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若回去后,开始等待合作者上门。
时间闲下来,她就成天教导袁华。
这半个月,夏北桥和袁姗也没有出门摆摊,把前来求医的全部拒之门外。
宁夏若最近采了很多草药回来,除了一部分拿去卖了,剩下的都是夏北桥在打理,袁姗在一旁学习。
夏北桥处理完手中的草药,好奇的又瞅了几眼宁夏若。
最近两日,师妹不再神出鬼没,白天都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他有点不习惯。
在他第n次偷瞄过去时,正好和宁夏若冰冷的视线对个正着。
夏北桥尴尬的饶了饶头,走过去,“师弟,你这两天怎么这么空闲?”
宁夏若懒洋洋的又翻了一页,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空闲?那要不要我教你个一招半式?”
宁夏若知道,这个师兄有些傻白甜,功夫会一点,但只能勉强自保。
夏北桥一听,连忙摆手拒绝,他同情的瞟了一眼不远处扎马步的袁华,“不用了,不用了。你这个,功夫…实在是,师兄有点承受不来。”
宁夏若没强求,叮嘱他,“最近不要出门。”
“啊?为什么?”夏北桥不解。
“忘记了?上次闹婚时你可没带面具。”
“……”夏北桥缩了缩脖子,表示有点怕。
他疑惑:“这么久了都没找上门,应该没事吧?”
“没找上门来是因为你名气不够,运气好。但现在……”宁夏若没说完。
当时,她是戴了面具的,夏北桥因为眼睛的浮肿,并没有带。虽然那两个眼睛肿得有点可怕,但也并不排除有人记住他的外貌这种可能。只要观察细微的有心人一联想对比,多少就能猜出几分。
又悠闲的过了一天。
晚上,宁夏若身子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她的面前是一案桌,案桌上放着书房四宝,还有两盏灯。
微风轻动,烛光跳跃。
宁夏若掀了掀眼皮,声音清冷,穿透在暗夜里,“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房间里果然多了一抹颀长的身影。
来人正是白煜尘。
绛紫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更显修长的身形。他单单站在那里,一双眼眸幽深如墨,沁出深冷的凉意,就让人望而生畏。
白煜尘望着面前这个懒散如没骨头的人,下意识就皱眉。
这人真有办法医治?
宁夏若不在意他的打量,依然淡定的半躺在那里,一页又一页的翻着书,似乎根本没有把来人放在眼里。
白煜尘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这样无视。他扫了一眼没有要开口说话的人,自己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但也不开口。
房里,一时只剩下寂静,和偶尔的翻书声。
白煜尘打量着他,从头到脚。最终视线落在了那翻书的手上,许是在烛光的照耀下,虽然修长,但更显白嫩小巧,有点太细了,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手。
还有前段时间替他把脉,搭在他手腕上的手,太细了。
想到这儿,他一怔,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树林里与白虎为伴的那个女子。
而且,那女子也会医术。
宁夏若不知何时放下了书,抬头看见男人深思的样子,淡声问道:“王爷这么晚前来,可是为了你体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