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思语睁开眼睛，眼睛很痛，头也痛。 她想起身，发现叶惑之抱着她睡在地上。

“惑之。”叶思语拍拍叶惑之的脸，叶惑之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叶思语正看着他，“怎么了？”

叶思语指指叶惑之圈在她腰上的手臂，语调缓慢地说，“太紧了，我出不去。”

叶惑之意识到，松开手。

叶思语径直地走出房间，叶惑之不禁问，“思语，你要去哪里？”

叶思语没有回应，继续走着。

叶惑之担心地看着她，跟在她后面。

叶思语来到厨房，从冰箱中拿出蔬菜肉类，拿出菜刀，切菜，再煮菜。

叶惑之站在厨房门口，沉默不言，只是看着。

米萝儿走进厨房，忧虑地看着叶思语，“姐，我帮你吧。”

叶思语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煮着。

米萝儿疑惑地看着她，又叫了一声，“姐。”

叶思语继续手中的活。

“小哥。”米萝儿回过头想问叶思语怎么了，发现叶惑之也疑惑地看着叶思语。

“思语，你没事吧？”叶惑之走在叶思语的跟前，叶思语继续煮菜。

“你怎么了？”叶惑之抓着叶思语的手臂，不小心撞摔了煮好的一碟子菜，“啪”地摔在地上。

叶思语目光涣散地看着地上的碎片，语调缓慢地说，“掉了。”转身蹲下，拿起碎片，双手被碎片刮伤，叶思语毫无感觉

，继续拾碎片。

“哥，姐怎么怪怪的。”米萝儿眉头紧蹙。

叶惑之打算抱起叶思语，叶思语却一直挣扎，手中的碎片扎进手掌肉中，也不会痛。

叶惑之看见叶思语滴血的手，“你快松手。”

叶思语一味地挣扎，碎片越扎越深。叶惑之气愤地放下叶思语，叶思语回地上后，又拾碎片。

叶惑之看着叶思语颓废的样子，大怒地冲叶思语大喊，“不就是方以律不要你了吗，他那么无情，你为什么要为他自我作

贱。”叶思语继续拾着碎片，跟刚才一样，只是眼眶有些泛红。

“叶思语，我知道你爱他，你昨天也哭了一晚，这就够了，不要再自暴自弃，好吗？”

叶思语拾着地上的碎片，没有任何反应。

叶惑之气愤地锤着墙壁，一拳狠过一拳，“小哥，别这样。”米萝儿看着叶惑之指关泛血，泪眼已经模糊。

叶思语收拾完碎片，无声息地站起来，走到叶惑之面前，轻轻握住叶惑之击打的拳头，语调极轻，“别这样。”

叶惑之怔怔地看向叶思语，她脸sè毫无血sè，双眼空洞洞，看不出任何情绪。心头一软，将叶思语紧紧地抱住。

叶思语也没有反抗，安静地站着。

良久后，叶惑之接过叶思语手中的碎片，“我帮你吧。”

叶思语点点头，无生机的脸上浮现笑容，“好。”

叶惑之怔了一下，终于笑了，为什么看着她笑心会更痛。

菜sè做齐，叶思语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了，缓缓地说，“惑之，我去送给以律。”

叶惑之笑一下，“思语，我去送吧。”

“不行，以律看见是我送的会更开心。”叶思语缓缓地说。

“你的手流血了，以律会担心，我去送吧。”

叶思语愣愣地看着受伤的手，“好，那你送吧。”

“我先帮你包扎手伤，再去送。”

“好。”

已经两天了，叶思语除了发呆，就去煮菜，吃什么都呕吐，面容越来越憔悴。

“爷爷，我打算带思语去医院看看。”叶惑之在饭桌上说。

叶正明看着在位子上发呆的叶思语，“吃完饭就带她去看看吧，再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

叶思语盯着面前的碗筷，丝毫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医院里，叶惑之牵着叶思语的手走在前面，叶思语双眸无焦距地随着叶惑之走。

老医生对叶思语进行诊断后，又听了叶惑之对病人行为的描述后说，“病人表现出情感淡漠以及行为怪异，加上意志活动

缺乏，这些属于jīng神分裂症症状，据我推断，病人受强烈刺激后，有自闭症倾向。”

“自闭症倾向，怎么会呢。”叶惑之看了在旁发呆的叶思语，心里一阵苦涩。

“家属不用担心，我开点药，加上家属的配合，她的病情会好转的。”

“医生，我们该怎么配合？”

“多跟她沟通，多做些她喜欢的事情，不能再让她受到刺激。”

“好，谢谢医生。”

叶惑之拿着医生开的药单，“思语，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去前面取药，有什么事就叫我。”

叶思语盯着叶惑之，良久后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