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翻脸
作者:浮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745

时近三月底,县里的人大政协两会基本闭幕了。刘宇环这个代县长还是很风光的,他年轻啊。

32岁的正处级实职干部,在安中省是独一份,好象35岁以下的实职正处基本还没有呢。

这个刘宇环还是经济硕士学历,曾任过孙振柏的秘书,也难怪他现在风光,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孙书记这一系的政治新星,拥有仕途上远大的光明前程,市里面他有广泛的人脉关系。

想一手遮天的唐政明在刘宇环下来之后,不得不慎重的考虑自已的政治立场了,他清楚刘宇环是个对经济形势有认识的新时代新干部,和老一代干部存在很大的观念差距,也可以说格格不入。

但是人家有硬kao,另说,市委孙书记派他下来,隐含着对周昌县经济现状的一种不满,这一点唐政明也看的清楚,所以他才要考虑自已未来几年的政治立场,想一手遮住周昌的天是不能的了。

看看这位刘宇环刘县长,下来没几天就请县纪委丁棠书记去吃饭了,听说两个人谈的很来呢。

这就叫唐政明有点更郁闷了。丁棠忘了她是谁力主提拔起来的了?这个同志怎么这样呢?

就在唐政明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丁棠居然主动来解释了,“唐书记,我和刘县长是旧识,有一点您请放心,关于工作中的原则和立场我还是会谨守的,不会因为和谁是旧识就要失去立场。”

丁棠的补漏显然是成功的,唐政明的一团阴云散掉了,勉励了几句就引话题到了经济方面。

“小丁啊……这里有一份戚东同志递上来的关于县金星酒厂的重组改制方案,你先看一看!”

“好的,唐书记!”丁棠拿着那份改制案的复制件回了办公室,直接扔在了办公桌上一撂资料上,戚东写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他有几根毛姐姐我都一清二楚的,坐下来拿起了电话,又放下了。

这些天丁棠的身体又有些反覆了,自上趟和唐彪有了那一出戏之后情况明显大变,至于在与异性接触中没了那种强烈的生理反应,但如握手或离的太近说话,承受的异性气息太浓还是受不了的。

另外就是感觉上不能对接近自已的异性生出好感或认同、欣赏这类的感觉,不然体质上有反应。

前天接受刘宇环的邀请两个人吃饭时就让丁棠很难受了一顿,事后向戚东诉苦,而那位王然医生的建议是丁棠这种状况堵一堵也可以的,正好戚东在练什么‘养生功’,让丁棠也只能先憋着了。

那夜戚东又与晏珊、徐妮、唐彪三个人分析商量,徐妮分析说‘这未尝不是好事,对磨平丁棠的敏感体征很有用处的,你又不是完全不能那个啥了是不?还是有很多方法让丁棠享受乐趣的啊’。

事实上现在唐彪现在天天跟着丁棠的。在充当她的司机,他存在的作用却极微了,因为丁棠拿他当怎么一回事了,现在的她完全控制来自心理上的那些感觉,因为对别人起不了什么爱的念头,所以她都很笃定的,至于说肢体上的接触,不分任何人都对她的敏感体质能起到差不多少的效果。

不过丁棠也烦的很,自已本来很正常的生活和工作,全因为敏感体质给破坏了,想一想,真后悔去花园别墅探什么虎穴,居然探来了如此造孽的后遗症,一切可以重来一次的话,肯定躲远陈妍。

刚刚放下的电话却铃铃的响了,丁棠心里微惊,一接听还真是怕见的那个人,“刘县长好!”

越怕谁越是谁啊?刘宇环那边已经笑道:“丁棠,有个私事想请你帮下忙,我肯不好意思说的。”

丁棠暗骂一声,装清高。这一点叫她感觉到了恶心,当表面上陪笑,“刘县长,你说吧。”

“嗯,是这样的……几个老同学聚会,都带了女朋友去,我穷的没有,你肯不肯冒充一下?”

“这个不大好吧?说实话吧,刘县长,我男朋友也在县政府的,他这个人比较小气……”

“什么?你、你有男朋友了?”刘宇环大吃了一惊,声音都变了,谁?这个男人是谁?

“一点也不奇怪,我不可以有男朋友吗?刘县长好象很吃惊的样子?”丁棠暗讽了一句。

刘宇环也察觉到了,故作大方的一笑,“我应该猜的到,是戚东戚副县长吧?他年轻有为啊。”

“他?刘县长你猜错了,我男朋友很普通的,有时间我给你引荐一下吧,有其它事吗?”

刘宇环还能说什么?匆匆解释了一句就挂了电话,丁棠撇了下嘴,本来脑海里对刘宇环有的一丝好印象,却因为他那个借口约会完全破坏了,甚至对虚有华表的刘某人生出了厌恶感觉。

飞快的拔通了戚东的电话,“老公,有个惊人的发现,我要是对谁有反应,只要发现了他的缺点,立即就会恶心他。刚刚就是这样……”她把刘宇环约自已的借口一说,戚东也撇着嘴骂他笨。

……

戚东提出的关于金星酒厂的改革建议居然被刘宇环县长叫到办公室痛批了一顿,这倒是出人意料,“……你这个构想大而失当,要结合县里和酒厂的实际状况来考虑问题,你说说你写的都是些什么啊?拆资筹款就那么容易?别人的钱都不是钱啊?你说拆借来就拆借来了?唉,年轻人啊!”

这天下午的县委常会上刘宇环还特别提出对戚东这个酒厂改制方案的‘批评’,振振有词的大讲了一番,几乎是把戚东辛辛苦苦写出来的要令酒厂崛起的宏伟计划批的一无是处,什么空想家,夜郎自大,不知所谓,不结合实际,太年轻,太缺乏锻练,诸如此类的说词把戚东完全给淹没了。

别人都发言,丁棠好想替情郎辩几句,但想想自已的对与经济认识的水平还是没开口,倒是唐政明书记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事在人为嘛,年轻干部有开拓进取的精神是件好事啊!”

唐政明一开口等于是替戚东说了话,他有仔细看过戚东的方案,虽说他对经济真的不在行。但也被戚东字里行间绘图出的美好蓝图打动了几分心思,结果给刘宇环批的半纹不值,不至于吧?

晏珊都不拿正眼瞅这个刘宇环,她这人更现实,在唐政明发言之后,就开了口,“还是唐书记说法我赞承,改革开放不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吗?是不是怕摸到螃蟹就不要过河了呢?我们不怕失败,怕的是瞻前顾后裹足不进,戚东同志是年轻一点,但前些时县里那么大案子也是在他有效指导和良性建议下才得以顺利破获的。这也没瞒谁的眼,一个同志的能力,不能从单方面就抹煞嘛!”

其实依着晏珊的暴脾气,有心上去踹这个姓刘的两脚,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敢大言不惭的批评我男人写的东西,他玩转两市经济,预测国际金融风暴时,你还在给你端茶送水吧?你吃错药了?

丁棠是看出了晏珊对刘宇环的不满了,要不是此时此刻如此的身份,晏魔女怕要揍人了吧?

她也忍一不住了,“……我有仔细看过戚东同志的这份方案,也不象刘县长说的那么不堪吧?”

丁棠的话不多,很简单的一句,但是很直接很犀利,唐政明眼里都有笑意了,心里早就乐翻了,我提拔起来的这两员女将厉害啊,诸常委们也纷纷表了态,就这么一闹,刘宇环的头脑清醒了,他骇然发现自已因为这个会议上的发言被独立了,刚下来时的风光在一瞬就给灭了,背后渗出了冷汗。

深深看了一眼陪自已吃过一顿饭的女人丁棠,心里不由颤了,得罪谁的行,得罪她可不行啊。

“……那个,其实我也是一时的激动,严格的说戚东同志这份东西还是有三两分可行性的!”

刘宇环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这样的话居然也能说出来,这是打自已的耳光,这个人的立场很不坚定啊,其实没人知道他是产生了对丁棠的深深惧怕,他没想到丁棠会帮着戚东说话,之前试探性的问过她,她果然不是戚东的女朋友,竟是她那个司机唐彪,这让刘宇环心里好不悲哀的。

看来姐姐妈给中人都喜欢默默无闻的男人缩在她们背后吧。听她们发号施令,她们才有荣誉感。

常委们在鄙视了一把刘县长的同时,也对他有了新的认识,脸皮够厚的人能做出一些常人无法预料的事来,这种人要提防,也不能写,他们的报复性般是很强烈的,这是在大部分人的想法。

包括唐政明也蹙着浓眉这么想,宁肯得罪君子,愿得罪小人啊,刘宇环的小人嘴脸已经lou出了。

散会后丁棠和晏珊在她的办公室坐,唐彪给她们俩沏了茶,然后独自去看报纸了,二女都当他不存在或似空气一样,丁棠报怨着,“晏珊,你知道不,我为自已的眼瞎而到羞愧,我怎么就看姓刘的是个人了呢?那天和他吃饭时我居然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反应,天呐,我好象自杀了算了……”

“你也不要责怪自已,你的情况特殊,就是蹦出一头公猪,你可能都有忐忑不安的反应……”

“你去死啊,你才对公猪有感觉,我是说这个姓刘的,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妈也说他还行,原来是个在大人物面前装B的货,真把我恶心死了,拿他和我男人相提并论,是对我男人天大的侮辱。”

“这话我认同,他就不叫个男人,前面说过的话后面还能自已推翻掉,我真佩服他那个屁眼儿,拉出的屎还能吸回去,厉害死了,恶心的程度就不用提了,哪天惹火了我,我掏出月经袋塞住他。”

“嗳嗳嗳,晏常委,注意影响,注意形象,不管怎么说人家姓刘的也是‘县长’嘛,对不?”

晏珊不客气的道:“对你个屁啊,我都想不通他怎么当上这个县长的,”她起了身来到唐彪单人沙发侧面,就一挪屁股坐了上去,伸臂环住唐彪脖子托起他的下巴笑道:“嗳……猛彪,这段时间跟着丁棠感觉不错吧?不用给徐妮天天剥光了扔在床上耍很轻松吧?来,我摸摸你胸肌长肉了没。”

晏珊的大胆不是盖的,纤手顺着唐彪领口摸进,唐彪翻白眼道:“珊姐,别搞错了,我没胸哦。”

丁棠看的俏面发红,不过她现在真的发现唐彪的可爱了,他和戚东不同,他快成了诸女的玩偶了,望着晏珊做怪的手,她有种想笑出来的感觉,晏珊朝他嘲笑,“我说要摸你的胸吗?自作多情。”

“去你的,这里是办公室,别瞎折腾,”丁棠白了晏珊一眼,视觉上的反应却更加强烈了,她哪知道是晏珊是在她面前故意这做的,不然晏珊可不会这么轻闲的去勾逗男人,只是想逗耍丁棠罢了。

晏珊笑道:“你的那个毛病好多了吧?,在戚东面前你不需有任何拘束,所以上的心理反应几乎都没有了,其实唐彪有一套按摩手法很让人放松享受,我们几个以前经常享受的,徐妮因此爱上他。”

“那你呢?不是也很喜欢彪哥吗?”丁棠一直很奇怪唐彪和晏珊徐妮厉婕仝妁四女的关系。

“说实话吧,当年本来是我头一个和唐彪搞的,进行到最后一瞬间时,我怕了,你也知道,这家伙的东西和戚东的一样变态,我怕给他弄死,徐妮就先上了,结果绝处逢生之后,我们一直没进行那个游戏的最后一步,多年来唐彪一直都是我半个情人,很特殊的那种,我欠唐彪很多,如果唐彪要我的话,我不会拒绝他的,只是这家伙生性淡泊,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有时很气人。”

唐彪脸上神色不动,只是望了望晏珊道,“我说珊姐,别耍我了行不?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

晏珊这才挪开手,然后俯首和唐彪挨挨脸颊,然后屁股一挪坐的更近些,揪着他的手臂环着自已,“……那一次我们四个一起上的唐彪,死亡倒计时了,如果你知道生命只剩下四十分钟时,你真的会疯掉的,那一刻我们全掉了,唐彪现在回忆起来都害怕那一段被四个女轮暴的感觉,命根子差点给扭断,但在获生之后,我们又一次以同样的方式庆贺了新生,生命真的很奇妙,人与人之间的友谊也很奇妙,不是戚东出现,我是属于唐彪的,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因为爱上戚东而放弃唐彪。”

“珊珊,我能感觉到唐彪和你们之间的那种深沉情谊,他救过我不至一次了,我同样会生出与他血肉相连的感觉,”丁棠走了过来,坐在沙发扶手上,形成了三个人紧挨在一起的局面,然后她也缠住唐彪的脖子,俯首亲他脸夹,“彪哥,即便我爱戚东至深,但我必须承认你是除了戚东之外唯一能获得我信任的男人,我希望我们大家能平平淡淡的一起去生活、去工作,去面对这个世界。”

晏珊伸手抚丁棠的脸,搂紧她的腰,柔声道:“丁棠,你要是知道唐彪最大的心愿是出家去当和尚,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说这话时晏珊泪如涌泉,声音哽咽,丁棠听了也忍不住眼泪也流了出来,晏珊已颤巍巍的捧住唐彪的脸,把沾着泪水的柔唇贴在他脸上亲了亲,“彪,你知道我们都舍不得你,你要是敢偷偷的溜走,我发誓把你拎回来在戚东面前强暴你,让你愧对你的朋友,嗯?”

唐彪叹息了一声,挽着晏珊的腰肢,苦笑道:“晏珊,你比谁都清楚,我活的很累很压抑,我满手血腥,我是个恶魔,梦里有个老和尚告诉我,我只有要佛灯前忏悔才能赎回我的那些罪孽吧。”

“你没有罪孽,你只是除暴安良,只是在玩一个叫做战争的游戏,死人是很正常的,别傻了,你中的只是心魔,就象丁棠说她被陈妍鬼上身那样,都是扯蛋,乖,听话,不需离开,绝对不许。”

唐彪苦笑着没有说话,晏珊望向丁棠,丁棠明白那意思,也柔声道:“留下来,彪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你留恋的东西,相信你也不忍心看着我们为你的离去而伤心,对不对?留下来吧!”

“暂时我是不会走的,几年之内肯定走不了,总要和徐妮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的,眼下不谈这些了吧,伤感,晏珊,想我给你按摩一辈子也不要这么卑鄙的拉丁棠下水吧?”唐彪苦笑望着晏珊。

“每次给你按摩之后我能进入最深沉的睡眠,甚至不会做梦的,”晏珊转回身拥着丁棠道:“哪天你睡不着让唐彪给你按摩一下,你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不过要光着身,会不会担心他非礼你?”

即便丁棠当唐彪是特殊的存在,也没有达到晏珊与他水乳交融的那个种地步,羞笑道:“对彪哥我还是信得过的,不过不敢试,戚东知道了非吃醋,穿着衣服或盖着东西,我不介意彪哥的按摩。”

“唉,都说你不会享受了,说白了吧,光着身就是为了他的手掌和肌肤接触没有阻硬才能完全体会那种舒服到骨髓里的感觉,舒服到虚拖,然后进入深沉的睡眠,对了,哪天让戚东感受一下。”

丁棠也欣然点头,“嗯,那家伙最喜欢受享了,我去怂恿他吧,肯定会同意的,彪哥乐意不?”

“我喜欢给美女按好不好?我又不是玻璃……”唐彪瞪着眼抗议,然后望着丁棠道:“晏珊是拉你下水,说白了吧,那种感觉和做*爱时获得**差不多,甚至来的更直接更强烈,按男人算什么呀?定力差一点的,噗噗喷的满世界都是,在差一点的会拖阳虚拖,再差一点的当场死掉都有可能的。”

丁棠翻白眼了,攥着拳头捶了一下晏珊,“你又耍我?看我不告诉戚东,让他来收拾你的。”

晏珊一下揪过她,冷不防之下丁棠就和她抱到了一起去,晏珊搂紧不放道,“你敢威胁我呀?信不信我让唐彪现在就给你按一回按摩?”丁棠挣扎欲起,慌忙道:“我不敢了行不珊姐,你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