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南海受骗记
作者:了了一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076

这是一起真实案例,了了的亲身体验,希望谨以此文,引起兄弟姐妹们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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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一切好像是梦一样!

十几分钟,六七千块就没了!

当时我虽然忧心,但认为生意如果能做成,这钱花得还是值得的。

直到今天睡醒,答应了和我们一起去拉货的那人没有再出现,手机也关机,承诺的一切都化为泡影,我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预感,这是一场骗局。

事情看起来好像很简单,说起来却很复杂,要从头开始说起,我还得仔细想想。

一个星期前,堂哥给了我们一个客户的电话(后来得知这人叫阿中,不过未必是真实姓名),说他那里有一批要处理的溶剂,于是我们给这个客户打了电话,谈好了价钱,并约好了时间看货拉货。

按照约定时间,我们到达罗马(真实地名),百般寻找,在蓝球场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见到了货,也见到了人,但并不是那个与我们通话的阿中。

这人说他是阿中的朋友,代为看管货物,让我们先验货,然后给阿中打电话,如果没问题,当场就可以付钱拉货走人!(这种事情对我们这一行当来说并不神秘,有些老板确实不喜欢抛头露面,或不方便出面的!)

没什么好说的,二弟当场开始验货,确认没问题后,便给阿中打了电话,然后装车,付账,走人!

结果可想而知,这一次我们的生意做成了,小赚了一笔,二千多点吧!别笑话,我现在领的稿费,一个月才一千多点!

奔波到了夜里,一切搞掂,我们开着货车回家的时候,我还和二弟说,这一趟跑得虽然辛苦,可是天天能做的话,我们很快也能起家的,用不着羡慕别人。

二弟脸上也是满足的笑意,他说是啊,只要我们肯去努力,别墅,矫车,甚至二奶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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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们接到了阿中朋友的电话,但并不是那个在罗马看管货物的人,而是另一位。

他说他在南海,有另一批四十大桶的溶剂需要处理,问我们能出什么价钱。

当时我们很是欣喜,生意兴隆,货如轮转了嘛!于是我们让他发样板过来,看是什么样的货,才能给他确定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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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我们收到了样品,然后给这个阿中的朋友回了电话,报了价钱!

在电话里讨价还价一番之后终于敲定了价钱,并约好了明天一早就带钱过南海去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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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早上,我们很早就出发了,个中竖辛可真是一言难尽,我们对广洲一点也不熟悉,导航也没一点作用,只好一路的打电话问路,因为错过了一个出口,兜兜转转多走了六七十公里才终于到达南海,找到了黄岐镇!

当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连早饭也没吃的我们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原本是说先填饱肚子再说,可是怕担误时间,只好忍着,先给那个阿中的朋友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在什么位置。

他说好,你们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们!

如此爽快的回复,是让我们高兴的,因为以前有些客户经常是说,我现在手头上有点事,我会尽快处理,然后马上赶去接你们。这样的“马上”往往就是半个小时或更长的时间。

我们有些焦急,有些兴奋的等待着。

二十分钟左右吧,我们没等到人,等到了他的电话。让我们去什么什么(记不清楚地名了)地方找他。

好不容易,我们找到了这个地方,可是仍没看到人,于是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问他在哪里?

他说你们在那等着,他很快就过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人说他很快,然而快个毛毛,半个小时过去了,仍是踪影不见,我们无奈的再给他打电话。

他回复我们说快了,路上有点堵车,让我们再等一下。

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一点多了。

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再催,但这一次却见鬼了,这人竟然不接电话,三个手机轮流打也不接,我们三个傻眼了。

“不管了,先找点吃的!”我果断的提出了这个很伟大的建议!

找到了饭店,哥几个没敢太浪费,毕竟生意还没做成嘛,一个山水豆腐,半边清远鸡,一个青菜,外加例汤一份,三菜一汤,也算干部标准了。不过特别要指出的是那个山水豆腐,大家以后千万别点,就是豆腐加点葱加点水,煮成一个煲,有绿的,还有水,这就是山水豆腐了,MD,什么玩意儿,这就是白水煮豆腐。

等饭菜上来的过程中,我们继续给那位望穿秋水也不来的家伙打电话,结果还是不接,于是哥几个再想折,二弟说不如给那个阿中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吧。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打呗。

那个阿中接到二弟的电话有点惊讶,问我们是不是过来了?

二弟回答说是。然后那个阿中才说他的朋友已经出去好一阵,没接到我们吗?是不是走错路?如此的忽悠我们一阵后,问我们在什么地方?我们报了位置:八达通XXX贸易港对面那间清远饭店。

他说好,他马上给他的朋友打电话,让他去找我们。

挂了电话之后,我们真的还以为是那个阿中的朋友走错了地方,又或是在路上太吵了,没听到电话响,因为他说他是开摩托车过来接我们的。

既然阿中如此说了,我们多少放了一点心,于是狼吞虎咽起来,可是一直到吃完饭,仍是没有消息。

我们再一次偿试着给阿中的朋友再打电话,这一次竟然通了!

他说四五分钟就能到达我们这个位置。

结果呢?他好像在四五分钟之间少说了个十字,四十五分钟过去,他仍没出现。当我们再一次打电话的时候,他又故态萌发,不接电话了。

那个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半了,日啊,等了那么久,我们的耐性全都没了,当时我们可是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可这家伙不出现也不接电话,我们是一点折都没有的,无奈的再给阿中打电话。

别人都说二弟的口才很棒,树上的鸟儿也能哄下来,果不其然,在二弟百般谆诱之下,阿中终于道出了“实情”!

货是他的,但他这个朋友约我们过来拉货他事先并不知情,也就是说他的朋友准备把货偷偷的卖给我们,现在他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和他这个朋友的交易自然取消了。

我们当时这才恍然大悟,甚至有点后悔给这个阿中打了电话,因为如果不打电话的话,他那个朋友可能已经找到了我们,并达成了交易,现在东窗事发了,自然什么都没有了。

白白的来了一趟,来回六七百大元,哥几个自然不太甘心,于是就问这个阿中,你是不是真的有货?

阿中回答说有。

我们说既然你有货那就好办,我们是真金白银来拉货的,只要你真有货,那生意还是可以做的。

阿中说那是当然。

于是我们让他出来见个面,大家当面谈。但他说必须得五点半才能过来。

当时已经快四点钟了,那么长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再乎多等一个半小时,于是我们说,好,等你!

五点半,阿中终于出现了,带了一位戴先生,说那些货就是这个戴先生厂里的,但现在还没完全搞掂,不能拉。

厂家都来了,我是很高兴的,但二弟却多了个心眼,说今天太晚了,既然货还不能拉,那我们先回去,等能拉货的时候我们再谈。

那个阿中却拿出了另外一个样品给我们,说:戴先生那里的货虽然暂时搞不掂,但另外一间厂我已经搞掂了,随时都能拉货的,你们看一下,这就是另外一间厂的样品。总共有六七吨。

二弟接过样品,仔细的看了几眼,没当场答复,仍是坚持先回去,化验一下再说。

回去的路上,我问二弟干嘛不和他们吃饭,敲定细节的东西!

二弟摇头说出了三个理由,一:这个姓戴的看起来不像善类,咱们身上又带着大笔拉货的现金,万一中了套的话,那就麻烦。二,现在已经快是晚上了,另外一间厂的货就算能拉晚上也不可能有工人装车什么的!三,咱们已经被折腾一整天了,这些人又透着古怪,有些事必须得好好想想才行。

我听着也觉着是这么回事,于是也不再坚持,先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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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我们化验了阿中说的另外一间厂的样品,觉得货还是好的。

但为了避免再像昨天一样的情况出现,或拉货时出什么意外,我们必须要求货到东莞才付账。必竟这一次的货要比阿中他那个朋友的那批更值钱,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准备的本金要更多,差不多是原来的三倍吧。

哥几个又商量了一下细节,达成共识后,便给阿中打电话报价,并要求货到付款。

阿中在电话中当场拍板,说没问题。

达成协议,我们都是很开心的,因为说好了货到付款,那我们就不用带着那么大笔的钱跑来跑去,只带点路费就好了,最多一两千块,就算被骗,那也只是一两千不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做好了这种准备,我们出发了.......咳,现在我觉得出发这个词形容得不恰当,应该说是上路......

上路的时候,我们给阿中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们已经出发了,当时是十点左右。

挂了电话,我没敢像上次那样说:希望一切顺利!因为二弟说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好,好像很悲观很无奈似的,而且上次的南海之行也太不顺利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蛇,现在别说是提起佛山南海,就算提起黄飞鸿,我们心里都忍不住颤抖的,但一路上我却还在默默的祈祷着顺利。

去的时候,我在祈祷,回来的时候,我却在咒骂,哥几个对佛山南海可真的有阴影了,以后那里就算有黄金捡都不可能去了。

还是说昨天吧!

车子从松山湖大道上了广深高速,往南海方向直奔,尽管已算是轻车路熟,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了一个出口或走错了一条线,又多走好几十公里的冤枉路。

半路上,二弟又给阿中打了电话,让他把确切的地址用短信的方式发过来。

等了很久没回应,二弟就再一次打电话催促,阿中才把地址发了过来:佛山市南海区黄岐镇河西工业区河西玩具厂。

有了确切的地址,我们心里稍松,因为这确实是厂,而不是什么山头角落的偏僻所在。

通缉犯才怕人多的地方,可是正当生意人却希望在人多的地方交易,这样安全系数相当会高一些。

有了这个地址,到了黄岐镇之后,我们不再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而是找当地的摩托载客仔问清楚了行走路线,这才直奔河西玩具厂。

事先,哥几个已经商量好了细节,为了以防万一,不要带货款,也不要三个人同时和他们见面,让两个人进去验货,另外一个人在附近观察,隔十来分钟就打个电话,一有什么不对劲,就马上找人或报警。待得货车平安出来,才尾随在后面。然而千算万算........

这一次,我们轻松的到达了地头,当我们把电话打给阿中,告诉他我们已经到达的时候,心再一次悬了起来,因为我们害怕阿中会像他的那个朋友一样放我们飞机。

阿中说他马上就过来,大概需要十来分钟时间。

十来分钟的时间不算长,但对我们来说,却可以用渡秒如年来形容,三弟焦燥无比的不停抽烟,二弟也是一言不发,而我,只是很喜忧参半的看着车窗外正对着的河西玩具厂!

这间厂里有溶剂,而且数量极为庞大,这一点哥几个几乎都可以肯定的,因为我们从路口进来的时候,已经闻到了浓郁的天那水味道,而且这间厂所占的面积如此之大,工人又如此之多,生产的又是必须喷漆的玩具,溶剂的用量能不大吗?

外面细雨飘摇,车内的气氛沉重得让人想逃跑,压抑中我们默默的等待着。

所幸,在十来分钟之后,阿中终于来了,一个人来的!

他的出现,使我们心头大定,像是吃了定心丸,因为他没有像他那个朋友那样,把我们不远千里的召来,又不理不睬的晾到一边。

短暂的寒暄,我们迫不及待的催他进入正题,本以为他马上就带我们进厂去看货了,谁知他却掏出手机打电话,说是打给邱生,也就是这间玩具厂的厂长。

我想想也觉得对,你阿中只是中间商,并不是厂里的人,你直接大摇大摆的带着我们进去,那才算离奇呢,厂里面肯定有个把权的人和你事先谈好,并由他出面接引我们进去,那才是比较合乎逻辑的。

结果,阿中很遗憾的告诉我们,邱厂长在外面办事,要五六点钟才能回来。

现在才三点多,必须等两三个钟头才能见到人?又要等?我们三人互换了眼神,心里都是大寒。

等待是一件很烦的事情,而更烦的是等到最后没有结果。

不过,这次的情况总算比上次好,上次我们没人理没人问,三个人像是呆子一般傻傻等待,这次正主儿已经到场,那位负责人也能在两三个小时内到位,估计也没有什么意外好出了。

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我们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两三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有哪间正规的厂会允许你夜里装货走人呢?也许有吧,但你付账的时候,不是要把钱给出纳,开出收据,开出放行条之后才可以走人吗?但深更半夜的,出纳会计等等的高级职员还没下班吗?

现在说到这个,我才想到了另外一个疑点,不过得后面再说。

足足三个小时的等待,阿中也坐在我们的车上!

在和他的交谈中,我们得知他是雷洲人,一说到他是雷洲人,我心里就打了一下突。因为我念书的时候是在湛江,学校有一半以上是雷洲人,他们说话大声,举止粗鲁,行为野蛮,在我看来那就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夷,他们从来都没有好感,到现在,他们留给我的唯一印像,那就是一句话雷话:哇背路嘛!(我操NM)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我们几次让阿中打电话询问那个邱厂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也依言打了电话,但回答却是没这么快。当时他是在车里打的电话,为了让他能方便说话,我们还体贴的升起了车窗,但坐在他旁边的二弟在阿中上厕所的时候却说,阿中拿着手机和对方通话的时候,一直都没听到手机里有声音。

我们心里又突了下,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安慰自己,也许对方声音太小,这边又噪音太大的缘故。

六点三十分,三个多小时过去了,阿中说不等了,去吃饭吧,反正邱厂长也是要吃饭的,一会吃饭的时候我们把他也叫过来,请他一起吃就好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连中饭都没吃的我们也确实饿了,于是我就提议在这个厂的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什么,也方便见到那个什么邱厂长。但啊中不同意,他说这周围没什么好吃的,他认识一家很有名气的饭店,邱厂长喜欢去的。

既然是那位邱厂长喜欢去的地方,那我们也没理由拒绝,于是只好按他的意思办!

十来分钟之后到达那间饭店,然后我们却很意外的见到了那位戴先生,就是前天与阿中一起来的那位,而这次他是和另外一个说本地话的五金店老板一起来的。见到他我们很惊讶,他来做什么呢?阿中把他叫来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要和我们做另外一笔生意的吗?

心里猜疑无数,邱厂长来了,穿着高级的黑色衬衫,带着金表,开着奔驰,旁边还牵着一个二奶的中年男人,和他们同来的,还有另一位罗定的中年男人,说他也是玩具厂的领导。

这个时候,我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吃个饭,阿中为什么约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个姓戴的跟本就不该来的啊?

边吃边聊的过程中,我们得知这位邱厂长与他的二奶英姐都是说客家话的,而我的老家在河源,也是说客家,客家人,那就是自家人,客家话交流起来,这让我们倍感亲切,也正因为如此使得我们放下了一些戒心!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他乡遇故知的缘故,一向心思细腻的二弟与邱厂长频频碰杯,没多久就喝得脸红耳赤,三弟也喝得气喘了,我向来是滴酒不沾的,但在这个应酬的场面上,却不能不应付一下,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足一杯,所以当时我是很清醒的。

邱厂长热情且健谈,当我们表示说最好今晚就能装货回去的时候,他几乎是一口回绝了,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深更半夜的装货,厂里面还以为偷东西的呢!听我的,今晚在这住一晚,明天早上八点装货。

我们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反正货到付款,身上就两千来块,就算被全骗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于是我们答应了。

邱厂长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饭桌上他一直是主角,侃侃而谈,他的几个笑话也使得气氛十分热烈,而喝多了的二弟也很亢奋,大家很快就约好了饭后的节目,打牌抽水去卡拉OK唱歌。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邱厂长甚至当场掏出了四百大元让阿中去相熟的酒店开房间要安排我们的住宿,他这个举动可能刺激到了已经喝高了二弟,二弟也当场掏钱替这顿饭卖单。

这样的饭局,本是不应该的,卖方,买方,中间商,还有另一个卖方,没有共坐一桌的道理!而这样的吃喝,在生意还未做成的情况下,也不该是我们买单的,我们远道而来,本身就是客,哪有请客的道理,而邱厂长那边也没有理由的,他虽然是东道主,但他是卖货的,这货不卖给你们,可以卖给别人,他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没必要讨好你们的,那应该请客的是谁呢?

是中间商才对。

就是那个阿中,如果他希望这桩生意能做成,能从中拿到提成,那么他就得请这个客,然而他没有,不管是开房的费用,还是用餐的费用,他一点付的意思都没有!

看到他没有一点表示,甚至连假意的做作都没有,而在接邱厂长那四百元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不但没有推拒,甚至是没有犹豫的,直接就伸手过去接钱了!

这样的作为,跟本就像没见过什么钱的人嘛!我刚开始只以为他是小气,心里有些看不起他,但后来我认真想想,才终于弄明白,他是身上没有钱,这让我多了一个心眼,有哪一个人出来做生意,甚至还夸口说自己年收入四五十万的人,连一点饭钱与房钱都不带的呢?

种种形迹表明,这个叫阿中的中间商有很多可疑之处,但他又确实懂很多溶剂行情及术语,这让我对他浮起了半信半疑的态度。

晚饭差不多结束,邱厂长便让阿中拿钱去开房给我们开房住宿,因为我没喝酒,便让我载阿中去,当时我很为难,因为二弟喝成那样我不应该离开的,可当时的场面我又没有拒绝的可能,只好让喝得不多的三弟照看着他。我赶紧的带着装作头晕眼花声称自己喝大了的阿中去开房间。

开好了房间,邱厂长和二弟他们很快就过来了。没一会就玩起了牌,二弟也上了桌。

刚开始我也没太在意,因为二弟虽然喝得有点多,但言行举止都很正常,显然是没醉,也以为他们玩得很小,大不了就一千几百,也没太在意,就去上了趟厕所,也就六七分钟吧,可是回来之后却听说二弟已经输光了身上的一千多块钱,还问戴先生借了二千,才几分钟就输这么多,当时我就急了,赶紧让他别赌了,但当时他已经骑虎难下,刹不住车了,还让三弟去取钱。

取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钱在我们离开东莞的时候已全取了出来,交给二弟在家的媳妇管理,准备货到了就付账,卡里面已经支不出现金来了,三弟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掩人耳目的离开了,离去时不停向我使眼色,显然是让我赶紧的让二弟别赌了。

赌得这么大,我心里头急啊,当时真想声嘶力竭的冲二弟大喝一声,你TM别玩了!可是我对这桩声音却仍抱有做成的幻想,也不敢太过蛮硬,只是不停的劝说。

最后,可想而知,二弟被我劝下来的时候,已经输了七千多!除了二千现金,另五千都是问戴先生及邱厂长的情妇英姐借的。而整个过程仅仅二十分钟不到。

二弟下来后,他的脸色也白了,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事吧。

二弟下了赌桌,没有多久,赌桌就散了,可是二弟欠下的五千是要还的,最后我只能让家里把钱用柜员机存了进来。

这件事,让我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如果当时我不在一旁不停的让二弟别再赌的话,也许倒输得更多。

也许,十七K的编缉并没有说错我,说我只有小聪明并没有大智慧,想想也是啊,如果我有脑子的话,一开始就该阻止二弟上赌桌的。

现在想想,我也觉得自己确实蠢得可以,那个阿中,身上连个饭钱都掏不起,他怎么可能能先垫付得起那么大笔的货款,而又有哪一间厂子,允许你先把货从南海带到东莞,然后才让你把钱带回去,而且还是第一次交易的情况下。

然而在他们最后离去,阿中又逗留至深夜,最后接到“老婆”电话,不愿让他在外面过夜,他“不得不”回家的时候,他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明天一早我就过来,和你们一起去玩具厂拉货。

我还傻傻的想,如果明天的货能拉成的话,七千块的损失还是可以弥补回来的。

可是到了今天早上,一直到中午,阿中的手机再也无法打通的时候,我这丁点的希望才宣告破灭的,我们确确实实被人骗了,而且还是那种被骗了,还帮别人数钱的那种。

跟本就没有中间商,也没有厂家,河西玩具厂仅仅是他们的一个幌子,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他们这一伙人捉住了我们想做生意的心理,阿中仅仅是这伙人里负责牵针引线的小杂碎。他们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几千块,而是更多,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二弟再一个刹车不住,很可能就是几万,或者上十万........

在这里,我把这个阿中骗子的电话公布出来:13018531687,希望做回收溶剂这行的朋友不要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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