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熊锦终于了解赵四口中的那些稀奇古怪名词，真正是让人yù罢不能。

要说才上山来第一句‘杀了我吧’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眼下仍是那句：杀了我吧，含金量十足，要是这般每rì每夜受那般折磨，还不如死了干净。

镇藩军全体撤退，不止是下山了事，孙班头上来报信，所有兵马全部撤回老窝，冀州各地民乱越发严重，镇藩军与府兵四处灭火，有消息称巡抚在近rì便会委派曹大人为专员，全权与山匪交涉赎回御史监军刘熊锦的一切事宜。

就在赵四每rì拿着那些自制工具乐此不疲的折腾刘熊锦时，一声闷雷，老天终于降下雨来。

rì子已临近初冬，这段时rì一直在吃老本，由麻子保管的银子越来越少，千余人的耗费不可谓不高，一大早麻子又来报，下山采购的冬衣已经运上山来，虽说吃老本过完这个冬问题不大，可一旦入chūn，千把人的生计就会成大问题。

赵四懒得去想，手里有张好牌，不好好用用太可惜，以前就与曹芷商议过，做土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何洗白才是正理，一万镇藩军轻松干退，手里又抓了个朝廷要员，如此混个招安应该问题不大，要是招安了，手下这些人可就全成了公务员，公务员么，自然有朝廷供养，轮不到自己cāo心。

赵四又来到了关押刘熊锦的那间屋子，在这山上，乐趣不多，自抓到这视人命如草芥却又贪生怕死的御史监军之后，rì子就不那么枯燥起来，让赵四惊喜的是，这女人中的极品，居然还是个处，只不过处不处的那些玩意，在娘们心中，实在没半点分量。

“嘿嘿。”

招牌笑，这笑声在刘熊锦耳中，如同鬼叫，无比yīn森，恐怖非常。

堂堂冀州御史监军被扒得只剩一身内衣裤，五花大绑在一张木凳上，门一开，冷风灌进，只冻得瑟瑟发抖。

刘熊锦狠狠的盯着进来的赵四，嘴唇已被咬出血丝，jīng致白皙的脸上如今尽是指痕，红肿一片。

“再这样看我，就往你眼里滴尿。”赵四关好门，大喇喇坐她眼前，笑道：“最近我火气重，尿燥得很，比不得前几天清亮，话说上次给你洗了个尿澡，你皮肤貌似好了很多。”

刘熊锦脸sè一变，这恶鬼似的男人不会开玩笑，他说滴尿，那就是滴尿，如果说滴十滴，绝不会九滴，这些rì子他口中所说的那些招数均已一一兑现，她做梦都想不到，这世上居然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手段，比如说灌肠，谁会那么无聊，绞尽脑汁把水往肠子里灌？灌完了还拿只木塞堵住，那滋味，不亲自体会，不会知晓有多么难受。

“还是那句话，服气了么？”赵四笑眯眯拍拍她脸，柔声道：“只要你说服气，我便会好生待你，其实我不是个恶人，眼下所作一切不过是形势所逼，我也有苦衷。”

刘熊锦恨得几乎晕厥，这恶人每rì进来折腾一番，为的就是让自个服气，刘家乃皇亲国戚，刘熊锦骨子里还是有着金枝玉叶的傲气，被折磨得久了，最怕的死都已不怕，何谈服？

“今天不服不要紧，只要你活着，就有希望，天道酬勤，只要我勤勉不止，你终究会屈服，只不过我有些好奇，看你这模样也不似二百五，按理说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为什么就不明白委曲求全呢？你这一身连我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看看你这胸脯儿，以前白嫩嫩，如今五颜六sè，黄红橙绿青蓝紫，这紫也不是纯紫，紫中带黑，显然是淤血所致，等会我再施展一下八成功力的龙抓手，让她们全变成黑sè，你说好不好？”

赵四依旧轻声细语，说出来的却是毛骨悚然，从曹芷口中得知，这女人一句话，便坑杀了武水上千灾民，无论用何种手段对付她，心中完全没有内疚之感，这般漂亮的女人一副蛇蝎心肠，人命分许多种，若论起心狠手辣，赵四是自叹不如。

江湖上规矩，以德服人，对付这娘们，德肯定是不靠谱，倒不如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让她也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你，杀了我罢！”刘熊锦双目通红，心中实是恨不得将这恶贼千刀万剐，寝其皮食其肉，这些rì子每rì所受的苦难如刀刻一般铭记在心，虽不明白这恶贼的目的，留了自己一条命这样折磨所为何来，但，宁可死，也不服！

“你每天都要我杀你，我不理解，死了有那么好吗？你也见过许多死人，死人有多么难看，就不需要我来描述了，嘿，你真的那么想死吗？”

刘熊锦眼中一亮，咬着嘴唇连连点头。

“好吧，那么，我告诉你，你死了之后，会怎么样，”赵四收敛了笑容，沉声道：“我会一刀杀了你，不会有多大的痛苦，可你一直违逆于我，这让我很不开心，即便你死了，也不会轻易放过，看着你的腿，这条肥瘦适中的大腿。”

“我会把你腿砍下来，把肉都剔下，然后细细的剁碎了，剁得很碎，再把这些肉泥与大便一起搅拌了，当然，我会很负责的搅拌得很均匀，最后，一勺勺舀出来喂狗。”

刘熊锦停止了发抖，完全呆住。

“想像一下，你的大腿在几条狗肚子里的滋味，有意思吧？嘿，我手下有个哑巴，叫老黄，几天前来过这里，你见过的，老黄本是死囚，我救了他一命，你知道老黄犯了何事么？我告诉你，他杀了他婆娘，并生吃了他婆娘的手脚，拿着那手脚嚼得嘎巴作响，去投的案。”

赵四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老黄喜吃人，越是漂亮的人，女人，胃口就越好，一顿能吃个十来斤，并且他还有个习惯，一个人，先吃内脏，先把那些不怎么好吃的吃了，好吃的，比如说你的手，你脖子上那些活肉，比如你的舌头等等，会留到最后仔细的吃，花样很多，蒸炒烤炸都有，我以前就称赞过他，有这样吃东西习惯的人，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人，我就不行了，我一般是把最好的先吃了。”

迟疑了会，赵四补充道：“内脏，自然包括了你肚子里的所有东西，肠子啦，胃，肝，肾啦，还有肺，我就见过他把肺煮了吃，真不明白，肺有啥好吃的。”

刘熊锦目光涣散，渐渐的筛糠起来，老黄她见过，一身漆黑面目狰狞，一嘴大黄牙酒气熏天，想到这一身要被那哑巴吃进肚，头发直竖。

她当然不认为这匪首在恐吓，没理由，她见过这匪首是如何说到做到。

“最后吃你的头，头发先剃了，一般是红烧，先啃嘴巴，然后是鼻子，脸……，脑浆用喝。”

刘熊锦登觉魂飞魄散，口中喃喃，眼前阵阵发黑。

“好了，差不多了，我就满你的意，杀了你吧，”赵四微笑起来，从绑腿上拨出匕首，靠近刘熊锦胸口比划起来：“哦，等会，忘记个事，我得去拿个盆，你的血老黄也爱吃的，人血汤，放葱姜，闻起来很香，可惜我没兴趣。”

“别说了，别杀了——！我服，我服了！”刘熊锦猛地清醒，失声痛哭起来：“我求你，放过我吧，做什么都行，别杀我了！”

“别这样，何必呢？”赵四奇道：“你这样服我，我觉得不靠谱，我龙爪手都还没出，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死么？”

“不不不！饶了我吧，我服了，千真万确，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刘熊锦哪还有正三品御史监军的气概，比起那样的死来，正常的死法都是太奢侈。

赵四站了起来，把那匕首在这娘们脸上拍着，若有所思。

再想想，嘿嘿一笑，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