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歌不再跟顾悠悠纠结于这个话题，转而看向顾悠悠身后站着的两名侍女，其中一人正是顾染染的贴身侍女明心，另一人则是顾悠悠的侍女明月。

明心和明月据说是一对姐妹花。

“听说是你第一个发现八公主被人杀害于自己房内？”云晚歌问的是明心。

明心对着云晚歌行礼，垂首恭敬道：“正是奴婢。”

云晚歌又问：“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明心道：“那天，两位公主跟楚姑娘见面以后，说了不少关于太子殿下的趣事。大部分时间，都是两位公主在说，楚姑娘几乎不发一言。言语间，公主曾经表示，她心悦太子殿下，今生定要嫁给太子殿下为妃，即便是为侧妃，也心甘情愿。楚姑娘听了这话以后，虽然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但脸色实在是吓人得紧。她定然是因为公主说喜欢太子殿下而怀恨在心，然后更是狠心将公主杀害了。”

云晚歌道：“说楚姑娘杀害八公主，你可曾亲眼所见？”

明心面色微僵，继而咬唇道：“不曾。当时公主有些饿了，便要奴婢前往厨房取一些吃的。等奴婢取了糕点回来，就发现公主已经被人给杀害了。”

说到这里，明心止不住哭了起来，她用衣袖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恳求道：“太子殿下，我家公主向来心善，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念经超度，她这样一个好人，竟然被人害了，你可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啊！”

云晚歌无视明心的哭诉，一针见血地问道：“既不是你亲眼所见，又如何断定楚姑娘就是凶手？”

明心哭声戛然而止，心翼翼道：“奴婢在公主房里发现了楚姑娘的锦帕。若非她是真凶，锦帕又为何会出现在公主房里？”

云晚歌追问：“如果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偷来了楚姑娘当即锦帕，扔在公主房里呢？”

明心道：“这不可能。公主的房间，又岂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哦，果真是这样吗？”云晚歌反问，蒙着缎带的眼睛转向顾悠悠的方向，“当真没有人能进吗？”

顾悠悠面色白了白，“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莫非你是怀疑我？呵，这怎么可能呢！悠悠跟皇姐的感情向来很好，又怎么会对她痛下杀手？”

云晚歌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问：“敢问八公主出事的那段时间，九公主人在何处？”

顾悠悠委屈道：“我在太子府花园里散步，不信你们可以问明月。”

被点到名，明月往前一步，“回太子殿下，当时确实是奴婢陪着九公主在花园里散步，公主还说花园里花漂亮呢。”

“可有其他人看到？”云晚歌继续问。

顾悠悠有些迟疑，“应该是有的，只是当时悠悠只顾着赏花，所以并未注意周围都有谁经过。”

明月却道：“奴婢认得其中一人，乃是太子府的侍女，名字好像叫……叫倩，对，就是倩，她当时从花园附近经过，奴婢还跟她打招呼了呢。”

“倩？”云晚歌想起来，太子府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他默默地记下来这个名字，打算回去以后好好提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