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世学霸两相悦
作者:暴风飞鹰      更新:2019-07-21 10:14      字数:4770

风景如画的太湖边,一家大公司集体旅游。

中午领队安排大家吃饭,人特别多,刘玉飞先抢了个座位,还用背包替同事赵婷婷占了座。

赵婷婷与几个女同事一起走过来,婷婷很自然的就坐了刘玉飞占的座位。

有个同事姐姐跟他们很熟悉,就打趣他们俩:“刘玉飞,我也想坐你旁边!”

一桌人跟着高声起哄,刘玉飞的脸瞬间涨的红彤彤的,悄悄瞄一眼,婷婷也是满脸绯红,正偷偷瞧过来。

在大家善意的笑声中,婷婷虽然脸红,还是大方的坐在刘玉飞身旁位置,小脸一直红扑扑的。

刘玉飞心中波澜迭起,他喜欢与婷婷一起,可从来不敢开口表白,刘玉飞只是傻傻的喜欢与婷婷相处。

傍晚,踏上返程大巴车,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婷婷还是坐到了刘玉飞身旁。两人平常聊不完的话题,今天却羞涩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车外下起暴雨,雷声阵阵,车里暗了下来,疯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闪电都赶不走大家的睡意。

两人手臂靠在一起,随着车辆抖动不自然的接触着,时断时续,彼此触碰了一路。

刘玉飞心里小鹿乱撞,极力控制心里的紧张,干咽了一下,刘玉飞鼓起勇气轻声说:

“你手真漂亮,小小的。”

婷婷知道他在没话找话:“可不算小呢,跟你的手比一下!”

两只手平摊比在了一起,婷婷的手真的比较好看,手指修长、洁白。

刘玉飞积蓄了一路的勇气,此时抑制不住激动,握住了女孩的手,婷婷的小手在发颤。

瞬间,刘玉飞感觉到一阵眩晕,幸福感直冲大脑,如白光般闪耀,心脏砰砰的、狂跳难抑。

这就是恋爱吗,如此愉悦,婷婷也是楞了,任他握着一起微微颤动。

窗外大雨磅礴,车灯闪烁,印在两人忐忑的身上,久久无语。

良久,婷婷顺着车辆颠簸,把头悄悄靠向玉飞的肩,小伙儿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身体僵直着一动不动,婷婷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慰籍着他的心。

婷婷翻过手掌,俩人默契的十指相扣轻轻摩挲。俩人忘了身边的一切,忘了时间,忘了烦扰,忘了窗外的电闪雷鸣,享受着幸福时光。

刘玉飞心里享受着爱意在大脑、在身体的蔓延,沉浸在爱河,感慨二十多年大概都白活了,今天才感觉到爱情是如此美好,但愿这时光就此停住,但愿这旅途没有尽头。

天空越发的黑,大雨如注拍打着车厢响成一片,闪电时不时炸响,仿佛就在头顶,婷婷有些害怕,被刘玉飞半拥抱着。

此时高速公路可视距离极短,已经不适合行车,从司机的角度看去,大灯照射的前方只能看到几十米远。

黑云仿佛压在车头上,一道闪电从云端探下,银蛇狂舞,吐着毒信,一声炸响同时而来,刘玉飞只觉着头皮发炸,头发根根直立,满眼白光伴着轰隆声,突然就如真空中一样飞了起来,就觉得失去了体重漂浮着,不由的大声的喊着:

“婷婷、婷婷、婷婷...”

刘玉飞双手狂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高速上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突然,一个巨大的球形闪电直击疾驰的大巴车顶,闪电是从一个非常大的螺旋状黑云中突出,如黑色恶龙盘踞车顶,吐出巨大光蛋,闪电晃的他眼前一片白茫茫。

当天的闪电雷暴造成了一死十几伤,车辆几乎焚毁。

刘玉飞在白茫茫一片的光亮中,头脑疼的如炸开,又感觉坠入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光隧道,身体撕裂般疼痛,又觉得如坐过山车那样反复失重,口中无力的喊着:

“婷婷。。。婷婷。。。”

最后直接失去了知觉。

大宋绍兴四年,华夏大地长江以北均已经沦陷于东北女直番邦之手,天下大乱已经七八年了。

这一天在河南登封府北部山区,黑压压的暴雨中,一片山坡上,一群人正在拼死搏杀,有几个比较显眼的女子挥舞着刀剑,驱赶接近土匪。

山匪已经跟踪这批南逃之民好几天,通常难民很好对付,杀几名抵抗者威吓一下就行,这伙难民至多七八十青壮,加上老弱总共才三四百人,另外还有上百难民,一看有匪跟踪,早已吓得鸟兽星散。

等跟到了此处山区,正好下手,没料想点子出乎意料的扎手,刚一接近,这群人立即警惕的退上一座高山坡,山坡三面都长满竹林,陡峭难行,八名年轻女子、一名少年,外加十几个精锐家丁,竟然守住了唯一的上山路。

两边刚一交手,山匪头目窦七就叫苦不迭,唯一的上山路被堵住,攻不上去,想退却又没那么容易。

山坡上,有个高大少年悍不畏死,穷追猛打。

这人叫刘玉飞,家中称他刘大郎,身穿一身棕色皮甲,头扎文士巾,身材健壮,面容正气凛然,高高的骑着一匹青鬃大马,从山路上冲下,挥舞一柄亮银枪无人可敌,所过之处一片银枪闪烁。

他的身后紧跟一名绝色美女,是刘家最小的八姐,一身棕色皮甲,红色披风飞扬,只扎着少女髙髻,骑着一匹温和的胭脂马,手持弓箭,箭箭精准,每当有人侧面接近到刘玉飞身边,立即就是一箭飞来,粘着就伤。

就这么十几个能打的,一时间竟然杀得两百山匪哭爹喊娘。

幸亏老天突降暴雨,天空电闪雷鸣,突然一道巨型闪电炸响,就在那高大少年头顶炸响,远远看去如天神下凡,大概少年书生也被惊吓到了,一时呆在那里,青骢马被惊的一个嘶鸣,前腿高高跃起。

匪首看到刘玉飞人马都停在坡上,骑兵一旦失去速度,最容易被攻击,匪首窦七趁机从竹丛后面飞扑过来偷袭,狠狠一记钢鞭砸在少年头上,少年立马坠下马来。

匪首正要上去擒拿刘大郎,哪知道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后面远远跟着的刘家八个姐姐,发疯似的喧嚣起来,一个个势如雌虎,往土匪群中扑,齐呼大郎。

紧跟在刘玉飞马后的是八姐,刘八姐纵马前冲,撞飞持鞭偷袭的匪首,八姐大喝:

“休伤我家大郎!”

舒臂张弓,都不瞄准,嗖!嗖!嗖!三箭分取靠的最近的三匪,直奔面门,立马要了三人性命,翻滚下路旁斜坡。

刘玉飞摔下马来,晕乎乎的在地上挣扎、在泥地里爬行,他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觉得头痛欲裂,头晕目眩,他在泥水里,看到红色丽影来救他,就朝八姐方向爬去。

一只长枪正刺向刘大郎,八姐飞身弃马,马蹄声中,一团红云带着呼喊声,飞向大郎身前,红云落地,正是八姐用身子压住刺来的长枪,伴着落地水花,一支羽箭已经插入土匪脖颈,面对面的射杀了此人。

八姐泥水里也不起身反身又是一箭,大郎身后的土匪也捂着面门惨叫向后滚走,。

好个刘八姐,不顾一把刺向自己的腰刀,跪地挡在大郎身前不避不闪,硬是用弓箭在二三步的近身范围,迎面一箭射入土匪左侧心脏,把旁边一群土匪吓的举刀迟疑。

八姐一个鹞子翻身,不顾土匪,拖住刘玉飞翻身在泥水中滑行,八姐一边拖一边喊:

“大姐,二姐,快救大郎。”

大郎脑袋嗡嗡的,什么也听不到,任由八姐拖着滑行。

就土匪迟疑的这么一刹那,年约30岁的女子,这是刘大姐,上来不由分说就拖起刘玉飞就跑:

“大郎,你不能死啊!”

一众姐妹呼号着后退,在家丁的护卫下爬到山坡顶部。

八姐秀腰一拧,返身引弓又是连珠几箭,弓弦噌噌不停,大雨虽然让弓箭失去了力道,但黑暗中也很好的隐藏了攻击,土匪叫苦不迭。

突然雨中有土匪大喊:

“大王中箭啦,扯呼!扯呼!”

二百多山匪呼啦啦的就跑往后退。

这短短一刻钟多点的争斗,留下了几十名大声惨叫的伤者,双方着山坡对峙着,电闪雷鸣之下,暴雨如注,两边都不敢向前。

刘家八只雌虎不要命的杀伐,已经杀的土匪胆寒,这伙进攻的山匪原本是大宋的溃兵,几年前,由山东莱州地方官带来汴京勤王,哪知赶到时,汴京已破,归路已被金人断绝,这几百人就在河南到处游荡。过了两年,金人继续南攻,河南大乱,这股溃兵竟然落草为寇,首领还是原来的都头窦七。

良久,匪首二大王上前几步高声喊叫“各自把伤者拖回,今日之债我们来日再算。”

两边默契的各自拖回了伤员,所幸死者并不算多,山匪本是为了劫财,逃民为了自保,下手都还算不重,只是最后八姐的几箭为了救人,箭箭封喉,要了几人性命。

两边都不再说话,各自退后,山匪下了山坡,消失在雨幕中,天空仍然电闪雷鸣,山坡上众姐妹与家丁拖着昏迷不醒的刘玉飞也退回山顶,游荡在旁边的几匹马,均被后面的游民收拢了牵回坡上,还多出了几匹骡子。

山顶上一座破败古庙中,众人将刘玉飞放在供桌上,只见刘玉飞双目紧闭,头顶处鲜血还在流出,八个姐妹都六神无主,刚刚争战时人人如雌虎发狂,大杀四方,这会儿看到家中唯一的男丁躺在这里生死不知,都是哭声一片。

外面流民中有一老道,穿一身破旧道袍,长须及颈,虽然破旧且一身泥水,但仍遮不住道骨仙风。实际岁数应该会在五十上下了,他推开众人,远远的瞧了瞧刘玉飞,老道士开口说:

“众位娘子且慢悲号,刘大郎或还未死呢,你们且退开些,待贫道来看看。”

众人闻讯大喜,皆止住哭声,忙不迭的让开道路,请老道上前,这老道自称赤松子,是在十天前主动加入队伍的。平常与大家讲经说道甚得大家拥戴,在这一堆南逃民里隐隐的也算是能说的上话。

只见他就着案台上长明灯的豆丁小火,眯眼观察着刘大郎,大郎虽然已经昏迷,可看伤口并不算大,虽然脸上满是血污。

他命刘大姐取来清水面巾,慢慢将刘大郎头上擦拭干净,再来仔细探看大郎还是有鼻息的,并且呼吸还比较平缓,再看伤口为铁鞭伤到,实际破口只是看着吓人,并不算大。

心中稍定,大郎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一时为钝器所伤,导致七魂六魄游移,观其仍然气血旺盛、呼吸稳定,定是无事的。心想这大郎还真是个命大的,一般人受这一钢鞭肯定是魂飞魄散了,这一群人还有赖其庇护呢。

当下赤松子不再担心,端着油灯,定心上下仔细观看刘大郎,赤松子精于麻衣相人术,师从于无尘子道家大师学习几十年,从不沾凡尘,其技已经登堂入室。

先师无尘子羽化升仙前曾经交代他:“徒儿,你的修行已可稍窥天道,然天道无常,以万物为刍狗,不可轻言天机,否则必遭其咎。”

赤松子自小就由师傅收留向道,象牙塔中长大,不通俗务,要不是这次汴京被伪齐王刘豫糟蹋的实在无法存身,他是不会离开道观的。

赤松子心中越看越惊,越看越疑惑,刘玉飞的面相方正,天庭饱满,重伤之后气血不败,竟然显出五少官崇天的面相,之前几天没看出来呀,这面相贵不可言,可又琢磨不透,这命格犹如一团迷雾一般,让人看不清楚天机。

赤松子看一般人的面相,只一眼就能把人的命运变化、婚姻子嗣、财运官运统统算出来,虽然一般他是不会为人算命,但遇人就习惯性的研究一下。

八姐妹看着赤松子面露惊吓之态,也俱吓到了,之前都不敢发声,二姐性格软一些,当下就呜咽出声来,二姐一哭,众人也哭出声音来,八姐挤上前来大声喝道:

“赤松大师,我家大郎究竟如何,还请直说。”

赤松子这才回过神来,暗叫惭愧,几十年的修行,竟然迷住了心神着了相,老道当下单掌稽首为礼答到:

“众位小娘子无需担忧,刘大官人伤势并不重,且命格极旺,气息有力,定是无忧,估计半日定可苏醒。”

说着还是忍不住的回头再看了看刘大郎,心下对自己的道术竟有些犹疑了。

众姐妹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八姐说:

“请众位姐姐先安顿一下大家,我在此陪伴大郎。”

说罢,拉过一个破蒲团就跪在案几旁边,为大郎擦拭雨水,也将自己身上伤口稍作处理。

大姐这才安排七姐一道陪护在旁,然后与众位姐姐安顿南下的逃民队伍。

里面整治时,外边逃民已经搭了几顶油布帐篷,也有在树下搭起布帘子的,勉强遮住点大雨。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二三百人都大致上有了安顿,荒山僻野也只能将就了,赤松子也挨个为其他伤着进行诊断包扎,安排人掩埋死者,防止招来野兽。

各处俱在遮雨之处生的火堆,这早春的寒气才消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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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学霸两相悦,今生雌虎八方威。

玉郎尤恋宿世情,匪令绿林向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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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请先收藏新书。

让我们一起,看刘大郎如何威慑群豪,玩转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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