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钟声
作者:黄道格      更新:2018-09-03 23:18      字数:2441

薛海和仙傀从三岔河中开始厮杀,整条三岔河都快被他们两个掀到了天上。

我看准了一个机会,将避水珠交给其他人,自己悄悄来到了白河封魔殿外。

我准备试试能不能将铜钟撞响,因为我发现薛海从来都不会向着里靠近。

我砸了几下,后来发现用身体的力量没用,或者我的劲头还不够大。

总之,我最后使用了法术神通。

火龙咆哮,撞向铜钟。

就在此时,那薛海却极力的摆脱着仙傀的攻击,从河中向下落来。

仙傀提着白虹,几击下来,对薛海造成了一些伤害。

可薛海浑然不管这些,闷着头向着我这里扑了过来。

我一看双方的距离,心中了然,在我的扶木之火锤在铜钟上的时候,薛海也会扑倒我的前面。

我觉得自己有可能不是这魔头的一合之敌。

但薛海摆明了对这里十分畏惧,也许他根本过不来。

两个选择摆在我的面前,撤了法术,就能赢得一息的喘息时间,不撤法术,说不定我会被薛海一下子给捶死。

该怎么选择一下子成了大问题。

而留给我的时间…根本没有就给我时间考虑!

我一咬牙,根本没有撤去神通法术,赤金色的火龙一声咆哮,径直撞在了铜钟之上。

这一下铜钟的确是响了起来,而且响的声音非常大。

声波在水底传播开,呈环形逐渐扩散,将附近的河水全部送上了天空。

一声钟响,三岔河中的河水全都上了天,留下了湿润的河底。

金光在巨响响起的时候一并出现,其从这座铜钟和灰白色的大殿上同时爆发出来。

这阵金光扫过我们所有人,对我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但它对薛海则不同,薛海周围凝聚着近百米的滚滚魔气,堪称惊人至极。

因为这一下,薛海身边凝聚出来的紫黑色魔气瞬间瓦解冰消,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自己的身躯也消失了一大半。

薛海向我扑来的那一下子果然是在唬我,但他一见没办法让我退步,所以自己先躲开了。

这一下子救了他,金光过处,直接将薛海的身体均匀的竖着一分为二。

在金光照耀下的那一半身躯直接被气化,剩下的那一半身躯则逃遁而去。

仙傀和我们都没受到影响,区别是我们没办法插手,仙傀不同。

仙傀向前直追而去,手中白虹剑光连连斩出,追的薛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薛海气的半张脸都已经紫了,完全没挣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破船还有三千钉,薛海虽然被重创,但还没到最后的时候。

他也是拼了,独目闭合,一只手连连摆动。

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薛海的身上,那整整齐齐的端口之处,竟然诡异的长出了肉芽。

我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半边身子都没了,竟然还能长好?

薛海独臂独腿,但仍旧凶的很,浑身魔气升腾,转回身接着和仙傀死拼。

他这下子算是什么都不顾了,认准了仙傀拼个不停。

我的威力已经得到了解除,随后,我向这座铜钟看去。

我还打算再撞一下,别看薛海现在凶悍,再来一轮足以让他死的连渣都不剩!

可惜的是,这座铜钟竟然从被我锤了一下之后,外表就发生了变化。

我抬头一看,铜钟上的铜锈都已经掉光了,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铜钟上遍布接裂纹,似乎再来一下就会破碎。

我一看这样,顿时不敢再上去敲了,只能看着仙傀拎着白虹,追着薛海在水下乱跑。

从南打到北,从东打到西,两个人从水底打到了空中,又从空中跌落到水下。

薛海的确不敌仙傀,被铜钟撞了一下之后更是这样,但这魔物就像是一块牛皮糖,粘上了就甩不掉,怎么都没办法将他摆脱。

铜钟上已经遍布裂纹,我甚至都不清楚它还能不能再次激发一次之前那样的攻击。

仙傀倒是看不出来急躁与否,每招每式依然和尺量的一样,没有任何差错。

但我一看吕真人那张脸,就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如果没什么问题,吕真人怎么会着急成那个样子,下巴上的胡须都快被他自己给揪光了!

仙傀和薛海还得打一阵子,所以我冲着上面那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来和我汇合在一起。

到底要不要再次轰击铜钟,我们还需要合计一下。

此时水下的情况极为不好,那河水上下来回的颠簸,清水早都成了浑水。

更何况还有魔气在,水下更是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我还是能通知到吕真人他们。

吕真人他们得到了消息之后,立刻凭着避水珠向下沉来。

就在我看到了这几个人的身形之时,一道魔气从远处轰来,径直将这几个人给掀飞了。

我倒是不认为他们会死,但很明显,他们一时半会无法和我汇合了。

现在只能我自己拿主意。

我向上看去,周围一片混浊,时不时的有巨响声传来,剩下的我一概看不清了。

此时放出神念也没什么必要了,我转身看了看封魔殿那扇朱红色的斑驳大门。

“敲钟还是进去?”

我有些纠结,无论哪一种当时都有风险。

封魔殿当中有金佛和被封印的天魔,天魔都已经分化出了魔念,逃出了封印,金佛也有坠入魔道的可能。

而这座铜钟明显是封印的一部分,一旦被毁,说不定会引发什么不好的事情。

最终我还是打算放过这座铜钟,而是向封魔殿当中走去。

仙傀手中有八宝金莲台,那东西有可能能够控制封印,但我手里可没有这种好东西,所以我自己进去,恐怕相当危险。

但一想到吕真人那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我有些等不下去了,因此还是做出了决定。

远处似乎有隐约的呼喊,声音不明显,说的什么也无法听清。

我回头看去,没能发现谁在。

这里的确没有任何变化,周围地形的改变没有对这里造成任何影响。

吱嘎一声,满是破损的大门被推开,露出了后面的黑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