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走到程万山跟前扇他一个嘴巴子：“你说不说？”

“我日你妈，我说什么，你再扇一个？”程万山咆哮着。

王辉又扇他一个嘴巴子：“我扇你怎么着吧，还没王法了呢？”

程万山气的暴跳如雷：“你敢打我？我日你八辈祖宗。”说着用手去推王辉，把王辉推了一个趔趄。

王辉气的大发雷霆：“还反了你呢，给我打。”

几个民兵上去七手八脚的上去把程万山摁倒在地上，连踢带踹，一顿暴打，王辉也上去踢了两脚，正好踢到眼睛上，程万山的眼睛马上青肿，充了血。

看着躺在地上的程万山，王辉十分生气，挥了挥手：“把他拉下去。”

程万山又被押回到小屋里。他感到眼前是血红的一片，觉得眼睛可能是给踢坏了，就赶紧托人捎信儿给他的父母兄嫂。

他父母急忙来到公社看儿子，看到儿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通红一片，就去求王辉放了儿子，王辉说程万山拒不交代问题，没法儿放，说完就扬长而去。

程万山一家人愤怒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还要屈打成招啊，还是不是共c党的天下了，程万春说：“咱们绝不能就这么完了，去告王辉，先到县里，县里不管，到省里，省里不管到中央。”

程家的人当天套上马车到县里，来到县政府大门口。

看门的老头看他们要往里进，就拦住他们：“你们找谁？”

程父：“老哥哥，哪个是最大的官儿，我要告状，我冤枉啊！”说着老泪纵横。

老头看他们是农民，哭得可怜，就问：“你们有什么冤枉？”

程父讲了事情的经过。

老头动了恻隐之心：“我帮你找县长。”

这时，一辆小轿车从外边开进来，老头帮他们拦下县长的车。

程父母急忙上前喊冤告状，县长弄明白情况后，安慰老人：“你们先回去，我马上处理。”

县长回到了办公室，给王书记打了电话：“王书记，你们公社是押着一个叫程万山的吧，他是什么情况，听说是被一个叫王辉的把眼睛给打出血了，你了解清楚了，向我汇报。”

“县长，是有这个人这个事儿，可是没听说打人啊，我马上了解清楚，向您汇报。”

“还有，你们公社也没有权利关押嫌疑犯呀，你怎么搞得，马上把程万山送到县医院给看看伤，然后交给公安局调查，我已经给公安局打完电话了。”

“是，我马上办。”

王书记立即来到革委会，吩咐人把程万山带出来，一看程万山的伤势很重，就亲自把他送到县医院治疗。

王辉这时已经知道程万山的父母把他告到县里，县长过问了此事，后悔不已，惶惶不可终日。

王书记非常气愤，把王辉叫到办公室：“王辉，你怎么搞的，怎么下黑手啊，我看他一只眼睛象是保不住了，县长都过问了，这下你麻烦可大了。”

“怎么问他，他都不交代，一激动使错了手，也是寸劲儿，就这样了。”王辉嗫嚅着。

“县长说咱们没权利审问，让把人交到县公安局去。郝刚说的话不假，咱们还得**律，王辉，你的权利**太重了，我要批评你，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郝刚做事就有板有眼的，不像你做事像个毛猴子似的没个轻重。”

王辉心里很不服气，嘴上没说什么。

程万山被送到医院检查以后，医生确诊受伤的眼睛已经治不了了，结果就是失明。

程万山及家人痛苦万分，他们放出话来，对王辉决不能善罢甘休。程万山又在公安局里被关押了一个多月，经过公安局的调查确认程万山无罪被释放。

程万山被释放出来以后，就开始写上告信，到处控告王辉。还给王辉到处贴大字报，说他草菅人命，在群众中造成一定影响。县里和公社研究免去王辉革委会主任和青年点副点长的职务。

这一打击对王辉是灭顶的，王辉心里明镜儿似的，自己上工农兵大学的机会成为泡影了。他觉得自己被耍了，被郝刚耍了，郝刚用话一将，他就上了套。

失意的王辉决定报复郝刚，郝刚哪儿比自己好，比自己优秀？领导赏识他，女人喜欢他。特别是崔毓秀对他情意绵绵的，真叫人嫉妒。为什么郝刚处处跟我对着干，抢我的风头，自己跟何煦的感情没把握好，漂漂亮亮的一个美人儿让自己给弄丢了，毓秀就绝对不能再放弃了。郝刚，你不爱毓秀嘛？看你郝刚有魅力还是我王辉有魅力，我要跟你比一比，咱们就来个角逐儿，玩死你。

郝刚和毓秀摒弃前嫌，握手言和，言归于好。王辉看着他们甜蜜蜜的样子，十分嫉妒，他想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到嘴的鸭子就飞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些天，王辉经常到公社学校去看毓秀，有时故意在路上等她，说是顺道，然后一起回到青年点。

齐艳艳发现了这一秘密之后，立刻就去告诉郝刚，看这个小妖精还往哪儿跑。

这一天，齐艳艳来到了郝刚的办公室。

郝刚正趴在桌子上全神贯注的写东西，齐艳艳推门进来时，他都没有发觉。齐艳艳就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背后，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齐艳艳：“大老虎，你猜猜，我是谁？”

“艳子，别闹了，别闹了，我正忙着呢。”

齐艳艳嗲声嗲气地说道：“我是小白兔，我自愿送来入虎口，我的肉很鲜嫩，你吃了我吧，你就吃了我吧！”

郝刚一把拽下她的手：“艳子，别瞎胡闹了，我写东西呢。”

“郝刚哥，你就爱我呗，爱我一次就行。”

“又胡说，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之间是没电的，你要是再胡闹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还胡闹呢？你的头上都要长出绿毛来了，你知不知道？”

“你说什么呢？”

“崔毓秀有什么好的，你如果在傻的话连盖子都长出来了。”

“说的什么话，一个小丫头，什么话都往出冒，唬啊！”

“真得，郝刚哥，崔毓秀跟王辉好上了。”

郝刚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齐艳艳就去拉郝刚的手，拽着他往外走，郝刚一使劲儿抽回自己的手，跟在齐艳艳的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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