却是一幅奸计得逞的样子。

得!鎏金看来明显不是燕出尘的对手!太平赶紧把她叫到身边,拍手以示安慰。

“燕先生!”三位王爷也跟着站起身来,可见燕出尘的面子有多大。

东王笑道:“是我失言了,该打!先生的弟子,自然是好的,那就请慕姑娘向大家展示一下所学的成果吧!”

燕出尘扬了扬下巴,对太平道:“小太平,好好表现,让他们看看我燕某教出的学生是什么样子,得本人指点一时,胜过某些人学一世!这琴仙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太平看着他得意的嘴脸,心中暗骂这家伙真孔雀,不过他说的没错,东王萧俊书瞧不起人的模样让太平看着也不爽,是该杀杀这种人的威风。

以前她没有借口显露自己的本事,现在有了燕出尘这个活招牌在前面挡着,她怕什么,就是她比燕出尘厉害,人家也道这是燕出尘教的,她这个学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么一想对燕孔雀也看得顺眼了些。

朝燕出尘比了个她最爱做的胜利手势,太平笑着应道:“好咧,先生看我的,我这个学生绝对不会堕了先生的名头。”

在场诸人,水铃铛最是了解太平的本事,因避着有外人在,她便改了称呼,自太平来了京城,她好久没听到合心的新曲了,对太平挥了挥手,微笑道:“慕姑娘,就弹你先前弹给我听的那首新曲,我想再听一遍!”

水铃铛在幽云十二坊的时候,对外是音坊的头牌师傅,见人时从不言笑,这还是萧剑南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她本生得美,笑起来如春花绽放,与平日里冷漠的美截然不同,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太平很无语,背着人悄悄瞪了水铃铛一眼,自己何尝弹新曲给她听过?先前这丫头一直闹着要听新

曲,太平这里一直推托,这会儿她光明正大地提了出来,当着这么多人,太平却不好说没这回事。

燕出尘也愣了一下,问道:“哪里来的新曲?方才我不在时,你们弹新曲了?我怎么没听到。”

鎏金说道:“先生的耳朵又没有驴耳长,隔了这么远,哪里能听得到!”

敢这么对燕出尘说话的人,不提太平,鎏金是第一个,大家都惊了一下,齐刷刷把头转向鎏金。

太平忙把鎏金拉到身后,笑了笑道:“先生,鎏金长在乡下,不懂说话,没恶意的,望先生莫怪。”

燕出尘当然不会怪,鎏金和他这样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那是在人后,人前这还是第一次,他摇了摇头,笑道:“不怪不怪,我自然知道鎏金姑娘的意思!”

没有恶意才怪了,那个丫头分明就是故意说的,其意就是骂他是驴,人们一般叫驴什么?蠢驴,这丫头还真敢说!

靖王看着燕出尘那被骂了还有些开心的样子,将头转向一边,嘴角悄悄抽了抽。这个男人,看来他不用太担心!

太平端坐琴案前,调了调弦,转头对萧俊书说道:“东王殿下且听听,我这个半路学生有没有先生的正牌弟子弹得好,若是不小心荼毒了殿下的耳朵,那就再让水姑娘的琴音来替殿下洗洗,若是还不够,就请燕先生亲自出马,定能叫殿下满意,不至于失望而归。”

“这丫头,看不出倒是好一张利嘴。”萧俊书摸了摸鼻子小声道。

萧剑南好笑地看着弟弟:“我以为之前的宫宴上你已经明白这一点了,舌战金使节,让他再不好意思提易粮之事,可不是侥幸,就是你一直不信。”

靖王微笑道:“我相信慕姑娘定不会让我等失望,二哥,九弟,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萧俊书来了兴趣,“如果我赢了,据为证。

慕家两兄弟自然要支持自己的妹妹,也跟着靖王赌太平会一曲惊人,江文蔚的眼中太平就是神话的化身,也不假思索地跟着靖王,韩元章是炎王的人,自然跟着自己的主子,炎王又是支持东王的,他自然也跟着了他们。

严陌看了看,一边四个,一边三个,想了想为了平衡态势,将赌注押在了东王这边。

燕出尘开心地收好赌注,冲太平眨了眨眼,说道:“小太平,这下就看你的了,你想哪边赢,就随你的心意了。”

“慢着,这评判由谁来当?总不能由燕先生吧,慕姑娘是你的学生,你若是要作弊说她好,咱们也没办法不是?”萧俊书心思一转,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燕出尘摇了摇头:“东王殿下就算不相信燕某的为人,难道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吗?我还以为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行事应当公道,燕某都不质疑,殿下却疑了,要不殿下说个章程来,咱们照办就是。”

“九弟,燕先生说的是,别胡闹了!咱们平心而论,就以自己所听到的来评定,发誓绝对不违背本心就是!”

晋人信誓言,相信因果报应,一般人是不敢随便发誓的,见萧剑南都这么说了,萧俊书自然无话,同意了他的意见。

水铃铛冷眼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两位王爷还有什么,一并先说好,免得一会儿一个主意,扰了慕姑娘的心神。”

佳人蹙眉,让萧剑南心头着恼,忙道:“没有了,水姑娘莫怪!可以请慕姑娘开始了!”

水铃铛闻言说道:“先等等,你们说好了,我们还没说好呢!”

她走到太平身

边,问道:“慕姑娘,你不介意我也参加赌一回吧?”

鎏金也凑前来:“姑娘,我也想!”

太平摇了摇头,在两个失望的目光中发话道:“去吧去吧,随便你们,想赌多大赌多大,不过只能站在正方那边。”

“什么是正方?”水铃铛对太平的言辞不大了解。

鎏金拉着她道:“我知道!跟我来!”

两女把赌注写下交给燕出尘,施施然走到靖王身边站定。

东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合着他们是正方,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反方?”

水铃铛和鎏金一起点头:“对!你们就是反方!”

太平也想去赌一点,不过她自己就是赌注的中心,这个想法好像不太现实,而且她也不能拿出太多的赌注,让人生疑。

或许是明了她的心思,靖王突然道:“我们都下了注,就只慕姑娘没有,这样可不公平,既然今天是慕姑娘的东主,不如咱们几个各自再添一样,算做慕姑娘的,输了算咱们的,赢了算慕姑娘的。”

慕家两兄弟和江文蔚都说这提议好,水铃铛和鎏金自然更无异议,东王一见,也不想让人小瞧了,手一挥道:“既然能够形容的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所想,靖王带头拍手,连说了三个“妙”字!

“慕姑娘此曲,是本王听过最美妙的琴曲,本王也想知道是什么曲子,请姑娘不吝赐教。”

他一边说,一边揖手为礼,太平赶紧侧身避开,还礼道:“王爷言重了,王爷有问,敢不相从,此曲名为‘春江花月夜’,在荆州时我住的是一处山庄,有一回山里来了个老人家,白胡子白眉的,就住在山庄旁边,曲子是听他老人家弹的,曲名也是他说的,至于是老人家自己作的还是他人,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那时候我还未学琴,也没想到问,只是觉得这曲子好听,听得多了,就在脑中记了下来,前些日子跟着燕先生学有所成,想到此曲,才谱了出来。”

鎏金知道自家姑娘又在编故事了,她津津有味地听着,姑娘的故事她从来都爱当成真的,因为那些故事都好美,这个已经养成了习惯。

现在也一样,她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太平所讲的一幕,也跟着补充道:“对!奴婢也亲眼见过,那个老先生可和善了,虽然头发胡子都白了,可是面色红润,样子嘛……”她看了看四周,指着燕出尘道,“和燕先生长得还真像呢?燕先生,你的琴技是谁教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你爹,或者是你爷爷?”

“咳……咳咳咳……”燕出尘一口气没提好,给呛到了,水铃铛忙递水过去,紧张地说:“先生,不要紧吧?快喝口水!”

燕出尘心道:可不就是喝“口水”给呛到的,再喝可不得了!

他摆了摆手,捶了胸口两下,把气顺开了,咳嗽渐缓,说道:“不用了,已经好了。”

被鎏金这一闹,燕出尘眼中的狂热也消减了些,知道自己失态了,也不再追问太平真相,他可不会相信太平的连篇鬼话,这个丫头说的十句怕有九句半是假的,他早就深受其害,所以知之甚深。

私下里再问吧,现在当着这么多人,权且当她说的是真好了,免得鎏金那丫头又把他的老祖宗也给扯出来。燕出尘想,如果再这么下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被鎏金的话给直接杀死,套一句太平说的话:鎏金说话,杀伤力太大!

很显然在场的人,不止一个与燕出尘想的一样,不相信太平所言,靖王便是其中之一,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来,笑了笑算是接受了这番言语。

慕蕴诃愣了一下,疯狂地拍着巴掌,大声道:“三妹妹,你真厉害,二哥虽然不大懂,可是听着也是好听得不得了,怪不得爹说先生常常夸你,蓉儿还道一定是先生不好意思提你太差劲,故意说好话给爹听,现在看来,你当真是先生们口中的好学生,不知道你其他的几样学得如何?东王爷,要不要再赌几局?”

太平眼见得东王脸上有松动的迹象,赶紧摆手道:“下次再说,今日不是说要去踏青吗?那个,方才尾音是商调,该谁作诗来着?”

“对对对,作诗作诗!站在商位的方才是谁?对了,是严陌!”萧剑南也觉得自己的九弟该适可而止了,输赢且不论,他们今日的目的是邀美人同游,怎么能把这个给忘了呢?

严陌早已打好了腹稿,就着春江花月夜之意,作了一首诗,还借诗将太平的琴技也给夸了一番,大有太平听过“大弦嘈嘈如急语,小弦切切如私语”之风,太平温言谢过,两人以茶代酒,共贺了一杯,这趟燕府之行才告一段落,十二个人,浩浩荡荡踏青去了。

------题外话------

虽然只有两位美女为我鼓掌,还是蛮高兴的,正好两只手,来,两位美女,一边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