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我这挂毯里面的事情。()”

“大主教斐丘在那里面。”西娃看了柯娜一眼见柯娜正准备开口便立即抢先回答。见成功地吸引了亥伯龙的注意力之后西娃浅浅一笑继续说道：“我的主人不仅仅大主教斐丘躲避在那里面那里面还躲避着淫……淫秽者的战士斐丘的身边有一个恐惧邪术师那个邪术师帮助斐丘通过各种不同的方法将那些苏醒的恐惧武士接到那里面去。现在一共有九个苏醒的恐惧武士被斐丘从各地接到了那里通过巴拉丁教派以及丰饶自由市的执政官邸。现在主人您杀死了其中的两个只剩下了七个。另外除了我和柯娜之外那里面还有得到恐惧邪术师赐力的二十一个女妖。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堪一击的男女淫秽者信徒信徒之中既有那些已经堕落的修士、修女也有诗人、画师以及市政议会的议员还有娼妓、娈童……”

西娃一边说着一边时刻地注意着牛角盔窥视孔里那双微微泛着红光的眼睛她生怕言语上一有疏漏就立即招来杀身之祸……就像垢物库外厅那三个混沌女妖一样。

之前她已经因为自己的无知错误地回答了一次虽然那次她并非有意欺瞒而是她确实不知道在这间密室里还有另外一张作为混沌庇护所入口的挂毯但西娃不认为这个残暴的主人愿意像那些风度翩翩围在她周围讨好她的“绅士”一样愿意去体谅她的错误。

就像亥伯龙之前对她所说的那样她的忠诚毫无价值。现在之所以活着只是这个血腥残暴的杀戮武士认为她和柯娜还有那么一点用处罢了所以西娃自然要倾力地体现这种用处以让这个残暴的主人觉得留着她比杀死她更有用。为此她不惜得罪柯娜这个在混沌庇护所中高阶的混沌女妖想方设法杀死柯娜。因为西娃知道此刻柯娜的想法一定也跟她一样。但是柯娜比她要强得多只要有柯娜在那么她就没有再次叛变的资本。

柯娜知道西娃之前曾妄图杀死她若是俩人一起回到那个混沌庇护所的话那么西娃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而且是以最惨的惩罚死去。而要是杀死柯娜的话无论是再次叛变眼前这个残暴的新主人回到混沌庇护所还是将那个混沌庇护所毁灭西娃都毋需担忧自己的性命。混沌的信徒从不惜背叛背叛是力量的证明只有足够强大才有资格背叛无论是效忠的主人还是……邪神。

从选择了信仰恐惧之主——淫秽者的那天起西娃就已经明白混沌的生存法则。人类世界有野心的阴谋家与想要得到邪神赏赐的人太多了。政客、商人、将领、市井流氓而真正能够得到邪神眷顾的却只有为数不多的混沌邪术师以及混沌武士。这并不是因为那些政客、商人与市井流氓不够邪恶而是因为邪神不认为他们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所以他们只能成为为邪神效力的信徒祈求从邪神那获得少得可怜的赏赐——权利金钱才华青春或者是美人。但……无论是获得哪种赏赐他们都是混沌世界里最谦卑的奴仆。

在混沌的世界里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够稳坐高阶之位直到被另一个足够强大的人背叛、杀死与取代。没有背叛那就永远没有强大的力量永远只能从所效忠的混沌邪术师或者混沌武士主人那获得可怜的赏赐充当永远的仆役而仆役……不要指望邪神能够注意到你并且与你的灵魂链接。因为对于邪神来说凡人之中只有那些混沌邪术师与混沌武士才具备成为棋子的资格。

不过西娃的抢言似乎并没有对柯娜造成任何影响柯娜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听西娃说完之后柯娜轻蔑地瞥了西娃一眼然后开口说道：“西娃姊妹似乎忘了说女妖领姬妮抑或是你想要再次对主人隐瞒这个危险的女妖呢？”

“姬妮从我进入混沌庇护所开始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西娃连忙辩驳道。

“哦~~~~我差点忘了你进入混沌避难所才短短的两年时间。”

“女妖最好把你知道的事全告诉我。”坐在台阶上看着两个女妖的争斗亥伯龙仅仅是盯着西娃看了一眼并没有再对其施以惩戒缓缓地转过头来对柯娜说道。

“是的我的主人。”柯娜轻轻地点了点头：“七年之前当我还是个少女的时候那个神秘的混沌邪术师就来到了这里并且带来了这两张挂毯。从那以后巴拉丁教派丰饶之城的光明大圣堂就成为了淫秽者信徒的庇护所。对于那个混沌邪术师的名字……请原谅我的主人即便是女妖领姬妮手下最早的混沌女妖也不知道那个混沌邪术师的名字。而姬妮据说是那个混沌庇护所里最早的主人庇护所里有的人猜测姬妮就是那个混沌邪术师有的人猜测那个混沌庇护所就是姬妮但无论是哪种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个混沌女妖姬妮非常强大无疑她已经成为了与淫秽者存在着灵魂链接的高阶混沌女妖她的力量胜过许多混沌武士我无意冒犯您我的主人……”说着柯娜偷瞄了亥伯龙一眼：“但是我必须提醒您姬妮的力量与您旗鼓相当。可虽然如此还请您不要贸然地进入那个混沌庇护所那个庇护所为淫秽者的信徒所设其他神明的邪术师、牧师以及信仰战士进入那个避难所之后力量将会被大幅削弱。之前的四个杀戮武士就是因为贸然地进入了这个混沌庇护所才会被那些恐惧武士轻易地杀死毫无还手之力。”

“原来……如此！”听完柯娜的话亥伯龙轻轻地点了点头。现在他明白了魔洛他们全军覆没的原因。

在恐惧之主的混沌界里与恐惧武士作战还要面对数量大大过他们的恐惧武士也难怪会全军覆没。本来这些杀戮武士在巴拉丁教派信仰地区与杀戮之主的灵魂链接就大幅削弱再进入恐惧之主的混沌界里等于就是完全切断了与杀戮之主的链接丧失了大部分的力量厚重的铠甲变成了一身重负。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力量得到大幅加强的恐惧武士就算是那些与恐惧之主不存在灵魂链接的混沌女妖都能够将他们杀死。

所谓的混沌界就是诸混沌邪神的领土完全由那些领土的所有者来制定规则的地方。就像亥伯龙在自己灵魂的碎片中所看到的那些地方一样。

而白兰大6辽阔的北境现在虽然不知道最终将会成为哪个邪神的混沌界可以肯定的是北境现在正在朝着混沌界改变。那里的某些规则早已不是古典时代留下的史书中所记载的样子那里现在已经不再适合人类以及其他光明与善良的物种生存。

若是人类无法从那里驱逐混沌的话最终某一天那里也将成为某个邪神的混沌界亦不再适合信仰其他神明的信徒以及生物生存。若是贸然进入的话按照所属神明对于这个混沌界的控制的强弱其他神明与信仰武士的灵魂链接将会被削弱或者是切断甚至完全失去神明所赋予他们的所有力量成为那个混沌界里恶魔与其他生物的鱼肉。

诸位神明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领地或大或小那些领地的名字可能是杀戮、阴谋、恐惧、疫疾、饕餮混沌地狱也有可能被称为天国、众神山、女神湖、幻境圣林、先祖雪山、闪光沼泽、无底之城。这些都是白兰大6上的智慧生命对于他们神明国度的称呼。

可以说有多少种的信仰那么就有多少个神明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它的所有者是绝对的主宰没有一个神明……无论他是何种神明他都不会贸然地用自己主宰世界中的武力去强行进攻另外一个神明所主宰的世界。除非那个被进攻的神明早已经衰败被遗忘少有信仰者。

而白兰大6的世界诸神依然还在争夺之中。这样的战争没有人知道会持续多少年不过最终……或许是不久的未来或许是永远都看不到尽头的年代这个世界终将成为其中某个神或者是某个新兴神明的领土。的确有时候这样战争的长短并不以现在人类所理解的时间度量单位来衡量。

对此亥伯龙的体会尤为深刻。在自己灵魂的记忆碎片之中亥伯龙看到了不少已经被邪神主宰的世界那些世界原来并非如亥伯龙所看到的那般而是跟白兰大6一样原本多姿多彩的世界。或许……比白兰大6更加缤纷更加文明。从血色大地上那些矗立的巨型钢铁残骸可以看出其中的一些世界曾经拥有着比白兰大6要领先得多的文明——那些比山峦还要巨大的残骸绝不是白兰大6上任何一个种族与国家可以制造出来的。亥伯龙无法想象那些世界里原来文明历史究竟有多长时间而他们与邪神入侵者的战争究竟又持续了多长时间但……如今那些文明的巨大创造物也只不过是混沌信徒炫耀功绩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