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代名相
作者:我是妖言惑众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580

安蝶悠一路朝郑府走去,边走着边抖着高长恭的外衫琢磨着回去该让水儿怎么补上缺的那块,这是件湖蓝

色的夹衫,上面没绣任何花纹,并无特别之处,安蝶悠想了想觉得还是让水儿补上一块白色的布料吧,然后绣

上一株傲雪梅花,一定比单纯的蓝色好看,而且高长恭的性格也很像傲梅,乱世英雄兰陵王最配的起这样的花

了。无弹出广告小说

只一心想着衣服的事情,安蝶悠都没注意一顶轿子从身边抬了过去,微风拂来,正好掀起了轿帘,轿子里

的人正好依稀看见了她的身影,

“停”,郑志远在轿子内连忙命令道。

抬着轿子的轿夫闻声都停下了脚步,郑志远来不及出来,掀开了车帘将头探了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安蝶

悠渐行渐远的背影。

“老爷,有什么吩咐?”,轿夫在外面恭敬的问了句。

“没事了,走吧”,郑志远放下帘子又坐了回去。

心中疑惑不已,刚才怎么将一个少年差点认成了自己女儿呢?

正在做着美梦的安蝶悠被人一阵摇晃,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困死了,谁在打扰她?

“小姐,别睡了,老爷下朝回来了,打发人前来请你去用早膳”,水儿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摇晃她。

安蝶悠一个机警,翻身而起,

“爹爹找我?”,

“恩,快点吧,迟了小心老爷起疑心”,水儿知道她天亮了才回来,不忍心叫醒她,可也不得不把她从床

上挖起来。

“困死了”,安蝶悠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从床上下来,她爹什么时候喜欢上不定时抽查了?

水儿拉着她到脸盆前让她洗了个脸清醒清醒,又忙着给她拿衣服换上,再给她梳头发,把脸上的丑妆随手

画上,搞定了一切才用了”,安蝶悠随口答道。

“改日爹要好好考一考你,也有许久没看你字练的如何了”,郑志远说着又想到了早朝前看见的那个白衣

少年,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安蝶悠。

安蝶悠手下一愣,接着若无其事道,

“好啊,女儿近来喜欢上了草书,一直在刻苦练习呢”,

“草书?你习的一手秀丽的楷书,怎的又不爱了?”,郑志远不解的问道。

“闲来无事,随便练练的”,安蝶悠笑着应道,她楷书写的最烂了,哪敢写啊,看来有时间还是要练一练

的,她看过以前郑蝶悠写的字,却是称的上好字。

“你外公向来喜欢草书,以前看见你写的字就曾说过如果你肯练习,绝对比楷书的造诣要高,不知你能不

能如他所说”,郑志远疼爱女儿,只要她安安全全的什么都随她。

“那女儿改日去外公府上写给他瞧上一瞧”,安蝶悠心里想着她还没见过杨愔的样子,是要去见一见这个

北齐史上著名的宰相了。

“择日不如撞日,正好爹也要去一趟”,郑志远笑着说道。

“也好”,安蝶悠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应下,心里却在想着等会到了丞相府一定要小心说话,小心行事,不

能被人看出端倪,有点后悔当初醒来的时候干嘛不装失忆,也省的现在麻烦了。

用完了早膳,安蝶悠便和水儿先回院子里歇息,等着郑志远处理完公事再一起去丞相府,安蝶悠借此机会

千回百转的向水儿打听了杨愔府上有哪些人,从水儿的话里提取了些有用的信息,这才知道原来她还有几个舅

舅,都在朝中官居要职,郑蝶悠的母亲是杨愔唯一的女儿,甚是疼爱,爱屋及乌,也很疼爱郑蝶悠这个外孙女

,至于其他的表亲什么的就多了,安蝶悠也无心去了解其他的人。

这是安蝶悠第三次光明正大的出府,前两次都是跟着斛律昌仪出去的,所以坐的都是斛律昌仪的马车,而

这次她是跟着她爹出去,因而坐的是自己家的轿子,安蝶悠也是在此时才知道原来她也有宝马香车的,这次她

不再东张西望,老老实实的坐在轿子里,想着等会能见到名相杨愔了,心中有些激动,北齐她最敬佩杨愔的忍

辱求全,不管高洋如何当着群臣的面捉弄他,他都能为了黎民百姓忍下来,索性高洋虽爱趣弄他,但却也极其

依仗他,这也是他遭来杀身之祸的原因。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落地之后,水儿掀开车帘扶着她走了出来,安蝶悠出了轿子才知道原来已经进了丞相

府了。

“姑爷,小小姐,这边请,老爷在书房等着呢”,管家亲自上前领着他们父女前去。

听他叫自己小小姐就知道杨愔很重视这个外孙女,也许是对已故女儿的一种寄情吧!

安蝶悠偷偷的打量着丞相府的环境,无外乎也是雕檐翘壁,红墙黛瓦,脚下踩着的也是青石铺就的小路,

道路两边也是花草树木,看起来跟郑府没什么区别,按理说丞相的俸禄应该比她爹的多多了,怎么家里却跟普

通官员家没什么两样?果然如史书上记载,杨愔是个很勤俭的人。

“老爷,姑爷和小小姐到了”,管家立在书房门前扬声禀报道。

“进来吧”,屋里响起一个底气十足的苍声。

管家替两人推开了房门,郑志远和安蝶悠带着水儿走了进去,管家随后在外面又把门关上了。

进了书房,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正中间一块很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书着“鞠躬尽瘁”四字,安蝶悠

看的出神,好一个鞠躬尽瘁,想必这该是杨愔亲手写的吧,以表他对北齐的忠心。

“岳父”,耳边响起郑志远的声音,安蝶悠回神跟着叫了一声,

“外公”。

“坐吧,自家人不必拘礼,上茶”,杨愔一扬手吩咐身边的侍女道。

郑志远和安蝶悠分别落坐在了左边的两只椅子上,侍女也已经将砌好的茶奉上了。

“许久不见悠儿了,上次落水没落下什么毛病吧?”,杨愔慈爱的看着安蝶悠关心道。

“有劳外公挂念了,并无落下病根,外公近来身体可好?”,安蝶悠顺势抬眼看着杨愔应道,他长了一张

国字脸,通常长相如此的人若为君那就是明君,若为臣那便是忠臣,一如杨愔。

“安好安好,这两个月不见你来外公这里,还以为你身体没好全呢”,杨愔朗声笑着。

“外公这若是责怪孙女不孝那可就冤枉悠儿了”,安蝶悠狡黠一笑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数月都干些什么了?”,杨愔一挑眉,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问道。

安蝶悠但笑不语,看了眼郑志远,郑志远明白她的意思便开口替她解释道,

“悠儿自身体好转后,就说喜欢上了岳父大人的草书,这数月日夜都在刻苦习字,希望能习的岳父的一二

成”,

杨愔一听安蝶悠近日都在练习草书,眼中闪烁着期待的眸光,颇为欣慰的点头问道,

“那悠儿练的如何了?”,

“好与不好外公一看便知”,安蝶悠把裁判权给了杨愔。

“哈哈……那就写上几字让外公看看”,杨愔招手让她走到书桌前来。

安蝶悠笑着起身走到书桌前,不客气的拿起杨愔的毛笔,蘸了几下墨汁,脑海中思索了数秒,抬笔在空白

的纸上挥舞出几字来。

“还请外公点评”,安蝶悠放下毛笔,两只手捏起宣纸的两端让杨愔仔细一看。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杨愔看着洁白的纸上印着的八个草字,眼中尽显赞叹之色,这根本不像是才练

了两个月的草书的人能写出来的书法,苍劲中带着飘逸,柔和中又带着辉宏,鞠躬尽瘁四字写的略显刚劲,恰

好将杨愔的雄伟志向体现的淋漓极致,而死而后已则更飘逸一些,正好道出了杨愔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胆魄,真

正好的不是书法,而是安蝶悠摸准了杨愔的心思,所以才更让杨愔觉得写的甚好。

“不愧是我杨愔的外孙女,写的好,写的妙”,杨愔看着安蝶悠写的字开怀大笑,安蝶悠自然听的出他话

里的另外一层意思,因为是他的外孙女,所以才懂的他甘愿为国捐躯的理想,写的好是说她不过俩月就能练出

如此草书,写的妙是夸她那八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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