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 虾场大变化
作者:城市灯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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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儿粉面含晕,瓜子脸,杏核儿眼,粉白的肌肤水灵灵。只是,为什么会心乱呢?王兰妹合上小镜子,望着笔直的高速路,一时间心乱如麻。

路上陆南就打了电话,陆大富夫妇有大半年没看到儿子,听说从俄罗斯回来,夜都没过直接就回来了,又是高兴又是心慌,一人去打电话给胡开山夫妇,一人就冲进厨房,一迭声叫罗锅子去家里做一顿好菜款待儿子。

陆大富夫妇两和胡开山夫妇换上了新衣服,在虾场大门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一张银灰色的豪华车冲了过来,也不认识什么牌子,后面还跟了张大切诺基。

张秀云一惊:“那是警车,怎么会事啊?”

奔驰车一停,陆笑着坐驾驶位跳下来,道:“爸,妈,张婶,胡叔,我回来了!”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又哭闹,好一顿折腾后,一大群人拥进了陆家的大客厅里。张秀云快手快脚地打洗脸水,谢凤英泡茶。

陆南从俄罗回来带了不少东西,两张车的后备箱都塞得满满。区翔家和柴明贵两人拎了几趟才全部搬空。其实陆南也没分是谁家的,全扔到桌子上,由着母亲和张秀云两人分拣。

陆南明显长高了,也长实了,虽然脸上有着风霜之色神却十分分健旺。

:大富和胡开山看在眼里是默默高兴。尤其是胡开山。虽然没试招。但瞧着陆南地功力明显见涨。一双眸子清澈有神。举手投足间竟隐隐有大家风范。

实并不是陆南进步有多神速。他修习吴老鬼所授地内功不缀内气机调息得当。内力生生不息。外练筋皮骨。内练一口气。陆南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内外双修要比单练胡开山地硬功夫来得高明百倍。此外。陆南久居高位下精英无数。一声令下。无有不从。养气功夫又十分到家。久而久之。也就显露出了淡淡地霸之气。虽如春风化雨早已侵入人心。

而凤英和张秀云。却怎么也看不够陆南眼望着精神抖擞地陆南。恨不得抱在怀里狠狠亲上几口。张秀云此时看陆南经隐隐有了看女婿地心思。只是因为余燕还小不敢提。但是她疼爱陆南。实在是和谢凤英不相上下。

阿忆生性好动。坐在椅子上都不老实。好奇地打量着陆南家地别墅。王兰妹、王飞和区翔家、柴明贵也是第一次来。相当好奇。陆南索性尽了地主之谊。先领着他们参观别墅。

先从前院看起。门口地两株石狮子自然要点评一番。阿忆好奇地摸着石狮子上地卷毛。讶异道:“你们家修得跟地主似地。真阔气。”

“地主有我家好?”陆南不屑地道:“一会带你们出去转。就知道什么叫真正地地主了!什么刘文彩、周扒皮。能有我家好?”

王兰妹听陆南说得如此不堪,只是抿着嘴笑。王飞倒也不再绷着脸,跟区翔家、柴明贵在后面缓步。

前院的紫藤还未开花,但已经打了花苞,亮点是右边的温室。虽然已近四月天,但是温室里仍然放着数十盆高矮不等的花。

陆南招呼几人坐在温室内的桌边,又屁颠屁颠跑回去拎了把茶壶,谢凤英跟在后面送来六只茶杯。

六人围座,陆南介绍着温室里的花,特意还把自己嫁接的“一门三学士”端来,叫王兰妹猜是哪三种颜色。

“这温室啊,是我爸搞的,不过整个别墅的设计图都是我画的。”陆南可找着吹牛的机会了,可着劲介绍别墅的好,又问道:“你们猜,我最想在这里干什么?”

“是吧?”王兰妹倒觉得这样的地方,有芝兰之香,有静室之雅,在里面作画,自然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算什么?不对。”

“是打麻将!”阿忆一口猜中,鄙夷地道:“你这人,就这水平!”

“真是的~我不过想想而已嘛!”陆南委屈地道:“还一次没打过呢。要不,吃了晚饭我们在这打牌怎么样?”

“我可不会打。”王兰妹柔声道:“我给你们端茶送水吧。”

“你们呢?”陆南扭着问王飞三人。

王飞略一怔,点头笑道:“我打的是国标麻将。”

“那可不成!要打就打咱们这的麻将,要不我输了找谁去?”陆南道:“不会的现学,不收学费!”

“我才不打呢!你都开奔驰还想赢我的钱,有没有良心啊?”阿忆撇着嘴,翻了个白眼。

“,小丫头片子,你想打还不带你打呢!”陆南道:“王飞、翔家、明贵,就我们四个打,说好了啊!”又道:“兰妹给我看牌,阿忆嘛,给我打扇子,有赏钱。”

王兰妹含笑点头。阿忆却恶狠狠地道:“我扇子你~给多少钱?少于200我可不干!”

你抢钱好了,5块钱,扇一晚上,还不带睡觉的。爱干不干!”

块钱?你这个黄世仁,我跟你拼了!”

和阿忆斗着嘴,陆南又领着人去后院,展示他的练功场。王飞看了几眼,未置可否,倒是区翔家看出点问题了。

“沙袋不行,要真想练功,得换专业沙袋,这种沙袋硬度不够,而且还容易伤手。”

“怪事!硬度不够还容易伤手,这话怎么说的?”

“一时半会和你解释不清,练过的都知道。你得用专业沙袋,里面的填充物不一样种业余玩玩可以。要不去军分区找江连长要一个,我们用的军用沙袋你练应该可以。”

陆南突然技痒,夹克一脱扔在王兰妹怀里,皮带紧了紧,腾的跳进场子,拿了桩道:“谁来打一场?”

王飞没吭声,区翔家和柴明贵倒也想试试陆南功夫到底进步有多大人商量了一下,柴明贵脱下外套,挽起袖子,一个箭步下了场。

“怎么打?”

“散打。”

比较统一自由搏击,军队里和陆南练的规矩招不慎,没准一下子就能弄晕过去。

柴明贵点点头,双脚不丁不八站稳,突然之间气势一变,整个人锐利得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

陆南默默调匀了呼吸,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不通通透透突然睁开眼,眸子里却深沉得像一口潭。

“有点意思。”王飞默默旁观陆南的调气方法十分古怪,他闻所未闻是从效果上看,却又有着惊人的宁静停气、停渊峙岳的观感。

柴明贵一身黑衣同一只豹子般窜了出去,他身手极其敏捷,招招不离要害,而陆南在最初的左支右捂后,很快适应了柴明贵的攻击,移步换形飘洒自如,偶尔的还击也是凌厉无比。

场中两人辗转,拿脉擒腕,拳肉相交打得一粘即走,看得王兰妹心里捏着汗,阿忆却眯上了眼,撇嘴道:“马马虎虎。”

蓦地两人相撞在一起,“嘭”一声双双倒翻而出,柴明贵手中抓着半幅衣襟,而陆南却硬扯下了他的上衣口袋。

两人遥遥相,气喘吁吁,突然浑身劲气散去,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竟然打了个平手,事实两人身上已经有了多处轻伤,柴明贵胸口中了一记重拳,痛得吸气;而陆南的后颈被柴明贵捏了一把,如若下手再重几分,小命都要送掉。

“我输了。“陆南大大方方承认,柴明贵心里却有数,方才自己并没有容让,而是力已竭,再多一分已不可为。

晚上,陆大富家灯火通明,罗锅子做的一桌子好菜,让一惯喜欢和陆南作对的阿忆都顾不上斗嘴,从头到尾小嘴就没停过。

余放学回来看见陆南,高兴得像只小雀儿,叽叽喳喳的圈着陆南转。陆南对余燕儿极其疼爱,又把王兰妹介绍给她,两个年龄相差5岁的女孩没一会儿就成了好朋友。

张秀云看在眼里,心里又喜又忧。王兰妹已经完全长成了青春少女,可自己家的傻丫头心性还和儿童一样,看着陆南如今成熟和稳重,越来越觉得女儿配不上他了。

陆南开了几瓶家里藏的茅台,外包装都有点黄,打开酒瓶满桌浓香。阿忆好奇地拿过一瓶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乍舌道:“都放五年了呀,你家藏了多少好酒?”

陆南倒也不清楚,不过他叫父亲修了个酒窖,一气买了几十万的酒,67元一瓶的茅台,一箱是6瓶,一共买了百箱不止,而98元一瓶的五粮液更买了近两百箱,泸州老窖也买了两百箱左右。此外还买了不少张裕、长城的干红、干白、葡萄酒。

而且现在基本上是每年都进一批酒,以补充消耗。

陆南的构想,是建立一个酒窖,甚至于以后汉光公司都有打算从这边调酒。一次性投资虽然不少,但是在中国无酒不成事的规则下,这种投资从来都是不会亏损的。

陆大富这些年,正凭着家里的好酒,以及罗锅子父子一手特色菜打开了上层路线,虾塘面积没增加多少,但产量却翻了一番。陆大富也算是不负儿子的期望,注册了“白水”牌基围虾,把虾按照品质分了两类,成功打进了汉中市年初才开的一家大型超市。

白水虾场结束了一些小型酒店、餐馆的供虾合同,每天早晨往超市送足足两皮卡的虾。由于做得早,白水虾在圈内已经相当出名,仅有两家五星级大酒店和数家四星级宾馆都使用白水虾,陆大富可谓是功成名就,把现有规模的虾场运营到了极致。

众人感慨之余,也不禁为陆南的大手笔折服酒鬼,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虾塘规整得如一方方碧玉镶在白色的的贝壳间经开始悄悄抽芽的垂柳像婷婷的少女立在塘畔眼皆绿,园子里早的花姹紫嫣红,看得人不由得心生欢悦。

“这就是我们家办的虾场。”陆南领着人边走边逛,看到这花园式的虾场,所有人也是眼前一亮。

虾场除去80亩虾塘,又辟了近70亩园林式养殖场,迈进大门是一派江南园林风味。小亭楼台,水榭曲廊,假山月门、修绣红楼,处处都透着雅致和风情。

“这里有红鲫鱼、中国金鱼、日本锦鲤。光是金鱼就有十七八种呢!”余燕骄傲地介绍道:“这是我爸和陆叔叔到同济大学请的园林设计专家来设计的呢!还说这还是一期工程部建好,还要好几年。”

光影穿透清亮透明的水那些游在水草浮萍之间的鱼身上印着班驳的花纹,随着它们的游动,花纹也在迅速地变幻着,像魔法师的手搅动了整个空间。

王兰妹和阿忆已经被这优美的风景所深深吸引,就连一向外形冷酷的王飞都接过一块面包,撕碎了往池子里喂鱼。他们原先以陆南家的虾场不过是几个池子、一排房子然后是一些穿着高靴胶靴、腰系皮围裙的工人。哪知道这里竟然是一处仙境处的园林,即使是外面的虾场也足以当得“绿意浓,花香宜”之称况这二进的特种养殖区?

陆南注意到,在东南角新建了一个半露天的戏台台两侧挂着红灯笼,因为没有演出任务,几个演员正坐在台下一株槐树下喝茶闲聊。仔细辨认了一下,其中有几个是以前和猴****走乡过府的手下,但是猴****本人并不在。

“那是怎么回事?”陆南问道。

“那是咱们雇的戏班子呀!”余燕的话吸引了所有的人,她熟练地指着戏台道:“那上面的字,写的是白水戏剧大舞台。每天晚上表演一次,不过要是有大官儿来,随时都有可能加演。所以咱们就把邻近几个乡唱戏唱得好的人都请了来,根据不同情况,签订了两种用工合同。一种是正式工,没演出任务时,他们和工人干一样的活,不过每天工作时间减半,空出来的时间用于练功。有演出任务时,披上戏袍就能上台。而临时工,则按次付钱,一次一结。

“猴****是班长呢,不过他人可

湖,那边有现场表演。”

养殖区东南角有一排青竹围起来的区域,里面是一溜四间古色古香的旧式八角楼,外面还有一些毛竹、原木修建的配套房屋。

“小南哥哥,你猜这里是什么?”

陆南一眼就看出了关窍,心道这还是我跟我老子交待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却憋着没揭露,只是笑着摇头。余燕果然大为满足,拉着王兰妹蹬蹬蹬地冲了过去。

门口有一间门卫屋,里面伸出个脑袋笑道:“小燕儿,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领我哥,还有姐来看看呢。”余燕儿停下脚步,脆生生地应道。

“嗬,你还有哥,还有姐~”那保猛然看到余燕边上的王兰妹,竟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怔怔地低下了头。

王兰妹早已惯这样的眼光,淳朴的农村人见识不多,更别王兰妹这样的天仙,她打量面前的八角楼,轻声道:“是不是展览馆?”

“什么啊,”余燕在她耳边声道:“这是高档宾馆,一间楼只能住一家,一晚上都要好几百块钱呢!”

“?”王兰妹实在是想不到这个答案,她被余燕拉着走近一间八角楼,这才看清楚,楼其实是框架结构的现代建筑,但是外面飞檐展壁,雕梁画栋,分别是汉唐风格。走进内里,客厅里摆着全套古式家具,琴棋书画不消说,八仙桌、高背椅,供桌上还摆着一尊笑容可掬的弥勒佛,一只仿商鼎香炉正袅袅地燃着檀香。博古架上放着各式古玩,地上立着一只胆瓶,斜插着一枝梅花。靠墙的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一套线装本《金刚经》放在案头,压在一摞泥金笺上。

:面上水磨的青砖,当间铺着一方地毯绣得是八仙过海中堂上挂的是一幅元黄公望的《九峰雪霁图》,苍茫的山岭白雪皑皑,一派北国风光。

抚阅经,燃香莳花,室内春意融融,翰墨飘香,穿着襦裙踩木,头挽高髻的服务员立在门口,素手垂握,满脸温柔恭顺之色笑望着众人。

王兰妹看得怔,这到底是虾场还是什么啊?

其实陆南也不知道陆大富把这几间贵宾楼建得如此之好至于超出他的想像。原以为父亲是个俗人,现在看自己的想法已经远远落后,俗人只要有钱,还怕找不到雅人来指点?

“这间仿唐的,另外还有仿民清的,最后两间是现代风格的。”余燕又要拉着人乱跑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含笑道:“小燕儿,最后两进住着客人呢省旅游局的。”

“哦!”余燕乖乖停下脚步,不过没几秒就重新高兴起来。

这一片的设计可应了“巧夺天工”四字。除了四间精美、古朴的八角楼,还有两口井井边左是一个花园,种的花虽非名品,可胜在生机盎然,月季、月月红、洗澡花,还有扯了半墙藤的牵牛花;右居然辟出几片菜地,拉着黄瓜架子,辣椒的小白花已经开了,嫩黄的南瓜花也恰好可摘,畦上放着一只木桶,桶边埋着一只大瓮,满贮着雨水,任何人只要乐意,都可以持锄提瓢,种菜浇花。

而对面的一排竹木修筑的房子,其实是一个个小餐厅,每间都不大,仅容一桌而已。有的是纯中式餐厅,有的则摆着标准的西餐桌,此外还有烧烤、火锅宴,不一而足。

一弯泉水顺着后山的竹林引入,剖成两半的竹管还有着竹子的清香,把水引入隐藏在餐厅后的厨房里,引入餐厅外的一个巨大的露天鱼池里。

鱼池边,立着一块假山状石碑,上书“观锦”二字。

众人啧啧称奇,余燕更是高兴的小脸通红,拉着王兰妹转过餐厅,后面还有两间用粗原木搭成的茅房,房顶上面披着松枝。

“你可别小瞧呢,外面看着老土,其实里面~”余燕儿咯咯一笑,拉着王兰妹进了女厕所。

王兰妹这才知道,原来这里面是标准的豪华自排式公用卫生间,只不过外面装饰得特别土而已。

室内极其卫生,不仅没有一点异味,反而有一种幽香。

陆南默默地评价着这片贵宾楼,虽然细看或许在局部还有点粗糙,但整体效果上无疑超出了这个时代的审美观。目前贵宾楼还在试运营阶段,但是陆南相信,一旦开放,其影响将会是震撼性的!

不过陆南压根就没打算利用这一块盈利。这将是陆南结交权贵最好的利器,是一种能够让被邀请感到荣幸的品牌。

对!这里以后就叫“观锦楼”!陆南在转瞬间,已经定下了观锦楼以后的运营方向。

向一些重要贵宾放VIP卡,向一些次要贵宾放一次性免费三人一日游卡,每天派豪华中巴去汉中市接人。

至于重要贵宾么……他们难道会没有车?

参观完了观锦楼,陆南调来车,一行人又去参观茵梦湖。毕竟茵梦湖是陆南设想的近郊旅游的一个重要品牌,他心里也特别关注。

200多公顷的茵梦湖一望无际,为了合法拥有这片淤积湖的使用权,陆大富付出了高额的青田补偿金,现在终于如梦以偿。

正是踏春好时光,虽然日近夕阳,茵梦湖畔的游客集散中心还是喧闹无比,至少有二十辆大巴、中巴停在停车场,此外还有不少明显就是政府用车的豪华轿车。

这个时代,私家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即使是在北京、上海这样的超级都市,还不到2%。汉中市更连1%都没有。几十家家迁过来的农民脸上挂着淳朴和狡黠融合在一起的笑,招揽着游客喝茶吃饭。

不少人看见陆南,立即高声招呼起来,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端着一碗碗送上,又忙着把身后的凳子擦了又擦。

“大叔,婶子,我先看看,一会过来~”陆南有点受不了村民的热情,只得拱着手团团作揖,一家也不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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