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秘的女人(一)
作者:疯狂流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370

走在陌生的城市大道上,望着熙熙攘攘穿梭不息的人群,李冉豪抿抿嘴,将嘴里的烟头用手熄灭掉,顺手塞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彻底断绝了几个早已虎视眈眈,一直尾随他走过了一条街的治安老太那热切的目光。

这一次,李冉豪没有通知陈芳自己到了省城,想要给自已的女人一个惊喜,看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去警局献花给老婆,显然是不现实的,陈芳非羞死不可,嗯,那就直接去她住的地方吧,不知道老婆这里的家,床够不够大,经不经折腾,嘿嘿,想到陈芳那性感娇媚的火辣身材,李冉豪只觉得一阵口干舌躁。

在街边的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对着花店里的一面镜子,手舞足蹈地演练了一下见到陈芳时是应该行军礼表示,还是应该半曲下身,暖昧地亲一下她那嫩嫩的小手,耍个求婚动作呢?他搞笑的动作,惹得花店里两个小妹捂住嘴闷笑了半天。而他却不以为然地露齿一笑,阳光帅气的精神头,很是感染了两个小妹妹,感动他的情意,两个妹妹还特意给鲜花包扎得漂漂亮亮的,直到他出了门,还招手挥别一下,这让李冉豪本来就阳光的笑脸,更加灿烂起来。

他记得陈芳和自己说过,自己从不接受男人的鲜花,一旦接受了,心就属于这个男人,虽然两人相隔很远。但是心却一直联系在一起。李冉豪这一次买下如此多地鲜花。为地就是让自己的女人得到幸福的满足,他要她全部属于自己,想到这里。不禁一乐,鼻子凑上花上一阵猛嗅,淡淡地幽香让他回忆起了陈芳那火热的身体。

离陈芳住址还有一条街,李冉豪捧着一大束鲜花在人群里慢慢游荡,一路扫视着周围的饭店和餐馆,寻思着在哪里吃,才能让自己的女人满意。

“砍死他……!”

马路上忽然一阵骚动。拥挤的人群惊慌失措地叫喊了一阵,闪出一道空档,李冉豪定眼一看,一群暴徒手持砍刀、钢棍对着一大汉穷追猛打,根本就不顾及伤到周围的人群。

大汉一脚踢开一名试图抱住他的暴徒,却不料被赶上来地另一个汉子一刀狠劈在了肩膀上,鲜血飞溅,大汉惨叫一声,奋力扭腰挥动手中夺过的钢棍一头砸了这名暴徒的头上,可是转眼就被一伙人围住。顿时血溅雪场,一众的路人却麻木地观围起来,漠视着这个即将被人砍死的汉子,嗡嗡私语中,竞然还有国人那幸灾乐祸。看热闹一般地风凉话。

若是平时,李冉豪肯定是看也不看这样的街头混混垃圾一般的群殴,可是今天爷们心情好,也是这个男人命不该绝。

没有那大喝一声住手,更没有那传说中正义凛然的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围观的人群只觉得一道矫健的身影狂飙而出,秋风扫落叶一般凶猛无比一个旋风腿,那几数名持刀大汉就惨叫地摔落到了地上。其中一个较为反应快而举刀劈向李冉豪地暴徒,更为凄惨,被冷冷的他一脚暴踹,口喷鲜血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地砸进了慌乱的人群里。

其他的凶徒一愣,狂啸地挥舞起雪白刺眼的刀片猛劈而来,李冉豪一手抱花,犹如蝶戏花丛一般潇洒飘逸地躲避,出脚,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地劈啪肉响,一个个口喷鲜血横飞出去的大汉,瞬间的功夫,围观的人群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用手指弹弹衣裤上的尘埃,小心翼翼地将抚平鲜花亮纸上褶皱的男人,心里一片恐惧。

这人是魔鬼吗?这是在演电影吗?十几个高大凶猛的大汉,在瞬间全都折手断足地哀号,这是人干的吗?

“怎么是他?”没有理会周围地人群,李冉豪已经习惯了国人这种冷血旁观的态度,可是看到在血泊中挣扎的伤者,他却眉头一皱,厌恶地揉了揉鼻子,最终还是掏出了电话报打了120。

警察似乎永远都是在事故发生后出现,两辆呼啸而来的警车在李冉豪检查完地上那名大汉的伤势后,珊珊来迟。

看着满地的伤员,几个110民警异常干练地指挥人群散开,当听到周围的市民说这人一个就收拾下了所有的暴徒,显而不相信,但是却客气地让李冉豪陪他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真的一定要去?不去不行?”李冉豪苦笑一下,他终于知道出风头带来的后果了,面对这些极有可能是陈芳的手下,又很礼貌的警员,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坐上顺风车见陈芳的大礼。

“别碰坏了这花!”李冉豪叫了一声,警察诧异地看着他。

“要是被芳芳知道谁碰坏了我第一次献给她的花,后果由你们自负!”李冉豪嘀咕一声。

“省城就是省城,多气派,居然还有杯茶喝,不知道这么晚了,会不会有个盒饭?”喝了一口茶,李冉豪抿抿嘴,吐出一根茶叶棒子,很随意地扫视一下四周的环境,再看看手中的鲜花,还好,可以洒上的香精水还晶莹透亮,很浪漫,不知道芳芳在这里会不会接受我的鲜花。苦中做乐的李冉豪嘿嘿地一笑,满不在乎地叼上了一支烟。

“不知道等下来审讯我的人,会不会是我老婆,那就有意思了!她一边审,我一边献花!”李冉豪正在自吟自乐。砰地一下,大门打开了。回头一看,脸就拉了下来,妈的,刚刚还说省城好,好个屁,进来两个三大五粗,满脸疙瘩的警察,一看就是那些靠蛮力混饭吃地主。

“把花放下!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大饭店!”

一坐下来。其中一个警察看见李冉豪那束异常扎眼地鲜花,无名火就起,不满地吼了一声。

李冉豪一乐:“嘿嘿。这花可放不得!”

“还敢嬉皮笑脸,你当这是你家吗?”警察啪地一下猛拍一下桌子,站起来怒吼。

“谁说这不是他家!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呢!”

李冉豪还没及鄙视他,三个特大的嗓门就从门外传了进来,一见他就殷切地大步走了过来,李冉豪愣了愣,进来的可不是上次在许云河家里抓飞贼地三名特警吗?

“我说。你们的鼻子够灵啊,我才到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你们怎么就知道了?”看着三个愁眉苦脸的特警,李冉豪的脑门冒出了一点汗,这三个哥们太够意了,一上来这热情劲,一般人还受不了,过来就是几记老拳砸在胸口,好在蜡月的债还得快,自己顺手也几拳砸过去,痛得这几个自称横练高手的特警叫苦不堪。

“嘿嘿,带你来的110民警有一个是我哥们,刚才遇到我就说今天在街上遇见一猛人,一扫一大片,连衣服都没沾上灰。我说奇怪了,这世道变了,哪来这么多地变态高手,一问起这人长得怎么样,一个字,帅啊!我想除了我们豪哥能有这样帅,哪里还会有其它人,这不。拉上哥三个,立马就跑来了!”其中一个特警开朗地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处于呆木的中那两个审讯民警,眨着眼戏滤道:“我说大英雄,你可没为难我的手下吧!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吧!”

一通马屁拍得李冉豪浑身舒坦,心想还是这省城的警察圆滑点,要是换成大牛,估计这两个小子非横着出去。

“你们还楞着干吗?还不快滚!”特警吼了一声,两名如释重负的小干警赶紧跑了出去,心里闹腾,怎么搞的,认识人也不说一声,害得自己被骂,多少有点鄙视李冉豪,其实他们倒错怪了他,李冉豪也不想惊动这三个主,他还想给自己女人一个惊喜呢,这下全完了。

“豪哥,您可是稀客、贵客,平时请都请不来,今天我们可要不醉不归了!”热情的三个特警围住李冉豪,非要拉他去喝酒,一个眼尖地看着桌上那束花,心头咯瞪一下,给其他几个使了一个眼色。

“咳……今天可不行了!”李冉豪看着三个似笑非笑的特警,尴尬地摸摸脑袋。他可不想喝什么酒,自己可是专程来找陈芳的。

“哟!豪哥今天是约了女人吧?呵呵,难怪……!好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但是你回上都之前,

一定要和我们喝一顿,要是你不来,可别说以后兄弟不讲情面,下次去上都,非在牛大棒子那里寒碜你不可!”

几个大汉识趣的说道,在省里不比在上都,这些都是八面玲珑地人,知道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李冉豪也落得大方,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到场。

被众星捧月一般送出大门的李冉豪客气地拒绝了三人开车送自己到目的地的好意,因为在经过其中的一个办公室之前,他看到了陈芳那迷人地倩影,还是那样的英姿飒爽,还是那样的冷若冰山,心头一热,假装不经心地问道:“陈芳陈队长听说也在这里上班了?”

“哦!”几个特警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奇怪地看着他问:“怎么,豪哥,你这花不会是送陈队的吧!我劝您还是死了这心。”

“当然不是!”,顿了顿,心虚地道:“老乡嘛,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别跟她说我来过,我可不想丢人。”李冉豪漫不经心地回着,心里却好奇地要死。

松了一口气,这些特警一个个笑了起来:“要说这陈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是冷啊!特别是我们这些大老粗,多看她两眼都会被她那冷若冰霜一样的眼神狠狠地瞪过了,冰山一座啊!您也有接触过,应该也知道,她好象对男人没兴趣,不过在办案上,大家都服,厅里最拼命的就属她,才来几个月,就办了好几件案子,上头都将她当成了宝,可惜了,为什么这样的女人对我们男人都是拒之千里呢?”

李冉豪闻言有股滚烫地热流在温暖着他的心,快步地离开大门,脱离了他们的视线后猛然一个峰回路转又悄然走了回去,找了一家可以直接看到警察厅大门的小餐馆坐下,在这里等待着心肝宝贝出来,嘿嘿,给她一个大惊喜。

左等右等,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警局里的灯光也渐渐燃起又悄悄熄灭,可是陈芳的办公室却始终亮着,看着手中的鲜花渐渐枯萎,李冉豪都在为自己的女人痛惜,心肝宝贝太拼命工作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下班,正思索着要不要打个电话,也算是一个惊喜,眼角闪过一道影子,心里咯噔一下,太熟悉了,难道是她?

转过身,看着一道曼妙的身影拐进一个胡同,如释重负的李冉豪吐出一口气,却有点坐立不安了,自己应不应该跟上去看看,哪怕是一眼都好,念头一闪而过,李冉豪唆地一下起身,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追向了那个身影。

手里还拿着一束花,李冉豪身手却一点也不慢,几个箭步冲到了胡同口,那道身影恰好抹过一道衣角拐过去。李冉豪舔舔有些发苦的嘴唇,内心在天人交战,是去还是不去,如果真是她,自己该怎么说。沉思一下,心里还是放不下,脚下一紧,贴着墙根走了过去。

胡同很狭窄,也很清净,李冉豪尽量提气缓行,身体保持着猫步前进的姿态一路跟踪这个身影,几次扫过,都是雾里看花,朦胧迷眼,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所想的人,可能是胡同的确犹如蛛网密布,也可能的确是李冉豪边想边琢磨,经过一个弯道时,眼前一直紧跟的人影犹如鬼魁一般地失踪了。

自己做得绝对隐蔽,一路上跟来,小石子都没踢响一块,而且和人影的距离保持得很远,除非她到家了,可是她怎么可能住这里?难道说真不是她吗?自已看走了眼,恍然间,他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心里也在祈祷,千万别是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