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强占
作者:麦霸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43

马场靠近戈壁的地方巡视的人比较少,正当习清认为自己就要成功脱逃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在几步开外。

“你要去哪儿?!”

习清心下猛的一沉,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沈醉已经封住了他的去路。

“你知不知道私自逃窜是要扔蛇坑的?!”沈醉一把拽住习清的胳膊。

习清知道自己在沈醉面前毫无胜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此时反而平静下来,“你想扔就扔吧,这对你而言,不过是寻常事。”

沈醉脸色大变,“寻常事?你还挺了解我的嘛。”怒气在胸中涌动,但并未爆发出来,习清忽然意识到沈醉是不想惊动周围的人。

难道他还念旧情?不想让我进蛇坑?这个想法电光火石般在心中掠过。果然,沈醉并未弄出任何声响,默不作声的拉着习清就往里走。习清被他一路拖着,有点趔趄的跟在沈醉身后,这么多天来,心里竟是难得的一暖。

但是,那股暖流没有持续多久,被沈醉拖进马场中央沈醉自己的房间,然后门被嘭的关上。门外瞬时多了几个守卫,过不多久,沈醉一脚踢开房门进来了。

“哐啷”一声,习清惊疑不定的听着铁链被扔到地上的声音,接着手腕上一凉,一副沉重的镣铐已经挂了上来,然后是双脚也被套住。习清忍耐着没有说话,他还以为沈醉要将他带到某处关起来。但沈醉将锁住他的铁链一拉,拽着习清就向门外走去。

习清就这么被拽在沈醉身后,整整一个上午,沈醉在马场里巡视,和手下商议事情,就一直把习清拉在身边,最后习清实在忍不住了,愣愣的问沈醉,“我会关在哪里?”。

“哪里?就是这里!”沈醉用力一拽,习清跌到他面前,被沈醉捏着下巴,在嘴唇上就是一顿啃咬。

“唔唔!”习清拼命想要后退,这里可是马场的大堂!不知有多少人在看着他们。但是沈醉恶狠狠的把链子拉紧,习清根本不能动弹半分。侵略性的舌头伸进来胡乱翻搅,下颌被捏的死死的,嘴巴合不上,唾液的银线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里。直到沈醉自己满意了,才把习清放开,看着在他面前大口大口喘气的习清,沈醉冷冷道,“从今天起不准你离开我半步!”

习清原本还想抗议,但转念又一想,沈醉岂会听他的,抗议只是徒增对方的气焰罢了。遂黯然坐下,一声不吭。无论如何,沈醉还是没有按马场的规矩惩罚他把他扔进蛇坑喂蛇,并且似乎也怕被别人知道他循了私情。称不上什么感激,但习清觉得自己忽然有了一点不该有的幻想和奢望。

“咦,老实了。”沈醉咧嘴一笑,摸摸习清的脑袋,“这还差不多。”

晚上习清总算得空,沈醉不知跑哪儿去了,呆坐在沈醉房里,周围全都是沈醉的气味,习清摸着冰冷的铁链,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门被打开,沈醉大步走了进来,然后把堆衣服往习清怀里一塞,“换上,以后穿这个。”

习清手里摸到丝缎光滑的质感,不由得一愣,然后摇头,“不用了,谢谢。”

“不许说不,在这里,没人可以对我说不。”沈醉沉下脸来,“你老穿那种又粗劣颜色又难看的衣服,怎么能配得上我。”

习清闻言不气反笑,把衣服往桌上一摆,淡淡道,“是我配不上你,你不用再劳心了。”

“嗤!”的一声,习清的衣襟已经被撕了个稀巴烂,沈醉恶劣的笑着,“要么穿上我给你的衣服,要么明天你就什么都不穿跟我去大堂!”顺手把习清的头巾给摘了,“不许束发,我喜欢你漂亮的头发,要随时能摸到,拿个带子在下面绑一下就行了——”说着说着又凑上来陶醉的吻着习清刚露出来的锁骨,“以后每天晚上都要陪我,听明白了没有?”

我到底在幻想些什么啊!习清顿时感到了一阵绝望,任凭沈醉横七竖八的摆弄自己,不一会儿,这个兽性的房间里就充满了兽性的气味和令人血脉贲张的声音。

再次被贯穿的瞬间,习清忽然紧紧抱着沈醉,脸贴在宽阔的胸膛上,泪如雨下。沈醉有些诧异的顿了顿,而后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你是不是又在想不该想的人了?”狠狠拉起习清的脑袋,吼道,“看着我!”

“我看不见,呜——”习清终于像个孩子似的失声大哭起来。

沈醉愕然,也不再动了,气恼的抱着习清倒头就睡,“不许哭!”一把把习清整个给揉进了怀里,摸着不知为何令他无比贪恋的肌肤,闷闷的道,“不要惹我生气,我不会亏待你的。”

大哭中的习清执拗的想挣脱出来,但沈醉的胳膊就跟铁圈似的,撼动不了半分,最后只得含泪窝在沈醉怀里,昏昏睡去。

第二天,去大堂的人全都大吃一惊,以前那个总是坐在角落里,毫不起眼又默不作声的习清现在不仅带上了手镣脚镣,时时刻刻被首领拉在身边,而且还变了个人似的,穿上了一件和首领的大氅同样颜色的火红色长袍。

那长袍做工还挺精致,领口袖口都绣了暗花,丝缎面的料子闪烁着艳丽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发也披散开来,和红色的袍子交相辉映,煞是好看。习清原本是个疏淡的人,清清爽爽的长相配上这袭色彩浓烈的衣着,居然有了别样的风情,平生出一股蛊惑人心的妩媚来。但是看他的表情,却似乎一点都不喜欢这件衣服,局促的坐在那儿,不是发愣就是愁云满面。人们看的想笑又不敢笑,看情形,难道他竟是被迫待在首领身边?真是不知好歹的人啊。

所有人中,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死死盯着沈醉身边的习清,恨的咬牙切齿。荣伯感到了阿元的异状,忙把他拉出大堂。

“阿元,你干什么?”荣伯有些不悦。

“我!”

“不要妄想把首领占为己有!”荣伯警告道,“我问你,把豺狼当成家犬的下场是什么?”

“被咬死然后扔山里喂野狗。”阿元低声回答。

“你明白就好!”荣伯皱眉,“我看首领的热情也不会持续很久,这个习清么——”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在马场边缘发现可疑人物,荣伯悚然一惊,“难道官府会追到这儿?”

忙进去告诉沈醉,沈醉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我亲自去看!”说罢拉着习清的铁链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