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第二节
作者:海里海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96

做梦也没有想到离一个日本女人这么近,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她的体温,还有她对我的关爱。纯子一手搂住妈妈,一手搂住我。我怀疑自己,我凭什么叫纯子对我这么倾心?

我想起了佐腾。他的自尊心太强了,没有必要自杀。不就是额头挨了一点铝丝的袭击吗?其实,当时我嘴里有二块火腿包装纸上的铝丝,被我同时吐向佐腾,一块被他舞动的铁链击飞,只有一块击中了他的额头。他也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如果不停手地向我发起进攻,我不逃避的话,就会被铁链击倒。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我是不战而败,是个胆小鬼,是个疯子;而佐腾是个勇士,很仗义,不欺负一个软弱的对手。他的自杀,别人也接受不了,不可理解。

是啊,这就叫生活,生活中的很多东西叫人无法理解。现在我和纯子拥抱着亲吻,自然而甜蜜,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觉得她不是一个外国人,不是一个女人,她就是一片蓝天,我则是一只鸟在这蓝天上飞翔;这天空温暖而又明亮,旁边是火红的太阳,而这太阳好像就是妈妈。

妈妈睡过去了。她均匀的呼吸伴着我们的快乐,纯子轻轻地呻吟起来,我的手摸到了她的胸脯,她的手则放到了我的阴部。

“脱了衣服,”纯子喃喃地说。

“脱了衣服,”我应和着她。

我们互相脱着衣服,亲吻着对方的肌肤,纯子极力压低自己呻吟的声音。

没有做作,有的只是对性的欲望,抚摸吸吮,好像要把对方放到自己的身体里。我一插入她的肉体,就像火山爆发那样喷涌而出,我低低地叫着,而纯子的身体也抽搐了几下,好像被滚烫的岩浆溶化了,她使劲抓住我的肩膀,才不至于叫化成为水的身体流淌……

我的身体没有歇息,下身又硬朗起来,当我动起来的时候,纯子也动着。我不想再停下来,我和纯子的活动的肉体在掀动着黑夜。我和纯子合成了一支情感的笔,在快乐的篇章上述写……突然,她的身体又抽搐起来,我再次火山爆发,两人欢快的叫声迭在一起。

我和纯子搂抱抱着睡过去了。我睡得很沉,很香……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不,已到中午。我身上盖着纯子的外套,而纯子和妈妈已不在身边。我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穿着衣服。我猜测,是妈妈离开了树林,纯子外出寻找去了吧。

有一个挎包放在我身边——我认出来了,这是师傅的。显然,他已经来了。他下了飞机不难找到这里,因为他可以随时拨打纯子的电话。可是,师傅和纯子通话的时候,我也没有听到。师傅来到这里的时候,纯子和妈妈一定还在。是妈妈突然逃跑,师傅和纯子便去追了吗?

我很渴。师傅的挎包里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我拧开盖子,几口下去,才发觉有点不对劲——不是水,是一种药物。我觉得头有些痛,有些恶心,双腿无力,站立也很吃力。

“纯子!”我叫了一声。

“师傅!”我又叫了一声。

“妈妈……”我倒在地上。一阵睡意袭来,我又睡过去了。

我是被纯子摇醒的:“陈刚,醒醒!陈刚,醒醒!陈刚,醒醒……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张着嘴巴,睁大眼睛,已认不出了纯子和在纯子身边站着的师傅了。<a href="HTtp://WWW.16K.cN" target="_blank">HTtp://WWW.16K.cN</a>

“陈刚,你喝过这药水了?”师傅手里拿着矿泉水的瓶子,问我。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还是口渴,我就伸手去夺他手里的瓶子,想喝水。

“这里面盛的是毒药,”师傅急忙把瓶子藏在身后,“刚才我查看过了——这瓶子里盛的是毒药,是致人疯傻的毒药……这是有人故意放在我这挎包里的,目的就是叫你喝上几口……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因为你喝得太多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我想要做什么,可是我又不知道要做什么。树木站立,我觉得它们是一个个的高矮不一的人,于是,我就一一地去抚摸它们的身子。

“陈刚!陈刚!”纯子和师傅叫着我,跟在我身后。

师傅上前抓住我:“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却把你妈妈吓跑了,于是我和纯子就去追她。现在,和我一起来的两个女徒弟正陪着你妈妈呢。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回山东吧……”

我一下子就把师傅推开了。觉得这个人不正常,像我该他钱似的,拉着我不想忪手。

纯子冲到我跟前:“陈刚!我是纯子啊,你只要说一句话,准备和你们一起到山东……”

我看到一个女人靠近了我,我仔细看了她一眼,她不是我妈妈,也不是我老婆。我不认识她。我怎么得罪她了呢,使她的脸色看起来那么吓人?也许我在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只是我不记得了。不能叫她捉住我,我要逃跑,于是我就跑起来。哪儿的树浓密,我就往哪儿跑,哪儿的草丛高,我就往哪儿钻。反正我不想叫这一男一女追上来。

不一会,我窜上公路。一辆三轮车开过来,我以为车要撞我,因为我刚从树林出来,三轮车一定以为我是虎或者狼。于是我身体往后一闪,让过了三轮车;然后身体一跃,跳到了车斗里,伸出拳头,“咚咚”地敲打着车帮。

三轮车停下来,有个人从三轮车上跳下来过来看着我。我挥着拳头:“滚开,快滚开!这个三轮车再不快逃,我就打烂它!”我的手出血了,都感觉不到疼痛。

于是这个人把三轮车开动起来,我就觉得奇怪,三轮车既然动了,为什么还没有离开我?难道他不怕我的击打?

“陈刚!陈刚!”师傅从树林里跳到公路上。

我躺在车斗里,没有看到他,他也没有看到我。

我不知道自己疯了,我感觉一切良好。天很蓝,树很绿,空气也清新。我老不明白,我使劲地敲打着车帮,车应该离我而去,可是它老是在我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