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落云观善后
作者:阿布阿布船长      更新:2019-08-01 09:18      字数:3476

“陈斌!我一会儿叫人过去把受伤的同学背上落云观。你们把人交给他之后继续下山吧!”依不然考虑再三,还是觉得陈斌带人继续下山,在沱江镇休息一晚,明天登船回城最为妥当。

没过一会儿伊寒石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八九个身穿道袍的道士。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不是浮尘又是谁?

老浮尘三步两步一溜烟跑了过来,拉着依不然道谢:“小施主呀!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落云观,也搭救了我这个老家伙。”

依不然摆了摆手解释:“浮尘!我可不是特意过来搭救你和落云观的,我是感觉我的老师和同学有难,这才返回落云观。救你也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的。你可别谢我了,回头有好茶了给我匀点儿就是。”

浮尘可不管依不然什么理由,他就知道是依不然救了落云观和他自己,他就要承这个情。浮尘又转身拉了一个白胡子老头过来:“小施主!这位就是我给你提的我的老友,云起道长。”

“哦?!久闻云起道长大名,久仰久仰!小子姓依,叨扰了!”依不然打着哈哈抱拳作揖。

云起惭愧地干笑了声:“老朽见过依施主!大恩不言谢,今后依施主但凡有吩咐,我落云观万死不辞!”

依不然乍一听忙摇手:“云起道长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不过,有劳云起道长,将这些人都关到后院去。找人日夜看守不要出了岔子。”依不然又嘱咐道。

云起道长招呼人过来看了看,结果发现这八个人七个全瘫,还有一个被捆住手脚,没法儿弄啊!

依不然苦笑摇头建议说:“云起道长,找几根绳子把他们手脚捆上,拿根棍子穿过去,两头一抬就成。就跟抬头猪一样。”

看到伊寒石过来,依不然吩咐他:“寒石!有同学被兽夹夹伤了腿,你从落云观后山下去,把他背回落云观来。”

寒石应承了声,立马就走。

“云起道长!我们老师和同学都在饭堂里呆了好几个小时了,你看能不能安排他们去厢房洗漱歇息了?”依不然找到云起道长一起来到饭堂。

柳如烟和郝老见有道士过来,也一起出来相迎。

依不然连忙介绍:“郝老!柳老师!这位是落云观的云起道长,还有这位是京城城隍庙的浮尘老庙祝。”

几人都互相施礼寒暄。依不然抱歉地开口说:“两位老前辈,你看这饭堂里也没法儿待客,今天也晚了,要不明天品茶再叙?”

云起道长微颌笑了笑:“依施主说的是!”随后就招呼着安排厢房住宿。

依不然转头道:“郝老!柳老师!你俩和同学们都累了,也早点歇息吧!”回头见到有人正在抬络腮胡,忙走过去:“道友请留步!这个人给我留着,我有话要问他。”

依不然伸手就把络腮胡提溜起来,直接丢进饭堂里,用脚关了房门,拖根板凳过来坐下。这络腮胡依不然可没有废下颚,被依不然这么随意的一丢,也是摔得龇牙咧嘴得直哼哼。

依不然不屑地撇了他一眼:“行啦!别再叽叽歪歪的,我问你答。能让我满意了呢,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了你。当然,如果不满意呢,我再把你的手脚和嘴,拆吧拆吧都废了。你也看到你的同伙们那副惨样。”

依不然盘膝坐在板凳上,闭眼吐纳修炼起易筋洗髓经来。过了半晌没见络腮胡有点儿动静,依不然也不言语,起身来到络腮胡身边,抓起脚踝就开始“屠戮”起来。这次依不然可没有按照流程来,而是先从脚踝开始,一处一处的关节拿捏过去。噼噼啪啪的脆响过后,一条腿就变成了面条。再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过去,又一条腿变成了面条…这家伙还真挺得住,依不然听着这一阵阵的脆响,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疼了,络腮胡居然还忍住不吭声,不由得心头暗赞:好小子有骨气!

可当手脚都被依不然废掉之后,伸手抓住络腮胡的下颚时,这家伙终于是熬不住了。脸颊不停地抽搐着,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祈求的泪光。这倒让依不然深感意外,心说咋滴?这就怂了?按说他应该死磕到底才是啊?!依不然想想也是,或许是有苦衷吧!也不再折磨他,而是把他提着靠墙坐好。

依不然再次盘膝坐在板凳上,也懒得问他,就等他开口说话。

隔了好一会儿,络腮胡犹豫再三终于抖动着嘴唇开口:“我…我说!我叫彪子…”

原来这络腮胡叫龚彪,沱江镇人,祖辈上就是云雾山附近的猎户,从小在云雾山刨食儿。可等他长大时,云雾山不准打猎了,只准挖挖草药采采蘑菇,这哪里够云雾山附近猎户们繁衍生息的?没田没地的猎户们,为了生计不得不放弃眼前的云雾山,自谋生路。有外出打工的,也有改行打渔的,也还有悄悄偷猎的。

龚彪就是跟随父辈们改行打渔,在乌龙江讨生计。谁知习惯了在云雾山讨生活的猎户们,打猎改行打渔,大多数人不懂水性,为此丢掉性命的也不少。龚彪的父母就是其中不幸的遇难者,留下兄妹俩,孤苦相守到长大成人。

兄妹俩没再随老辈们继续打渔,而是逆江而上来到了上江城。

从一开始的风餐露宿,到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龚彪救了一家射击俱乐部老总的家人,从而改变了兄妹俩的一生。龚彪进了俱乐部做保安,妹妹也在俱乐部做前台服务。

云雾山狩猎,这家射击俱乐部每年春秋季都要来一次,这次是今年开春的第一次。

这次进山一共八人,除了龚彪之外,还有设射击俱乐部的老总沐其南,剩下的就是射击俱乐部的高级会员。也都是上江城政商娱乐界,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二世子们。

“你们不知道云雾山禁止打猎?”依不然还是问道。

“知道!可射击俱乐部只是打靶,这些有钱人说不过瘾,就怂恿着老板带队来云雾山打猎。老板知道我是云雾山附近长大的猎户,就把我也带来,给他们打打下手。”龚彪也不隐瞒,知道什么说什么。

依不然微皱眉头又问:“偷猎就偷呗!干嘛还要学土匪那一套?”

龚彪也是一愣,随即答道:“落云观的道士见我们连夜上山,怕我们是…”

“土匪打劫?你们可不就是土匪打劫么?把观里的人都绑了关起来。还要欺凌妇女。倘若不是我来得及时,恐怕就被凌辱致死了。”依不然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样子,当时真有灭了这俩货的心思了。

龚彪吓得也是冷汗直流,无言以对,他也是恨死了这样的人渣。为此没少跟人打架斗殴,当然都是为了保护妹妹不受人欺负。自从进入俱乐部以后,兄妹俩才有了安全保障。

“如果我今天没来落云观,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依不然再次死盯着龚彪的眼睛问。依不然不怕龚彪跟自己对视,他始终带着黑色口罩。

龚彪抽动了下嘴角说:“老板的意思是这次狩猎之后,就放了他们。没想把他们怎么着,杀人放火的事情这些人也做不出来。”

依不然冷笑:“如果那母女二人被辱呢?那男的要跟你们拼命呢?”

龚彪语滞了,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如果母女被辱,也不知道接下来事情会如何,总之是没法儿收场。

依不然也知道继续问龚彪,也不会有新的收获,就说道:“我很满意你的配合,也给你一个机会,下山去报信,让他们的家人上山来接人。”

龚彪听到依不然很满意,也是激动地连连点头,嘴里还在喊着:“谢谢大哥!谢谢!”

依不然苦笑说:“你也别谢我!回去带上妹妹离开这家俱乐部,另谋生路吧!”倒不是依不然动了恻隐之心,龚彪和他妹妹原本就是苦命之人,自己又何苦为难他们呢?

依不然起身来到龚彪身边,伸手又噼里啪啦地把他的手脚恢复如初,引动灵气将他的身体梳理了一遍。随后就带着他来到落云观山门前。

依不然告诫他:“立刻下山,想办法通知那七个的家人,带着赔礼上山来接人。”

重获自由的龚彪哪里敢怠慢,给依不然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就朝山下跑去。

望着渐渐没入夜色里的龚彪,依不然也是感慨万千。人生的轨迹真的是捉摸不定,这龚彪小时候还在云雾山跟着父辈们上山打猎下山捉鱼,长大了为生活所迫逆江而上,进城打工。谁承想如今又回到云雾山偷猎,差点丢了性命。

人的一生很短暂,却也如这云雾山的云雾一般,如梦如幻看不清猜不透。身处其中才知道掌控自己的命运是何其难,何其艰辛啊!

忽然,依不然又见到一道身影从山下疾驰而来,心说这龚彪怎么又回来了?正疑惑间,忽又发觉来人不像是龚彪,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而是来人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来人是伊寒石!

依不然赶紧迎了上去,扶住汗流浃背的伊寒石,将受伤同学接过来,放在自己的背上。吩咐伊寒石休息会儿慢慢来就是,自己则背起受伤同学飞也似的往落云观里跑过去。

依不然仍旧是跑回饭堂,把受伤同学平放在饭桌上,查验起腿上的受伤之处。

就在右腿小腿肚子上,一道锯齿印记清晰可见。就如同被野兽咬了一口,好在只是伤到皮肉,骨头未损。可就在依不然翻看受伤皮肉时,却发现这被锯齿咬伤的伤口处,已经开始红肿发炎,甚至变色。

这让依不然惊异不已,按说这才多久的时间?不至于恶化的这么快呀?

难道有毒?还是…

就在这时,依不然似乎又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清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