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乾坤掌对刀法，许青山又觉不过瘾，停手后追问。
“我曾听闻秘籍中还有一拳法。”
常溪暮：“阴阳拳。”
“那行，和我切磋一番。”
眼前这位极可能是未来的老丈人，常溪暮怎么可能说不？
不过他也觉得奇怪，这一个两个，怎么都看出他习得了秘籍？看出便罢竟然无一人追究他秘籍的下落。
对比武林中其他人的狂热，他都有些不解了。
常溪暮的阴阳拳学习不到家，不如刀法那般出神入化，对阵乾坤掌，很快落了下风，这让许青山很快就失去兴致，收了手。
“走吧，野渡也快回来了。”
恰如他所言，几人前脚用餐喝茶，后脚韦野渡就带着大批的人回来了。
远远的看到前厅里的几个人影，他立马让镜湖派和忘忧谷的弟子停驻。
“都去西厢房歇着。”
“是，韦掌门！”
等驱散了众人，他才快步走近，目光从许青山身上逡巡到常溪暮身上，冷笑。
“好小子，这个时候你都敢在外边晃？”
常溪暮站起身，恭敬的作揖。
“为得真相，必须有此一行。”
韦野渡半阖着眸，扫向许青山。
“你说了甚么？”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韦野渡无语，径直坐在秦青螺的身旁，秦青螺赶紧给他倒酒，比以前更加殷勤，看得许青山好生羡慕，余光去看罗清欢，对方无动于衷。
常溪暮顺势道出，“许谷主告知我当年父亲将部分证据给了锦绣山庄的庄主。”
许青山突然骂道，“贼小子！”
韦野渡漫不经心，“的确如此，你待如何？前去求证？那老匹夫很难露出马脚。”
“还请前辈指点。”
“没什么好指点的。”
见场面冷下来，秦青螺赶紧追问。
“爹，鹤漓派到底出什么事了？”
面对唯一的女儿，韦野渡和善不少，他单手执着酒杯，略微摇晃。
“东夷人入侵，他们没防备罢了。”
罗清欢和常溪暮飞速的对视一眼。
“又是东夷人？”
“怎么，”韦野渡睨过去，“别说你们蓬莱派的事也和东夷人有关。”
常溪暮沉下脸，十分难看。
罗清欢替他解释，“的确如此，我们前些日子去了蓬莱岛，恰逢有幸存之人，询问一番才知五月三日东夷人登岛，杀害不少蓬莱弟子，清虚道人全力抵抗。”
“不过待我和溪暮登岛时，岛上已成废墟，东夷人的船葬身火海，清虚道人和蓬莱弟子不知所踪。”
她隐去了一部分，比如那些坟墓。
韦野渡这才面色严峻，看向许青山。
“难道东夷人打算入侵我大梁？”
“极有可能，”常溪暮哑着嗓子开口，“东海的第一道防线便是蓬莱派和鹤漓派，我门派五月初出事，他们也许无疾而终，然，师父生死未卜，我门派如今门徒尽散，不知生死，他们才会将主意打到鹤漓派身上。”
若是将鹤漓派也瓦解，东夷人不日就会入侵大梁。
许青山：“你这么快就回来，看来鹤漓派无事。”
“他们只是被打个措手不及而已，实力还在，我们两派的赶去后直接将东夷人收拾了。”
“余下的我们不好参与，便将俘虏交给了鹤漓派，让他们自己和朝廷说去。”
秦青螺蹙眉，忧心，“可蓬莱派都能别灭，鹤漓派真的不该再紧张些吗？”
韦野渡轻笑，“你当当年的十大门派是说着玩的吗？”
“蓬莱派啊，” 扫向常溪暮，“是变数太多。”
常溪暮的脸色不好看。
“的确，我们门派变数太多，一是我，因我之身世连累门派被算计。二是，我门派出了叛徒，有人破阵上岛。”
韦野渡几人立马想到了郭旌旗。
“是那小子？”
“说起来那小子的确撒谎了，说是五月中旬蓬莱派付诸于大火，雁行堂的人附和，和你说的时间有出入。”
“和整个登州知晓的时间有出入，”常溪暮沉着脸，“只是江湖人听了便信，鲜少有人去登州求证。”
“这便是江湖，习惯就好。”
韦野渡倒是很淡定，“不过，那小子是怎么拿到掌门令的？还被几位前辈认可了。”
秦青螺附和她的父亲，“难不成郭旌旗暗算了清虚道人？这等贼子真是可恶！”
“难说是否暗算，他是内贼却是事实。”
常溪暮拿出真正的掌门令。
“这才是掌门令，我和清欢去蓬莱岛时，有一故人留下了此物。”
幽幽的清香飘入韦野渡的鼻端，他瞬间僵硬了身体，不再漫不经心，潋滟的眸子瞬间赤红，抓住掌门令。
“你说这是谁给你的？”
常溪暮不解。
罗清欢见韦野渡红了眼，有些后怕。
“故人，是花师伯的故人。”
“故人是谁？”
韦野渡太失态了，这让许青山都侧目，他与之相交多年，鲜少见到好友失态的模样。唯二两次，都和圣女冷画有关。
冷画被鹤漓派带走。
冷画自杀的消息传来。
这是第三次了。
常溪暮摇头，目光却灼灼。
“我亦不知。不过这位故人帮助我等良久，还帮我联络到了清欢。”
他缓缓说道，“是名白衣女子，带着斗笠，难见真容，身有幽香。”
韦野渡突然松开手，满脸的不可置信。
“只有她才会用这种香，她用了二十几年。”
秦青螺不安，“爹，你说的是谁啊？”
许青山这才看透了真相。
“你的亲生娘亲，秦冷画。”
“圣女冷画身带幽香，当年江湖传言她天生如此，为其蒙上了神秘面纱。”
韦野渡喃喃，“实则并非如此，是因她年少生活的地方有一种不知名的花，她常年在其中练武，沾染了这种味道，后来干脆提炼成了花香。”
许青山为秦青螺解释，“当年你娘亲出事时，你爹打算在整个镜湖派都中上那种花。可惜的是，那种花只有鹤漓派有，只在圣女练武的地方才会生长，我们拿不到那种花。”
随即他挪俞般开口。
“我以你这次去鹤漓派会偷一两朵花回来。”
韦野渡依旧喃喃，“她没死？”
罗清欢想到什么，突然拿出一封信递过来。
“这是那位神秘女子写给我的信，我亦未见其真容，未直接与之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