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逍遥五鬼
作者:空品守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812

就在阎海运足功力的时候,准备要作出舍身一击直冲而上迎击狂砸下来的金球之时,烈风致起了变化。一个明显的深深吸气动作,阻止了阎海的行动。

烈风致深吸气时,四周围冒出了无数细小的萤光,萤光出现的地方十分奇怪,不论花草树林或是岩石天空,就这样子突然地出现,就连人体也跑出了许多的莹光细点,而萤光出现最多的地方竟然是在甘霖、雨露这两名天道的身上。

这口沉长的吸气,短暂停息,忽又猛然吸气,在一瞬间便将所有的莹光吸入口中。一团光芒在胸忆间散发强烈的光芒,光芒强烈竟可透体而出,照得烈风致身体内部的五脏六腑、骨骼关节、甚至於血管筋脉也都是清晰可见。

随即吸气後的吐气,将光芒由胸忆处、移住肩臂,光源一分为二,灌入双臂。光芒通过之处,便冒出一阵灰白的烟雾,年岁魔诀的暗劲,瞬间就被逼出,原来的枯乾鸡皮,立时龟裂剥落,现出内里白晰透红的细嫩肌肤。

接著光芒丝毫未消,两条光柱透掌而出,虚空凝化成四颗金星,紧闭双眼入定中的烈风致彷佛知道有人由从高空攻击似的,手掌伸直倏挥四颗金星同时射往高空而去!

金星第四式-四星直式!

烈风致被白发十二棍重创後,只觉得全身上下痛苦难忍,尤其是两条手臂更是痛的几乎无法忍受。降龙伏虎神功的护身真气丝毫没有发挥任何作用,根本抵御不了年岁魔诀的侵蚀。

迷蒙之间,似乎听见了,天道甘霖在耳朵旁轻声地覆诵著一段口诀,那是金星心法中的一段,心法中最平凡无奇的一段。但奇妙的是,听到口诀时,身体的内息却会不由自主地跟著运行,而且身体的痛楚,有随著内息的运转而逐渐减轻的趋势。

发现痛苦减轻,烈风致并不迟疑,立即全力将全身的功力转化为金星真气,就连平时惯於留著护体的降龙伏虎真气也不例外。

这一运功转气,随著金星的增强,窜入体内力的年岁魔诀残劲不断地被逐出体外,因本身功力消散许多,运功转气的工作很快便完成,而体内空虚,金星心法自然开始吸收外气补充自身的不足。

原本金星要吸收到体内真气充满才会停止,但吸收到一半时体内的金星真自动感应到侵蚀双臂的年岁魔诀之故,竟自动自发地注入双臂之中,驱逐侵附在双臂上的年岁魔诀馀劲。而会往空中射出金星,其实除了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双臂被金星自动地往上带起,再著就是因真气实在是凝聚的过於庞大,手臂无法承受,又收不回来,只能将它放出,此时又是热战正酣的时刻,若是随意施放,打到自己同伴的机会很大,唯一的选择就是往空中射去。

烈风致张开双眼的同时、正好看见四颗金星没入了空中压头盖顶而来的金球之中,被射个正著的奇异金球竟似一团水液凝成的一般、金星射入後竟然还泛起几圈涟漪。

紧接著数声雷爆由金球里传出!金球顿时碎裂成千百块,金开山的巨体自漫天的金球碎片中,翻滚跌飞而出,嘴里狂喷的鲜血,随著翻滚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圈圈的血环。最後像一块破布一般,疾飞没入黑夜的树林中。烈风致也因一口气突发四星而感到一阵虚弱。

职业杀手的攻击,往往都专注在第一击,而高手相搏也时常在一招之间分出胜负。几乎就在金星没入金球的同时,前方的战斗业已分出结果。

「噗!噗!噗当当当……」一阵急遽的真气冲撞及金铁交鸣声後,甘霖雨露相继後退。

天道甘霖一身是血、整件蓝袍几乎成了一件血袍。

适才的拚斗中火赤阳的「焚空掌」,被眉尖刀斩成数段,眉尖刀似惊雷疾电地在火赤阳身上劈了两刀,接著侧身回刀避开了火赤煞的血阳拳,但却没躲过火赤霞的焚空指,左胁侧腹及大腿至少挨了四指,深有寸馀的四处血孔因烈火的关系而没有流出血来。

甘霖立即还以颜色,以眉尖刀尾左右扫打在火赤霞、火赤煞腰部上,尾杆上充斥著无匹的刚强内力,打的他们两人吐血横飞。接著再将火赤云直扑过来的「烽火连天」一式彻底的斩个粉碎,赤浪迎著刀锋化成火花四散飞落、全身衣屑布条如蝴蝶般飘飘飞舞,除了布满全身上下不知几百处伤痕之外,更在他的腿上,胸口两处劈下了一道清可见骨的恐怖伤痕。

但火赤灵攻出的「虎啸炎流」直接扑咬在甘霖的右肩膊上,灼热的火劲暴冲而入甘霖体内,跟著火赤灵微笑的面容才刚扬起,便又僵凝,双眼里闪过的是一阵不可思议的神情。甘霖右肩微一後扬,泄去泰半火劲,火赤灵半点便宜都没占到,甘霖已经一拳轰上他的胸口,狂猛的拳头打的火赤灵仰首喷出一道血泉掀飞数丈。

甘霖除了刀法之外,就属拳法最高明,天道七幻拳一式虽只运得及四成功力,但业已足够打断他四、五根骨头了。甘霖外表看似伤势严重,但大都只是些外伤,还保有一定的战斗力,但火衣五将、二人轻伤,三人重伤,战力已经折去一大半。

飞退时的甘霖顺道伸手捞起钱小开退回到阵中,卫无瑕哭泣著接过钱小开。看著衰败老朽的身体,不须别人言明,她也知道钱小开会落到如此地步,完全都是她的责任。

卫无瑕难忍悲伤的情绪,放声大哭,搂著钱小开不放,颤抖抖的手抚摸著他的乾瘪的脸庞。唇角哆嗦著、面庞煞白如纸,整个人散发著一种强烈的哀伤,不断地重复著:「小开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悲恸的语调在这兵凶战危之时份外地令人闻之鼻酸。

受到感染的烈风致鼓起残存不到三成的功力,左手凝起一颗金星戒备,右手握著钱小开的腕脉,将体内所残存的功力除了维持金星气芒的必要功力外,其馀的悉数输入钱小开体内,暂时遏止住在他身体持续不断地老化衰竭的年岁魔诀潜劲,吊住一条垂死的性命。

「呀~~~」长喝声中,雨露的身形飞快滑退,接触地面的双足在地上挖出两条深深的士沟,直向众人而来。

甘霖先一步跃上前去、伸出右掌抵住雨露背心,运功一摧庞大的真气输进入雨露体内。雨露配合著甘霖的内力帮助,吐气开声。

「呀~哈!」将重铁枪直直地插入士里三尺有馀,登时地表一阵翻动裂移,身前五尺之范围内,尽数化成一片金土。雨露嘴角缓缓溢出鲜血,滴落在胸前襟怀,绿色的衣裳衬托起红色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虽有甘霖的帮助卸去大半的力量,但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内伤。

反观金家兄弟,只有几处伤口正在淌血,以及身上的金手护甲有四、五具被破坏,其他就没有什麽伤痕。这还是因为金家兄弟旨在牵制,否则大概雨露就无法活著回来,但金家兄弟的伤或许会更加严重上数倍,更有可能被雨露拖去其中一人当陪葬。

「哇!啊!」後方的战况较前方更为激烈,先後两声惨哼,二名白发十二棍已然丧命。

灭绝神功诡谲异常,阴狠歹毒,式式各走极端,但并非无法可应付,第一种方法便是灭绝可克制灭绝,再来便是生性可克尽天下阴邪武功的天道六十四式,最後便是至刚或是至柔两种。

灭绝神功北十五、南十三、两派凝金、凝火、凝石、凝冰……式式各具奇效。但总括一个字「凝」。

把灭绝神功的效果当作是一种毒来看,便较容易理解,凝聚起各种不一样的毒性吸附在一切万物之上,自然会产生相应的效果。

而极刚至柔武学会有效的原因在於,极刚能将吸附上的毒性,完全排斥弹开,而极柔则是能全数卸开,但刚柔掺半的武功对上灭绝神功,几乎没有防御的效果。

麦和人含怒一拳正是极刚极烈!

白发十二棍刚才一招溃败烈风致的金星真气已经耗去不少的内力。十二人根本尚未来得及回过气,还没重新站稳脚的白发十二棍在同一时间,受到麦和人及骆雨田的双方面夹攻之下,终是出现破绽。

狂怒的麦和人连环六记至极刚至阳的拳头正面硬憾之下,接拳的那人终是退了半步,足以致命的半步!

十二棍串联起的功力,刹时断成两截,左七右四,一人退後,此时的麦和人轰出第七拳,退後的那人横棍欲挡。刚烈的拳劲,直接冲碎棍身,轰打在那人胸膛。

效果就如同捣碎泥般,那人胸膛爆现出一个人头大的洞穴,所有的血块肉泥,碎骨通通由贯穿至背心的血洞喷挤而出,淋洒在那人身後的一干刺客山庄杀手身上,饶是精挑细选的精英也不禁惊骇号叫。

麦和人握拳仰天喝道:「烈!你安息吧!我会为你报仇的,现在这个人只是先讨些利息罢了。」

烈风致闻语抬起头来斜眼瞄向不远处的麦和人,低声骂道:「混帐东西、我还没死哩!」不过似乎现在正打的兴头上的麦和人一点也没听见。

麦和人奏捷,骆雨田也未落後,三诀合一攻向右方四人。

四根长棍交错成塔,塔尖直指雨田,白茫茫的灰雾由交错的棍尖泛布而开,四人身形错步移动,旋身展开反击为生命作出最後的求生奋斗,只要拖得一些时间其他的同伴便可来援。

「杀!!」骆雨田发出一声巨喝,三诀合一的地冥气罩,如石磨般,毫无留情地磨碎棍塔,同时气罩顶端的尖锥气峰倏地发出,尖峰暴冲贯穿过其中一人身体,透体而过的螺旋气劲,击在地面上,将地面轰出一个姆指粗细、深有近尺的小洞。

四去其一,另外三人却丝毫没有退却之意,抛去手中不足三尺的棍子,排成一横列。左右二人各伸一掌搭在中央那人身上,功力串联如同一人,四臂齐出拍向地冥气劲。

同时其馀七棍由骆雨田侧後方攻至,乱棍齐挥,而麦和人被其馀杀手围阻、无法援手。

骆雨田决心一拚,若再让他们联手、便难以收拾。双掌一运真气疾推,地冥气罩同时迸射出三道螺旋尖锋气锥,出其不意地一击三道尖锥气劲贯体而过瞬间将三人击毙当场。

电光石火间,一颗金星打横里斜飙而至,烈风致见骆雨田腹背受敌,将手上仅馀的金星抖手发出。

轰隆声中!血肉横飞,血染夜空,标准的烈风致救人方法,但只剩下不到五成威力的金星,实无法一举击杀白发七棍,只能趁隙杀除了其中六人,唯一仅存的则是白发十二棍之首-年伏命,但其他的六人死前将功力以串联的方式灌给了年伏命。

此时的年伏命沉重的一棍、似如江河突泄,含著年岁魔诀老化摧朽的歹毒力量,自天而降,声势足可夺魄慑魂。

「彭~~」的一长声沉闷的巨响,年伏命自以为无可比拟的一棍竟只能把骆雨田的银茫不灭身打裂出十数条缝。骆雨田吐出一口污血,立即反击,旋身双掌再推、整个地冥气罩奉送给年伏命。

刚才的一击耗去年伏命所得来的大半的功力,现存的功力根本抵不住气罩压体,长棍双臂首当其冲,被宛若千斤巨石的气罩磨的柔肠寸断,兼之身体被气罩冲带了丈馀的距离。

待气罩散去、年伏命软软倒下,全身骨骼业已完全粉碎,一命归西。

南龙中颇具盛名的刺客山庄年家杀手,白发十二棍、一役除名!

年三千又怒又气,十数年的心血,一朝尽丧,差点没连眼泪都流下来。

长啸声再起,年三千再次回头观看,四条身影在月光下清楚可见。

为首一人身高七尺体形高瘦,柳眉桃花眼风情万种,肌肤白嫩细白、隐泛一层桃花红豔,满头长发束於头上身穿红长袍,身背六尺长刀,隐隐可以感觉出从刀上泛出一股妖异的邪气,身形疾行时令人有种体态如柳的感觉。

左右两旁的两名外貌俊秀的男子,长的几乎完全相同,身高七尺体形高瘦,剑眉星目鹰眼英俊不凡,眉心有一道刀痕,一人看似为刀痕,一人则看像刀伤,双眼散发邪光,杀气摄人,身穿银衣头戴玉冠,身背长刀、但那一股泛出的血腥浓厚的气味令人不寒而栗。

最後一人身高六尺体形魁武,浓眉大眼狮鼻厚唇,满面腮胡肤色黝黑,散发一股强横气势,满头长发随意束於身後,身穿黑衣长袍,背著一柄巨刀、看起来至少有四尺馀长,六寸宽,最少重有百斤以上。

啸声是由最後这位身背巨刀的巨汉发出,啸声震耳欲袭,回盪在月夜欉林中更形惊心动魄。

以这种快如闪电的奔驰速度下,还能发出这种震天长啸,足以证实这些人的功力绝对超凡入圣、个个的修为至少都在一级以上。

年三千看见四人的长相外貌後,脸色唰的一声瞬间变白,厉即由怀里掏出一颗讯息烟火望空抛出,同时大喝道:「撤~~~!」

天空中爆出一轮明月般的火花,所有的刺客山庄杀手,似乎都愣了一下,随即一哄而散,转眼间,一大群人没入两旁的树林里子、消失不见。

这一役刺客山庄丢下了近百具尸体,而自白发十二棍以上的高级杀手,轻伤五人、重伤三人、而阵亡的是十三人,除白发十二棍、火赤灵在脱逃的中途,重伤不治、全部的伤亡高达八成。

烈风致一方人马也好不到那去,虽无人损命,但除了两个女孩子外,全部都受了伤,若不是有人打岔,再让这场战斗延续下去的话,谁能离开这里,都还是个未知数?

那四名男女,在刺客山庄杀手撤去後,便缓下脚步,慢慢地接近过来,四人手不按刀,明白的表现自己并无敌意。

可是光凭这些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味,就足以让所有人提高注意全神戒备。

还有作战能力的五人,天道甘霖、雨露、麦和人、骆雨田、阎海,纷纷站在前方。保护身後的众人。

四人中为首的女子,莲步轻移,款款迈前数步、婀娜多姿又风情万种地向所有人抛了个媚眼,娇声媚气道:「八方城原家座下,十九流刀「妖刀鬼」姬玉含见过诸位公子。」

原家的手下!甘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妖刀鬼」姬玉含,逍遥五鬼之一,那其他的人就便是馀下的四鬼,但为什麽缺少了一个?

一双利眼扫过眼前四人,最後将视线定在姬玉含的背後。

甘霖露出一抹冷笑抱拳还礼:「好说,在下甘霖,先谢过五位的援手,吓走了那一干鼠辈。省去了我们不少麻烦。」

五位?站在眼前的人不是才四个人吗?麦和人疑惑著低声问著身旁的雨田:「田老大,那来的五个人啊?」

「别问了,等会你就知道了。」骆雨田轻声回荅。

「呵呵呵呵…」一阵有孩童似的笑声由姬玉含衣袍里传出,接著一个身长不满三尺,孩童滑出姬玉含身上所披的深红色长袍。

那孩童竟是满头白发束成一束朝天翘起,大眼细眉、玉面丹唇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身穿红衣红袍红鞋,除头发全白外一身皆红。

「甘霖兄,不愧是天道一族的佼佼者,一眼就看穿了李心童的藏身之处,佩服、佩服啊。」

「好说,逍遥五鬼,向来焦孟不离,甘霖不过是多长点见识罢了。」

「哈哈哈,甘霖兄过谦了。」

骆雨田低声地为麦子说明眼前这些人的身份。

逍遥五鬼,是原家公开对外的执法者。

那两名长相相同,外貌俊秀的年轻人便是「操刀鬼」萧操、蒋干,两人为双胞兄弟,但因收养的人不同,而有不同的姓。

两人原本是原家附属门派,十恶连的弟子,但十恶连背叛原家,被十九流刀排三的「正义神刀」王侠君所灭,两人当时尚小,眉心的刀痕便是王侠君所留,只是原本只劈在蒋干头上,而萧操则是因为同胞兄弟之故,也产生了相同的刀痕。

後来认识了姬玉含、学习他的逍遥无相神功,武功大进,成为逍遥五鬼中的第一高手,成为十九流刀排行第五,不过两人联手才能算得上一人。

在情投意合下,竟然两男共侍一人,虽是因此而武功大进不过仍旧不是王侠君的对手,在王侠君的刀威之下,向原家效命。

姬玉含,逍遥门之首「逍遥刀」姬让之子,虽生为男儿身,但却是自小喜好女装,生性喜爱男人而不爱女人,武功高强在十九流刀之中排行第十。

在他背後所背的那一把刀,为其师父「千蛇邪尊」白蜂、专为砍断十大蛇剑而铸成的兵器,最後「千蛇邪尊」白蜂却被弟子也是情人的弟子姬玉含所杀。刀名唤「千蛇灵」是用二十只异种巨蟒和一块玄铁寒金融铸成,刀长五尺九寸柄长一尺,厚背薄刃锋利无比,刀身金芒散发青光,泛出一股邪气,沾满蛇毒见血封喉。

骆雨田低声道:「在百兵门的记载中,这可是一把一品级的宝刀。」

身穿红衣的小孩童,外号「天邪鬼」李心童,是逍遥刀姬让的大弟子,年近五十岁,外表还是像个小孩童,若不是因为操刀鬼两人和王侠君对上,那时李心童基於同门之义也加入战局,结果反被王侠君重创,伤了气门,使得黑发变白,不然怎麽看都只是像个小孩子。性情残忍好杀,一出手敌人不死也残,平时都躲在姬玉含的长袍内。

大个子吴涯背上的长刀名叫铁千斤,那可是李心童的佩刀,以精钢赤金铸成,刀长四尺三寸厚二分,宽有六寸、全重一百三十一斤,不过现在少了几斤,因为刀尖的部分被王侠君削去,一身「十方唯我神功」比起姬玉含更加厉害,在十九流刀里排行第九。

而那个大个子吴涯,外号「北冥鬼」是逍遥刀姬让的最小弟子,也最得姬让真传,一身天地归冥神功专吸他人功力,单论功力是所有人常中最高强的,十九流刀中排行第八。

吴涯也是最早加入原家的旗下,成为外围主事之一,後来才又引进其他的师兄。因为吴涯的周旋,王侠君才没砍死其他的五鬼,而让五鬼加入原家。

在很多的因素下,逍遥五鬼为原家卖命,後来逍遥五鬼渐渐也成了原冢的执法者,代表原家的少主、原十敌的右手又或是家主原苍紫的传令手或是杀手,在很多时候逍遥五鬼代表的便是原家的身份。

而事实上原家与刺客山庄,两方积怨已深,多年来,双方或明或暗的火拚超过十馀次,几乎已经到达了见面就开打的地步。

这也是年三千会选择撤退的原因,与烈风致等人血战一夜後,年三千的实力已不足以对付逍遥五鬼。

「我想诸位前来,不是要和我们聊天的吧。有话直接无妨。我们还有伤者待救。」天道甘霖撇撇嘴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道。

「我们乃是奉了敝家少主,十敌少爷的命令,来此迎接卫小姐进入龙君城的。」李心童细声地回答後,望向甘霖身後的卫无瑕,但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卫无瑕的回答又道:「甘霖兄有同伴受伤,可否需要我们五鬼来帮忙。」

甘霖微一拱手道:「心领了,这点小伤,我们自己来便行,但得麻烦诸位稍候片刻。」说话的同时心里也正想著:开什麽玩笑,若真是让你们这五鬼来医,搞不好活人也会被你们医成死鬼。

「当然,没问题,诸位既不便让我们插手,为诸位护法也不是什麽难事。」李心童说完後,手一挥逍遥五鬼便後退丈馀,分散开来为众人护法警戒。

在甘霖的示意之下,阎海、麦和人站在前方护法。因钱小开的伤势较重,由甘霖和雨露两人联手医治,而烈风致只是有些筋脉受伤,加上功力损耗太多,在雨田帮忙下,打通了堵塞的筋脉便能自行运功回复。

烈风致在雨田的帮助下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运起金星吸收天地之气,恢复部分功力,便站起来为尚在疗伤的钱小开三人护起法来。

「烈,怎麽这麽快就起来了,功力没那麽快恢复吧?」麦和人侧著头问著烈风致。

烈风致叹口气看向散在四周的逍遥五鬼道:「唉~在那麽强烈的杀气和血腥味的笼罩下,实在是很难专心练功,对了!他们是什麽人?」

麦和人大略地解释了一次逍遥五鬼的来历。

「原家派来要迎接卫小姐的人?」烈风致皱起眉头道:「但萧操、蒋干,为什麽两双眼睛杀气腾腾,老是盯著钱小开不放?」

一旁的骆雨田回答道:「钱小开和操刀鬼之间有些小仇恨。钱小开有一次的保人工作,保的便是操刀鬼要诛杀的原家叛徒,萧操单挑钱小开,蒋干负责偷袭那名叛徒,虽然两人得手,不过钱小开刀剑齐出,差点没把萧操、蒋干给劈死当场。两方也因此有些磨擦。」

烈风致点点头答道:「原来如此…」

「原家的实力惊人…」骆雨田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二人都愣了一下。

骆雨田接著道:「光凭眼前的逍遥五鬼在十九流刀中只排行五、八、九、十,但其实力便足以和我们相抗,但排名第三的王侠君竟能以一敌四,挫败除吴涯外的其他四鬼,十九流刀全部的实力难以估算。但原家的实力真止於此吗……」

谈话间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钱小开才稍稍有些起色,老化的身体渐渐回复,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治疗,现在只能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至此卫无瑕才收起眼泪不再哭泣,站起身来,眼眶仍是红通通的。

「请问…」卫无瑕轻轻地对著远在数丈外的逍遥五鬼开口问道:「贵少主,现今人在何处?卫无瑕有事想与他一谈。」

「呵呵呵」姬玉含先媚笑了两声道:「少主有事在身、所以才会先派五鬼前来迎接,但近日内必会至龙君城来,若卫小姐有急事,五鬼可以代为传达。」

卫无瑕轻摇螓首道:「即是如此,无瑕也不想多劳诸位,交货之日近在眼前,无瑕可以待贵少主来时再与他细谈。」之後卫无瑕也不在说话,坐在钱小开身旁看著他的伤势复原状况。

姬玉含也没有什麽表示,媚笑了两声退了开去。

两边人马隔著数丈的距离相望。

「田老大…」麦和人欲言又止。

「怎麽了?想问其他的十九流刀,还是原家的人?」骆雨田轻挑著眉毛笑问。

「都不是…」麦和人摇摇头道:「你把它使了出来,没关系吗?」语言中所指的是骆雨田的五灵诀。

「毕竟大家的性命重要,两害取其轻,这是唯一的选择,也或许~」骆雨田笑了笑道:「而且这里是南龙国的内地,我想这件事会流传到皇朝的机会不大……」

片刻後,钱小开终於醒来,但精神还是有些萎靡,便由骆雨田和天道甘霖搀扶上路。众人便在逍遥五鬼的带路下,来到龙君城。

此时天已大亮,众人血战刺客山庄一夜,自是十分疲倦,在逍遥五鬼的安排下住进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客栈。

终於能够好好地休息一番了。众人经过了连日的奔波和战斗,能够住在屋檐下吃一顿热食,和睡在柔软的床铺上,大概是这一段日子来最值得开心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