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将计就计
作者:漠月星辰      更新:2019-04-03 00:50      字数:3628

灵族被限制在了如今的南湘地界之内,永生永世都不得干涉世俗,并且给嫡系族人下了诅咒,自相残杀!

后来灵族真的应了诅咒,自相残杀,所以才有了后来容皇后离开容氏的事情。

容氏应了诅咒,每一介嫡系子嗣身上都会被与生俱来的带着一种蛊毒,而这种蛊毒,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控制人心。

当然这个控制者并不是谁都可以的,只有容氏的族人才有这样的能力,而容氏的族人里面现在还具备控制这个蛊的人,大概也就只剩下长老会的人了吧。

对于容氏其实凤离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他的母亲几乎不在他的面前提这件事情,只偶尔听见也是因为蹭恨。

他曾经问过母亲,想不想家,母亲的回答是,如果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在回到那个地方去。

但是母亲的愿望最后落空了。

因为母亲死后她让人将自己火化了,本来想着这样或许能够逃过一劫,但是不想最后还是被容氏的族人将她的骨灰盒带走了。

这是容氏的规矩,凡是族人死后,是绝对不允许将尸体就在外界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凤离也恨极了容氏,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样毁灭容氏。

“娘娘,夜深了,估计王爷不会过来了,早些休息吧。”贺汶君知道凤离不会来,所以她才会一直坐在灯下做衣裳。

“我知道他不会过来。”贺汶君漫不经心的回答,并没有要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

“娘娘如何知道的?”流苏想不通,明明自己现在才来对王妃说,王妃又怎么一早就知道王爷今夜不会过来呢?

“直觉。”贺汶君头也没抬,但是低垂着的眉眼里有一丝丝的笑意。

“娘娘真的夜深了,娘娘的身子经不得这样的糟蹋。”流苏依然劝慰着贺汶君。

“娘娘就算不为一开始着想,也应该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流苏后面的那句话轻的只够两个人听见而已。

“罢了,睡吧。”贺汶君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还没有做完的衣裳放在簸箕里面,伸手摸了摸衣裳的料子,是极好的浮光锦,在烛光的映照下淡淡的银色像是浮在锦缎上面一样,行云流水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

“这衣裳穿在他的身上一定好看极了。”可惜大概我没有那个福分了。

贺汶君坐在烛光下微微笑着的样子说不出的恬淡。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娘娘该休息了。”贺汶君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有千万般言语,可是却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声轻轻的叹息。

“好。”贺汶君淡淡的笑了笑,流苏发现似乎最近贺汶君这样恬淡的笑容格外的多。

容王府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宫里头就没有这么安宁了。

“什么?”王皇后看着回来禀报的宫人,脸色有些难看,“你且下去罢。”

王皇后挥退了前来禀报的宫人,起身在大殿中踱步,“秋宁,你说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刚刚宫人来报的正是容王府文华郡主的事情,“听说是梨花糕里面有

毒,只不过这梨花糕出自容王妃的院子里。”

秋宁现在一边,看着自家主子在殿中踱着步。

“这事出在她的院子里,无非两种可能,一是想要接贺汶君的手除去文华郡主,然后嫁祸给贺汶君,一箭双雕,二是本来就想害贺汶君,结果没想到被文华郡主那个傻子吃了,没想到最后文华郡主也是个命大的,居然没有被毒死。”

王皇后有些无语,一个傻不拉叽的丫头都毒不死,还真是没救了。

“没想到,这号称铁通的容王府里面居然也有这样的下人么?”王皇后这出口的话听起来有些嘲讽,可是她面上的笑意却是怎么样都掩饰不住的,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打算掩饰。

“未必。”秋宁也是个心思玲珑的姑娘,又常年生活在深宫里,什么样的城府心机没见过?

“哦?”王皇后脸上的笑意还在。

“娘娘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容王妃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这样的事情在皇室里并不稀奇。

就好像从前有武则天为了陷害皇后,将自己刚出生没几天的女儿生生捂死了一样这样的事情放在平常人家里或许就是天理难容,可是放在皇室里那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她贺汶君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可能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本宫。”王皇后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险恶,“容王不日就要出征了,这京城里就只剩下了容王妃了……”

这话太过意味深长,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这背后的意义。

“这是要准备动手了么?”永安宫里,昭贤妃斜倚在太师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狸花猫,许是喂的吃食太好了些,这猫儿胖的像个球一样的不过这样也好,摸起来手感更不错。

“想来公主府里的那位世子爷应该要出事了吧。”昭贤妃轻轻挑起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回娘娘的话,探子还没回来。”佩儿如实回答,意思就是目前她也不知道汝阳侯府现在怎么样了。

“汝阳侯府素来与容王府亲厚,长公主当年在军中也算有些威望,又加上汝阳侯父子俩曾经都是中军将领,所以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子都不希望这样一个颇有威望又与容王殿下同气连枝的人随军出征的。”昭贤妃将安庆帝和那个太子研究得透透的,果然不愧是父子俩,一样的心胸狭隘,一样的小人之心。

江山拥有这样的主人,所以它注定会很快易主。

“娘娘的意思是……近日皇上会让人将容世子弄得去不了边关?”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这样么。

“是也不是。”昭贤妃的回答有些模凌两可。

“对了,裴元侯世子那边有什么动静?”昭贤妃突然又问。

“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有一点有些可疑,裴元侯府跟容王府的关系向来微妙得很,容王即将出征,可是这裴元侯府却好像一点儿都不慌。”佩儿原本也不懂这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可是耐不住昭贤妃是各种高手,所以这些年来,佩儿也跟着耳睹目染的学到了许多。

“慌什么?安庆帝铁了心不想给容王殿下活着离开边关的机会,连容

乩都不让随军,又怎么可能让曾屡立战功的裴元侯世子跟着去呢?且不说裴元侯世子爷与容王殿下的私交也很好。”昭贤妃笑了笑不以为意。

“……”从大殿外进来一个宫人,弓着腰附耳在佩儿的耳边说了什么,佩儿挥挥手让他出去。

“娘娘,汝阳侯府出事了。”佩儿笑笑。

“动作还真快。”昭贤妃脸上嘲讽的笑意丝毫不加掩饰。

“……”又一个宫人快速跑进来在佩儿的耳边说了什么的又迅速的退出去呢。

“娘娘的后宫里出事了。”佩儿的脸色不好,显然后宫里出的事情应该比较大。

“且说。”昭贤妃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

“齐童贵妃突然病倒了。”佩儿的脸上有些凝重,这位齐童贵妃说起来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都在这深宫里,谁的命不是一样的贵贱?

只不过这个齐童贵妃背后是镇守边关的朝廷重臣,这个节骨眼上正常人都知道不应该动齐童贵妃。

毕竟齐童贵妃的娘家人还在边疆为国为民浴血奋战,更何况就目前的局势,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但凡还没有昏庸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都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昭贤妃愣住了,她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娘娘,刚刚传来消息说齐童贵妃……病危。”秋儿将刚刚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给竹妃。

“你说什么?”竹妃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这个节骨眼上大概大部分的人都不希望节外生枝吧。

或者说只要有点儿脑子的人应该都不希望东陵输了这场战争。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宫里没有脑子的人应该不止一个。

“吩咐下去,将这件事情瞒住,能瞒多久瞒多久,给宫外递个消息,这消息绝对不能比容王殿下先到达边关。”竹妃让秋儿立刻去递消息。

“诺。”秋儿也知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便不敢耽搁,趁着夜色就赶紧去办事了。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都注定不太平。

“世子。”房间里,容乩和自己的心腹阿权还有长安一起呆在屋子里。

容乩是不是的就在门缝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人应该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了。”长安上前将窗户开了一个小缝,看了一眼外面的灯火通明。

“还好今日有长安提前来了,不然咱们世子爷可就要真的受伤了。”阿权是容乩身边的心腹大患,自然事事都以容乩为重。

“在下也是奉了王妃的命令前来的,王妃一早就猜到了世子爷会遇到危险就让在下先一步赶来了。”长安并不邀功,因为这本来就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假如不是王妃说安庆帝不会允许王爷身边有这样的助力,容世子不可能平平安安的出京,恐怕这会儿容世子已经生死未卜了吧。

“……”容乩的心里有些复杂,曾经他还想过以自己的身份,配一个贺汶君,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到了今时今日他才发现,贺汶君那样的女人,从来不需要配的上别人,因为她自己足够优秀,从来只有别人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