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八章 敲定婚事
作者:南命羽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146

对于那块儿刻着‘凝’字的玉佩,别人或许不知,但身为父皇的男人却是一清二楚。开 心 文 学 这块儿玉佩,是凝烟众多玉佩中最喜欢的一块儿。如果不是真的对花浅月有情,相信也不会以它做定情信物。

‘哈哈哈,好好好!好啊!’男人的目光定格在浅月和凝烟紧紧交握的手上,他当然不知道那块儿玉佩是怎样落入浅月手中的,若是知道,他也不会甚是欣慰的走下去亲自扶起浅月和凝烟,道:‘十天之后乃大吉之日,你们的亲事便定于那天吧。’

‘父皇?!您是说,你准了我们的婚事?招浅月为驸马?’虽然早就料到结果,夏凝烟还是象征性的露出欣喜的表情,更加紧的握住浅月的手。其中的力度传递给浅月,让她莫名的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她们并非交易,而是真真实实的一对有情人。

‘你是朕最疼爱的女儿,你想要的,朕又岂能不给?’男人轻轻拍了拍她们交握的手,转身对注定配角的贾大人和几位官家少爷道:‘既然驸马人选已定,你们就下去吧。’

‘是!’大殿里响起不太服气的声音。只是不服气又能怎样?驸马是公主自己选的,赐婚是皇上亲自决定的。就算他们不满,也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长不了一张小白脸儿,得不到公主的倾慕。

‘晗月,朕已命人在宫外建了公主府。成亲之后,你便与驸马住在那里。不过,你可得时常进宫陪朕,免得朕想你却不得见。’众人走后,男人重新坐回龙椅,让凝烟到他的身边儿站着。他似乎是个极其温和的皇帝,那充满宠溺的眉眼让浅月不禁疑惑,这样的皇帝当真是花忆山所说的谋反得朝的夏老贼?!

‘父皇放心,儿臣自然会时常进宫。只是不知,父皇把驸马府建在何处?’

‘驸马府?朕并未命人建造驸马府。朕瞧你们感情甚是亲密,只怕舍不得片刻分离吧?哈哈哈...少了驸马府,可是替朕节省了不少国库开支呐!’男人看起来很开心,他淡淡的瞟了眼站在下面的浅月,正声道:‘花浅月,如今朕允你和晗月的婚事,若是你敢欺负晗月,朕定然不会轻饶于你!!!’

定不轻饶?!

浅月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若敢得罪公主,就砍了她的脑袋。砍脑袋?!斩首?!她被自己的理解吓得直打哆嗦,赶紧跪下来做投降状:‘皇上放心,浅月保证不会欺负公主!保证会听话的!’还欺负公主?冻人冰不欺负她就算不错了!讨厌,她发现这个交易有些亏本了!好危险的交易!可不可以反悔啊?!

见浅月如此,夏凝烟料定她又在犯二胡想自己吓自己。没办法,她也只能走下去拉着浅月起来,免得她一时慌乱把不该说的也说出来:‘父皇,您就别吓她了!浅月第一次随儿臣面圣,心中本就紧张的很,您再这么吓她,万一吓坏了怎么办?!’瞧那张泛白的小脸儿,估计已经坏了吧?!

‘哈哈哈...晗月啊,还没成亲就如此护着你的驸马!好好好,朕不吓她,朕不吓她了!’男人再次哈哈大笑,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摇了摇头,疲惫道:‘你们的婚事朕会命人好生准备,朕还有奏折要处理,你们就先下去吧。对了,新人成亲之前不可见面!晗月,你这便回宫吧,至于花浅月,朕会派人送她出宫。’

‘父皇,既然成亲之前不可见面,那就由儿臣亲自送浅月出宫吧。’毕竟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叮嘱花浅月,成亲之前都不能见面,她总要把该注意的都提醒花浅月,免得她又说错话办错事。

‘既是如此,你们便下去吧。’没想过亦没见过女儿会亲自送谁离开,男人不禁多看了一眼缩成一根儿棍的浅月。这个看起来甚是无用的小白脸儿,如何会赢得晗月的心呢?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把浅月送到偏门,夏凝烟拉着她来到旁边儿没有侍卫看守的空地,面上完全找不到刚才的真挚情意。她冷着脸背对着浅月,望着不远处的竹林,淡淡的开口:‘花浅月,还有十日便是你与本宫成亲的日子。这期间你最好在府里呆着,免得遭人询问不知如何对答,至于花尚书那边,你应该知道如何去说。本宫虽说保你性命,但当中你若出了差错,被他人知晓实情,本宫纵是想保,也保不得。所以,谨言慎行,还有...收起你那副幼稚的模样,说哭就哭,说吓就吓,本宫看着心烦。’

夏凝烟的气场很冷,即便浅月的神经再怎么大条还是会感到一阵寒意。望着夏凝烟的背影,浅月嘟起的嘴巴越撅越高,几乎可以挂上两个酱油瓶。刚才在皇宫里被吓得腿软也就罢了,这会儿刚刚缓过情绪,这块儿讨厌的冻人冰就嫌她幼稚,还说什么保不得,看着心烦之类的话。

什么幼稚?!她都十八岁了好不好?!最讨厌,最讨厌被人说幼稚了!

浅月鼓着腮帮子不断的发出哼声,她生气!冻人冰嫌她幼稚?她还嫌冻人冰板着脸跟白无常似的呢!扯下戴在脖子上的玉佩,浅月绕到夏凝烟的面前把它塞进她的手里,赌气道:‘你心烦?我看你还心烦叻!要不是为了欣柔公主,人家才不会答应做你的驸马!哼,当你的驸马才是最倒霉的叻!谁要你这块儿破定情信物?!冻人冰!千年寒冰!大面瘫!’

蹦豆儿似的把话说完,浅月也懒得注意夏凝烟的表情变化。她冲着夏凝烟做了个鬼脸,跨着正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往花府走。

刚跨进府院,一早候在门口的花生麻溜儿的出现在浅月的面前,眼底尽是深深的担忧:‘少爷,您没事儿吧?您怎么和公主出去了那么久?老爷找您,让您回来立马到书房见他。’

‘爹找我吗?正好,我也有事儿找他。’被吓的次数太多,浅月多少有些无力的疲倦感。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拖着犯困的身子边走边说:‘我没什么事儿,要是有事儿就不会回来了。’

‘那您和晗月公主,您们...’

‘我跟她去了趟皇宫,然后把婚事定下来。’浅月说的自然,完全没有喜当驸马的兴奋。毕竟这所谓的驸马有名无实,若非和夏凝烟做了交易,她也不会成为驸马,成为那块儿讨厌的冻人冰的驸马。

‘去...去皇宫?少爷您,您定什么婚事?!’花生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惊讶的顿在原地,嘴巴微张像等待喂食的雏鸟。

‘嗯,你家少爷要做驸马了,十天之后就和那块儿冻人冰成亲。’

‘少,少爷?!您要做驸马?做冻人冰的驸马?可是您跟花生说过,冻人冰是个很丑很坏的老巫婆,您当真要...’咦?!不对啊!花生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很丑的老巫婆?少爷既然要做驸马,就该是和公主成亲才对!可大夏的公主只有两个,哪里来的老巫婆呢?!

‘哎呀花生,你好.xzsj8.烦啦!冻人冰就是晗月公主!这样说总明白了吧!我进去和爹谈事儿,你在外边儿等着吧。’浅月不耐烦的摆摆手,推开书房的门又自觉的将其关上。

‘爹,我有事儿跟你说。’这些日子以来,浅月已经习惯称呼花忆山为爹。即使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这个习惯仍旧很难更改。

‘少主,听下人说晗月公主亲自来府找您,之后跟您一块儿离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做了晗月公主的驸马,十天之后就成亲。’

站在花忆山的对面,浅月简单的把事情的重点说了出来。谁知话音刚落,花忆山立刻受惊一般跳了起来,声音也随之提高了八度:‘什么?!少主您做了晗月公主的驸马?!十天之后成亲?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私自离开鹿苑了吗?为何会...还有,这事儿未免太过突然,少主怎可擅自做主?!万一被夏老贼的女儿知道您的真实身份,那岂不...’

‘淡定,您淡定!听我说行吗?’浅月朝花忆山做了个放松的手势,推着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尽量组织言语,以说服为主:‘咱们先不想我的身份会不会被察觉,如果我当了驸马,而且是晗月公主的驸马。非但所有人不会怀疑我的性别,他们更不会把我和前朝遗孤挂上钩儿。毕竟,驸马等于皇亲国戚,谁敢做出这种大胆的假设?您说对吧?’

‘再者,您知道为什么晗月公主选我做驸马吗?因为京城传闻我有龙阳癖好,她信以为真,才招我做她的驸马。您不是想知道她来找我干什么吗?她来找我就是想和我做个交易。她不想违逆她父皇的意思,又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所以她想到了我。她说只要我做她的驸马,随便我在外面如何她都不予理会。我只是她名义上的驸马,其余的各不相干。’

浅月把交易的内容多少做了些许更改,一方面不希望花忆山知道她喜欢女生的事,另一方面也不想花忆山有所顾虑。想了想,浅月又道:‘您想啊,这个交易对她来说是好事儿,对我来说何尝不是好事儿呢?她以为我有龙阳癖好,就不会靠近我,也不会怀疑我的身份。她不怀疑,其他人更加不会怀疑。这样,我的身份又得到另一层保障,不是很好吗?你说对吗?’

‘嗯,少主说的没错儿!这个法子既能打消他人对少主身份的猜忌,更能第一时间得到宫内的消息。好好好!少主不愧是少主!是老臣多虑了!既然事情已定,那...老臣便不予干预。只是少主,成亲之后您定要多加小心,切不可被夏老贼和他的儿女们察觉少主的身份。否则,少主性命不保!’花忆山捋了捋短短的胡须,对浅月的话甚是赞同。甚至,他的心里是开心的,原以为少主年纪尚浅,做事不考虑全盘。如今看来,是他错了,少主虽然年纪小,却不失为一个聪明的少主。

‘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很小心不让他们察觉我女孩子的身份。您还有什么事儿吗?’今日在皇宫里被吓得不轻,她得吃点儿好吃的压压惊才好。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既然驸马之事已定,想来稍后夏老贼的圣旨就会抵达府邸。十天时间,老臣也该让下人们好生将府院布置一番才好。’

‘嗯,您布置吧!我回屋吃东西去!’浅月下意识的舔了舔泛干的唇瓣,蹦达着离开了书房。吃,吃能忘记烦恼!尤其是又香又美味的软炸里脊,还有她最爱的龙井虾仁,哎呀!更能帮她忘记烦恼呢!

‘...’三句不离吃啊!少主真的是聪明的少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