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天算
作者:白头翁1960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408

第三十四章天算

厚嘴唇是打杀过来的,他有丰富的经验。 如果乍现他是想杀罗达的,因为暴露那就是大限将至,罩了大限的人要钱还有什么用;那么携了东西走的罗达,他反倒不害怕了,这就像穿了一条裤子的同流合污的人,如果告了他也反坐了自己,那还告他干什么呢?天下不会有那样的傻瓜。那么他不告他们的事就犯不了吗?如果他们的事犯了能没有他从中的角sè?他能不想到吗?可500万,500万可能正使他有所舍不得,使他充满侥幸,使他感到最终刮上他也不过再倒回去,没什么大了不得的。这也是他急想尽快找到他的原因,以他的名声和在山城的影响,他的努力和还有的女朋友,来挟他就范,他应该不糊涂。总之,他是不能白白让他就这么赚了自己,那可就亏大了。所以,他要找他先谈谈。但也由于真的了解了,知道他是有点鬼本事的,并也先罢了武力的念头,只是先在攻心上做文章,要他在保节和失节上做一下权衡,不要因小而失大。

他们俩正怀着这样的企图等在一座桥上,见远远的真的开来了那辆轿车,也许俩人这会儿倒真的有些激动,尤其厚嘴唇仍然保持一种霸像和不愿意不有的自信;罗达当然不凡,但厚嘴唇好像从来都自信,现在是了解了一点罗达,但应该还有不以为然,仍以“信”为基础。之所以敢和他拼,倒真不知他什么来路,何况什么来路凭他这些年他怕过谁,打杀是他的看家活,否则,他也不会有人命。更何况事关到他的大限。只是他并没有使出什么本事,倒像拼尽全力给他一下的。这又是为什么?这应该是他有点不大解的。他可能也正是在想这事,就见那车越开越近的当,猛的好像失了控制,突然一个加速,又一偏转,直向桥栏处站着的他们两个奔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嗵”的一声,连车带人都冲到桥下去了,桥栏被撞开一个大口子。在人们大大的惊骇中,才发现还有一双手死死地抓着裸露在外的一截钢筋,并不住地大呼“救命啊!”

人们便纷纷赶上前,将这个人救了上来。

罗达是在这次车祸中终结了他年轻的生命;和他同时终结的还有一个年轻的恶徒——厚嘴唇。这在当时是不知道的。烟鬼是这场肇事的亲历者,以一个无辜受害者的身份接受了采访。

许是当今社会出奇的事情太多,奇过了如不再跟着奇,就像下沉于水中的物件,如果没有什么上浮力再把它来推;也像现在的歌坛,秀坛,甭管怎么尽管腕不大,总能影乎在人们以为出奇的地方,他就一时是明星般的焦点;而明星尽管腕很大,如果长期不出来影乎,不客气地讲真的有被遗忘的危机。因此,就有沉不住,不出来不影乎的。罗达奇过,且也跟着奇过的,但终还不是常影乎的;而车祸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被报道了一下曾经有这么个对社会有益过的奇人或怪人不慎遭了车祸。因此,小许是被首当其冲的来帮助料理后事的领导;也是在罗达和母亲住在一起之后首先走访过他们的领导。罗达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但是后来不久,张再新竟服毒自杀了,也是小许帮助料理的。

这是小许包括大家谁也不会逆料的,厚嘴唇的曾经的和后来的命案都在刑侦部门有条不紊地运作中得以告破。烟鬼也遭了捕。罗达的“把握不到而已”的时间点上是在他死后的这个当口上。他的母亲是遭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饮恨自尽的。

那么现在再来回溯这场车祸自然也就不是车祸那样简单。他实在是将自己丢出去了,好像就等着有一天东窗事发,大了不起再把它还回去,甚或不还,就是挥霍了,愿怎么地怎么地,反正杀人的事是与他没有关系的。他似乎就有这么个老猪腰子,rìrì坚挺着。他倒没有怎么考虑他们会主动找到他,与他做“商榷”的事,因为他首先考虑到的他们是在逃的杀人犯,他们不敢来惹他。现在不仅来了,还约他到一个地方见见。他也许有了可能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就是每当有英勇的正义的行为而伴着的那种令他感到无比神奇的东西在适时的时候会让他化险为夷,大放异彩。在他这一次的行为中,这种东西就像从来没有问津过他,那种曾经的呈现就恍如是一场场梦。因此,使他在想到跑的狼狈的一出,竟然不得不勉强的拾来石子奋力地将他击中。这可能也是他一直的这段时光里不能不常常吸冷气的地方,仿佛可能真的就感到有神什么的在注视他。这在他做好事的时候还真没太在意,似乎还感到它的多余,倒让他有异于大家的神兮兮的感觉。至于最终怎么酿成的车祸,是真的发生了车祸,还是他有的一时的起意,以为这也许是个机会,借车祸之由,除了二鬼,他从此好像就打断了火源;从此再也不生不义之念想了——那时,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把这500万做为和莎莎今后生活的基础,双方老人他也都可以照顾的周周全全;再**生蛋、蛋生鸡的越滚越厚的营生,他这辈子可能就奠定了家族富贵的基础——他可能正怀有这种梦的梦想;当然这也是极其幼稚和小看刑侦部门的梦想。不尽意的是他也失了生机而外,还遗下了烟鬼的最终被救助的滑稽的一幕。

这可不是烟鬼这些天辛苦担怕最终要得的一幕。可他从噩梦中惊醒也便首先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妈妈的,好险呢,这小子真他妈够yīn的,这要我俩都死了,他活着,他还不得乐得屁眼朝天。可他感觉是怎回事不能说,嘿呦哈呀的他只能做个车祸的受害者,按交通肇事处理了也就完事了。可偏偏厚嘴唇曾经的命案的告破和长辈尸体的暴露(由于埋得匆忙,不深,不实,又是个沟坎,被暴雨一冲,便现出来),曾就偏偏有熟人见他们上过同一辆车,烟鬼又成了整个案子的参与者,见证人。交通事故原是一场不能被排除的谋杀xìng质的案件;并也最终查到了巨款的下落。

小许尤其要告诉我的最终的事,是这次女儿考大学,专程送她去学校,在校的大门口,他被一个熟悉的人给认了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罗达。他是该校的大二学生,此时,做为学长来接学弟、学妹们的。并和他的母亲生活在一起,共营着一个服装店……

二零一三年八月二十二rì上午十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