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作者:欧阳冰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274

为了搞好年后促销活动和加强常规业务的管理,陆一平与钱灵、李玉珍重新商量决策,对销售总部做了调整,以适应下一步的工作需要,还有一些表面上的文章。

由于李玉珍的身份及工作的特殊性,李玉珍不在安排调整之列,由李玉珍自己协调她的日常安排。

陆一平仍任销售总部总经理,钱灵为第一副总经理,陆一平不在总部时行使总经理权力。孟宪君为销售总部业务副总经理,主抓常规业务,包括财务、保管、业务部、花锦绣及后勤保障,正式任命韩莹为业务部经理。

韩莹与钱灵一路搞奖,个人能力超群,颇得钱灵赏识,个人感情陡增。钱灵对韩莹有依赖性的心态,从而使钱灵对韩莹产生了重用之意,加之韩莹本就是四美女总监里最具冲力和人气的,也是最具才能的小美人。一回到总部,钱灵把韩莹夸上了天,李玉珍也认为韩莹是可造之材,遂双双举荐至陆一平。

陆一平对韩莹本就欣赏,个人能力与业务水平在那摆着呢,不承认也不行,三个人一商量,利用调整之机,托韩莹一把,以示考验,为将来拉出去自立门户时培养一个高级管理人才。

鉴于火热原因,管理委员会对外没有改变,保留了迟丽丽委员的名称,但内部已做了调整,组长为陆一平,副组长为钱灵,组员为孟宪君、李玉珍、韩莹、童欣、窦华韵、曹雨露、岳小云。

成立了有奖销售总指挥部,总指挥为陆一平,副总指挥为钱灵、李玉珍,总顾问唐正道。祁遥不再做为总部签约秘书,也不再与之签约,由唐正道自由处理。云鹏任保安力工组组长,郭文武为副组长。保安员及力工由王福、牛喜草、关海心、宁东、崔德林、林森组成。

销售总部对财务做了重大调整。聘用下岗的资深会计汪洋做了主管会计兼财务部经理,聘用了大学本科毕业的财会专业的蔺小华、张淑萍分别做会计与出纳员。岳小云任职为总部专职统计员,冯艳任职为总部专职现金员。岳小云、冯艳只对陆一平、钱灵、李玉珍负责。

花锦绣有时总有一些怨言,认为自己待遇不如四个总监,虽说职高并身负重任,却一直没给她配置办公桌,只有一个办公柜。为此,给她安排了一张办公桌,单独设立了一个业务协调部,给个协调部经理的官职。

花锦绣高兴万分,对孟宪君道:“我倒不求别的,官不官的无所谓,就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办公!寻找一个心理平衡。”

陆一平调整了财务部,稳定了花锦绣,立即补充迟丽丽的部门。迟丽丽一个人孤单又苦累,而且不符合管理需要,考虑再三,把易秀枝安排到保管部配合迟丽丽。

易秀枝每月都要到财务部支取五百元生活费,陆一平与她一讲,易秀枝二话没说,忙搬到东城新村,与迟丽丽住到一块,俩人一块上班,一块吃饭,两个女人哄着两个孩子,倒也快乐似神仙。

钱灵听说后,了然一笑道:“两个老实人管仓库,万无一失,也亏你陆一平想得出来。”

李玉珍道:“一平,你能想到她俩没事的时候会唠什么吗?”

陆一平不以为然,“我怎么知道呢?”

“当然是谈你了。”钱灵一笑,“除了说你,大概也没啥内容了。”

李玉珍一本正经地道:“该让她俩成个家了,年轻轻的,守什么寡呢!有了家,找个伴,一切烦恼也许就会没了。再说,迟丽丽也不能总赖在家里不动窝吧。这又多了个易秀枝,得赶紧有个行动呵。”冲钱灵道:“迟丽丽已不再可怜,可以自立,应当走了吧。”

陆一平道:“出了正月我就让她搬出去,就要过年了,冷丁送出去,怪闪人的!”

钱灵“嘎嘎”笑道:“也不知是你闪还是她闪,总有一个闪着的。”

李玉珍道:“过了年再说吧,要不过个年心里都别扭,一年都别扭。”

三个人笑起来。

陆一平冲钱灵、李玉珍道:“大姐、二姐,赵达始终保你们的,你们认为他与易秀枝如何?”

李玉珍一拍双手,“合适,般配!”略一迟疑,冲钱灵道:“你去做个红媒吧,陆一平不好张口。”

这件事陆一平确实不好张口,赵达也知道陆一平与易秀枝的丝丝缕缕的关系,虽说不忌讳,也没必要忌讳,但毕竟有些不好明了的心思。

钱灵满口应承,找易秀枝一谈这事,易秀枝满面羞红,点头答应。

赵达见过易秀枝多回,还送过易秀枝回华奇,拍手称谢,恨不得给钱灵瞌个响头。忙把大红房子镇的平房一卖,在陆一平家附近买了一个旧楼,欢欢喜喜地办了喜事。

易秀枝重做冯妇,愁云尽去,新婚之夜,把几年的憋闷发泄于冲动之上,把个性饥渴的赵达哄弄的神魂颠倒,骨软心酥,就差死去活来了。早上见着陆一平便道:“平哥,有个媳妇真好,舒服极了,真他妈得劲!”

陆一平道:“你好好待她吧,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

赵达道:“你放心吧,人家那么好的娘们跟咱过日子,咱再不珍惜她,那还是人吗?平哥,我保证比你对她还好,让她感觉到是个幸福的女人,从此以后有个温暖的家,找到了一个疼她的男人。”

迟丽丽羡慕易秀枝,恨不得立刻嫁人,但因自己姿色逊易秀枝许多,虽穿着华丽,但都市女人的气质显现不明显,性格又内向,在男人面前过于拘紧,不易让人产生联想。年龄相仿的看不上她,年纪大些的,没啥产业的,迟丽丽担心刮拉她,有些犹犹豫豫,并且心里情牵陆一平,也不着急,便又悬起来。

迟丽丽知道陆一平所想,几乎是迫切地希望她早日搬出去另起炉灶,不管是不是有意为方芳开道,但以自己的实力,无力改变此种结局,下决心过完春节便搬出去。

小年二十三的时候,陆一平给魏祥福与白静上坟烧纸,叙述一下成败得失之处,然后只身来到小黄岗,在马小红的坟前放了长长一挂鞭炮,“红儿,等迟丽丽明天走了,我在家给你立个牌位,回家过年来吧。”

腊月二十四早晨,陆一平打发刘勇买了好多过年用品,几乎装满车箱,把迟丽丽送到迟倩倩家去过年。

在家中,陆一平把马小红放大的彩色照片放在客厅西墙的正中间,给马小红临时立个牌位,贴上一个红纸条,上写着“爱妹马小红之灵位”几个字,摆上一个方桌,在上面摆上一堆好吃的东西和一瓶“茅台酒”。

陆一平的翻身,周海洋是最大受益者,陆一平替他还上了剩下的二十万欠帐,又拨了十万元流动资金入帐,一下子盘活了买卖,生意日趋正常而见好。

周海洋见陆一平不仅没挑他的理,并不计较陆青青的自私,还出资支持他走出逆境,心下感激,大年三十给两位老人叩头拜谢时还念念不忘,跪在老人面前虔诚地道:“谢谢二老,让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小舅子。”

陆一平爽快,“姐夫,你起来吧,别虚头八脑的啦,我那三十万块钱呢,你五十年后再还吧!如果手头宽裕的话。”

陆青青道:“妈,一平真是大喘气,挣那么多钱,还那么抠门。”

一平父瞪了陆青青一眼,有些不乐意,想说几句压在心头好几年的心里话,见一平母向他一劲使眼色,暗示他别说了,大过年的,图个快快乐乐、顺顺当当,忙收住话头,但心里仍嘀咕,“都给你得了,就不抠门了,是不?唉!都是一个爹妈养的,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周海洋忙扒拉陆青青,道:“你可真傻,你能再活五十年吗?那是等于白送你差不多了,你傻呵!非得说给你才中。”冲陆一平道:“一平,我知道,你只求个形式,就是不想说个给字。”

陆一平耸了下肩,“怎么说呢?得了,说别的没意思了,大过年了,就是喝酒。”

陆青青看出陆一平心思,忙给陆坚三百元压岁钱,“来,姑姑给你点压岁钱,你可别嫌少哇!”

陆坚嘻嘻一笑,“我不嫌少,我不嫌少,你第一次给我钱就给我三百块钱,真多呀!我爸刚给我五十块钱压兜啊!”

一平父母与陆一平、周海洋以及周海洋的儿子周涛都乐起来,臊得陆青青半边脸红个透。

大年初一,陆一平把陆坚扔到父母处,驱车先给钱灵、魏国忠拜年,与魏国忠、钱灵、魏强吃了初一饺子。刚吃完饭,扔下筷子,又到阳光家给阳光、李玉珍拜年。马不停蹄,给火热拜年后,再给王淑华拜年,给了王淑华两千块钱。傍中午时,赶到迟倩倩家,与丽丽母、迟倩倩、王平、迟丽丽吃了一顿午饭,给迟倩倩、王平白话了一大通,扔下点钱,乐得众人欢喜不已。放下酒杯,闲聊了一会,开车就走,赶到冉冉家,与冉冉玩了一下午扑克牌,晚上与冉冉、初人龙及初奇父母吃个晚饭后,回家与父亲、周海洋、陆青青打了半宿麻将,与母亲唠方芳的事将近天亮。搂着陆坚睡了三个小时后起来,回到家中,给马小红烧上一炷香,又赶到南杠俊英母那,给俊英母拜年,帮着俊英母做好饭菜,等史俊英和肖和平回来。

肖和平已经学乖,冲儿子肖东亮道:“快给你大舅瞌头拜年。”

肖东亮象他爹一样老实而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铛铛”瞌两个响头,轻抬头,偷眼瞧,看陆一平啥动作。

陆一平顺手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来,压岁钱。”

肖东亮不接,也不吱声,咽着唾沫巴眼望着陆一平。

陆一平笑起来,“你妈了个巴子的,嫌少呵!也想在我这刮拉点。”又掏出五百元送过去。

肖东亮一把抢过来,爬起来冲陆一平道:“我爸说了,不给一千就不起来。”然后跑到史俊英身后去。

陆一平冲肖和平道:“‘肖老蔫’,你也不蔫巴呀!派你儿子来刮我的地皮!”

史俊英、肖和平只是笑。

陆一平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灰色手机,给史俊英,“上次你不是说要个手机吗,我让大姐给你挑了一个。”

史俊英接过来,顺手给了肖和平,“给你吧,我是给你要的。”冲陆一平问:“你不介意吧?”

陆一平道:“不介意。我知道你给他要的,所以选了个灰色的。要是给你买的话,我就选个彩色艳丽点的了。”

肖和平道:“你小子,比兔子都奸!”

陆一平与史俊英、肖和平吃完饭后给徐丽,肖晓,云香等一干人打了电话拜个年,问个安,然后去田英家拜年,并一起吃了下午饭,邀田英加盟,田英答应把华奇的事情处理后便加盟销售总部。

从田英家出来,回到楼上,打开冰箱取出肉菜,做了一大桌子马小红生前喜欢的菜,打开茅台酒,给马小红倒上一杯道:“我知道你爱喝小烧,但那时咱们没钱,不喝小烧喝什么呢?现在咱们喝‘茅台’,就挑贵的喝。喝不了倒扔它,咱就是有钱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还行,比小烧强点,你对付喝吧。过年了,我敬你三杯!”刚要喝酒,忽然想起了什么。“过年得有点气氛,等着,我去放鞭炮。”

陆一平从阳台里抱出一大袋子各式鞭炮,跑到楼下,“叮叮咣咣”地放了一通。

对门女人知道迟丽丽过了小年就回乡下过年去了,见陆一平一个人忙得够呛,好信地问:“你跟谁在家过年呢?”

陆一平一边放炮一边说:“跟我老婆呗!”

对门女人问:“迟丽丽回来了?”

“没有。”陆一平道:“迟丽丽不是我老婆,我老婆是马小红。”陆一平拍拍手上的灰土。

对门女人点头。“马小红,怪好听的名字,我怎么没见过呢?”

“她死有三年了。”陆一平也没搭理对门女人,“她等我喝酒呢,改日再唠。”陆一平回了自家。

对门女人纳闷了好一会,“大过年的,说这不吉利话,谁大活人和死人过年,睁着眼睛说瞎话。陆一平这小子,说话也真没个听头!”

陆一平望着马小红,打开录音机,听着整本的《一剪梅》的歌与《二泉映月》的二胡曲子,一边喝酒一边与马小红似唠嗑般地讲着这几年的趣事,一会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会又伤心的泪流满面,一会仰天狂笑几声,一会又拍桌敲案,大骂可骂之事之人,一直折腾到筋疲力尽方悠悠入梦。

初三早上,站在马小红像前伫立了好一会,然后分头到刘景洋、田雨辰、周清家拜会,然后又相约聚到刘景洋家,与刘景洋、田雨辰、周清谈笑一整天,然后赶到云鹏家与王福、关海心、牛喜草聚会,让云鹏把郭文武、宁东、崔德林、林森接到云鹏家,狂喝大喝,又闹个通霄。

初四早上临走时,塞给康娟两千块钱,“照顾干爹有功,照顾大哥有功、照顾小侄子有功,照顾自己有功。”

康娟一愕道:“照顾自己有什么功呢?”

陆一平道:“你漂亮了,我就高兴了,当然要有赏了。”

陆一平开车而去,康娟脸上一热:“冲你这话,我也得好好保养一下自己。”

陆一平回到销售总部,按约定与孟宪君、花锦绣、韩莹、曹雨露、窦华韵、童欣以及十二个业务员聚会,每人一个红包。

晚上,钱灵、李玉珍汇同陆一平,约岳小云、冯艳,以及汪洋、蔺小华、张淑萍聚会,每人一个红包。

大年初五,陆一平到赵达家去探望易秀枝和她的女儿,给易秀枝女儿一千元钱压岁钱。

易秀枝撕撕巴巴不要,“我现在不穷了,你可别破费了,有这钱给孩子买点啥吧!”

陆一平道:“我现在有钱了,你就别与我争争讲讲得了,大过年的,让我高兴点。钱是王八蛋,花完再去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易秀枝没说什么,临分手时悄悄对陆一平道:“赵达跟我说,他想要个孩子,你看好吗?”

陆一平一笑道:“那有啥不好的,但最好拖一拖,让赵达与你女儿建立一个很融洽的关系时再要,有助于爷俩亲和,记住,不论后爹后娘,关系不易处呵!”

初六,陆一平把郭文武、云鹏约到家中,三人商量搞好安全保卫和提高效率之事。一通许愿,把郭文武、云鹏乐得直蹦。

初七,唐正道回到十六号。

陆一平与唐正道酒后高兴,跑到宾馆包了房间。唐正道找了一个“出台小姐”来陪,要给陆一平找一个,陆一平拒绝了。

陆一平难耐寂寞,一会与钱灵唠一阵,一会与李玉珍唠一阵,一会与冉冉唠一会,一会与史俊英唠一阵,最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早上起来,唐正道过来找陆一平,“你真不嫖娘们儿吗?”

陆一平啧啧一笑道:“想嫖,只是怕得病。说真心话,一见‘小姐’我硬不起来。”

唐正道哈哈大笑,“老弟,你可别逗大哥乐喽!若是没病的话,哪有不硬的道理。男女这个东西,确实值得玩味。谈对象嘛,别说是摸着,就是想着就支楞啦,就是一种渴望。待结婚过日子了,摸手不好使了,得用手摸了,得摸敏感部位,不然硬不起来了,你说这俩口子,怪有意思的吧。所以呢,人人都想恋爱,总想恋爱,感觉那种渴的滋味,因此婚外恋不可避免了。”

陆一平道:“我觉得,婚处恋不是个问题,这只是人的正常的行为现象。每一个人,不论是结婚与否,都是具有思维能力和行为能力的自然人,自然有表达思想的动机和行为的表现,对于爱慕他的人,表达自己,认可他人,这是正常的,不应受到谴责与批判,应理性的对待。有时,婚内的感情一团糟,婚外的感情却很清晰和纯真,并不是婚内、婚外的问题,而是人们对他的认可与公认的态度,取决于大众道德的标准。把婚内的一律认为高尚,把婚外的一律视为卑鄙,横加干预和批判,才使得有些事复杂化了。什么东西都是这样,有所回避,便神秘了,一神秘化了,然后就要受到怀疑,进而让道学、礼学大师利用了。”

唐正道头一摆,“啥狗屁大众道德?你看看社会上的人,有几个人真正地悟出点玩意来的!不是担心别人勾引自己老婆,就是担心自己老公被别人老婆勾引走了,你说他们在想啥问题?哼!若是不惦记别人的老婆、老公就算是圣人啦!有什么资格巴巴地说这个道德败坏,说那个品德低劣呢?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嘴脸再出来说话。”

陆一平道:“结婚是一种行为,由于它承载了许多功能而变得举足轻重,大家都说是人生头等大事,由于家的形成而变的理所当然,无论从族亲和血统的原因,还是利于优生优育,或者说有助于人类进化,再或者说是为了社会的稳定,因此它受到大众的公认,受到了法律的支持,并受到了相应的法律强制保护,大家以为是一种固定的格局罢了,以为一朝结婚,便垄断了对方的感情、思想,以及日常行为和性行为的权利,从而达到控制婚姻驾驭人的目的。至于婚外恋对于婚姻的冲击,事实上是存在的,但不至于影响婚姻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有些人大肆渲染,无非是为了维护他们的主张罢了。但退一步讲,受到婚外恋冲击的婚姻,大多本身是‘柴米夫妻’、‘生理夫妻’,纯粹是‘物质之婚’,不是因爱情而结合的夫妻。在我看来,有没有爱情,与有没有婚外情没有任何关系,该稳定的,怎么都会稳定的,不该稳定的,没有婚外情也不稳定。若是爱情为前提的婚姻,婚内婚外的感情是一样的,只是理智下表现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不懂得人有感情的人,还配说什么婚外情吗?荒唐!其实呀,有些婚外恋都不是真正的婚外感情,只是假借婚外恋之名而乱搞满足自己情欲的男女关系,近似于你玩‘三陪小姐’,当然,不同的是还掺杂一些感情内容,利用内容,物质内容,或多或少地还有些精神安慰的内容。若是先搞了所谓的婚外恋,闹得双方离异,而后俩人结婚,那不叫婚外恋,而是有计划地改变现有婚姻状态,然后重新组合一个新的婚姻,应叫婚变,与婚外恋贴不上铺衬。”

唐正道呵呵一笑,“我不似兄弟那么看得透,悟得深,就是个玩,就是个耍。我呢,见女人就睡,有眼就干,先拿下再说。反正也没感情可言,也不礼让,干完提裤子走人,不用考虑她的感受,我自个轻松乐呵就行了。别的深奥东西,咱也整不明白。”

陆一平笑着道:“没感觉一下感情些的男女关系吗?”

唐正道“吧哒”一下嘴,“哎呀,怎么说呢?一辈子没女人惦记我,我也没惦记过哪个女人,也说不准这当中的感觉,也没啥感觉呀!搂过女人来,摸巴两下子,该摸奶子摸奶子,该吮乳吮乳,待硬了就插进去,胡说八道一气,射完拉倒,恍惚那么一阵,就让人给踹下来了,也说不出细腻的感觉。冲动时的那股劲是个粗拉的情,留不下回味之处,说不来。”

陆一平笑道:“我倒是不是不想嫖女人,只是心理问题。我讨厌‘小姐’那眼神,是鄙视与应付。咱们这大一个大老爷们,花着钱,让一个‘坐台小姐’都鄙视,还得拿腔拿调地应付咱们,活得不自在。光是一厢情愿地发泄,多少都有些索然而少些兴趣,能不嫖我就不嫖吧。”

唐正道爽快地道:“别想那么多了,管她怎么想,反正是让咱们给干了。咱花钱了,也不白干,总比那些丧尽天良的干着人家娘们,勾引人家老公,还口口声声大谈道德的人强!”

陆一平哈哈笑道:“大哥可说了句真话!”

正月十五,在李玉珍家赏月过元霄节。

一轮明月,皎洁当空,惹得百姓无限遐思与憧憬,并送上许多美好的祝愿。

陆一平望着明月发呆,浮想联翩,思绪万千。

在中国,最讲究团圆的节日莫过于大年三十的除夕夜,千家万户,不团圆的只在少数,其次是元霄节,然后便是中秋节。

感觉上中秋节做为团圆的节日为最首,人们也常称中秋节为团圆节,而事实往往不是这样的。中秋节常常是被人们重视于言而忽视于行,庆祝的方式淡化许多。现代人大概由于中秋节没有被列为法定假日的缘故,或者古时候地域之间交通与通讯的不发达,在中秋节的团圆日里,真正团圆的并不多,因此才会有无数的关于中秋节伤感的诗文传世,有关思乡、思景、思人的大多情怀,基本上是长叹别离以寄相思之情的,尤其感怀不能在月圆之时团聚。

元霄节紧连着春节,真正团圆的占大多数,而且各地的庆祝方式基本上都在十五灯节这天达到高潮,不论是民间的,还是官方的,几成定律,十五过了,春节基本上落了幕了。

十五这天,当是过年期间重中之重的欢庆日子,扭秧歌、耍龙灯、逛灯市、猜灯迷、观礼花,这一天最是闹腾喜庆。

然而,陆一平则是另一番心情。

马小红的灵位摆在家中,出了正月,将要撤掉。陆一平心中总是惦念这个苦命的女人,每每这个时候,一种牵念,万缕伤逝,胸中隐隐作痛。杜丽娜至今杳无消息,不知他乡何处可安好?陆一平能拿得起,却放不下,这是他自认为第一个让他痴痴眷爱的女人,随时随地影响着他,每到月圆时节,他都要向月亮祈祷,祝愿杜丽娜早日传来消息。陆一平深知,他对杜丽那的爱,完全超脱,已超出所有的界限,没有理由与条件,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爱她的态度与决心,对着月亮憧憬着的时候,没有浪漫,只有淡淡的幽怨和切切的思念。

方芳已去海南三年半之久,未曾传回一点消息,想起心中就有一种痛苦感。当然,方芳有自己的想法,但陆一平一天一日的无时无刻的牵肠挂肚,萦绕脑海。他知道方芳一样会想他,但伴着谷深那将死之人,去兑现自己曾许下的承诺,该是一种什么心境,那可不是麻木着的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一定是痛并悲哀着的感受。

钱灵、李玉珍、冉冉、迟丽丽,甚至康娟,谁都不能代替和超越马小红、杜丽娜、方芳、史俊英。陆一平始终这么认为。然而马小红已凄惨而绝望地离开人世,杜丽娜因避嫌而独闯江湖,方芳为了兑现承诺而身在海南,只有史俊英在身前,却是肖家贤妻良母了,不可能抛夫弃子地身前左右伴着,自己也不希望史俊英这样做。

无论怎样,陆一平是怕过节的。穷的时候,或许还好些,或多或少的自卑感、羞耻感让自己不敢去想,现在事业蒸蒸日上,腰缠百万,似乎什么都可能唾手可得的时候,心中的思念欲愈加强烈了。

陆一平想杜丽娜,想把过去的不幸与现在的成功告诉她,让她来一块分享。当然,陆一平更盼望方芳早日回归庆城,好与她洞房花烛,让大家闹个够,让她成为自己的终生伴侣,让爱情、婚姻、家庭结为一体,实现自己的一生追求。

陆一平面对着街上拥挤欢闹的人群,耀眼的街灯,缤纷的焰火,喧闹的夜景,反更加失意而孤独,望着一轮圆月痴痴醉醉,思念飞至千里。

李玉珍走到陆一平身边,“想人了吧?”

陆一平长叹一声道:“十五月亮果然圆,

可怜此时人不全。

清辉不解离人怨,

空把相思向婵娟。”

陆一平吟罢转过头,“可惜,婵娟不知离人苦哇!”

李玉珍一笑道:“是啊!月亮确实不知道离人的悲欢。盈盈满轮,灿灿皎洁,悬在空中,人们景仰,假以奇能,寄托万千。其实,它仅仅是一个发光的球体,有时人们寄托一下情感罢了,它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你呀!心结未了,牵挂依然。大过年的,放松一下吧。”低声道:“别影响大家情绪,过年了,就得努力忘掉不愉快的事,努力快乐起来。”

陆一平点头,忙随李玉珍回到酒桌上。

魏国忠与阳光是政府中人,谈得尽是官场中的事。钱灵、李玉珍、陆一平则不同,谈的大多是将来做买卖求发展的事。酒席撤下,随意畅谈,不知因为什么,话题又转到方芳身上,魏国忠问了一句:“一平,方芳啥时回来?”

陆一平笑了一笑,“我可不敢乱讲,那可不定准,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再等待。”

钱灵对方芳印象特好,由衷希望方芳早日回来与陆一平团聚。问陆一平,“你想方芳吗?”

陆一平道:“能不想吗?不知道这会她是在赏月或是看礼花,还是正对着病塌上的谷深而愁眉不展呢?”

“方芳为什么坚持不给你消息呢?”钱灵问。

陆一平道:“方芳是现实的,不想弄些所谓的安慰来扰乱我的清心。”

“那又何必。”钱灵道:“或许千里之外的一声祝福,会使人有更大的慰籍。”

陆一平道:“即时境况不同,想法自然不同。她与谷深而去,不是出远门,而是无法推算时间的。想法固然单纯,但也确实无奈。方芳这么做,我是支持的,起码,是对谷深的一种尊重。”

李玉珍把煮好的汤元端给每人一碗道:“我倒支持方芳,现实一些,方芳若是知道一平的变故,该如何呢?千里之外返回吗?谷深肯定撇不下,谷深能否同意还两说着。就算没有任何变故,也会影响陆一平所做的任何决定的,我认为这是方芳最重要之处,充分体现了对陆一平的绝对相信,另外,不知消息的时候,每个人大多是往好了想的,会比知道更坦然些。若是方芳这边搁不下,那边撇不下,先不说谷深的想法,这也不是方芳所为。方芳一朝轻身回归,对谷深的承诺已经完成,从此才是真正的有情人结为眷属呢!一平说的有道理,方芳毕竟不是出远门,而是与法定的男人去兑现自己的承诺。心安为静,少些烦忧,不知消息,各自安心。”

魏国忠道:“等待或许难熬一些,但憧憬总是美好的,一步一步地来吧。”

钱灵点头:“过了年把袁圆处理掉吧,也好为方芳将来回来时扫清一切障碍。”

陆一平道:“不为方芳也要处理她的。我知道她现在处境很糟,度日维艰。我给袁应壮与徐磊拜年时,听徐磊说,袁圆现在过的相当不好,过年了身无分文,她给袁圆五十块钱打发走了。”

钱灵问:“你可怜她吗?”

陆一平一笑道:“我不可怜她,这是她自作自受。放好日子不过,偏要走极端之路。我现在懒得找她,就是惩罚她,让她为迫害马小红而多吃些苦头罢。过些日子再说吧。”

魏国忠直夸李玉珍煮的汤圆香甜,阳光也叫好,话题一转移,大家心情又恢复到欢乐程度,想起这是正月十五来。

钱灵张罗打麻将,陆一平道:“好哇!看谁先输到一万。”

李玉珍道:“阳光不会聚赌的。”

阳光一笑,“我比不了你们这些个夜猫子,我明天早上还得上班。”冲魏国忠道:“你凑个手吧。”

魏国忠双手一摊,“我不会玩,还得回家照顾孩子呢!魏强和同学去看灯了。”

钱灵笑道:“瞧你魏哥,又当爹又当妈的。”

魏国忠道:“我明天也得上班,跟你们比不了,不是表功,是腾出你跟玉珍、一平玩麻将嘛!你们说是不?”

陆一平、李玉珍笑起来。

钱灵眼睛闪了闪,“找史俊英来吧,我想那小娘们了,过年了,还没给她赏钱呢!”

陆一平道:“好吧,我去接她,说不定她手气壮,今晚发笔大财呢!”

魏国忠问:“肖和平能愿意吗?这大十五的,硬生地给拉来,怕肖和平有想法,那小子心眼还小。”

李玉珍道:“我和一平去接她吧,肖和平不会说啥的。其实呵,肖和平就注重表面形式。”

陆一平笑道:“这也是一种进步了。”

肖和平早已不似以前那么固执,他认为死看反而会失去史俊英,人家正常来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和这些有钱人在一起,吃不着什么亏的,这么一来,发现史俊英不仅与陆一平君子之交淡如水,史俊英似乎比以前更加关心自己和心疼自己了。

肖和平弄不明白,但心态还是有了一些变化,如果史俊英真与陆一平有一腿,想看也看不住,如果史俊英是乱情乱性之人,陆一平不来,李一平、张一平也会来的。他信陆一平说的话是真的,是否尊重史俊英这才是关键,自责自制感是俩人感情的试金石。

肖和平也不否认史俊英与陆一平之间的微妙关系,一度因此生妒而别不过劲来,后来经常与陆一平、钱灵、李玉珍接触中开诚不公地谈过,在家里也与史俊英探讨过,有所认识。有些事情,应当看开一些,不必太自私了。想一想,自己也该反省反省了。和史俊英过着日子,也曾惦记过某些女人,见着性感或风骚的女人,也想睡着和来往,终因自己没胆或没信心而不敢主张,这算不算对史俊英不忠呢?史俊英也会有这种想法的,不论是婚内还是婚外,人的七情六欲总是在自然的表现着。如何对待,才是一个问题。陆一平对史俊英好应当不算毛病,人家又没来勾着史俊英夜不归寝,到处招摇,并有许多不利于家庭稳定的事发生,还劝史俊英与自己好好过日子,因为史俊英,自己从中受益,让自己无可挑剔。现有史俊英与自己好好地过着日子,对老人、孩子都令人满意,小家过得不错,应当说婚姻稳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象单位同事的老婆那样,与车间主任一跑半夜,回来就干仗,家里乱趴趴的那样,自己不是更糟心么?相比而言,自己幸运得多。

肖和平自从改变平和心态后,与陆一平相处而安,看着陆一平与史俊英无拘无束地谈笑,心里虽然仍有淡淡的酸溜劲,却已没有那么担心了。肖和平还有一种侥幸和自以为是的想法。他认为钱灵、李玉珍尽管比史俊英大几岁,然丰韵依然,打扮的看上去比史俊英年轻而貌美,更有一种成熟女人的媚惑,或许陆一平会因此淡看史俊英。何况,他与史俊英多次去过销售总部,东城、西城搞活动时,他与史俊英还去帮着发放奖品,陆一平身边谈不上美女如云,但让人眼直心动的女人委实不少,看上去哪个都比史俊英俊俏,陆一平与史俊英说不定真是干姐弟关系呢,自己真是多心了。

肖和平与史俊英正在西城区油田广场上观灯看花,肖和平的手机响了,接过来一听是陆一平,是来接史俊英去李玉珍家玩麻将,现在车子停在自家楼下。

肖和平忙和史俊英回到楼下,果然见陆一平的车停在路边。

肖和平道:“你拉我媳妇干啥去?这大十五的,也不让我俩亲热一回。”

陆一平笑了,“老夫老妻的,该休息休息了。三缺一,接她去发点小财。”

史俊英见李玉珍在副驾驶上坐着,忙去和李玉珍打招呼。

肖和平冲李玉珍道:“李姐,您大驾光临,上楼去坐一会吧。”

李玉珍道:“没时间了,改天吧。”

肖和平冲陆一平道:“李姐,这小子话可没准,小财如果发不上,再搭上几百元可就不犯了。”

李玉珍笑起来,“工人心态!大过年的,怎么不说发家赚大钱的话?你回去吧,我们拉俊英走了。”冲史俊英道:“上车。”

肖和平冲李玉珍道:“李姐,你得给我保个底,咱们工人家庭可不敢跟你们这些大老板们比的。”

史俊英冲肖和平道:“别这么自卑好不好,他们吃海鲜,自有海鲜的快乐,咱们吃青菜,一样有青菜的幸福。二姐,是不?”

陆一平道:“几天没见,超脱了。上车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来。肖大哥,我们走了。”

肖和平冲史俊英道:“明天早上不赢回几千块钱来,就不让你进门了。”

李玉珍冲肖和平道:“直说要钱得了。再见!”

陆一平一踩油门,车开动了,抛下肖和平向前驰去。

陆一平冲史俊英道:“肖和平乖多了。”

史俊英道:“不是乖多了,而是聪明多了。初六上班,腰里别着手机在单位直转,人家一问,他说他小舅子给的。”

李玉珍望着史俊英,“小舅子?也不错。”

陆一平道:“二姐,你啥意思嘛。肖东亮管我叫舅舅,肖和平这么说也对么。”

史俊英脸一红,冲李玉珍道:“叫什么都一样,只要一平不嫌弃就行。”

陆一平笑而不语。

李玉珍拉住史俊英的手道:“知道吗,你在一平心里,比大姐、二姐俩人都有份量,叫什么确实无所谓,但心里那份永远的情却是不一样的。不论方芳在与不在,不管你是不是肖和平的妻子,一平对你始终如一,惦念你,关心你,希望你幸福快乐。他不求你能满足他什么,只求让爱你的一片情在你心里有个着落点而已。有时候,爱情复杂的难以琢磨,那是人为的原因,而一旦明晰了爱情的概念,爱情又那么简单平淡。”

史俊英笑道:“我和一平之间,或许就是因为把简单平淡给升华了,所以才显得更美妙一些罢。”

一夜鏖战至天亮,史俊英输得一塌糊涂。

陆一平笑史俊英打牌太臭。史俊英嗔道:“你们一个个贼奸的,打一张牌都算到骨子里去了,我能不输钱!你们看怎么办吧,按肖和平的底限,我回不了家了,你们看咋整吧。”

李玉珍道:“这不是无赖吗?你找陆一平要吧。”

陆一平双手一摊,“我也是输家,没办法。”

钱灵把桌上的钱用塑料袋一装,系上口,扔给史俊英,“你可别哭穷了,这回偷着乐吧。一平,快把这个闹心娘们送走,我一分钟都不愿意看她,瞧那赖唧劲!你俩走了,我和玉珍眯上一觉,下午还得研究重要事呢!”

史俊英抓起钱道:“大姐,老妹可不客气了,你可别心疼。”史俊英冲李玉珍做个鬼脸,李玉珍只是笑。

陆一平一拽史俊英,“走吧,一会大姐反悔了。”

陆一平拉着史俊英离了李玉珍家。钱灵撵到楼梯口,冲史俊英道:“俊英,二月二上你家吃猪头肉去。”

史俊英道:“我傻呀!富人讹穷人,你不怕丧尽天良啊!二月二在家等着,我们全家上你家去,到时让车去接我,否则我还不来呢!”

陆一平搂过史俊英,“快走吧,占了便易还不撒丫子走人,你磨叽个啥呢。”

陆一平把史俊英送到楼下。路上史俊英已把钱捋好,冲陆一平道:“去了我的八百块,正好是一万八千块。”一晃钱,“不用说,这是给我的了。”

陆一平道:“过年了,我们三个人一人出六千块,让你快乐一下。”

史俊英望着陆一平,“这不好吧?”

陆一平道:“啥叫好不好的,在你这算是一个数目罢。”

史俊英道:“你是不是在想方设法的在报达我?而大姐、二姐在看你的情分上对我宠爱着。”

陆一平淡然一笑道:“就算是吧。我不希望我喜欢的女人过着穷兮兮的日子。咱不跟别人攀比,但也不能太亏待自己了。我也会甜言蜜语那一套,甚至比别人说的更好,但来点实的更说明问题。这钱是我的,只要你接受并为你带来快乐,比我亲你一百下子都说明问题。要永远记住,马小红是怎么死的,因为她没钱。”

史俊英把钱收了起来,“但我总觉得咱俩之间不需要钱来证明。”

陆一平用手拢着史俊英的发际道:“俊英,别钻那死脊角,别信那礼学人士的放屁了。我送你的最贱礼物表示一下心意,没有钱也是完不成的。光靠嘴皮子支人吗?那叫玩弄感情,耍戏人的把戏。哪怕是一分钱,那也是钱。一把花也得十来块吧,花店能白送你吗?感情钱代替不了,但能说明问题,在我落魄之时,你们没有舍我而去,那是感情,出钱出力,那是表达,而有多少人怕我借钱而躲远远的呢?过后却大言不惭地向我说对我好,哥们相处不谈钱,友谊无价,友谊金钱代替不了。若你们都这么地待我,我不得死得过了吗?友谊是有价的,爱情也是有价的,只不过是这个价是如何认定。我现在有钱了,不仅要知恩图报,更要为我喜欢的人和为我付出的人付出更大的回报。我没那么多复杂的念头,就是想见你笑着而已,你幸福而快乐的生活着,我就是有了安慰与满足。你是肖和平的妻子不假,对他好,疼他,爱他,那是你的事,并不影响我喜欢着你,若是我心里有一天没了对你史俊英的牵挂,我就死了。”

史俊英睁着大眼睛望着陆一平。

陆一平冲史俊英道:“看我干什么?看半宿了还没看够,下车,我该回去了。”

史俊英撒娇地道:“人家不愿下么,想跟你唠瞌。”

陆一平道:“我得回去了,别缠磨人好不好,好好睡上一觉吧。”

史俊英道:“回去小心开车,来,让我亲你一下。”

俩人热烈地吻别。

史俊英下了车,冲陆一平道:“想着我。”

陆一平道:“这话应该我说才是。”

史俊英道:“你现在有钱了,所以呢,得调过来了。”

陆一平哈哈笑起来,冲史俊英一摆手,“现实,太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