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盛会(四)
作者:北冥之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90

花孜晴迷迷糊糊的醒来,立时羞红了俏脸,嗔道:“呸!早知道昨晚就让你醉死好了!一醒来就不干好事。”

尤铭“嘿嘿”笑道:“孜晴,你可真能干!要不是你昨晚的那一干,我恐怕早就去和阎王爷喝酒去了。我现在可是精力充沛,真气似乎又浑厚了许多。”

花孜晴俏脸更红了:“呸!你,你怎么一醒来就说这些下流话儿!昨晚,你昏迷不醒,我,我怎么干啊……”俏脸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低,已经羞涩得说不下去了。

尤铭一见这模样便知道花孜晴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定是想到那羞人的事情上去了。他暗暗乐道:“我们的汉语果然博大精深,语义丰富,诸般妙用浩如烟海,令人流连忘返。”他**勃发,一个翻身将花孜晴压在身下,暧昧的坏笑道:“孜晴,解释就是掩饰。我中了酒毒。你那样干,正是帮我祛毒疗伤,我很感激,害什么羞呀!我刚刚探视了一下内府,发觉还有些余毒未清,咱们再来用治疗内伤的法子干一干,彻底清除吧。”说着,重重的压了下去。

花孜晴一声娇呼,俏脸红得快要滴出来:“你……”四肢紧紧缠上了尤铭的身躯。

……

※※※※※※※※※※※※※※※※※※※※※※※※※※※※※※※※※※※※※※※按照汉人婚俗,成婚后三、六、七、九、十日或满月,女婿须得携礼品,随新娘返回娘家,拜谒妻子的父母及亲属。自亲迎始的成婿之礼,至此完成。此礼又称之为“归宁”,为婚后回家探视父母之意。这是婚事的最后一项仪式,有女儿不忘父母养育之恩赐,女婿感谢岳父母及新婚夫妇恩爱和美等意义。一般,女家皆要设宴款待,新女婿入席上座,由女族尊长陪饮。由于婚后第一个月不得空房,所以回门之日,夫妻双人都必须回家,不得留宿娘家。由于呼韩邪坚持按照汉人礼仪成婚,所以尤铭不得不在石国又呆了些时日。

终是到了归去的日子,呼韩邪一直将尤铭送出了一百里方才返回,显然他也是怕有人找麻烦。尤铭心中颇为感动,可是翊阳并没有和呼韩邪一起来,这让尤铭心里又失落不少。

辞别呼韩邪之后,众人收拾情怀一路南下与自己的部队汇合,返回大明。和北胡达成联盟之后,尤铭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谋划天下一统之事。他的第一个目标指向了雄踞秦川,控弦塞上的大夏程义。

尤铭收好呼韩邪交给自己的割让断丘、乌库苏两城,唐努乌梁海以及归还乌里雅苏台以及铁锁十三关的协议,笑问道:“孜晴,你在北胡的生意可做成了?”

花孜晴显得十分兴奋:“脱殿下的福,北胡的官府和商人都对我们极好,几乎没费什么唇舌,便将生意谈下来了。现在北胡已经将全部对东胡作战所需的兵器、煤炭、布匹、粮草交由我们花家经办了。”她俏脸忽然红了起来,低声道:“这次回去我便劝父亲将花家交给殿下,我也好卸下这副重担,一心一意的伺候殿下。”

尤铭心中大为感动,柔声道:“孜晴!——”若非碍于人多眼杂,他早已抱过花孜晴,同乘一骑,相偎相依了。

行不多远,一彪北胡兵马突然拦在了尤铭面前,为首的竟是安黧王忽乎。

众人暗自戒备,尤铭勒住马头,冷哼道:“安黧王是来送行的么?还是想再给小王来一次二十八连敬?”

忽乎老脸一红,从马鞍上翻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垂首道:“忽乎心胸狭窄,先前多有得罪,特来向宋王殿下请罪!”

花孜晴冷哼着嘲讽道:“是不是见我们殿下没被你的酒给醉死,心里不舒服,又要想什么诡计来谋害我们殿下?”

忽乎头垂得更低,惶恐不安的道:“忽乎不敢!忽乎确是诚心请罪!”

尤铭听他语气诚恳,不似作伪,跳下马鞍,快步走到他跟前,扶起他来,劝慰道:“安黧王无须如此!安黧王也是为了女儿,此乃人之常情,怎么能怪罪?况且,我也有儿女,若是有人欺负了我女儿,我自然也要替她出头。人同此心,我对安黧王也能理解。其实,说起来,此事我也有过。我含愤出手,确实太重了些,没有顾着她女儿家的脸面。后来细想,也颇为愧疚,还要请安黧王见谅啊。”

忽乎依然低头抱拳:“殿下这样说,忽乎更感羞愧!忽乎不敢欺瞒殿下,那所谓的二十八连敬,其实我北胡根本没有这样的礼仪。我当时只是为了害殿下!”

他这话一出,花孜晴等人个个都是怒形于色。王召山更是“铿”的拔出了腰刀。而北胡那边的人,却都一个个低下头去,显然忽乎早已跟他们打过招呼。

尤铭“哈哈”大笑道:“原来没有这样的礼仪,自我以后不就有了吗?再说,安黧王当着那么多北胡王公贵族和可汗、阏氏、太子的面说了出来,大家都没有反对,不就是有这个礼仪吗?北胡人素来耿直,为我所敬佩,又怎么会说谎呢?二十八连敬,那就是北胡人敬重英雄的最高礼仪。”

忽乎感慨万千,道:“殿下胸襟博大,古今罕见,天下必为殿下所有。忽乎在此立誓,凡我部族,无论传至何人,决不侵犯大明一寸土地,掳掠大明一毫财帛。忽乎此生一定规劝大汗,与大明和睦相处,永为兄弟之邦。”

“哈哈!”尤铭大喜,笑道:“那我便替大明百姓谢谢安黧王了。若是安黧王不嫌弃我年少无知,我们结为安答如何?”

安黧王受宠若惊:“这怎么使得?我是什么身份,怎敢和殿下结交?”

“唉!~”尤铭道:“你我同生天地之间,哪有什么贵贱之分?我们汉人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虽胡汉有别,但到底都在四海之内,本就是兄弟。”说着,一揖到底:“兄长!”

忽乎心头一热,虎目中竟噙着热泪,紧紧按住尤铭肩头:“安答!”两人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