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第一六0章)笔法
作者:张丝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243

2009-06-2213:02

早晨在厕所碰到于学尧和郭学功。于学尧很会说话。他总是喜欢在厕所和人拉有关吃饭的话题,尽管我对此向他提过醒。我说:“你怎么总是喜欢在拉屎的时候问人有没有吃过?”可是今天他还是由此开墅的一番演说。他说:“你都是几点吃饭?”我问他是早饭还是午饭,他没等我回答就说:“是**点?”又说:“你妈在时都是吃饭很按时的,连每顿吃什么也按照菜谱来。我和她说过话我知道。”他又说:“毕正乾的老婆也回来住了。”这时郭学功进来了。他就象个初生牛犊似的和他拉话。他们说的是有关许町的话题。于学尧头一句依然是问他:“昨晚我看你没回去,又在哪儿吃的喝的?”郭学功说是中学请客,同时还请了西边的一些学校。

我提前走了出来。后来很长时间了仍然看到他两个站在菜地的头上说话。再后来就不见人了。后来又见于学尧只穿个背心在菜地里耙地。

小孩子们来买东西,张超总是喜欢叫人替他付钱。这次有个人愿意给他付,因为中了一袋奖,他们就是我屋里坐着吃。一会儿来了一个耳朵畸形的男生,对那个替张超付钱的人说:“你这一阵子注意点,有人要打你,但我不打你。”那人臼是谁,一只耳朵的人不愿说。张超就说他也知道是谁。那人就一直问,并且看得出有点害怕了。张超说:“你喜欢谁?就是因为你喜欢谁了所以人才要打你的。”但他还是不肯说是谁。那人就生气走了。

张超并且要问我借书。要借《史记》。我说,你看不懂,那个肯替他付帐的人就说,谁说看不懂,我们学过史记,叫《负荆请罪》。他们还向我建议全部进两块五的绿茶,把它冰冻起来。

我心想,现在的孩子都是些什么玩艺啊。

我这两天睡得多了点,她就很有意见。我想她是因为担心我的精神出轨吧。其实我有时在睡的时候脑子里也在想着事情的。甚至可以说还是在练功。在生活中,人总是被自己的贪欲引着走,殊不知“守真志满,逐物意移。”人要让自己清静,要用减法,万境归空,才能一朝顿悟,找到真我、获得真理、得到幸福。

这一课看起来很简单很容易,又往往很难。

还有关于书法,我这两天有哪些新的领悟呢?书法、文学,在最初都是人自发的一种艺术活动。所以它自然、真诚,它自娱自乐又楚楚动人。就象一个妙龄的少女,她无意于去炫耀自己和引诱别人,而自然而然地楚楚动人。但是我们今天的艺术,掺杂了太多的功利,太多的**,所以它因为不再纯粹而失去光彩,因为贪婪和虚荣而变得丑恶。

我过去曾拜过几个老师,综合他们对我的教诲如下:要慢些,要有节奏些,要有提按,要注意用笔,就是要掌握古法,古法就是“拨镫”之法,但是那个老师更加形象地称其为“拨灯”。

别的我都不太记得了。但是这些话还会一直显现在我的脑海。我是个不听话的学生,这让我走的弯路更多。应该说,笔法才是书法的真谛真髓。古代据传钟繇为得笔法,不惜吐血和盗墓。古人写字不是扒在桌子上的,而是拿在手里,笔与纸的角度就好象拿毛笔在电脑的显示屏上写字差不多。而且古人常常只用三个手指来执笔。现代人连这些基本的要领都不懂,硬要用现在的执笔法和写法去学古人的字,也就难免学一辈子也学不会。

有几个人叫我去办培训班培训小学生。我一方面觉得我自己都没弄懂书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去教别人。一方面觉得这是个很难办的事,其难办的程度就好象你要中国的当官的全都学好一样。你这样等于是砸他们的饭碗。而我要是真正好好地教小学生,就等于砸我自己的和其它的在教小学生书法的人的饭碗。

这么冒险又难办的事,我才不会去干。

但我觉得,无论是搞哪一门艺术,做什么学问,都要先修身养性,把自己的性灵弄纯正,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在搞的过程中,要始终保持乐趣。这种乐趣,就好比昨晚电视里放的陈二雷硬要拿竹子做狙击步枪的消音器一样,有时就是一种痴迷。一旦有了这种精神,我敢说你也就离成功不远了。或者说,那时,就是不别人叫你不成功都不行,很多的好处你挡都挡不住。

电视里在放,安徽凤阳发生爆炸,死了一些人。猪流感仍在以每天几十人的速度增加。金庸加入了中国作协。

她在写一篇文章,是在回忆自己当初的梦中情人。女人总是这样,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但是她把她的一生寄托在我身上我想还是不错的。</li>风饭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