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包括为你死。”这句话在上官漠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在那一年，她也说过这句话。

那时，上官漠还没有练成其他名剑，一直在造胭脂剑，艳姬一直陪着他，在那炎热的火炉旁边。本来胭脂剑想用她的名字，她却摇了摇头，说她不喜欢剑，觉得太冷酷，太血腥。上官漠问她：“那，你为什么还喜欢看我造剑？”艳姬向他露出妩媚一笑：“因为这里有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那时，上官漠什么都没说，只是吻上她那娇红的艳唇。当他离开那红唇的时候，欣慰地说：“你可以牺牲自己喜欢来迁就我，令我太意外了。”艳姬回了一句：“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包括为你死……”

上官漠想起艳姬过去对他的种种深情，闭上了眼睛，也渐渐放开了对冰颜的折磨。却又想起了冰颜刚刚的话，一个对自己如此深情的女子，怎么会背叛自己？怎么会去偷胭脂剑？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敏儿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男的会是谁？谁会这么大胆进艳姬的闺房？她跟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魔宫里谁是用左手拿剑的呢？上官漠的脑子里突然出现太多的疑问了。他转过头来，注视着正在揉着自己下巴的冰颜，她……她不会说谎吧？上官漠被自己的疑问惊呆了，他连她也在怀疑？就是说，艳姬在他的心里远远比她还重要。对了，他是爱艳姬的，而不是眼前这个女子，对了，一定是。

“上官宫主，你……你考虑得怎样？”冰颜边揉边问，他……他也想太久了吧？上官漠被她的提问拉回现实，想了想，“我可以收你为徒，但是条件由我开。”

“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可以做。”

“包括我的女人吗？”

“呃……？”上官漠和冰颜都为这句话大吃一惊，上官漠奇怪自己心里怎么会有这个欲望？而冰颜却被这句话感到疑惑，他说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应该是怎么做法？不管了，先答应再说。

“只要你说，我就答应。”听见冰颜的回答，盯着她那绝色而又天真的脸蛋，她该不会不懂这个意思吧？上官漠心里有种期待，她在他身下呻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一想到这里，下腹有股灼热传上来，该死的，想一下也会起反应，看来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不容忽视。上官漠想尽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吧，明天开始，一早你来书房找我，现在你先出去吧。”只好命她马上远离自己。

“是的，师傅……”说完，冰颜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冰颜一起床迅速梳洗熬，就来到书房。发现上官漠已经打开门，在里面等她了。一看见冰颜来了，上官漠放下手上的书，冰颜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师傅，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洛冰颜以后一定会听从师傅的话，绝对不会背叛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说完，向上官漠叩了三个响头。上官漠上前把她扶起来，把她身上的斗篷拿下来，一头白发出现在他，他用手抚摸了一下那柔软的毛发，“今天开始，你不必用斗篷把这头漂亮的头发遮盖起来。”

冰颜吃惊地看着他：“但是，我怕吓到人。”

“没有谁会有意见的。”

“是的，师傅。”话一说完，用力在衣袖上扯下一块黑布，很随意把头发绑起来。上官漠看着她头上绑着的黑色布带，一白一黑很碍眼。他轻轻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在自己白色的衣袖上扯下一条白布，温柔地把她的头发绑好，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感觉到他温柔的双手在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冰颜心里一阵颤抖：师傅好温柔，有点像漠……

“还有，把你的面纱也拿下来。我想过了，我不想整天对的人只有一双眼睛在跟我说话。”话一说出口，冰颜就马上扬起手拒绝了：“不，我不报仇，我不会拿下面纱的。”

“你不拿下面纱，我就不教你剑术，你自己考虑清楚。考虑好了来练炉房找我，顺便把你那身黑衣服给我换了，明明是小女孩，穿得像个阿婆似的……”说完，就迈步离开了书房。冰颜目送着他的背影，内心在挣扎着：我在爹娘面前发过誓，不报仇就不拿下面纱，但，现在师傅又要我拿下来才肯教我。我该怎么办呢？……或者，我应该先依师傅，先学好剑术，才有机会报仇……好，爹，娘，请原谅女儿，如果我报不了仇，我就五马分尸，不得好死。想到这里，把面纱一拉，放在书桌上，然后走出了书房……

回到房间，看见桌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几套纯白色的衣服，每一件摸上去都柔软无比，看起来还价值不菲。是师傅送给她的吗？看来师傅很喜欢白色衣服。情不知禁地拿起最上面那件，轻轻地放在自己胸口，回想起小时候，过年前，娘亲连夜为自己做衣服，说：“我的女儿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孩。”每逢过年，大红新衣就会穿在自己身上，爹娘看见就会咯咯咯地笑。想着想着，冰颜的眼眶开始湿润起来，小脸埋紧衣服里。

过了许久，抬起头，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赶紧把自己的黑衣服脱下，换上白的，在铜镜前，看见自己一身雪白的装扮，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换过衣服来到练炉房，一推开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让冰颜大吃一惊，这里好热！迈步走进去，只见上官漠赤裸着上身，左手拿着一把剑，右手拿着一个铁锤，正把剑放在炼炉里烧着。冰颜有点不适应他的裸露，只好乖乖地站在一旁，没敢靠他太近。上官漠见她进来，脸上也没带面纱，就知道她想通，他就是要让她把面纱拿掉，走出那个封闭自己的黑暗世界里。

“师傅，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冰颜觉得就站在这里，好像不是很好。师傅在工作，自己却在这里没事做？上官漠指了一下练炉，“你帮我把木头放进炼炉里，如果没有了，就到外面搬些进来。懂了吗？”

“是的，师傅。”冰颜把衣袖往上折，露出雪白的手臂，然后来到炼炉旁边，用放在地上的铁夹，把炉门打开，跟着把地上的木头往炉里扔。上官漠注视着她裸露的手臂，在火光下显得晶莹剔透，小手不停地重复着扔木头的动作，心里为她担忧起来，雪白的小手如果让火烧到了一定很痛。上官漠摇了摇头：该死的，我怎么老是在乱想？然后继续拿起铁锤敲打着手上的青丝剑。

“铛……铛……铛……”清脆的声音在冰颜耳边响起，抬头望见，他裸露的上身全是晶莹的汗水，结实的胸膛在火光的映射下，通红而感性。冰颜感觉到口里有点干涩，吞了吞口水，满脸通红起来：我怎么会对自己师傅的胸膛感兴趣的？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两个人都为自己的想法烦恼，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她）吸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