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这是你的师妹。”

当师父把师妹介绍给他的时候，他发现，原来那一瞬间阳光只照在她身上一样。她的脸很小，看起来很惹人怜爱。难怪师父要买她，戏班子就需要这样的角色。

这一年，师妹8岁，他12岁。

5年后。

“师兄，师兄！”

敲门声将整个木门都振动了。

阿瑶就这么漠然地看着对方把门就这么打开，然后又关上。

“怎么过来了？如今，我们都大了。”阿瑶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因为对方和他不一样，她是女孩，是要嫁人的。

“师父要我去给一老头子陪酒喝，还说人家连瓜熟费都赏了，说啥要破.瓜破.瓜的。”小姑娘突然问，“破，破.瓜是什么意思？”

阿瑶一下子脸便就红了。

“你别去，我来。”阿瑶道，“你放心，我护你。”

门外，师父的声音传来：“阿瑶，你快让你师妹出来，外面人家爷等着呢！”

“师父，让我去吧。”阿瑶淡淡道。

“你？”师父迟疑了下，“你可别胡来，就算你长得再，你也是……”

“师父，师妹和我已经有过了，你这么做，人家不会说什么吗？”阿瑶冷冷道。

“什么？”师父一把将门推开。

却见小姑娘紧紧地缩在阿瑶后面，不停地颤抖着。

“你个狗东西！什么人你都护！她可是要卖钱的！”师父破口大骂。

“我也可以。”阿瑶昂着头看着师父，“反正我也不差，她还小。”

“你护不了她的！”师父斩钉截铁地说。

“那，我就找个能护得了的人来护他。”阿瑶的护人的态度坚定不移。

————

当晚，阿瑶回来后浑身是血，他在池子边上吐了好久，小姑娘怯生生地跑到他边上给他递了一块帕子。

“以后，晚上别瞎跑。”阿瑶缓了口气道。

“我看到你才过来的。”小姑娘道。

“好师妹，回头找个像模像样的公子哥护你，师兄也护不了你一辈子的。”阿瑶淡淡道。

“嗯。”小姑娘突然就哭了出来，她看得出来，师兄一定很疼，这后面都流了一大块血斑了。

“师兄，晚上我想去你房里。”小姑娘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似的。

“别来。”阿瑶先顿了一下，后来细想不对，“算了，你在我房里搭个小塌，晚上就睡那。”

“可……”小姑娘想着，蹙着眉头，“要不然我，我给你破，破……”

“不行！”阿瑶立马呵斥道，“要找个公子哥！要找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

后来又过了3年，师妹说要跟一个龙姓公子好。

她告诉他的时候，他的心像被刀刺了一下。

“你要不愿意，我就不去。”小姑娘见他脸色不好，“师父去了后，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听你的。”

“你记得寄钱回来。”阿瑶淡淡地说着。

“嗯，好。”小姑娘木木地点头。

这一去，就是九年。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相见，却不知命运总是弄人。

她还是回来了。这回带了个小男孩回来。

他给那男孩取名兰椿，也不管他有没有其他名字。

那一晚，他终于知道女人很软，很香，和又臭又烦的男人不一样。

好景不长。

第二年，师妹怀了孩子，没生下来，香消玉殒了。

兰椿那年突然就不大愿意讲话了。

5年后。

他将兰椿的行头往那人多的房间一放。兰椿长得越来越精致了，得给他藏起来，不然，对不起师妹。

哪里可知，他还是给人一眼就挑出来。

也是，金子在灰土里也藏不住。

兰椿出门给人当赘婿后的第三天，他喝了一夜酒，唱也一夜的《黛玉葬花》，然后把自己也葬到池子里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