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半个表示
作者:陈可善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080

又下起了雨,雷声隆隆,刘维礼偷懒没去上班,他正在租住房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雨幕的时候,刘文洋推开院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雨衣被刮歪了都没留意。开 心 文 学

“往你办公室打电话,没人接,我就知道你小子矿工了,这不会有啥不好的影响吧?”刘文洋问迎出来的侄子。

刘维礼笑了笑,道:“只要我爸我妈不往办公室打电话查岗,就没啥不好影响。”

“哦。”刘文洋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

刘维礼笑着道:“老叔,你不是我爸我妈派过来查岗的吧?”

刘文洋明显楞了楞,而后道:“我借了辆摩托,停院外了,得推进来。”

刘维礼心说:老叔同志这是咋了?冒雨进城不说,怎么还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似的?即便俺那个谎言露馅了,也不该这样吧?愤怒才对呢!

回到屋里,刘维礼找了条毛巾,递给愁眉不展的老叔,之后等着他的爆发或别的什么话题。

刘文洋心事重重地道:“那天你说的那个事恐怕是真的。”

刘维礼没怎么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静静地等待下文。

刘文洋苦笑着道:“就是你说孟国柱可能对咱没安好心的事儿,应该是真的。”

“哦?”刘维礼来了兴致,如果那天的一句开解成为让老叔认可的事实的话,估计老叔会对他的信心大增,这肯定能给自己带来全方位的好处,毕竟,刘文洋同志在他们整个刘家的话语权可是不容小觑的,但老叔是怎么知道孟jǐng察没安好心呢?

刘文洋后怕地道:“昨天,县公安局来了几个人,到我单位找我了解情况,是关于孟国柱的。”

“他犯事了?”刘维礼一惊。县公安局出马,估计小孟这小子的事小不了,不要忘了,老孟可是乡长呢!

刘文洋道:“具体什么事咱不知道,jǐng察主要问了些最近我俩的交往情况。”

“那,那,那天之后他又找你了吗?”刘维礼有些担心。

刘文洋道:“隔天的时候我倒是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他态度挺冷淡,没说几句就挂了,当时我挺不满,再想想那天你的怀疑,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没再找他。”

“那就好。”刘维礼松了口气,“jǐng察都问啥了?”

刘文洋道:“主要还是钱的事,这很正常,毕竟咱是干这行儿的。我当然实话实说了,告诉他们孟国柱确实找咱商量过,但最后没借到钱。可他们还问我,孟国柱有没有拿枪给咱看或卖给咱!”

“枪?!”刘维礼大吃一惊。

刘文洋点头,道:“他们派出所常备有三把手枪,我估计那小子可能动了这些枪,不然人家不可能问这方面的事。”

刘维礼有些发呆,前世的时候,没听说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

难道,是因为在他老同学这里没搞到钱,小孟不得已出此下策?也不对,那老孟怎么着也是大乡长,还是在富裕的城郊乡,家里有个三万五万肯定不成问题,而几把枪能卖几个钱?

或者,前世的时候也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就是说那位胆大包天的孟jǐng察骗了老同学的钱之外,还将单位的枪卷走了,而且,刘文洋同志一样被调查了,但没有跟家里说,而是将这件事隐瞒下来,默默承受了哑巴亏?

刘维礼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仈jiǔ不离十,而且,前世的时候老叔一定会更难,不止要承受哑巴亏带来的一系列问题,还极有可能面临jǐng方某种程度的怀疑,毕竟,他是贷了款给孟国柱的。

看来啊,曾经的自己忽略的内容实在不少呢,这,是不是说随着人的能力的提升,其实他所面临的或者应该承担的,就会相应增加呢?而这个不断增加的过程,是不是就是生命不断燃烧的意义?

这样想着的同时,刘维礼不忘安慰老叔:“这事具体如何,咱也没有必要多想,反正与咱没关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能不多想吗?他是我那么看中的朋友啊。”刘文洋苦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但他肯定早有预谋要骗咱,好在没骗成,不然的话,钱上的损失之外,jǐng察不得怀疑咱啊!”

刘维礼点头,他刚才也怀疑前世的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

“大礼,这事多亏你的那个小昏招了。”刘文洋勉强笑了笑,“不然咱可真坐蜡了,那样一来,我就是全家的罪人了。”

刘维礼知道所谓的小昏招指的是购买国库券的事,于是开玩笑地道:“那你就不心疼咱损失的那些利息?”

“那点钱算啥?就是没有票面上的那十多块差额,老叔光吃工资,两三年也差不多攒够了,何况怎么着也能有点外快不是?”刘文洋听了侄子的玩笑,多少有些开朗起来。

“那么好吧,既然我老叔这么给面子,你大侄子也该表示表示,不过,现在给你的只能是一半,因为剩下的一半我还没想好,怎么着也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有结论。”刘维礼心情大好,决定将谎言揭开。

“哦?”刘文洋疑惑地看着侄子。

刘维礼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东西递给老叔。

“这是。。。。。。存折!”刘文洋吃惊地看着侄子。

刘维礼微笑着点头。

刘文洋忙打开存折,认真地看了看,脸上神sè不断变换,最后哈哈大笑,指着侄子道:“你小子,原来是骗我!”

刘维礼笑着道:“其实老叔就是太信任我了,如果你再仔细那么一点点,就能看出其实这里面的漏洞还是挺多的,尤其那天我的表现实在幼稚,一惊一乍的,简直就像个毛头小子。”

刘文洋摇头,笑嘻嘻地道:“谁能想到你能搞出这么一出啊?还有,那天你幼稚吗?我好像记得你都说过几毛几分钱来着,有了这等细节xìng的描述,谁又能怀疑了?反正老叔是服了,可也有点郁闷,还没怎么让我侄子借我光呢,反过来让你这小子帮了一个大忙,但也不说了,因为咱是一家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没错,就是一家人!刘维礼笑了,道:“其实我早就觉得孟国柱那人不地道,一听说他要跟咱做买卖,我就担心他没安好心,那天我用了一句录像片里的对白试探了一下,他当时的反应最起码能说明他是有些心虚的,于是我才不得已留了一手。”

“没错,真是不得已,如果事先跟我说孟国柱要骗我,我肯定不信!”刘文洋笑得合不拢嘴,既是为自己逃过一劫,也为家里出了个胆子比他还大心却更细的侄子。

“还有,老叔,我说的要表示,可不止这个,但需要你的完全配合。”

“是不是想让老叔继续承担利息损失?”

刘维礼立刻竖起大拇指,道:“原来咱计划的事情呢,我认为还有门儿,这两天我就在研究这个事儿,等信息收集得差不多的时候,咱就知道是机会呢还是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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