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云起首发
作者:傻瓜棒棒      更新:2019-02-02 00:45      字数:4773

“谭雪莹,雪莹???”

越正曦突然惊恐的大叫着这个名字,缩紧的脊背扭曲佝偻起来,“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真的不是我,求求你不要来找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来找你?你是她的老公,为什么不让她来找你?你知道真相对不对?我妈到底为什么会死,告诉我,告诉我。”

越韬冲过去拽住越正曦的衣领,额角的青筋凸起,对他吼了起来。

越翔想要阻拦,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很多时候,他所能看到的都是越泽所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那是因为他亲眼见过自己母亲自杀的场景。

而越韬很多时候对于母亲的反应是陌生的,他在很多时候都不会在意母亲这个称谓。

仿佛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但也不曾失去和缺失。

可越翔跟他一起长大,最理解他的不是越泽,而是他。

他也是从小被亲妈送回老宅,为了她那些私心,也没有得到过真正的母爱。

可看着不曾失去和缺失的母爱,很多时候都是伪装坚强的面具。

其实他们的内心,都不止一次渴望着,有人能拉着他们的手说:“宝贝,妈妈带你回家。”

“求求你,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她要嫁给你这个窝囊废,你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落了下来,越韬的眼镜上蒙上了一层层水雾。

“别逼他了。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

越老太太的声音沙哑而又带着疲惫的响起,她没有否认,相反承认的很坦诚。

易珩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个已近古稀之年的老人。

这一幕对她来说,也许太残忍,可在易珩看来却是没有任何的同情。

无论是什么人,无论他多大的年纪,无论他出于何种理由……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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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奶奶。

“我求你,行吗?”

越泽跪在她的面前

我想要一个在暴雨的时候,来接我回家的人。

等了你好久,风吹得我好冷。

就算他嘴上说的再怎么决绝,怎么要放弃你,但是你一伸手,我还是会跟你走。

“你知道吗?他差点杀了楚韩,

“可你知道吗?亚玄也是她的合伙人,

招魂幡?

我说过,人鬼之间就算有重叠的空间,但却仍然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鬼要想伤人需要方法,同样人要想束缚鬼,也同样需要秘法。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彼此利用。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

回不去的过去

无法估计的未来

以及那些再也不可能见到的人

赵云澜一看见铃铛就起鸡皮疙瘩,铃铛通灵,大凡有招魂聚灵的作用

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封煞!”

我想要一个在暴雨的时候,来接我回家的人。

等了你好久,风吹得我好冷。

就算他嘴上说的再怎么决绝,怎么要放弃你,但是你一伸手,我还是会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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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易珩还没有带越泽去见过老爷子,就接到了一个并不美好的一通电话。

而看到站在老宅客厅里的人,却是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

走到那人的面前,探头看了一眼,他那随意地翻折起的袖口,手指微微曲起时的线条有着令人侧目的优势,只是手掌上缠着的绷带更是有着令人一探究竟的好奇感。

易珩的眼中还有些没有睡醒的惺忪,慵懒的发出“啧啧”的两声,带着几分嘲讽的说道:“这还是一双医生的手吗?没想到抡起拳头来,也很有威慑力啊?”

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钟意也是要脸的人,直接把手藏在了身后。

“我就不能打人了?你小的时候,我们之间好少练了?”

易珩冷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是我小的时候,被你一个大男人打?”

钟意直接瞪了她一眼,“少来,打是打了,可结果不都是你打我?小怪兽,你的战斗力可是能让整个左丘做目击证人的。”

看着他脸颊和嘴角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易珩直接伤眼睛的别开了头。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跟人打架,最后被一帮乌合之众达成了这样?你是怎么有脸来见我的?”

钟意用尚且看着完好无损的左手捂住了脸颊,“我这是意外受伤,你知道我一个人打二三十人,总是会分身乏术,被人得逞的。”

“要不说现在的医患关系是紧张呢。你才去医院多久啊,就能闹出这样的事?带着一帮实习医生跟一群医闹打了起来,还能重伤四个,直接进了急诊。我应该说你是脑子有病,还是努力创收?自己打坏的人,还得自己救回来,你图什么?”

钟意梗着脖子,厚颜无耻的说了一句:“人间正道,行吗?”

“放屁。你是正道了,那你怎么还知道躲到这里来?去拯救你的正道啊,看看你们家老爷子会不会把你打死。”

越泽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易珩的说话声,而他也是昨天晚上和易珩同时接到的消息。

具体事件发展的过程,也不能怨钟意。

事情的发生跟白胡有关,白胡的一个病人在手术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去世了。

其实整个手术过程并没有违规的操作,甚至司法介入,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可病人家属却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而且对于这种意外的医疗死亡事件,没有那个医院能说是完全没有责任。

通常都会涉及到一些赔偿金的问题,又或者,支付一笔客观的律师费。

而医院这边已经做好了用法律解决的准备,可谁知道病人家属却雇来了一群医闹上门,又通知了一大群媒体趋之若鹜的过来报道。再加上白胡本就有些名气的医术,再加上他刚刚新婚的娇妻还是一个法医,更是赚足了公众的话题热搜。无论有没有证据,反正大众顿时化身了各种各样的侦探高手,福尔摩斯在世也没有他们的脑洞大开,不仅怀疑司法的公正,更是怀疑蓄意谋杀,以及白胡根本就是一个变态杀手医生。甚至还有人“人肉”出了他以前手上握着的几条人命。

说实话,作为一个外科医生,而且还是医术精湛,却又要面临诸多高难度手术的外科医生。要是身上没有背着几条人命,恐怕他也不会到这个位子上来。医生这个职业就是矛盾的结合体,既要救人,又要正视死亡。而每一个死亡的病人,对医生来说,都不是他们工作的结束,而是面临新的挑战的开始。

所以说,出现这种事情,不能说医生没有责任,可又不能全都责怪在医生的头上。

可白胡却是不幸的成为了漩涡的中心,可他那性子就是太过桀骜,就是这样紧张的时候,他也不愿选择避其锋芒,相反还出现在了医院里,和那些家属医闹发生了口角。

而钟意只是不愿意“好朋友”受到委屈,拔刀相助。

只是他这刀拔的也是够两肋插刀的,直接给自己插了两刀。

不仅成功的把事情闹大了,甚至还将话题的热搜直接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什么中医世家的继承人?什么仗势欺人的富二代?见死不救的流氓医生。

甚至连“红坊”幕后老板的身份,也被人晒了出来。

再加上之前在“红坊”发生的那点事,虽然没有对外公开具体时间的调查结果,可依旧掀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这不是摆明了没事找事吗?

反正经过这事,钟意的那点“混账”经历也被人“人肉”了个七七八八。

易珩猜想,钟意一定是得罪了不少人,不然怎么会事发两个小时,这些经历就已经被晾在了网上。

看来钟意的那些“敌人”们,也是用心良苦,不遗余力的给他挖坑啊。

“这事也不能都怨他。”越泽迈步走了过来,“我已经跟越韬和越翔联系过了,他们会处理好这件事。相信再翻腾个两三天,事情就会平息的。”

一看见越泽出现,钟意连个惊讶的白眼都没有,上去就是一个特走心的大大的拥抱。

那感情深刻的,就跟见着老攻的小受一样,那“相亲相爱”的场面才叫一个辣眼睛。

易珩差点没手刃了这个贱人。

“你听听人家越小泽说的话,就是有男子汉的担当,让人多有安全感。你再看看你,就知道骂我。再说了,我那些个过去的经历,哪有一个富二代败家子的名号来的有噱头?仔细说起来,要不是红坊出了事情,我被偷拍了。怎么可能被人查出幕后老板的身份,还被说成无良奸商,人间败类。弄的我现在名声尽毁,恨不得被抓去游街流放,最好再在我这个混蛋身上刮几刀才能解恨。”

“听你这么说,是还怨上我了?红坊出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这算是秋后主动找死吗?”

易珩鄙夷的撇了撇嘴角,眼神带着杀气,“咻咻咻”的将锋锐的眼刀无情的插在他的脸上,恶狠狠的从牙缝中逼出一道声音:“把你的臭手从我男人身上放开,你要玩拉郎配,能别从我男人身上下手吗?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

钟意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怀里的越泽,在对方那沉凉冷冽的目光中,已经能体验到足够厌恶的情绪。

“误会,绝对是误会。”钟意松开手的同时,还特别狗腿的在越泽这个临时小爸爸的肩膀上拍了拍,还整理了一下小爸爸那已经严谨到毫无挑剔的衣领。

可易珩却根本不领情,十分嫌弃的在越泽的身上蹭了蹭,“不要再碰他,不然我把你手掰骨折。”

钟意发现这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护食了,占有欲太强。

“姑娘,你用不用这么防着我,我承认自己有偏执心理,但我不是一个gay,好吗?你能尊重一下我的取向问题吗?性别男,爱好女,是我人生的座右铭。”

易珩“哈”的发出一声嘲弄,“你要是不说,我都不会觉得这种座右铭这么变态?而且这种话,在一天前,你说出来我还会相信,可现在,我坚决不信。”

“为啥?”

“你是脑子瞎啊?怎么闹出这种事的经过这么快就忘了?我都不知道你和白胡的情感纠葛怎么深?人家出事,你跟着卖命,别跟我说这是单纯的友情,友情要都是你这么冲动的,那都可以直接结婚了。”

钟意冤枉的叫道:“人家结婚了。”

“所以呢?人家结婚,新郎新娘都不是你的感觉如何?”

钟意:“……”

虽然他的取向是真的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听见这句话之后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呢?

猛地抖了几个激灵

卧槽,不会被她说中了吧?

难不成他真有双性恋的倾向?

越泽看着钟意突然跟抽风似的在那原地抖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这是怎么了?”

易珩出于讽刺的跟着抖了两下肩膀,“打小的毛病,只要被人戳中了心思,这人就跟得了羊癫疯一样,不停的发抖。他现在八成发现自己不仅仅是一个变态,而且还是一个双性恋的变态。”

“那应该怎么办?需要采取一些措施吗?”

“最有效的措施就是等着他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越泽妇唱夫随的站在易珩身侧,不经意的低头瞟了一眼,却是眉角一扬。

然后在钟意失神的思考中,越泽侧身蹲了下来。

那修长的身形一举一动都十分有棱角,以至于易珩的目光不知不觉的落在他的身上,然后顺着他伸出的手臂看去,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脚上。

那双淡粉色的滑板鞋,其中一只的鞋带竟然开了?

而越泽的手指不太习惯地绕住松开的粉红色鞋带,动作却十分熟练地将活扣系紧,然后别在了一侧的鞋舌里。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的十分熟稔,而且那风骚的动作,也莫名的就让人很容易去心动。

就是缓过神来的钟意都被这一幕给辣着了,一大早的没有饭吃就罢了,还被为了一嘴的口粮,这让身处在人生“低谷”边缘区的他,情何以堪啊?

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