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修罗之眼
作者:猫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60

“好烦人……”头顶上微微传来一声巨狼眼中悚然一惊竟想不到对方还能说话无论什么生物倘若脊柱连同xiong腔一同被粉碎都不可能有片秒存活的可能。

“我……讨厌啰嗦的东西。”楚天被穿在巨角之上在寒风中面对着远处的城墙。此时已经有微微的天光自瓦希尔曼山小小亮起后。黑夜在此刻终于走到了尽头。

此时身周的战场上忽然亮起一个小小的光点在黑暗的大地上犹如黑夜中的萤火虫。与此同时圣启城中越来越多的光点自城中慢慢升起相继停留在空中渐渐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般组成了一片庞大的灵魂海洋。

城中还在与尸群做着最后抵抗的卫兵此时纷纷抬起头望着空中这奇异的景象。有人惊讶地觉在脚下死去战友们的身上不断有光球从中溢出慢慢升上天空。尸群忽然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震慑到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身子静静垂落在风中的楚天此刻左臂鬼手之上那枚鲜红的印记慢慢消退手背上忽然慢慢延伸裂开一条长长缝隙一只延伸至小臂空中的灵魂群遂变得有些躁动不安起来。缝隙随即慢慢张开骤然间一只紫色的眼睛从裂开的鬼手内匪夷所思地露了出来。

鬼手背上约有常人拳头般大小的眼睛此时定定看着楚天。停在空中密密麻麻的灵魂忽然急飞动着在夜空中汇集成数十股灿烂明亮的魂流分别从不同方向朝楚天飞来。

若若夕坐在地上仰起小脸呆呆看着空中如同焰火般的绮丽景象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灵魂共同飞舞。只见那些长长而绚丽的魂流同时飞涌而来围绕在巨狼的头顶不断旋转。

苏卡徳不断扭动着身躯想摆tuo这些莫名奇妙飞来的灵魂但随之便现这些灵魂似乎不是冲着他而来。在灵魂飞舞之中楚天慢慢抬起一只手按住刺入自己身ti的狼角遂用力将自己的身ti从角上推了出来。

他身ti一从狼角上tuo离身周的灵魂立刻从xiong前的伤口处涌入另外一部分则凝在空中如同漩涡一般被他鬼手上那紫色的眼睛迅吸入。

大约过了五秒被魂流映得烫的夜空终于暗了下来。楚天静静立在地上破碎的xiong甲下健壮有力的肌肉微微起伏着方才流血破碎之象仿佛只是若若夕的一个幻觉。

“……生了什么事。”苏卡徳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重新复原的男子脑中忽然变得一片混乱他明明记得刚刚对方是被自己用角击穿其身上流出的鲜血此刻还留在自己额间没有干掉。

“刚刚那个……是幻象吗?”他心中骤然间变得愤怒起来双口大张而开朝向对方。就在这时一物从斜刺猛冲过来重重撞在自己身上。苏卡徳转目一眼竟是自己的坐骑尖牙猛犸。

这只五级的魔兽是苏卡徳亲自捕获并驯化跟随他已有数十余年。此刻怎会转而攻击自己苏卡徳疑惑之下遂用力将尖牙猛犸一爪推开旁边玛莎尔的魔犬劳木的蟾蜍忽然都疯般朝自己yao来。

苏卡徳心中更惊他化作狼躯这些寻常魔兽远非对手几秒间被自己yao死烧焦。

楚天静静望着左手上那个裂开的眼睛它像是明白自己心意一样回望着自己。此刻在楚天眼中战场之上所有魔兽的灵魂都伸出一条长长的魂线连接在这只眼睛上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其立刻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思而动。

他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自己脑中出现的幻象仍是在那个漆黑的大殿里面前生有九臂的修罗之像所传达给自己的意念。

“出来吧阿修罗之刃!”楚天伸出左臂随着他的命令大的鬼瞳中骤然放出刺目的紫色光芒一只散着黑色气息的刀刃自眼瞳中慢慢升起。

楚天伸手握住刀柄横过左臂将其抽了出来。手中的刀刃约有两米多长两寸宽闪亮的刀身上印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护手如同烈焰般燃烧展开整把刀在楚天手中淡静如水仿佛沉睡的仙女一般恬静。

看着男子静静欣赏着手中的刀似乎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苏卡徳愤怒地咆哮一声跃身朝楚天扑了过来。后者微微抬起眼遂将手中魔兵从右手换至左手阿修罗之刃一被鬼手握住通体骤然间燃起黑色的火焰仿佛与鬼手融为一体一团浓浓的黑炎立时将楚天身影吞没在其中战场之上遂响起无数痛苦的嘶叫。一反刚才的安静之态释放出令大地颤抖的狂躁。

“知道这些叫声是什么吗?”楚天望着面前庞大的巨狼慢慢闭上眼睛“那是死在这把剑下而无法解tuo的怨灵永世承受折磨所出的哀嚎。”

他一扬手臂阿修罗之刃在身前划出一道暗黑的火痕苏卡徳双目一错庞大的身子在碰到楚天的一刹那忽然从中间裂开。楚天淡淡看着从自己身侧两边滑过的骨肉和内脏面前一团紫色的灵魂静静停在苏卡徳死去的地方。

他慢慢抬起左手鬼瞳中紫光一闪遂将那枚魂火吸了进去。

战场之上终于安静了下来楚天闭着眼听着耳畔尸体倒地的声音。看到坛主被对方斩杀后方那数百名控制尸体的术士忙丢了尸笛向后逃去。

圣启城中已经为数不多的士兵仍在奋力坚守最后一道城门躲在后方的平民们在一片厮杀声中颤抖地在xiong前划着十字。

到此为止了吗?番力无力地闭上双眼然而肉怪手中的链锤并没有砸下来耳旁紧随着响起了重物倒地的声音他微微睁开眼面前的景象像是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方才疯狂扑yao的尸体就在自己一闭眼间横七竖八尽数躺在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番力以为是自己眼花他揉了揉眼睛却见面前一切原本应该失去生命的东西此刻匪夷所思地恢复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