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绿营兵丁草木皆兵,全都往西门跑。张其光见势不妙,带着自己的亲兵队想要拦住,结果被自己的亲兵裹挟着也一同奔出了望京门。
他们一口气跑了十多里,待到天亮之后,才在一个小村子里面歇息下来。
没多久,段光清派来的人就追了过来。
他告诉张其光,明军没有进城,段大人还在城内;段大人说了,昨晚炸营,他深知张大人的身不由己;段大人让张大人回去,说战事紧张,既往不咎,让他回宁波戴罪立功。
段光清的为人,张其光是知道的,段道台一向是言出如山,他说既往不咎,那铁定回去没事。
就在张其光犹豫的时候,边上的一个亲兵上前一把抓住送信人的衣领,“你是骗我们大人的对吧?”
“没有~我没有~”
信差还想分辨,亲兵cāo起刀,一下就捅死了他。
张其光一吓,“张有利,你干什么?”
张有利虽然长得鼠头鼠脑,但心眼儿特多,一向被张其光当成心腹。他笑嘻嘻的说道:“大人,这宁波城咱们是不能回了!”
“为什么?”
张有利把刀在信差身上擦了两下,收了起来,“你以为段大人这么好说话,他现在是手中没有可用之将,要依仗大人。”
“可是段大人一向言出如山,对我有栽培之恩。”
张有利为之一奚,“文人一向有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人这次出城,把段道台陷于危险之地,他这次放过大人,下次呢?前年那个监生被骗到杭州给杀害了,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1852年有个监生为民请命,挑头反对满清在宁波实行的高额农赋税收政策。段光清满足了宁波百姓的请求,但监生等人的脑袋也被砍了。
“再说,咱们的大刀,比得过镇海城外的三把火吗?武艺再厉害,也比不得明军的船坚炮利啊。”
张有利几句话说得张其光头上汗水渍渍,“那怎么办?”
“投明军去,明军刚刚起来,但船坚炮利,天下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咱们捷足先登,抢个从龙之功。”
“有道理!”
不光是张其光等人想要投效大明,整个浙东一带对满清不满的仁人志士,怀才不遇的文人学子,以及投机之徒纷纷赶往了镇海、定海投效大明。
明军在袭扰宁波城的同时,分兵奔袭了奉化、慈溪、余姚等地,海jǐng队还剿灭了乍浦、象山、石浦的清军水师,缴获了大批的清军船只。
段光清得知张其光已经投奔大明,只得让张静渠、李也亭收拢兵丁乡勇,负责宁波城防。他自知明军势大,只管收缩在宁波城内,四面发出救急文书。
11月7rì白宝湘带着大批船只人员物资回到定海,留下班学、吴石芒的步兵一连,与海jǐng队一起配合,以镇海为据点,继续对宁波周边地区进行袭扰,扩展大明声势。
大明科举招贤宣传文告贴满了浙东的小城大镇,就连杭州城的城墙上也能经常看到。
受到明军军事胜利的鼓舞,许多浙东学子纷纷渡海奔往定海。
毛辟已经乘坐游艇从杜南岛赶到定海,在他的主持下,盐仓基地内首先开办了军政大学堂,把前来赶考的学子全部纳入了进去。
浙东形势一片大好,于此同时,杜南岛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划进攻台湾鸡笼。
六rì下午,一支由葡萄牙大帆船和红单船组成的船队,把三千多建筑工人安全送到了杜南岛。
盐仓基地建设已基本建成,参加工程建筑的有啊,哥哥带你去吃糖,给你穿新衣服啊呀…………”
“你这个萝莉控,早饭不吃就守在码头上。”司马晔出现在朱紫羽的身后,在他的后脑勺用手重重打了个爆栗。
好痛啊!朱紫羽手捂住后脑勺,十分不满,“司马姐,不是通知说,让我们到码头,准备接这些小女孩进检疫营嘛!”
大家哄笑起来,“你没搞错吧!通知的是早饭之后,在营区待命。”
司马晔对着众人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渣,一直在嘟囔着‘初音必须是双马尾’之类的鬼话。小祝昨天晚上特地来请教我什么是双马尾,今天起了个大早梳给这人渣看,但这家伙出完早cāo就直接守候在这里。”
看到朱紫羽讪讪的样子,司马晔白了他一眼,“快回去吃早饭,马上还要开会。”
朱紫羽在一片笑声中跑了。
“你的早饭在医疗站,小祝领走的!”司马晔冲着开始一路小跑的朱紫羽喊道,朱紫羽举手示意收到,调转方向直冲医疗站。
动员部署之后,青龙卫全动了起来。午饭之前,船只物资全部安排妥当,人员也集合完毕。
午饭之后,进攻鸡笼的船队驶出杜南岛,直奔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