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作者:情雨夜话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6884

当依萍走进树儿家时,一屋子的人都很惊讶,因为他们都没想到有不速之客到场。 书桓刚刚读过依萍的信和日记,内心的震撼和激荡简直无法形容,悔恨和自责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读那本日记?为什么会错过那封信?他一刻也没有放下那封信和日记本,仿佛攥着依萍那颗破碎的心。依萍一进门,他就冲过去,但是看见嘉瀚,眼神暗了下来,脚步也顿住了。嘉瀚大方的把韦恩介绍给大家:“这位是我的中学同学,韦恩,中央医院外科医生,挺血腥的工作。”至此大家才知道韦恩是何许人。韦恩和大家一一互相介绍。

依萍一眼便看见书桓手中的信和日记本,往事历历在目,她感到犹如撕心裂肺的疼痛。旁边的如萍依然沉静、优雅地向依萍笑了笑,往书桓身边走近一步,依萍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他--毕竟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书桓的父母从房间走出来,和大家打招呼。如萍很恭敬地过来向书桓的父母行礼。依萍没有见过他们,但是听见大家叫他们“何伯父、何伯母”便知他们是书桓的爸爸妈妈。书桓给他们介绍,依萍微微鞠躬:“初次见面,何伯父、何伯母,您们好。”书桓的妈妈欢喜写在脸上:“好漂亮的孩子,比照片还漂亮。只是身子显得单薄一点。”依萍笑了笑,走到方瑜身边,嘉瀚过来说:“依萍,你不舒服吗?脸色这么苍白?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不要不要,才刚来再坐一会,嘉瀚,你也坐吧。”方瑜连忙阻止。出现这么尴尬的局面,大家的计划也不能实施了。

杜飞想到一个好主意:”依萍,你看,何伯父知道你喜欢弹琴唱歌,特地买了钢琴放在这里,让你来这里的时候可以弹一弹,今天你献上一曲怎么样?“依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对书桓和如萍说:“实在抱歉,你们订婚我没有去,真的过分,我听爸爸说,何伯父、何伯母已经去见过他了,我想你们应该快结婚了吧,那么我在这里献上我对你们最真诚的祝福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说完,她也不看大家,直接走到钢琴前,要开始弹唱,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书桓一听,心想:这又是怎样的误会呢?她一定要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才算完吗?他走过去,一下按在黑白键上,依萍抬起雾气蒙蒙的双眸,望着书桓,书桓说:“你说过,凡事当面说比较好,可是你怎么不用在自己身上呢?我爸爸妈妈去看陆伯伯和陆伯母,但是不是谈什么婚事,我没有要结婚。还有,依萍,你的信和日记,我今天才看,对不起,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依萍觉得肝肠寸断:错又怎么样?对又如何?都已经成了定局。依萍凄然一笑:“都过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说完他转身走向嘉瀚。书桓的妈妈过来拉住依萍:“依萍,我有几句话跟你说,好吗?”依萍不好推辞,和书桓的妈妈走到阳台上。

客厅里的人都各自找自己的对象闲聊。如萍走到书桓面前:“书桓,你读了依萍的信和日记,发现自己误会了依萍,对吗?你预备怎么办?怎么对我和依萍?”

“如萍,对不起,我知道我那时一时冲动,对你造成了伤害,可是我,真的爱依萍,很爱依萍,全心全意爱着依萍。对你,我有一万个对不起,一万个歉意,我也知道无法弥补我的过失,只是恳请你愿意原谅我。”

如萍顿时泪雨滂沱:“书桓,你好.xzsj8.狠心,好残忍,我并不比依萍少爱你,也不比她少付出,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阳台上,依萍正客气的和书桓的妈妈闲聊,忽然听到如萍崩溃的哭声,都吃惊的跑了过来。客厅里的人都不说话,站在一旁看着。依萍向方瑜使了一个眼色,走到如萍身边,如萍望着依萍伤心的说:“依萍,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出现,就会推倒我的世界?我爱书桓,并不比你少,我付出的也不比你少,我爱他,可以放弃自尊,可以不要生命,放弃一切,你可以吗?我可以不在乎他退而求其次,我可以不在乎他心里有个你,你可以吗?我去绥远,是冒着生命危险,前一刻日本兵举起枪,死的可能就是我,后一刻他就倒在血泊中。那是真的血腥与死亡,我连性命都不要了,换来的爱情,为什么在你的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她的话一字一泪,声声控诉,让人难过,倾诉了她多日的委屈。

依萍知道她的确为了这段情付出很多,她镇定了一下:“如萍,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争不会和你抢,何书桓是你的,你放心吧,我会永远祝福我的妹妹和妹夫的。”她伸手拉过嘉瀚,“再说我现在有他啊,你也是认识的,对不对?”嘉瀚看着拼命武装自己的依萍心疼极了,他用有力的臂膀搂住依萍的肩膀,使她不至于倒。书桓颤声说:“依萍,你不爱我了吗?”依萍幽幽的说:“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不应该要求对方回应,我爱不爱你都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确定自己爱谁就好了,其他都不重要。”“怎么不重要,爱是一个人的事,相爱就是两个人的事,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要彼此折磨?依萍?”书桓痛楚的

眼眸仿佛在燃烧。

嘉瀚感觉到手臂中的依萍在战抖,他怕依萍会不支,连忙对书桓说:“书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无论怎样的误会,都要在彼此冷静的情况下慢慢说,现在不是适合的场合,先让依萍坐下。”他用眼神告诉书桓依萍可能顶不住了。树儿过来和方瑜一起扶着依萍坐下,梦萍扶着如萍坐下。尔豪和杜飞像卫兵一样站在书桓身边,一时之间,空气仿佛凝结了。

书桓的父母看着眼前的僵局盘算着对策,书桓的父亲到底老谋深算,他走过去和嘉瀚、韦恩攀谈起来,言语之间透露了自己的心思和对书桓情感的看法,嘉瀚当然明白,这是给书桓做说客,给他一点警示,不要在书桓和依萍之间制造障碍。

忽然,嘉瀚想起自己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回警局,忙向树儿借了电话,打回警局,听着电话的时候,他的脸色陡然一变,他走到尔豪、书桓身边:“我有点急事,先走一步,一会儿麻烦送依萍回去。”然后和大家匆匆告辞,和韦恩一起走了。

他们出门不多时,电话铃声响起,是嘉瀚找书桓:“书桓,魏光雄现身了,你去把陆伯父和陆伯母,李副官一家人接到你们这里,比较安全,到时候我们保持联系。”嘉瀚有力而短促地说完就挂了电话。书桓和尔豪耳语几句就出门了。不一会儿,五个人就到了这里。陆振华不明白干嘛把他拉来这里,但是看见一屋子的年轻人,也就没有说什么。这时电话又响了,又是找书桓的:“秦五爷,您有什么事?”“书桓,依萍在你那里吗?”“在,怎么了?”“魏光雄出现了,你留她在你那,好好照顾她。”“好,您老放心,我会的。”

陆振华、李副官和书桓的爸爸在一起聊天,书桓已经告诉了爸爸眼前的情况,他知道怎么应对。文佩和书桓的妈妈聊天。李嫂照顾可云吃药在房间里睡觉。几个女孩子都很紧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xzsj8.。书桓、尔豪和杜飞在低声商量什么。梦萍推依萍过去问问怎么回事。依萍走过去自然地拉拉书桓的衣袖:“书桓,怎么回事啊?你把他们都接来干嘛?我们都很害怕。”“别怕,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刚才嘉瀚和秦五爷通知我们魏光雄出现了,担心你们有事,所以让我和尔豪接他们来这里。毕竟这里他们不知道,安全些。”书桓柔声安慰她。“嗯。”依萍温顺地答应着回到原处。依萍把事情告诉大家,梦萍着急地问:“那么有没有尔杰和妈妈的消息?”依萍说:“应该没有,他们出来犯案,不会带着他们的。”依萍觉得魏光雄会保护尔杰,怎么说那是他的儿子。依萍安慰梦萍不要太担心,大家最好静待消息。

文佩和书桓的妈妈商量下厨做些饭菜给大家,李嫂也来帮忙。不一会儿,饭菜就做好了,大家围在餐桌前,书桓爸爸、陆振华、李副官小酌,其他人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陆振华心中有一百个问号,但是这种场合也不便开口。文佩和李嫂在厨房听了依萍的解释,李嫂冲口而出:“那个姓魏的跟来上海了?”依萍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知道。文佩叹了一口气:“唉,我们都知道,只是不能让你爸爸知道,这种耻辱他知道了,还不出人命啊。”依萍内心受到强烈的冲击,她想不到这些人这么善良,为了爸爸,为了一群无辜的孩子们,自己忍受着雪姨莫大的羞辱与伤害,都没有揭露她的恶行。自己所谓的正义和

坚持,与他们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书桓的妈妈走来:“依萍,我们可以聊聊吗?”依萍看看李嫂和妈妈,文佩说:“去吧。”

“依萍,书桓让你伤心了,是吧?”书桓妈妈的温存话语立刻让依萍泪眼涟涟,可她还是摇头。“依萍,我都知道,我不是想替书桓请你原谅他,只是想告诉你他真心悔过了,你可不可以给他个机会,让他和你好.xzsj8.好谈谈?”“伯母,我很感激您对我的关爱,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书桓和如萍都是未婚夫妻,我不想再多一事。如萍也承受了很多,我也不想让她再承受什么了,她受够了。”书桓妈妈很感动:“好善良的女孩子,你真的让我感动。但是你也知道,书桓的心不在如萍那里,迟早也是一场悲剧,我们已经预知为什么不预防呢?”“伯母,如萍是真心爱书桓的,况且书桓也接受过她,不然也不会订婚,如萍为他付出很多,书桓应该做个有责任心的人,不要再辜负如萍了。”

“依萍,这样会不会是3个人都痛苦呢?”书桓妈妈看着固执的依萍,叹了一口气。

“不会的,他们可以磨合,尤其有了孩子就有了新的希望,他们会好的。”依萍艰难的吐出这些话,觉得自己快气绝身亡了。

“你呢?”“我不会有事,我还有很多事情能够做,必须做。”依萍想或许她早已经到了英国,换一个环境,换一副天地,有不一样的人生。

“何伯母,我去看看他们。”依萍赶紧逃离了这场谈话。书桓妈妈看着那挺拔的脊背,那是一副怎样的傲骨啊!

夜深了,长辈们被安置在房间休息了,几个女孩子挤在树儿的房间睡觉。三个男生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依萍被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惊醒,天气显得格外阴凉,她连忙找了被子给几个女孩子盖在身上。又拿了几件衣服给三个男生盖上。

雨水刺激了她的伤痛,雨夜唤醒了她的记忆,她走到阳台,冷风夹着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望着街道上模糊的景物,天地间的雨帘,地上流淌的小溪出神。从那个被书桓捡到的晚上,到与书桓分离的那个雨夜,她一动不动,脸上淌下的已经不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在心中放不下书桓,放不下曾经的一切,今天书桓的告白,和书桓妈妈的体贴温存、精心呵护,让她心中更觉不舍,愁肠百转的依萍伫立在风雨中,早已经忘记这已经是深秋季节,思绪随着雨水而流动,她心驰神往了。

方瑜一觉醒来,不见了依萍,就出来寻找。她知道依萍承受了很多,最近又连日拼命工作,她心中一直担心她会崩溃。她没找到依萍,就拍醒了书桓,问他有没有看见依萍。书桓一下子跳了起来:“依萍会去哪里?”尔豪和杜飞也醒了,都跟着紧张起来,尔豪看到方瑜急得眼眶都红了,心里更觉得不妙,连忙安慰她。忽然他们瞥见阳台上人影幽幽,书桓走过去,正是依萍。依萍全身湿透,书桓连忙打开阳台的门,拉她进来。依萍恍惚之中似乎见到了书桓的脸,她笑了:我好像看到书桓了。书桓一摸她全身冰冷,正要问她话,可是,依萍已经岿然倒下,书桓一把抱住她:“依萍、依萍,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佳人

无音,只有书桓的声声呼唤在孤寂的雨夜中显得格外凄然。

依萍病倒了,让所有人既担忧又疑心,文佩心中最清楚,依萍有心结,自从上次大病一场后,她和书桓、如萍的事情,简直成了不可碰触的禁地,但是现在又勾回来了,她真怕依萍支持不住。想到至此,她悲伤得哭了,书桓的妈妈和李嫂连忙安慰她。

书桓忧伤地牵着依萍的手,轻声的呼唤着依萍。医生已经来看过了,他说依萍着了凉,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太虚弱,所以才没有醒来,稍作调试会好的。而文佩觉得这是依萍碰触了心事才会这样。大家听了医生的话,都放心不少。可是十二个小时过去了,依萍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像睡美人一样中了女巫的魔咒,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书桓也痴了,他就那样一直拉着依萍的手,谁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仿佛怕依萍被人抢走,又怕依萍自己跑掉。他两眼直直的看着依萍熟睡的样子,盯着她的苍白、毫无生气的脸,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呼唤:依萍、依萍,你醒醒,只要你醒来,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醒来,我

再也不让你伤心、再也不让你难过了,我再也不会辜负你了,你醒醒啊。。。。。。

傍晚,嘉瀚和韦恩来了,因为他们在咖啡吧没有看到依萍,韦恩见依萍依然昏睡,以一个医生的本能,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连忙和他们商量,建议送依萍去医院,但是文佩死活不肯,陆振华劝说也是一样,他第一次看见文佩这么固执己见。

韦恩想了一下说回去找一个内科大夫再来看看。嘉瀚因为魏光雄的案子还没有结束,所以也告辞出门。

忽然,文佩走过来,噗通一下跪在书桓面前:“书桓,伯母求求你,求你看在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的份上,你高抬贵手,饶了她吧,她没做错什么,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本事照顾她、护着她,才让她总是受伤害。可是她那么爱你,不是她的错啊!”书桓要拉起文佩,但是文佩只是痛哭,方瑜和树儿过来扶起来文佩,树儿说:“伯母,不用担心,我们一定请最好的医生治疗依萍姐姐,您不要担心了。”文佩说:“我的女儿好命苦,最命苦的是有我这样一个妈妈,不懂得怎么护着她,可是她这次真的倒下了,我担心她旧疾复发,上次,她整整一个月都是这样。。。。。。”

“上次?”大家都很惊讶。

“就是书桓和如萍订婚之前。”李副官一看文佩说不下去了,他就接着说,“依萍小姐给书桓写了信,去大上海等他一个晚上,被秦五爷的汽车送了回来,一直一句话不说,我们都不敢惊动她,就让她在房间里呆着。那段时间她不吃不喝,憔悴极了,我们看着心疼啊。”李副官忍不住含了眼泪。“后来有一天,书桓来给依萍传话,说他要订婚了,她就彻底地完了。订婚前两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半夜,夫人来找我,说是依萍不见了,我们急得分头去找,最后快到凌晨的时候,我在西渡桥找到了依萍,她已经昏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李嫂看李副官说不下去了,就接着说:“后来我们送她去医院,她病得差点就回不来了,好了以后,在城郊住了好一段时间才有勇气回来,你们就放过她,至于何先生和如萍小姐,也许我没有资格也不该说,你们爱怎么样是你们的事,不要再找依萍小姐的麻烦了。你们欢天喜地订婚的时候,她病得都快回不来了,你们那时高兴没有想到她,现在你们不痛快也不管她的事。”这时众人才知道当初依萍和文佩为什么失踪。

书桓听了根本不能思想,树儿伤心地偎在杜飞的肩上哭泣着,尔豪和方瑜一个扶着爸爸一个扶着文佩,都不知道如何劝解。忽然,依萍微微睁开眼睛,轻轻呼唤:“妈、妈。。。。。。”书桓惊喜万分:“依萍,依萍,你醒了?依萍?”依萍睁开眼睛,见到一群人围着她,而自己躺在床上,衣服也换了,书桓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她既尴尬又不解,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浑身无力,觉得头昏昏的,一下子又躺回枕头上。书桓连忙压制住她,不要她乱动。依萍连忙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拗不过书桓。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搜寻如萍的身影,歉然地对她笑了笑。文佩扑到床前,问:“依萍,你可醒了,妈妈都急死了。”“妈,我怎么了?”依萍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佩说:“依萍,你淋雨生病了,昏睡了快一天了,我都急死了。”依萍急忙说:“妈妈,对不起,我没事,可能太累了,所以多睡了一会儿,您不要担心了。”

这时韦恩带着他的同事赶来,他的同事给依萍检查后,认为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因为旧疾加上着凉发高烧,还是要多休息。大家都很高兴。陆振华拿着拐杖指着依萍:“哼,再不听话,我就不许你出门,也不许你唱歌还有弹琴。”言语之中有数不尽的关心与疼爱。“爸,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依萍撒娇地伸手找爸爸,陆振华连忙来到床边,依萍把头靠在爸爸的身上,心里充满了幸福。

如萍看着一切,心中百感交集,她不知道羡慕还是嫉妒,从小她就生活在奢华的环境,又上了名牌大学,正经算是一个美女,为什么比不上这个被赶出家门,落魄无依的陆依萍呢?为什么她总是有机会让自己黯然无色呢?问题究竟在哪里?她瞥见杜飞呵护着树儿,树儿一脸的幸福,她心中又是一阵绞痛,书桓是她心中的梦想,一直以来都是高不可攀的,他是她心中设定的目标,但是杜飞给她的是实实在在的关心与追求,她可以扑在他的肩上伤心流泪,可以在伤心的时候,听他说笑哄逗,可以在发脾气的时候胡搅蛮缠,他都给予包容。而现在他不在自己身边,那种空虚更加难受。如萍开始后悔了,但是是不是已经太

晚了呢?

依萍坚持要回家,但是大家不依,于是最后决定大家都不回去,在这里在呆上一夜,明天再说。书桓给秦五爷打电话,告诉他依萍生病了,秦五爷嘱咐书桓好好照顾依萍。

韦恩送了药给依萍就回去了。

依萍吃了药在书桓的房间里睡着了。大人们都睡下后,一群年轻人睡不着,都坐在客厅里。树儿的心是向着她的书桓哥的,所以她了解书桓心中想的什么,不过小妮子很冲,总是跟尔豪做对:“坏人,你天亮就回家,依萍姐姐和方瑜留在我的家里不回去了。”“为什么?”尔豪不解。“依萍姐姐需要休息,现在魏光雄还没有消息,她不能回家,方瑜是依萍姐的好朋友,也不能走,你可以走。”“诶?为什么你不怕我有危险呢?”尔豪逗着树儿。“这?”树儿没想过,一下子想不到。杜飞接着说:“因为你是坏人,和魏光雄一样坏。”树儿立刻拍手大笑。尔豪过去打杜飞,杜飞躲在方瑜后面。紧张了好久,难得现在

终于轻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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