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六十二节 背叛
作者:大爆炸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579

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六十二节 背叛

崇祯二年十二月初五,三屯营明军大营,夜晚

黄石记得范文程这个大汉奸也被吹嘘得很厉害,拥有智多星、再世诸葛等种种称号,这位范文程先生本来是辽东的秀才。(http://-) 努尔哈赤时期后金对汉人秀才大开杀戒,本来范文程也属于不能幸免的人,但因为他身材高大,看起来颇有点气力,所以他就没有被和同伴一起活埋而是送去正白旗做包衣种地。

喜欢汉学的皇太极对范文程青眼有加,等努尔哈赤死后,皇太极就把范文程从种地包衣中正式提拔为正黄旗满人。 据刘兴祚的情报,现在范文程已经是满八旗正黄章京,全权负责保卫皇太极的后路遵化,兼署理后勤运输问题。

对于皇太极的看人眼光,黄石一直还是很钦佩的,不过这个时候的范文程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没有得到过什么军略方面的锻练。 黄石虽然相信这个人是一个可造之才,但他就算能成器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现在按说不应该是什么太棘手的人物。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盛名之下无虚士,范文程在历史上能留下大名,自然也是智力卓绝的人物,黄石一向自认中人之资,所以他还是打算走猛虎搏兔的老路。 绝对不自大,更不和历史上的名人斗智,他决心出动拥有压倒性优势的大军,堂堂正正地拿下遵化。

“如果放过了皇太极,只打死了范文程这条忠狗。 那就太不值得了。 ”黄石记得范文程还是一个对皇太极赤胆忠心的人,历史上多铎强抢了范文程地老婆,范文程仍然任劳任怨地尽着自己的本份,这种像老狗一样的忠诚让黄石都有些赞叹。

赞叹归赞叹,遵化还是一定要拿下来的,眼看就把皇太极的主力尽数收入囊中,对方唯一的逃生就是死守遵化和喜峰口。 掩护部分军队和逃出关去。 黄石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不过无论范文程拥有怎么样的军事天资,他总不能平白变出几万军队和盔甲、大炮来吧?”

黄石相信智谋在压倒性地实力面前不值一提。 他反复想了几遍也没有想出范文程还能耍什么花招,而他的参谋部也根据地形图进行了攻防推演,他们也认为遵化几乎没有能守住地可能。 得到这个结论后,黄石就满意地下令召开军事会议,准备分配接下来的军事任务,无论是他本人、还是参谋部都显得信心十足。

就在黄石计算遵化守军可能的反应时,被他算计的人也已经定下了作战策略。

现在遵化城中。 后金第一智将范文程正静静地就着烛光看书,脸上一片如痴如醉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把逼近的明军大军放在心上。

“主子。 ”

一个后金牛录的轻声呼唤把范文程从书中拉了出来,他轻叹一声,恋恋不舍地从书本上移开目光,平静地看着那个刚进来地后金牛录:“我要的马尾巴可割好了?”

“割好了,主子。 ”那个后金牛录忙不迭的答到,双手捧着把一条常常的马尾巴呈了上来。

范文程轻轻抚摸了一下这条松软的马尾。 脸上露出一种智珠在握、一切尽在胸中的自信微笑,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平静、波澜不惊:“来,帮我磨墨。 ”

“是,主子。 ”

后金牛录磨墨地时候,范文程就又询问起木、石、箭矢、以及城内兵马的情况来,他正皱眉苦思时。 突然又有一个后金士兵跑进来报告道:“主子,城外有人叫门。 ”

“是谁?”

“回主子话,是阿哥多尔衮,他带领四百白甲、一千蒙军星夜赶回来增援遵化,以确保退路。 ”

“好!”范文程大叫一声,连忙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快迎、快迎。 ”

……

多尔衮昼夜兼程地赶到遵化协防时,三屯营的明军大营里也是灯火通明,听说对手不过是一个秀才,而且城里只有八百满兵后,祖大寿又再一次主动请缨:“元帅。 末将愿帅本部军马前去取遵化城。 定为元帅取来范贼的首级。 ”

“元帅,末将也愿意一同前往。 ”

“元帅。 也给末将一个立功的机会吧。 ”

军帐里顿时就是一片争夺出战机会的喊声,最早出声地祖大寿遭到了一致的鄙视,大家都对他企图独占功劳的行为极为不满。 祖飞将脸红脖子粗地争辩说,这并不是僧多粥少他不厚道的问题,而是他祖某人还要靠这些战功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所以祖飞将坚决要求还是由他去进攻遵化。

这话引起了更大的哗然声,大家都说祖大寿的军功已经足够他戴罪立功了,现在大家都是千辛万苦地赶来勤王,很多人连战功的影子边还没有摸到呢,说什么也不能再给祖大寿占去了。

可是祖大寿的优势就是他有,黄石相信自己就要打倒他最想打倒地敌人了。

对面跑过来一个孤零零的骑士,他在黄石阵前很远就跳下马,几个内卫迎了上去,搜过身后这个使者恭敬地缓步走到黄石马前。 使者带来了皇太极的恳求,他请求黄石在关键时刻放他一马,直留下部分蒙古人和部分包衣。 皇太极说如果黄石点头的话,那他就不会决死冲锋,而会刻意安排部分蒙古人送死,让黄石平安得到丰厚的功绩,还有他哥哥莽古尔泰的首级。

皇太极的最后通牒中说得很露骨,他直言不讳地点破了隐藏在黄石胸中的野心和警惕,皇太极对黄石说:无论是出于保全自己的目地、或是梦想登上更高的位置。 黄石都应该给后金留一条活路,皇太极称后金政权即是黄石的保命符、也是阶梯。

听到这曾经令自己不敢仰视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后,黄石胸中升起的竟然不是骄傲而是悲哀,他尽可能地委婉拒绝了皇太极的使者并提出了自己地反建议:“回去告诉你的汗,为了他地族人、也为了他自己,放下武器投降吧。 只要他不让我的手下流血,我就会为此报答他。 我保证不滥杀一个人,也会尽力保住他的性命。 让他能和他妻子重逢。 ”

使者转身离去前,黄石又叫住了他:“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无论如何,我对他的胸襟和才能都一直敬佩有加。 ”

黄石面对的是几千年来汉族最凶恶的敌人——入关后满清把近两亿汉人屠杀到了四千万,在以后地近三百年来,大规模的屠杀更是一起接着一起,受害者比以往两千年历次屠杀加起来都要多。

他面对的也是蒙古族有史以来最凶恶的敌人——满清对蒙古族厉行减丁政策。 蒙古各部只要超过男丁上限,那么就要靠抽签来杀死多出来的男丁以进行减丁。这种无差别屠杀甚至包括爱新觉罗家族的铁杆科尔沁蒙古,科尔沁蒙古的男丁上限是八万,奴酋福临和儿子奴酋玄烨屠杀起科尔沁来也是一样不客气,短短四十年里,仅科尔沁蒙古的男丁,他们父子俩就屠杀了三十万。

他面对地也是回族的敌人——满清对回族各部进行了持之以恒的种族灭绝工作,并制定了“以回牵汉。 以汉制回”的政策,极力挑拨种族仇恨,鼓励回汉种族仇杀。

他面对的也是苗族的死敌……

他面对地也是彝族的死敌……

黄石面对的正是几千来生活在这片大陆上所有民族最大、最凶残的敌人,他身后的几千官兵身上肩负着未来亿万无辜百姓的生命——从来没有这么少的人,决定着如此多的人幸福!

使者已经跑回对面的阵中,再也没有出来。 敌军开始缓缓向前……

黄石面对的也是华夏文明地敌人:

明朝有着辉煌地音乐艺术成就,比如十二平均律就在明朝被提出,直到黄石原本的时代,这还是现在音乐地奠基石——但在它却不能生存在它出现的母国大地上,因为它被满清禁毁了。

明朝的医学正在努力发展,比如中医也第一次提出人是用脑而不是用心在思考——不过它失去了进一步发展的机会,因为这些新的理论被满清禁毁了。

明朝翻译了几何原本……明朝的妇女都知道地球可能会是圆的并为此展开争论、还为此写下笔记……明朝有人准备写下技术书籍,介绍如何炼钢炼铁——这些书籍都被满清禁毁了。

奴酋福临平均每年发动一次文字狱,他儿子平均每五年一次,他孙子平均每两年一次。 而他重孙子弘历。 竟然平均每年发动两次文字狱!

奴酋弘历还编写四库全书,宣布华夏只有三千本书是可以存在的。 禁毁而留书名则有近七千本,至于禁毁而不留书名的更是不计其数——天啊,不要说煌煌两千年华夏,仅在明朝、仅天启皇帝批准刊行的书籍就有两万余本。

在黄石的个人印象里,翻开满清的历史,除了“屠杀”外能看见的就只有两个词:愚昧、卖国——从满清开始,直到一九一一年辛亥**前,世界史上再也没有一个中国籍科学名人、没有哪怕一项属于中国的技术发明;这个政权在二百多年的统治期间,竟然签了一千一百个卖国条约,平均每年要签三个!

敌军又一次停下开始布阵,黄石知道大战终将无可避免,就拨转马头看着他忠勇的部队——他全盘西化的军队,黄石更有全盘西化的制度,他还有全盘西化的思想。

——我华夏祖先创建的伟大的文明,已经被摧残到这个地步,以致它都无法靠本身的力量复苏了,它不得不靠从外来的文明中汲取营养才能再次站立起来。

——无数的书籍被湮灭在这一片黑暗中,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祖先到底都创造过什么;在建奴污蔑大明是和他们一样的愚昧国度时,我甚至都找不到足够地具体理由来反驳。

……

“我大明忠勇的将士们。 我现在不是以福宁军总兵官的身份和你们说话,我也不是征虏大将军的名义和你们说话,我更不是以大明大都督的名义给你们下命令。 ”

黄石驱驰着他的坐骑在救火、磐石两营的官兵面前跑动:“诸位兄弟、诸位与我黄某人在长生岛共患难地兄弟们,请像从前一样把我看作长生岛督司,请助我黄石一臂之力!”

黄石在阵前跳下马,在马的臀部拍打了两下,然后大步走到了他地士兵之间。

对面的敌兵开始加速。 一声、又是一声,炮兵开始向敌军射击了。

黄石轻轻拔出了他的佩剑。 天启皇帝把他赐给黄石时,曾说过定要让这把剑痛饮乱臣贼子之血,贼子好办,但乱臣呢?

——我只是一个武官,我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东征西讨,我可以挖掉大明帝国肌体上一块又一块的毒疮,但我也就力尽于此了。 无数的贪官就像蛀虫一样。 他们盗窃着国家的根基,把祖国弄得千疮百孔。

——我平定了奢安之乱,我平定了闽粤海匪,今天,我又会在这里给予建奴以毁灭性地打击,按说,大明不应该再有狂澜了,中原无数的百姓可以除去加赋。 国家也该有钱赈济灾民、有经费整治河道了,但是,窃明者不可理喻。

——但是,如果……如果百姓还是要揭竿而起的话……我黄石是绝对不会对饥民挥舞屠刀的,我建立这支军队绝不是用来屠杀无辜百姓的,我和我的军队绝不是窃贼们用来屠戮百姓的工具。

——对面的敌军后面是无数地百姓。 因为袁狗官卖国而遭殃的百姓,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他们无疑就会被掳掠出关,从此悲惨地生活在奴隶主的皮鞭下。 袁狗官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损公肥私的国贼,他们的罪恶让国家倾覆、让文明湮灭、让百姓遭受苦难。

——是地,我背叛过很多人,无论是孙得功、孙小姐、皇太极,他们都曾信任我、和我推心置腹,但我就是要辜负他们。 因为我不能辜负我的民族。 无论是崇祯还是天启。 他们对我都称得上是恩情深重,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 我也一样会背叛他们,我不在乎后世的史书会如何评价我的一生,因为我不能站在亿万百姓的对立面。

——从我小学识字起,老师就教育我:永远热爱你的民族、永远热爱祖国的人民。 孙得功、孙小姐、皇太极,他们的愤怒眼神我都见识过了,以后或许还会加上那个天真的少年。 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神,不知道我用不用在死后再去面对我背叛地人地责难。 但我无论是面对天上、还是人间的法庭,我都可以直视着法官地眼睛,对他说:我之所以是一个这样的人,乃是因为我的祖国把我教育成了一个这样的人。

黄石猛地把佩剑重重地插入了地下,用尽气力大喝道:“今天,没有一个百姓能被带出关,也没有一个敌人能够冲过我们的防线。 ”

……

队官宋建军看着越跑越近的敌军,冲着自己的部下们沉声说道:“诸君,我为能和你们并肩战斗而感到骄傲。”

鼓声响起,宋建军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喝道:“全队——列空心方阵,前排——上刺刀!”

“杀!”

队伍中的独孤求和战友们齐声用呐喊回应着命令……

万马奔腾!带着踏碎山河的气势,黑色的洪流咆哮着冲向北方,平原上的一切:官道、灌木、房舍……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洪流前颤抖着,被它转瞬吞没。 黑色的大军,犹如沸腾的熔岩,尖叫着要把面前一切阻碍都燃烧成灰烬……挡在黑色洪水前的无数个福宁军空心方阵,斜斜的从坡底一直铺到顶峰,就如同山峦一样的巍峨!

《万仞指峰能担否》全章完

《窃明》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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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太祖实录》

太祖晚年,江南有庄氏修《明史》。

太祖御览其书,其谓上久怀操莽之志、罔顾两代君恩、挟持幼主、狼子野心……狂悖忤逆之言,枚不胜举。

时太子、秦王侍卫于侧。 皆怒发冲冠,然国朝不因言罪人,徒呼奈何。

太祖释卷大笑,后忽悲声太息,竟有泪下:此书能流传于世,朕愿足矣。

太子、秦王愕问其故,太祖笑答曰:朕之一生行事。 何须向尔等小子解释。

后太祖崩,遗命竖无字碑、丘高不过两尺。 随葬物止三件:明熹宗所赐尚方剑一口、毛文龙所赐长生岛督司印一方、庄氏明史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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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这本书对袁崇焕的评价很差,为此遭到了很多非议,比如西西河某旅日作家(顺便对这位先生说一声,笔者很喜欢您地文章),又比如几位写手朋友。 笔者很仔细地看过了他们的责备。 感觉大部分人的观点和笔者是一致的,他们同样歌颂高尚、唾弃卑鄙,对笔者来说,凡是坚持这些普适道德标准的人,就是笔者的同志。

具体说到本书对历史人物的一些评价,有人拿张巡来和祖大寿做比较,笔者觉得书评区一位书友说得很精辟,“吃人已经违反了基本地人类lun理。 你必须拿出实际行动证明你是迫不得已。 ”

笔者记得唐朝也有人非议张巡吃人问题,结果被一个御史一句话就骂回去了,大意就是张巡已经为国家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历史上张巡是从自己亲人开始吃起,而祖大寿吃光了一城人后,他家里的几百口人。 还有一万多关宁军守军,个个都毫发无伤。

在大凌河把百姓都牺牲后,祖大寿和关宁军却投降了,等守锦州地时候,吃光了全城百姓后他老人家又一次毫发无损地带着全家人投降了,这种禽兽身上可有一丝一毫值得人敬佩的地方?

具体涉及到袁崇焕问题:

首先,什么是卖国贼?笔者认为,卖国是一种行为,而不是念头或是语言;而进行了卖国行为的人,那就叫卖国贼。

不经国家许可。 一而再、再而三地私下与敌军议和。 是不是卖国行为?在两军对垒的关头,杀害己方抗敌将领是不是卖国行为?在两国交锋时。 把重要军需物资卖给敌军,这是不是卖国行为?负责一个战区的总司令,把大批友军从关键地点掉开,导致敌军入侵成功,这是不是卖国行为?肩负保卫国家的重任,眼睁睁地看着敌军侵入国土,既不抵抗也不报警,然后硬说自己没有看见来推卸责任,这是不是卖国行为?

一个做了这么这么多卖国行为的人,是不是卖国贼?

其次,我们需要为一个卖国贼解释和辩护么?笔者认为不需要,如果只看汪精卫地口号,那他绝对称得上浩然正气、古今完人,如果仅看秦桧的自辩,那他也绝对是忠君爱国的典范。

如果存心为卖国贼解释,那么汪精卫一样能解释成曲线救国,秦桧一样能解释成服从君命。 如果笔者一定要为袁崇焕解释,当然也能找出无数种理由为他的种种卖国举措开脱,但是……但是笔者为什么要替挖空心思地卖国行径开脱,笔者为什么要替绞尽脑汁地替卖国行为找借口?如果笔者这样做的话,那本书到底在宣扬什么?本书到底想表达什么?笔者的立场又是什么呢?

如果一定要替卖国行为找借口,那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吴三桂这些卖国贼都能找到无数的理由证明他们的不得已,他们比袁崇焕地处境可能更令人同情,但难道这就能说明他们不是卖国吗?

笔者举一个特例,张自忠将军。 张将军也做出过卖国行为,但笔者不敢称他是卖国贼,为何?

因为张自忠将军为他的祖国死了!因为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品格比笔者要高尚的多,所以笔者宁愿相信他的以前是不得已、是受人愚弄。

而袁崇焕是怎么做的呢?在敌军越过蓟门后,他比敌军晚一天出发,却比敌军早到三天;敌军走地是直线,他避开敌军绕道。 这说他一个临阵脱逃不过份吧?在祖国的领土被蹂躏、人民被杀戮的同时,袁崇焕却一直反复要求进城,避敌不战。 这再骂他一声懦夫不过份吧?

一个人在坐下种种卖国行径后,还如此表现,那笔者凭什么要为他辩护?笔者凭什么要挖空心思替他找借口?

有人说如果袁崇焕不下狱,或许就能反败为胜,这逻辑笔者不敢苟同,因为逻辑上不能用没有发生的事情来反驳已经发生地事实。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某些人也可以说汪精卫不死的话他会倒戈一击;笔者也可以说袁崇焕不被抓他就会继续卖国。

归根到底还是笔者的立场问题。 笔者为什么要替卖国行为辩护?笔者又为什么要替卖国贼张目呢?

有人说这部小说对袁崇焕太脸孔化。 那怎么才不脸谱化呢?把卖国行为说成情有可原,拼命为卖国行为涂脂抹粉。 对被伤害、被杀戮的百姓视而不见。 把英雄弄得不像英雄,卖国贼不像卖国贼,这才不脸谱化么?

好吧,让大众理解卖国行径背后的苦衷这种工作是有良心的历史学家干地。 笔者是写小说,所以有限地笔墨只能用在对英雄事迹的歌颂、和对卖国行径地痛斥上去,笔者绝不会为卖国行为说一句好话。

笔者塑造的这个主角,他一开始出卖了爱国商人。 他在去旅顺的路上屠杀百姓,这是笔者有意让他背负上的原罪,这是他欠民族、欠人民的血债。 所以主角在他随后的一生中,必须不断证明——对别人、也要对自己证明,他一开始做那些事是迫不得已,他是在真心悔过。

在这个故事中笔者意图写了一个小人物的成长过程,写一个普通地中国青年在面对一个类似抗日战场的局面时,他从小受到的爱国主义教育对他造成的影响。 现在故事基本完成了,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 笔者经常活动的论坛:http://sonicbbs.eastday.com

感谢天天活跃在书评区的朋友们,笔者经常在里面流连忘返。

最后很感谢这个平台,他们顶住了压力让笔者把这个故事写完。 接下来笔者就要开始修改这个故事了,笔者希望通过修改把这个故事变得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