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一个追随者

匹格群里的芒克，而且是匹格的首领，这样的事情已经超出了鲁德的想象。鲁德一会儿看看王海滨，一会儿又看看门外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匹格，好半天才相信这是事实。“尊敬的先生，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据我所知，匹格军团从来不曾存在过其他种族的指挥官，他们一向是以家长为领导的。”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很复杂，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慢慢对你说。”王海滨说道：“我刚刚来到神喻大陆，对这里的情况不甚了解，有许多问题需要鲁德先生帮我解答一下。”

通过和鲁德的谈话，王海滨了解到现在的神喻大陆和小八戒他们形容的神喻大陆有很大不同，小八戒的那张地图也只能算作一张地形图，而不是政区图了。神喻大陆南端变化最大的是比蒙大帝国。

四百多年前的比蒙大帝国是神喻大陆南端最强大的国家，疆域面积一千多万平方公里，人口两亿多，有一百多个亚人种种族组成，是神喻大陆结构最复杂的国家。经过一百多年的战争，比蒙大帝国被匹格灭亡，人口下降到只有九千多万。一百多年前，匹格大帝国远征地精帝国遭到惨败，比蒙趁此机会揭竿而起，最终推翻了匹格的残暴统治，比蒙大帝国复国。

不过新的比蒙大帝国很快就发生分裂，变成三个比蒙国家，分别是泰戈比蒙帝国，俄勒芬比蒙帝国和锡兰比蒙帝国。靠近马吉利要塞的是锡兰比蒙帝国，是三个比蒙国家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人口六千多万，疆域面积四百三十万平方公里。锡兰比蒙帝国的皇族是锡兰狮族，锡兰狮族号称黄金战士，在神喻大陆各种族中战斗力位列前十之内。

在马吉利要塞以南六百多公里，是锡兰比蒙和俄勒芬比蒙两个国家的交界线。俄勒芬比蒙帝国的皇族是猛犸巨象族，是神喻大陆最强大的陆上战士。俄勒芬比蒙帝国的疆域面积两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人口一千八百多万。泰戈比蒙和俄勒芬比蒙的势力大体相当，位于马吉利要塞以西一千四百公里的地方。

相对于聪明狡猾的芒克，神喻大陆上的其他智慧种族商业细胞极度缺乏，因此整个神喻大陆上只有芒克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商人，芒克们控制了神喻大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商业活动。因此在各个国家中，执政者为了在商业活动中获得更大的利益，往往会聘请芒克来管理商业活动。这些芒克称为客座商人，他们组成许多具有半官方性质的商业团体，往来各个国家之间，进行贸易。

鲁德就是这样的一个客座商人，隶属于俄勒芬帝国最大的商业集团皇家巨象商团，这次来马吉利要塞是和沃尔夫狼族商谈用俄勒芬帝国的铁矿石交换沃尔夫的肉干贸易的。鲁德没有想到，他刚刚抵达马吉利要塞，要塞就遭到匹格的猛烈攻击，十四个随从人员全部死在乱军之中，他躲在一个大水缸中才得以幸免。

和小王子蒙顿一样，鲁德也希望交纳一定赎金，让王海滨把他放回去。

这样的要求注定得不到王海滨的同意。被匹格的愚蠢折腾得快要疯了，王海滨现在可谓是求贤若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样的人类，而且还是一个通晓大陆人文地理，精通商业的聪明人，怎么可能放走呢。

“鲁德先生，我不会接受你的赎金的。我希望你留下来，做我的……参谋。”

“参谋？”对于这个名词，鲁德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参谋的意思就是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帮助我出谋划策，办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留在身边，办事情。”鲁德明白了：“您是说让我做您的追随者？可是，按照神喻大陆的规矩，追随者必须是自愿的，我……”鲁德胆怯的看着王海滨，不敢再说下去。

追随者这个名字王海滨是知道的，他们是依附在强者身边的一群人。追随者和被追随者之间是仆人和主人的关系，追随者发誓效忠被追随者，有权分享被追随者的财富和名望，但是必须忠心耿耿，永不背叛。追随者和被追随者之间的关系被一种类似于宗教的传统所束缚，凡是背叛主人的追随者将会受到所有人的唾弃。

圣坛祭司布玛拥有三十三个追随者，其他的祭祀当中有的也有一两个追随者。通过两天的观察，王海滨发现布玛的追随者对于布玛来说就像布玛的手臂一样使唤自如。

本来，王海滨的意思是想要鲁德成为自己的一个朋友，一个出谋划策的伙伴，并非想要让它成为自己的仆人。可是一想到追随者的种种好处，王海滨立刻改变了自己的主张，何不让他成为自己的追随者呢？

王海滨的脸沉了下来，以冰冷的语气说道：“怎么，你不愿意？”

鲁德的确不愿意，他的身份地位很高，怎么可能去做别人的追随者呢？更何况这个人是一群愚蠢的匹格的首领，和愚蠢的匹格为伍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可是鲁德现在是俘虏，生存的权利随时都可能被剥夺，鲁德害怕了，他从王海滨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可怕的杀意。

“尊敬的主人。”鲁德跪了下去，在王海滨的双脚上亲吻了一次，然后拔下一缕头发，恭恭敬敬的捧在头顶：“鲁德愿意追随主人，请接受鲁德的头发，从今往后鲁德的一切就都是主人的了。”

王海滨虽然不知道鲁德给他一缕头发的意思，但是他猜测这可能是一种仪式，有断发明志的意思，只要他接受了这缕头发，鲁德就会受到神喻大陆的道德规范所制约，成为他忠心耿耿的仆人了。

王海滨接过头发，说道：“鲁德，我知道你心中不情愿，但是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你的这个决定是多么英明了。”

主仆身份确定，鲁德不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神经松懈下来。鲁德走到王海滨身侧，双手下垂，显出一副很恭敬的样子：“主人，鲁德听候您的吩咐。”

虽然王海滨很想和鲁德平等面对，以一个朋友的的身份互相笑谈，但是王海滨还是决定保持这种身份上的差距。毕竟差距产生威仪，要想让这个人诚心实意的归顺，必须让他心中有所畏惧才行。

“很好，你的表现我很满意。”王海滨点点头：“外面有一千三百多个俘虏，按照你的意思是把他们都杀了，还是释放了好？”

“杀了他们太残忍了，会激起众怒，不可取。但是释放又太便宜了他们，毕竟他们是我们的俘虏。”鲁德充分发挥商人的本性：“这些人可以区别对待，有钱的关起来，让他们的家属交纳赎金赎回去；没钱的赶到城墙上去，让他们修葺破损的城墙；至于那些沃尔夫战士俘虏，最好是杀掉，因为沃尔夫是最记仇的种族，无论交纳多少赎金都不能释放。”

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和王海滨的想法不谋而合：“就按你说的去办。另外，你可以把你认识的人，或者你认为有特殊用处的人单独挑出一百个来，给予他们自由，让他们做你的帮手。”

鲁德激动得简直热泪盈眶了，他在商会中只是一个小小的执事，手底下最多的时候不过十几个人，现在他刚刚从俘虏身份变成了一个追随者，主人就交给他一百个人统领，这是一份多么大的荣耀和信任啊！

“主人，您太仁慈了。”鲁德匍匐在地上狂吻王海滨的脚趾头：“尊敬的主人，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主人能够答应。”

得到王海滨许可之后，鲁德壮了壮胆子：“主人，您的匹格战士虽然作战勇猛，但是他们却对于商业知识一窍不通，他们正在破坏要塞里值钱的东西。主人是不是允许我代表您把要塞中的钱物收集起来，我们就有能力组成一个实力不俗的商会了。”

一个军事要塞，守军两万，居民一万多，里面除了军火和粮食之外，自然也会积聚大财富，如果任由匹格们肆意破坏，的确可惜。王海滨也曾经想到过把这些财富积聚起来，充作军饷使用。但是王海滨看到匹格们除了对吃的东西感兴趣之外，其余的东西再好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一块肉重要，因此在攻击要塞的时候王海滨并没有下令保护这些财物。

现在好了，有了一个精明的商人鲁德，这些财物的价值也就体现出来了。“可以。我授权你把要塞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作为启动资金，成立一个马吉利商会，我认命你为商会的全权负责人。”

“咚”的一声，鲁德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他已经被幸福感击倒了。

“嘟嘟嘟……”凄厉的号叫响起，一个匹格战士冲了进来：“神仆大人，不好了，沃尔夫们正在集结军队准备返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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