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策 第二十五章 妖夜行之——离恨天 上
作者:水墨悠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42

“记得这把刀么,是当年为你治疗身子用的,还有这些银针,是为你针灸所用。”慢慢地将细细的针扎在她特殊的穴道上,他一点点地说着。

已经疼得意识模糊的青宝,连呻吟的力气都没,她无力地把手搁在他手臂上,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好痛……师傅,你醒醒……。”

手一颤,刀子落地,他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真是的,还是会习惯性心软,看来自己并不习惯恶这种情绪,尤其是对着她,他的妻。

发着高烧的身体异常的火热,她在一个又一个支离破碎的梦间徘徊,梦血腥而冰冷,所有梦里的人都会无例外的或死或散,她想伸手去拉,想喊,想哭,却没有一次能唤回那些背影。

最后的残阳如血下,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师傅!她愕然,可那张脸却显得更年少,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少年微笑着对她说:“乖,以后冰炎会替我照顾你。”

谁是冰炎?她不想知道,只想扯住他的衣袖,双手一抓,却是一片虚无,他渐渐隐没在雾气间。

“师傅!”她低吟出声,再睁眼时,颈项边传来的刺痛痛的她差点又昏过去。

可奇怪的是,全身那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痒痛感却没有了。

“来,喝药。”清雅的声音响起,她一阵恍惚,正要张嘴,忽然记起什么,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冷冷看着面前的人:“你又想做什么,白莲?”

真是可笑,这种人竟然叫做白莲?还顶着师傅的模样。对她做出残忍的事,又几次以师傅的样子来迷惑她。…Wap.16k.Cn

坐在床边地人轻叹:“你想叫我白莲。就白莲,还是先喝药罢。”

她默然,转开脸,不接受虚伪的好心和看见那教她难过的面容,白莲没说什么。放下药碗离去。

夜色悄悄降临,船儿依旧摇晃,她怔怔地看着舱顶,有些不太明白,那日半夜,他醒来时分明说自己是白莲,怎么发病后又不承认了?

若他是正常地师傅,又怎么会舍得在她身上下毒,日复一日地日折磨她。让她痛苦到昏迷,只为了佛灵舍利,实在匪夷所思到极点。师傅这样奇怪的病像是另一种潜伏地人格,难道他真是双重人格么?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她只是想要和所爱的人一起平静的生活。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就这么难?

双手捂着脸,有灼热的液体滑落指缝。

连续三四天。白莲并没有再用其他手段折磨她,她地伤也好了一些,虽然还是会痛,可是她已经不能忍受这样的日子,日日满怀希望地醒来,希望看到温柔沉静的他,却还是看见那双冰冷陌生的眸子。

悄悄地看了一眼舱外,茫茫江水不见边际,可她知道下一个码头就要到了,他们必须下船采购东西。握了握自己手上的包袱,再将它塞到床底,她要静候机会,在靠岸的时候逃走。

她必须回洪州去,去找谛听问个明白,再在白莲身边呆着,只怕她还没想出让师傅恢复正常的办法,自己就先翘辫子了。

船靠岸,她看了眼那人烟不多的码头,那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码头上和船家说着什么,她忍痛起身,翻出包袱,往船尾潜伏过去,停船时,船与船之间地距离极其相近,她只要翻过船尾到另外一艘船,然后寻机离开既可。

把包袱丢过去,她手脚并用,艰难地爬过到另外一艘船上时,已是满身大汗,脸色苍白如纸,大口地喘气,她决定一鼓作气再多爬两艘船。

正是转身之际,清雅含笑的声音响起:“小青,你去哪里?”

她无力地推拒着埋首在自己颈间啃噬的男人:“你做什么,走开!”

“我地妻子要离开我,我当然要检讨一下自己是哪里没做好。”他温文一笑,固定住她无力挣扎的双手,扯开她地腰带。

青宝涨红了脸,怒道:“放你娘地狗屁,我是玄莲的妻子,不是你地!”

他扯开她的衣襟,挑眉轻笑:“有什么区别么?我记得玄莲不喜欢你说脏话吧。”说罢,长指抚上她细腻的肩头,勾住水蓝色肚兜的带子一扯。

“你……你,不是的,你才不是他!你是他……”又羞又气,她几乎语无伦次起来,身子不停地扭动,抗拒他的吻,那些湿冷的吻落在身上,让她感觉仿佛有一条蛇在身上爬。

“怎么不是了,我记得这里、还有这里,那夜我都碰过。”他吮上她胸前的细腻雪肌,固定住她的腰肢,忽略她肩上绷带泛出的红痕。

才不是,师傅的眼睛永远像琉璃水晶一样透明,可看着我的时候却会带着浅浅的温柔,才不是那种如同冰镜子一样的寒冷、淡漠。

肩头的伤口撕裂的疼痛和心底叫嚣的痛苦几欲淹没她的神智,泪水无声的滑落,身子不停地恐惧地抽搐着。

求求你,不要……不要用师傅的脸做这些残忍的事,我会很难过,很痛、很痛啊……

白莲怔住,手指像有意识地抚上她苍白容颜上的泪,心底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眼眸里泛起迷惑。

“小青,别哭……。”低低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有温暖的怀抱将自己冰冷的身躯抱住,熟悉的气息教她抬起模糊的泪眼,神智不清地乞求:“师傅,师傅……不要不理我,不要丢下我,我好怕,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了。”

“是师傅不对……。”

朦胧的泪眼间,那张净逸的面容与盈满了心疼的眼如此熟悉,她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那温暖的身体,再不顾肩头沁出的鲜血。

绵密的温软的吻落在唇间,她热切地回应,只想缓解自己的恐惧。

唇是师傅的、这眉、这眼、这鼻还是这线条美丽的温暖的身子都是师傅的,一切都是恶梦,只要醒来就好,只要醒来就好……

双腿缠上他的腰,感受着他细腻的爱抚,汗水悄悄沁出皮肤,连肩头的疼痛都可以忘却,她紧紧地缠着他,任他在自己身上温存律动,看着他肩头那细细的牙印,她轻哼一声,再次一口咬下去。

云消雨散,喘息渐停,男子不可置信的清雅声音带着失望的怒意响起:“怎么可能,为什么舍利还是拿不出,你明明就……。”

就什么?看着他扬起的手,她冷笑,闭上眼,疲惫地坠入黑暗,肩头的绷带早已一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