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谜宴(二)
作者:暮雨青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226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开 心 文 学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久候,终才见着身穿全身素白的郡主步态优恬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一阵惊叹随之响起。范勋仔细的打量起来,细眉,大眼,高鼻梁,脂玉白,真如其名生得副天生丽质的俏秀,且身段佳好,玲珑有致,正是那日所见的仙子是也!

想起方才那绝卓的舞姿翩翩,更令范勋暇想的出了神,差点翻了手中的杯盏,还好有父亲一记提醒:“接着点,眼珠子都要下来了。”

正好玮如也看了范勋这边,一眼对容,四视交际时,范勋只觉得周遭全寂静了,唯剩下心房处重重的击叩声作祟在耳边。

“果真芙蓉出沃土,阑珊有清流。”

“哼!以色相人,不长进的东西。”范进安不忍又泼了瓢冷水过来。

“参见皇上。”音如泉响,一笑一言万千芳冷百媚无色。

“呵呵,”皇上亦龙颜大悦,“多久不见,竟又越发出落得水灵了,说吧,想要皇兄赏你些什么?”

“只求赏赐国泰民安就好。”郡主身一欠,“不见是小小献技,又何敢邀功论赏呢?”

“哈哈,瞧这一张巧嘴,真是能说会道,刘公公且记下,就赐郡主锦锻百匹吧!”

一旁的刘公公笑着欠了下身,以示明白。

“既明礼又通情,又不贪功惦赏,问世间哪生得如此德貌双全的女子?”痴得范勋都不想再把自己的眼睛从他身上挪开了。

“真是奇怪,方才那舞为时也不短,却见郡主身上干爽的连一滴汗都没有,来时甚至连大气都未多喘一口,说不定那舞根本就不是她跳的,亏你还享有聪明这名,竟连这一点都不出来吗?”

“父亲为何要如此怀疑郡主呢?练舞多者,不汗不喘又有何稀奇,更可见平日里郡主勤于练舞。”

“唉!”惹得范进安最终只剩一记虚叹。

席间君臣们欢笑不断,又有丝乐助兴,各类表演精采绝伦,直教人大饱眼福。也不知是哪来的兴上突然提出要让大家彼此出师猜谈,一时更是叫气氛活跃了起来。

“凡猜中者均有赏赐,听题:爱卿们能做,朕亦可行,一人能做,两人却不可一起做,这是做什么呢?”

四下一阵小声滴咕杂起,皇上给得意的直不拢嘴,转脸便参玮如问过:“郡主可知答案了?”

“皇妹惶恐,皇妹本来最不擅长的就是此等猜谜测字之事,实在想不出答案来。”玮如只尴尬一笑。

“惶恐何必!哈哈,罚酒既是!”

“且慢!”范勋立时铤身而出,在坐席间主动的站起向来:“皇上,小人愿替郡主说出答案来。”

“到底你小子疾智,如今又学起了怜香惜玉,说吧,谜底是什么?”皇上也不恼他的出头,其所颀赏的可正是范勋这一股子的聪灵劲,何况又是位不务正业的纨绔,便更觉是“惺惺相惜”。

“见如见着玮如郡主一般,简直像在‘做梦’。”范勋直面着郡主,那话倒也能说得脸不红心跳。

“哈哈!没错!谜底正是‘做梦’!虽论当赏,可你小子却借话机掺入对皇妹的恭维,便不赏亦不罚了,换作你出题吧。”皇上直满有兴致的看着他。

“小人有一道四字题:秀才口里温儒含玉,行动潺如流云,肯将贤道日复埋胸,始后终成大器。”范勋说后即露出满脸的得意,正蕴着股邪气,看谁能将此题破出。

“这有何难?”不曾想,接话的竟是皇上,见他还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张嘴便道了出来:“不就是‘国运昌隆’吗?”

“皇上英明,看来这杯罚酒小人是不得不喝了,甘拜下风。”范一仰脖,倒也干的把盏中银酒漱漱饮尽。

“马屁还算批得合朕心意,众卿家也快快道谜题,不然净叫这小子占尽风头了。”不禁引得皇上不悦,越发的起了兴致。

“皇上,臣这里有一题。”范进安见其子又犯了老毛病,心里纯想着该好生羞恼他一番,“未出生时即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

真不愧是学识天下闻名的范进安,良久,只见皇上与大臣们都各自深思,直未有人能说出答案来,而范勋也只是茫然的摸着下巴,思索不出答案。

“锦鲲,素各你也是学识满腹者,不知可否知悉了答案?”皇上一副深思的拧过脸后参着小王爷锦鲲说道。

范勋扬起脸来,吃惊不小,这回可总算是见着他了,虽然范家与王府也偶有走动,但长大后锦鲲便接了御封的武官司,一直忙于奔波在疆外与京师之间,便少有往来了。今日观其已长成魁梧,面貌黝黑但也非我的强项。”

“竟然找了同玮如一般的推辞,真真有损你大将军的威名,还不快自罚三杯!”皇上还戏虐的笑过。

“既然玮如可由范公子挡题,可否容臣也请出一位答题高手来为我挡难呢?”锦鲲一记咧笑,颇得意的看过郡主,只见她已气得发起了颤来。

“哦?没想到这宁王府人才济济,竟还窝着个能答谜面的高人?还等什么?快快召进来吧,答中有奖!”皇上欣悦的宣道。

“皇上,锦鲲所说那人不过一介区区草莽,只怕入了这堂皇之堂会有辱,我看还是不必了吧!”贤亲王一听动静,立即激动的出面阻止,回过头后还怒瞪过一记锦鲲,看似极不愿见到那人一般。

“皇叔何出此言?今日可是佳节盛宴,大家彼此高兴,何必再拘泥于君王草民那套的说法,且宣进来让腾瞧瞧那人是否真有本事,不过锦鲲,话朕可得先说在前头,如若他亦不能答出谜底来,罚的那六杯酒你可就跑不掉了!”

“愿凭皇上处置。”

锦鲲随后便抬来跟班立马嘱过一句什么,那人便飞快的朝外头奔去了。

(2)

果然是他!

“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俯跪在御架驾前的紫衣少年除了单参外还能有谁呢?只见神情依旧冷静,哪怕在众官面前也未显露出半点毛头之怯,倒也难得了。当初说高人时,范勋就联想到了这个名字,可没想到片刻后他果真来了。范勋倒想看看凭他一个小小的护院要怎样才能解出父亲出的难题来!

皇上好奇的望向那人,“你叫什么名字?在这王府中又司何职?”

“回皇上!草民单参,是乃奉于王府西院护院一职。”单参这才抬起了脸,恭恭敬敬。

“哈哈!”突然皇上一记大笑,笑得极为得意,“如今在我跟前的,有面如玉狐的范子牧,还有黑峻的长胜将军锦鲲,如今又添了你这清冷的宛若初月皎洁的少年,只缺朕的新节度使夏候轩,朕可不就将天下最为俊美的四张脸尽入襄中!哈哈惜今我非哀帝,空瞻董贤貌。”

“皇上玩笑了。”单参微微脸红,即心虚的埋下了脸。

“如何?听闻锦鲲道你是位猜谜高手,你且已知道了答案了?”皇上好奇的又望向他。

“答范学士,可是‘竹’?”转身,单参只冷静的道破了谜题。

“呵呵,正是。”范进安详将这紫衣少年又打量个遍,站着近才越发能看清不单眉目之间清宇脱俗,更有淡然处世的大气魄,自然更是喜欢,“如尔聪慧,实乃王府之幸,再答我一题又如何?”

“您请。”不动不笑,只清冷沉静,范学士想起起先皇上曾拿月拟此人,真是恰当如分!“不走正路,难有成就,若寻正路,另走次道。”

单参微微一愣,思量了两下,才道:“儿女共沾巾。”

“等等!”范进安正想为单参拍手鼓掌时,不想却被皇上给搅断,只见他一脸大惑的看向两人,即问过:“何以谜底是……哦!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中还有些没缓过劲来的,也没多说,见着范大人与皇上都不约而同的拍起手来,即都跟着起了哄,赞声不断。

“你这般厉害,如今倒让朕想改规矩了!”皇上玩兴大发,“大家都快出题考他,以考倒他才即为胜者,别作嘉奖!”

“皇上,这小子不过一价匹夫,哪敌得百官司之难,不如早些让他退下席宴,才不致搅了大家的兴啊。”贤亲王一见势头不对,又出面拦过。

“扫兴的可是皇叔!这里哪来的匹夫啊?分明是个俊杰之材,所谓枪打出头鸟,你倒先出个谜题吧!”皇上本来就是个喜好趁兴妄意之人,所行所为本非常君,如今又任意要玩这谜局,旁人自然规劲不了。亲王无奈,只好从了皇帝的兴子,便口便随意道了句:“就以皇上今着的新穿为题,猜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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