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作者:宝帘闲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740

“混账,离开万花宫和你奶奶修行这些时日,本事没看到你学了多少,四处惹是生非,忤逆父王的胆子倒是见长。 首发--无弹出广告”

“父王,儿子在何处惹事生非,哪一句话忤逆了父王,还请父王明示?”

“身为大王子,你不顾身份易容改装在街市上招惹山地野蛮人呼和雅伦,在父王面前不论长幼尊卑张口顶撞,出口胡言乱语,你还要问我你哪里错了?”

“父王,我娘亲也是山地族人,虽然为了跟随你被逐出族籍,但她的心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山地族人那片土地,你若是说山地人是野蛮人,是不是也是在说我娘亲也是野蛮人?那么作为野蛮人的儿子,我无论说什么,只要开口就是不分长幼尊卑,说话就是胡言乱语,对不对?”

“好,很好。郁源,我从来不知道,你倒很会混淆是非。”

“父王,你何曾关心过我娘亲呼和雅竹和我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我教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今天听你这些话?你娘亲对万花坞的付出你又了解多少?你这样说你认为你能代表她心中所想?你娘若还在,她真的愿意听你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我不用代表我娘,今天能说出我心里想说的话,对得起我自己的心我很知足。”

“上官郁源,你现在给我滚出去,跪到祠堂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来认错。”

郁源淡淡的看了父亲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大步向勤政殿殿门口走去。上官习枰在他身后对侍立在殿门口的流水命令道:

“送大王子去祠堂面壁思过,一日想不明白他就跪一日。一个月不肯认错他就跪一个月,成了废人我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谁也不许为他求情。”

盛怒之下的上官习枰字字掷地有声,流水张了张嘴,吞回即将出口的要为大王子求情的话,默默的陪在大王子身后向祠堂方向走去。

上官习枰坐在虎皮座椅上。回想起刚才他与郁源父子之间一句一句的对话。心口怒气难平,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能把一个老实本分的大王子给拐带成今日这个样子,这口气让他如何忍得下。这些日子以来他与那个女人之间的总账,是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

宝儿不知道勤政殿发生的这一幕,此时她正十分享受的躺在一只超级宽敞豪华型的浴桶中沐浴。

被押送回万花宫。复又见到红红、青青、阿紫、蓝蓝四个婢子,宝儿在四个婢子惊讶的目光中卸掉了脸上的面具,清洗干净脸上的残妆。

红红等四个婢子见到宝儿恢复了本来面目。这才认出是新夫人出宫回来了,脸上纷纷露出喜色,服侍宝儿舒舒服服沐浴更衣。

万花宫中这只大浴桶虽然和临波湖那个大浴池无法比,但是舒舒服服的洗净一身的风尘足够了。

沐浴后,宝儿清清爽爽的起身,早就守候在一旁的红红上前为宝儿穿戴一身飘逸出尘的轻纱雪裙,乌发披肩。纤细的**在雪白的轻纱中若隐若现,少女细嫩的肌肤泛着水润的光泽。在宫室点亮的夜明珠微微柔和光线映照下更显粉嫩。

宝儿在落地镜前面转了身,这身打扮,不会引诱人向某个方面想象?

万花殿内最大的寝宫内,身穿宫装的宫女列成两排鱼贯而入,金丝银线镶边,鲜红宝石吊坠,层层轻纱幔帐在宫女素手的轻掀慢合中,荡起如烟似幻的波浪。

宝儿在众宫女的簇拥中越过宫女掀起的层层雪白的幔帐,轻移莲步缓缓前行。一步一停,尽可能缓慢的往前蹭,以这种龟速走路,宝儿真不是有心的,她明明是故意的。

不管宝儿如何磨蹭,前方一层幔帐后面隐约可以看到宽大奢华的凤床的轮廓,红红等婢子将宝儿一个人留下,悄无声息的全部退出寝宫,偌大的寝宫内,在夜明珠淡淡的光影下,前方幔帐后面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男人修长挺拔,负手而立的背影,宝儿很想装作看不见,但这样做明显不具有实际操作的意义。

宝儿粉面微红,寝宫内太静,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比平时粗重了一分,继续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隔在两个人中间的这层层幔帐,宝儿怎么看怎么是一件制造暧昧的种子,索性抬手亲自将纱帐撩起,扣在两侧。

朦朦胧胧的纱帐被宝儿挽成两个半月形的纱帘,看起来清爽的多了。

纱帐清爽了,纱帐后面的人也露出了清爽的真面目。宝儿一手扶着纱帐四周的金色围边一边犹犹豫豫的抬头,上官习枰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两个人的目光纠结在一处。

砰砰砰砰,宝儿清晰的感觉到心跳加速的声音。

还好的是男人的目光里更多的是愤怒、阴沉和探究,并没有染上过多的如想象中的**。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做些什么。咳咳,宝儿清了清干燥的喉咙,避开上官习枰的眼睛,垂首道:

“我们可不可以谈一谈。”

男人的目光中染上一丝不耐和玩味,没有接宝儿的话,反而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宝儿近前。

男人一步步逼近,宝儿有些不知所措,向后退了半步又停了下来,万花殿、万花宫、万花城、万花坞全是这个男人的地盘,她能退到哪里去?

男人的目光中渲染上一层意味不明的颜色,走近宝儿身边,两个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上官习枰似乎很享受宝儿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和她肌肤上微微泛出的粉红色,恶意的将气息留在宝儿的耳畔,嘴角微微扬起,俯下身子。

宝儿站在原地,目光别向一边,耳边传来咔嚓一声声响,光裸的脚腕上传来一阵凉意,上官习枰站起身,退后一步,与宝儿隔开半个身子的距离,手中多了一条银光闪烁的纤细的链条,一端在他的手上,一端死死的扣在宝儿脚踝上。

紧紧环扣在宝儿脚踝上的锁链冰冰凉凉,宝儿动了动,没有保护的细腻皮肤在银色链子摩擦下细细碎碎麻痛,痛楚不大但是很揪心。

上官习枰斜睨了宝儿一眼,手中的链子缓缓展开,将链子的另一端锁在寝宫正中夜明珠照耀下最光明的一处梁柱上,细细的链条似一条银色的蜿蜒的蛇,一端依附在万花殿寝宫内的梁柱上,一端死死咬住宝儿一只雪白的脚踝。

宝儿一对秀眉微蹙,对这样具有侮辱性质的拘束方式很反感。抬起头盯着上官习枰重新恢复淡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质问道:

“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的脸色冷了下来。

“我记得在我离开万花宫之前,曾经郑重的警告过你,我允你权势允你自由,但是如果你要想逃离万花坞,我便用一根锁链将你锁在这里,让你再也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宝儿圆睁双目,上官习枰说话语气太霸道,怪罪的内容太离谱。

“你没有说不允许我离开万花宫,我出宫散散心而已,什么时候离开过万花坞?”

“你人没跑,心却早已经跑的远了。”

宝儿气结,冷笑道: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官习枰摇了摇头,“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哦?”宝儿语音拉的长长的,冷笑一声,连辩解的话都省了。

“金丝雀想要飞出困着她的牢笼,你早就有心要离开万花城,这可是你在万花城西城城门处对呼和雅伦亲口说过的话?”

“那是一时权宜之计,你不知道当时郁源已经对呼和雅伦下了一味药,只要我有机会接近呼和雅伦的身边,让他接触到我随身携带的药引,他现在怎么可能轻易脱身逃得出万花城?”

宝儿不屑的眼神瞪了上官习枰一眼,潜台词是就是因为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现在还要来指责我的不是。

“那呼和雅伦浸淫用毒之道数年之久,怎么会轻易被你们一个蠢女人和一个孩子算计到?你自以为聪明,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两个现在怕是已经被呼和雅伦劫持到山地人部落了。”

宝儿吃惊的抬头对上上官习枰一双肃穆认真的眸子,看他的样子不似随口乱说,莫不是真的是自己想的太简单,大意了?

宝儿心中狐疑,口中却不肯服软。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当然怎么说都行。”

上官习枰听宝儿狡辩,脸上染上一层怒色,斥道:

“你是想学郁源一般,非要我将你也一同判处罚跪祠堂面壁思过才甘心?”

“郁源犯了什么错?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要罚他,带他出去闯了祸,都是我的主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把他放了,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上官习枰观宝儿脸上紧张的神色,脸上怒色慢慢退去了些,缓缓的道:

“他犯了错,他自去领罚,你现在自身难保,还妄谈什么替他受罚,我看你还是想清楚,先把你自己做过的事解释明白更紧要些。”

宝儿跺了跺脚,脚腕上细细的银链在玉石地面上划过,发出清越的声响。

“上官习枰,话我只说一次,你记住,今日你锁得住我的人,永远也锁不住我的心。”(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