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小岩你想在我和盖亚的这场战争站在哪一边？？”

“……不知道。”

这种问题让人怎么选择啊，就像女朋友和妹妹掉在河里你救哪个一样。

在呆萝莉和黑萝莉里面选一个，你会选哪个？？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节操的。

“唔嗯，看起来小岩你很迷茫嘛……”阿赖耶用一种穿透人心的目光上下打量博丽岩，“虽然这应该是你身后那个系统的代行者的职责，不过既然被我看到了，我就勉为其难代替她指导指导你吧。”

“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不知道它为什么选上自己，不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和没做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你还知道点啥啊！！”

虽然阿赖耶不是读心妖怪，但是她比小五更能看透人心，句句话切中要害，应该是吧？

“不知道没关系啊，你只要知道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就好，你不会无缘无故被选中的……嘛，只有听我或者是你背后那位的，把应该完成的事情完成掉，你最后一定会找到答案的。在寻找中蜕变，听起来就很帅诶。”

“所以不要想那么多，思考这件事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你身上。一心一意去做，去完成你自己的任务就好……想多了会消耗你的脑细胞的。”

“…………虽然不太明白，”博丽岩歪歪头，“但是又感觉明白了什么的样子。”

“那么，再问一次，小岩你想成为人类的守护者吗？？”

“…………不能的吧，”博丽岩用他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嘟囔，“我一点也没有什么天分……”

“要有点自信啊你，”阿赖耶鼓励道，“……小岩你的左眼不是很强很危险吗？？能影响到因果律的说。”

“嗯诶？！”博丽岩有点不可思议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揉了揉，他一点也找不出因果这两个字。

“你没发现它也是在旋转的吗？？就像旋涡一样……它大概是另一个世界的根源之涡的核心部分，根源最最核心的当然是因果，或者说命运。虽然不完整，不过也很恐怖了。”

“嗯呐。”博丽岩从来没想到过这些，他只是认为诹访子给他的神权很好，很漂亮，一点也没想过它有什么可怕的力量。

“不过不能随便用呢，不然我和盖亚都会很为难的。”

阿赖耶突然拿起她的衣服，跳上岸，走到博丽岩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摆弄着什么，不久后，阿赖耶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黑色带子的眼罩。

“喏，给你，压制一下你的左眼，嗯，叫它命运之涡好了。平时用它看看别人的命运倒没什么的，别随意篡改就好，你现在也控制不好命运的走向。”

博丽岩接过眼罩，摊在手上仔细地看了看，他觉着这种材质怎么这么奇怪呢，“阿赖耶……这个……”

“没什么，放心戴吧。”阿赖耶笑眯眯地说。

你确认？？那能告诉一下你腿上短了一截的黑色长袜是怎么回事么？？明明刚才还过膝，一转眼就连小腿都达不到了。

“就地取材而已……不用在意的，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啊。现在天气也不冷，少穿一点无所谓的。”

绝对不是这个原因啊，博丽岩觉得如果他真戴了这个绝对会被认为是变态的，当然，前提是别人需要仔细观察才能看出来。

这个用长袜一部分和不知道是文胸还是胖次的一部分做成的眼罩，博丽岩把它递还给阿赖耶。

阿赖耶没说什么，接过来，绕到博丽岩身后，直接给他戴上了。

“诶诶……”博丽岩想把它解开，但是阿赖耶集合了所有人类的智慧，绝对是死结解不开的，而且博丽岩还不能看见自己身后，他只能转了几圈，最后扑腾地摔在水里。

阿赖耶，一直以为你很有节操的博丽岩真是个大笨蛋。你不应该是集合了所有人类的节操的抑制力么？？

“好了好了，别介意，没人看得出来的，而且要是别的材料我还不放心它们的坚韧程度呢。”阿赖耶安慰似的把博丽岩从水里拉上岸，给他穿上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和服，“这个也要好好穿着，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好了。”

“那么，现在再问一句，小岩你想成为人类的守护者么？？”

“……还是有点慌，全人类什么的……”博丽岩紧张地低下头，不停地做着对手指的动作。

“那换个问法，小岩你愿意成为我阿赖耶的守护者么？？”

“…………这是告白？？”更加慌乱的博丽岩不知所措地问。

“当然不是。”

正当博丽岩微微放心的时候，阿赖耶下句话才让他真正感到崩溃。

“这要算求婚才是，小岩，嫁给我吧。”

说来，博丽岩虽然被人告白过，但是求婚还是第一次诶，那么就应该答应了？？

“不能这么随意的吧。”

“也是呢，那么这样吧，”阿赖耶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什么时候小岩你能在保留人类意识的情况下消灭地球意识，到那时候我们就完婚。”

“……我还没答应的说。”博丽岩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只完全不听别人话的阿赖耶好，“而且我也不可能做到的。”

“要有点自信啊你，我好像说过了。小岩你能被你身后的系统选中就已经足以证明你很有天分的，而且现在也不需要你和盖亚拼架。”

“那……好吧。”博丽岩暂时(？)认可了这个守护者的职位。

“那么第一个任务，帮我去消灭圣杯。”

“啊呀？！”博丽岩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圣杯不是她用来牵制盖亚的么？？

“因为魔术师的意识，阿摩罗，他的力量都依赖于魔术师，就像我依赖于人类一样。所以魔术师中能达到根源的圣杯，就是阿摩罗的主要意识之一，只要消灭了圣杯。短时间内阿摩罗就不能从我这里分离。当然，看见其他的魔术师，这里指的是追求所谓的魔道的魔术师，单纯使用魔术倒是可以。遇到那些魔术师也尽量解决，也算为我减轻负担。”

“嗯，好。”博丽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的说，“那么……是要杀人？？”

对这件事，博丽岩的排斥程度很强。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你要解决的那些魔术师又和你没关系，没必要为他们不忍的，同情这种感情也最好不要存在于你的心里……诶呀！！”

阿赖耶突然惊叫一声，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令人讶异的事情，甩甩脑袋，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吗？？”

“我的一个守护者……消失了。”阿赖耶略有些不满地说，“虽然对于那些平时不听话，像个笨蛋似的守卫人类的人不感冒，但是毕竟是我的守护者，死掉的话我也很没面子。当然，我也不是太在乎面子。不过，能把守护者消灭的东西……很棘手。”

“此世之恶，恐怕这件事不止由她导致，还有盖亚的影子在里面……想要创造第六法获得实体？？这是不可能的。”

博丽岩承认这些话他大部分没听懂，“为什么呢？？”

“因为你会阻止她。”阿赖耶指着博丽岩说。

“……这怎么可能，你的守护者都失败了。”

“他们作为人类的守护者可以失败，但是你作为我的守护者是不可能会输的，你想想，全人类站在你背后呢，怎么会失败？？”

“所以说，第二个任务，阻止第六法的产生，如果遇上妨碍你的死徒或者真祖，只管消灭就好了，属于盖亚那边的一概都是敌人，敌人都应该毫不客气地消灭。”阿赖耶向着博丽岩灌输着她奇怪的理念，“此世之恶就不必了，还需要她来牵制盖亚，但是绝对不能让她掌控第六法，一旦触及到根源，她就会立刻污染根源，这样我和盖亚都没办法处理了。”

“嗯呢，就这些了？？我想想……先阻止第六法，再打死徒，最后去打魔术师和消灭圣杯……好多啊，我……我做不到吧。”

“你右手不是有个神明嘛，掌握根源级核融合力量神明，一路直推过去就好，我暂时帮你挡一下世界根源的排斥好了。”

“呐，现在，博丽岩守护者小队该出发了——再见啦，祝君武运昌隆。”阿赖耶一边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祝福的话语，一边拉开一道大门，把博丽岩推了进去。

一直被阿赖耶牵着走的博丽岩，没注意到阿赖耶口中的那个“她”，更没有去想过为什么阿赖耶这么信任他能解决阿赖耶都对付不了的此世之恶。

嘛，笨蛋有笨蛋的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