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向北、向南、向西、向东,
棉花一样的云朵,
格子一般的城市,
依依墟里烟,
墟外烟,
墟上烟,
阡陌纵横,
横的、竖的、歪的、直的,
司机、保姆、清洁工、协管,
大款、汽车、轮胎,
电脑旁边的编程式,
鼻子上面的眼镜,
口里的水、咖啡、红茶,
少的、多的,男的、女的,
手里的烟卷,
床边的漫画,
电梯,
向上、向上,
然后向下、向下,
嘟嘟…….
汽车一辆、一辆…….
数过铁轨,
数过步子,
报纸,MP3,
一个民工在某世纪大楼旁边,
开口的笑,
城市在笑,
我开始笑,
大家笑,
集体笑,
笑了,
笑了,
伟人一挥手,
大家集体说:
“茄子――”。
(二)
黑夜,
我瞌睡。
太阳睡了,
月亮睡了,
某歌厅、KTV、卡拉OK、包房、厨房,
大勺挥舞、麦克飞舞,
厕所、酒吧,
满满的男的、女的,红的衣衫,
我睡了。
睡在北回归线以北,
睡在东经,
我睡了。
不敢熄灯,
不敢出声,
睡的好累,
手里拿着英语、杂志、画报、书籍、笔记、字典,
然后我睡了,
不敢躺在床上,
躺在椅子上,
就这样睡,
就这样睡,
半夜里,
不敢脱掉衣服,
但我睡了,
真的睡了,
眼圈黑着,
但我睡了,
睡在城市里,
那个街头,
地下室还亮着灯。
[忙乱纷杂的城市里,你睡了吗?是否和我睡的一样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