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门传说
作者:寒香·寂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06

据说苍穹宇宙之间,曾有一门,里面演尽天地变化,若能入之则能逆天改命。而此天门却有五把钥匙,其含阴阳五行之意,称为金木水火土五匙。既然是天门之匙,自然也有奇妙之处,这五把钥匙乃是由五条神龙化身而成:得之金者,便可富甲天下,子孙后代享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得之木者,当可百毒不浸,生无疾病,容颜不老,断肢重生,更可以长生不死;得之水者,若鱼得水,如虎添翼,不但桃花满怀,更是可以官场得意,逍遥自在;得之火者,巧手胜天,天资聪慧,过目而不忘,为文者,当成天下大家,为武者,当成天下第一人,为皇者,当成霸业;得之土者,汇山海之力,天地之灵,参悟天机,名列仙班。

而诸葛武侯正是得之土者,有经天维地之才,雄心之志,只可惜刘备一生早已为天所定,诸葛武侯借助帝龙土匙之灵,夜观天象,日夜参透天机,终于算得刘备早死,刘禅继位之后重用朝政混乱,终于被魏所破!

诸葛一生,得刘备赏识,引为知己,为报知己之恩,诸葛武侯这才建立了诸葛武侯门,命人秘密行使寻找天下五匙的任务,可惜世道混乱,无从找起,而且时日逼迫,诸葛武侯终于决定强行用帝龙土匙集合天地精华打开天地之门,希冀为蜀国逆天改命!

石隐读罢,叹道,以诸葛武侯这等才智,竟然为主愿意牺牲自己逆天改命,可惜天地轮回,万物不改,纵然诸葛武侯有神龙护身,却毕竟是个凡人,最终改命不成,反而引得天怒,被天索命,病死于五丈原。

石隐却又想到:“诸葛武侯死前,传兵书于姜维,而姜维就是诸葛武侯门的第二任门主,可是姜维一生穷兵黩武,又死在魏国的手中。看样子那帝龙土匙是没有传到他的手中,那这帝龙土匙又究竟在何方呢?”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书开头写的继我心力之意,莫非就是寻找五匙不成?可是如今蜀国已灭,又谈何逆天改命呢?”苦笑一下,石隐将“卧龙手记”放回架上,感叹一下道:诸葛武侯竟早知道蜀国之命,所以藏书于此,设下重重考验,留给后人,希冀有人能够完成其心力。

石隐将书放回,拜了一拜,心道:若有缘,我石隐出困之日,必定助这汉室正宗一臂之力。

突又想起了司马邺,若是他知道自己竟有这种想法,不知如何做想,只是他甘愿为民而死,是何等的洒脱?而现在的司马邺又怎么样了呢?

石隐使劲摇了摇头,竟未想起脱困之事,快步来到前面的书架上,寻了个位置,认真的读起书来。

只是虽然其中遍是各门各派之学,竟未有一语提及《兵道》之事,石隐也只得将此疑惑深埋了。

山中岁月,本来就不知道寒暑,何况又是在石室之中,石隐天生聪慧,而且过目不忘,一目十行,日夜苦读,饿了就以花为食,渴了就以那钟乳石下的泉水为饮。

金角翼龙每天看着石隐这样静静的读着,偶然又站起来比划几下,竟也不跑不闹的,坐在石隐的头上睡觉,看来呆在妈妈的身边也不一定好玩,不过也足见它的耐心。

只是偶然石隐身上气息突然一凝,就连金角翼龙也被一震,睡得正爽的被弹到半空中,夸张的掉到地上,将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来,金角翼龙倒是没事,混身本来就是浑然钢铁一般,微微睁了睁朦胧的双眼,拍拍小翅膀,继续不畏艰难的飞到石隐头上继续睡,可是地上可就惨了,早已是坑坑洼洼的了。

而且石隐有时突然随手一指,一道剑气飞出,就将那石壁砸了个大洞,长此以往,真是惨不忍睹。

如此外面春来花开,夏来生莲,秋来落叶,冬来萧瑟,这石屋里却仍然百花盛开,幽香不止,泉水缓缓,生生不息。

石隐就是这样过着日子,满脑子沉醉在那武学之中,浑然不知年月,每天勤奋练功,若痴若狂,加上以花为食,以泉为饮,吸取天地之气,石隐的体质和内力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一日,石隐终于如常人一般的深吸了一口气,如同从睡梦中醒来一般的站起身来,只见此时的石隐,王气内敛,眼中不见锋芒,身上不见气势,竟多了一种道骨仙风的味道,宛然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那深邃而淡然的眼眸似乎经历了千百年的沧桑,能刺透万物,那嘴角微微勾起的一笑,却又让人有种奇妙的遐想。

石隐笑一笑,转过身,看着身后的诺大书屋,身形未动,竟然已在丈余高的平台之上了。石隐的功力竟然进步到如此地步?当然不止,天下武学,由诸葛武侯精心搜集填补之下,再经由石隐练习,此时他的功力早已更上一层楼,真正的实力,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石隐轻轻抬手,拍拍头上的金角翼龙道:“起床了,回家了。”

金角翼龙睁开双眼,听到石隐在叫他,猛地弹起来,拍着翅膀飞起来,咯咯直叫,好久没有听到娘亲说话,今天娘亲一开口,金角翼龙感到十分的兴奋。

对石隐来说,虽然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但是日夜和其朝夕相处,感情却是与日俱增,还真如同自己有了个儿子一般。

石隐轻轻起步,宛然脚踏浮云一般的出了门,来到金角翼龙的窝里,满屋本很平静,一见二人出现,又是金光闪闪的一片。

石隐笑道:“怎么样,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金角翼龙也是通灵之物,虽不能人语,却也感应得到石隐的话,拍拍翅膀,飞了起来,口中咕咕的直叫了几声,似乎在下命令一般。

只见金角翼龙身上的鳞片纷纷张开,屋里则金光闪闪,许多金蛊虫和金线蛇竟变得更加的小巧,纷纷弹射到它的鳞片之中去。

金角翼龙咕咕完毕,似乎很满意似的点点头,收起翅膀,又落在了石隐的头上。

石隐见到此景,心里笑道:这小东西还真有点威风,出个门还要带一群兵走。

等到金角翼龙落在头上,石隐则是脚下微微一动,身形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的朝前掠去,脚不沾地,竟然能够拐弯似的绕过前面的阵法石钟乳,片刻之间就来到最外面的那个石门之前,此时石门紧闭,惹满尘埃。

石隐轻笑道:“剑皇决中的回龙身法果然精妙,宛然神龙一现,不愧是轻功中的至高武学,若是配以第七决‘回龙剑法’,的确不可小窥。”听他的口气,对剑皇决竟已掌握了似的。

看着眼前挡住的巨大石门,石隐只是伸出右手一根小指,朝前一指,口中轻念道:“天帝教,凌波指法。”

话音一落,只见手指蓝光一闪,石门如同遭受重锤一般,三尺厚的石门竟然轰然倒了下来。

金角翼龙似乎从未见过这外面的世界,一见洞门突开,廓廓蓝天,双翅一扇,就直飞到高空之上,咕咕的直叫,满是兴奋。

而这一声巨响也惊醒了石洞外的几个人。

蓝衣老者是最先赶到的,来到这石洞之前,满脸震撼而不敢相信似的大叫道:“石兄弟!”

石兄弟!这三个字如同一声暴雷一样在整个空间爆炸了!

只见几道身影随之出现在场中,正是白衣老者,青衣老者,紫衣女子和——齐静儿。

齐静儿眼中崩出泪水似的呆在当场。

不,不止是她,四个老人也是满脸含着泪水,因为他们知道,石隐的出现代表着:他们将要重出江湖了!

蓝衣老者忍不住仔细打量起石隐,只见石隐此时如同一个书生一般模样,浑身的书卷气息,完全没有点武者的气势,只是,正是这样,反而更加的让蓝衣老者震撼。

紫衣女子轻轻拍了拍齐静儿的肩膀,轻声道:“静儿。”朝前努努嘴。

齐静儿咬咬唇,满含着泪水,终于朝前迈了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石隐走去。

石隐满含笑意,看着众人,老人不见苍老,唯一苍老的却是正值青春的齐静儿,她长大了,长高了,曲线更加的玲珑,更加的迷人,只是那双眼竟似乎包含了沧桑一般。

石隐暗道,自己此去,真是让她太牵挂了,相思之苦,最是折磨人吧,而此时,出现在石隐脑海里的却是蓝月,蓝月,蓝月,身在何方?

石隐暗叹了口气,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对齐静儿只是兄妹般的感觉,一想明白,石隐却变得坦然起来了,双臂一伸。

齐静儿见石隐伸开双臂,脸色突然桃红灿烂般的一笑,却又眼泪忍不住的纷纷掉下,但是脚却是轻轻一弹,乳燕投林般的朝着石隐怀里奔去。

看她的身法,竟似学过武学一般,石隐笑笑,看样子是学武了。

齐静儿将石隐抱得紧紧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呜咽不语,不能语。

石隐怜惜似的抚摩着她的秀发,只觉一股幽香扑来,好象花香。

石隐笑道:“傻孩子,哭什么,我这不回来了嘛。”

齐静儿猛地抬起头,将眼泪狠狠的擦了擦,做出个笑脸来,却象个小花猫一样。

石隐摇头笑笑,将她的眼泪擦了擦。

紫衣女子此时笑骂道:“我就说吧,石小弟可是福大命大,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不过,石兄弟你可真是害人啊,我家静儿可是天天以泪洗面啊。”

石隐有点感动,看了看齐静儿,她此时却羞红了脸,石隐笑着对紫衣女子道:“还多谢紫大姐传授静儿武学。”

紫衣女子只觉得石隐如同成熟了许多一般,初见时竟还害羞着红脸,现在竟然能直视自己,那两道目光竟如同勾魂一般,不觉脸一红,竟不说话了。

蓝衣老人大笑道:“哈哈哈,老夫今天总算是见到四妹害羞的样子了,多亏了石兄弟啊,静儿可别哭,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

青衣老者也跟着大笑道:“对对,石兄弟今日一现,我们这几个老头啊,心里可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白衣老者跟着笑道:“不错不错,今天若不大鱼大肉一番,怎么行,老夫这就钓几条大鱼去。”

石隐笑笑,说道;“但凭几位前辈吩咐。”

四个老人正要转身,却突然同时朝着空中一望,只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而且目标竟是朝着石隐!

四个老人同时手一挥,拍出一股强大气劲,吼道:“什么人!”

石隐轻拂袖角,四人只觉拍出的强大气劲竟然如同深入大海,无影无踪一般,不觉呆住了。

而那金光则一下落在石隐的头上,吓得齐静儿一惊。

待到众人看清楚的时候,在石隐的头上竟然是个头长尖角,背生双翼的怪兽,只是它眨着双猩红大眼,众人看起来竟不觉得可怕。

齐静儿生平最是喜欢小动物,此时一见金角翼龙,银铃般的大喜道:“天啊,这是什么东西?”

金角翼龙似乎是感应到齐静儿对他的喜欢,拍拍小翅膀,飞到齐静儿身边,凑过鼻子猛地嗅了两嗅,突然欣喜的朝齐静儿扑了过去。

齐静儿刚还在大喜,猛地见到这小兽嘴一张,竟然闪电般的将自己舔了个遍,不觉一呆。

众人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齐静儿也忍不住咯咯一笑,金角翼龙还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一转身,飞到石隐跟前,一副要赏的样子。

石隐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竟捧过金角翼龙,亲了一口。

金角翼龙拍拍小翅膀,咯咯的笑着,欢喜得又飞到高空之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