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萌萌兔和小猪蹄
作者:心水淼      更新:2019-07-24 13:12      字数:7439

狄瑾佑这个名字渐渐淡去,我差不多把他母亲都快给忘了的时候,我听说了一件事。

狄瑾佑的妈妈一个月前出了很严重的车祸,现在还昏迷着没有醒来。万晓告诉我的,她妈妈毕竟和狄瑾佑的妈妈认识,所以去医院看过。

听到这个消息,说实话我有点坐立不安,一个之前很鲜活的人突然遭遇了这样的变故,想来都觉得挺让人难受。而且,我不知道她只是一次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我的第六感总是太神经,会产生这样那样的猜想。

如果是有人刻意为之……天,我想不下去了。

狄瑾佑没有来找过我,但我想象的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非常艰难……

我要不要去看看狄女士?这个念头冒出来把我自己都吓着了,我一直都在躲着他们,现在冒出去看她,那前面的躲避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就在我很犹豫不定的时候,狄瑾佑来找了我,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刚把事务所的卫生弄好,他没有来咖啡店找我,而是约我去另一处见面。

自从咖啡店被收了之后,周萌就没有再去屈瑾天公司上班,每天都在这边,我和她的关系也变得有点尴尬,理论上说现在她职位比我还高,但她对我还是特别客气,应该是鲁宁的面子。我告诉她我要出去一下,她很痛快就答应了。

很长一段时间不见,狄瑾佑憔悴了很多,他一身黑衣,我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发呆,我都坐在他对面了,他才有了点反应。

“你来了。”他声音哑哑的,将手边的酒水单推给我,浅笑了一下说:“喝点什么。”

平时他喜欢用眼睛电人,可今天真是稀奇了,他居然在躲避我,只在和我说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就又望向窗外,继而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该和他说点什么,关心的话我说不出口,但是他这个样子就算是个陌生人看了都会觉得挺担心的。

“阿姨还好吧?”我点单后磕绊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他看向我说:“我妈是不是去找过你?”

我点点头。

“桃子,你们咖啡店是不是有个叫周萌的女人?”他又问我。

我凝眉看着他,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狄瑾佑将手边的一只牛皮纸袋拿过来放在面前,打开后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推过来,是监控照片,我看过之后有些不适,全部都是车祸现场的照片。

他声音很低沉的对我说:“这是陆凯被屈瑾天撞的时候的监控照片,有很重要的几张角度照片是没有的,所以没法准确的判断事故责任,屈瑾天只赔了一些钱就没有后文了,但是我在这张照片里发现了一个人。”

狄瑾佑伸手指了指照片角落一个很模糊的人影,因为场景太大,而且监控像素不高,又只是照片,我看不出来是谁,但是他特别认真的对我说:“这个人,就是周萌。”

我震惊了,被他这么一指点,再仔细看的时候好像有那么点像,狄瑾佑接着拿出来另一张照片推给我,是和前面几张照片上那个人衣装一样的,这一次是一张很大的照片,她还刚好回头被拍到,确实是周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是在另一个路口的监控设备拍到的。”狄瑾佑说话声音有些无力,看的出来他最近真的是非常累,他仰靠在沙发椅上揉着太阳穴说:“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那天是鲁宁订婚的时间,陆凯本来是在保安的车上的,为何会突然跑了,而且会向着这样奇怪的方向跑,又被屈瑾天正好追上撞死,这都是谜团。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妈去找你的时候,应该是见过周萌了。”

我记起来了,那一次周萌很反常的阻止我们的谈话,狄女士察觉后接着就迅速离开了。

“我不明白,她这是做什么?”我真的是脑回路不够,想不通这其中的联系。

“屈瑾天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和我妈在这儿的,之前他并不清楚,而真正正面的见面,就是这个周萌,她见到了我妈。”狄瑾佑欲言又止,我感觉他把什么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但我又不好问,毕竟我摆明了态度不想掺合他的任何事。

他继续说:“我调查过,你那个咖啡店,招收进去的人基本都和屈瑾天有关系,他想做什么我不清楚,很可能是监视鲁宁。而就算一开始不是屈瑾天人的那几个大学生,现在应该也是了。而这个周萌,她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屈瑾天,能进德勤也有屈瑾天的关系,现在她到底是什么角色我还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陆凯的死,并非意外。”

“你说什么?”我震惊的看着他,其实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怎么突然就死了呢,虽然从私心说他死了于我和鲁宁都是一件好事,因为就算他被查出来和上次袭击我的事情有关系,没闹出人命最多就关几年,出来后又是一大隐患,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说没了就没了……也很让人惋惜。

狄瑾佑继续说:“陆凯之前和屈瑾天也有非常频繁的接触,早在你第一次被袭击之前将近三个月,他们就有接触,我猜想这个时间可能还要更久远。”

这个倒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他们之间有接触也没什么不妥,家庭条件都不错,保不准就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接下来这些只是我的猜测,陆凯应该一开始也是屈瑾天的棋子,我猜他早就盯上鲁家了,但是一直没有突破口,所以知道了陆凯家和鲁家的渊源,就接近了陆凯,不知道使用什么方法让陆凯为他所用,目的就是娶了鲁宁,然后进一步得知鲁家的消息。”

我无语的看着他,他该不会是有被害妄想症吧?这种情况现实生活中出现,太不可能了,他又要说什么,我打断了他:“你不要猜测了,既然你说了是猜的,那就是没有凭据的!”

与其说是不想他说下去,不如说是我不敢听下去了,脑子里全是如果这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鲁宁现在到底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中?

狄瑾佑很真诚的看着我说:“桃子,鲁宁可能有危险。”

他到底还是把我心里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给说出来了。

我努力保持平静的看着他说:“你一定还是想劝服我继续帮你对不对?狄瑾佑,就算这些都是真的,我不过一个普通人,哪里有能力帮助你这些?”

狄瑾佑摇摇头说:“不,你不是普通人。”

“你说什么?”听他这话就感觉是什么世外高人发觉了我骨骼精奇一样,因为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不是普通人。

他依然认真的看着我说:“你有和鲁宁有坚不可摧的闺蜜感情,还有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你的米勒。他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无论是家势还是财势,都很强大,而你是最重要的纽带,不管你……”

我一杯水泼在了他脸上,打断了他的话,老天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火大。

**裸的告诉你,我就是要利用你,不但利用你,还要利用你的朋友,我想不通是谁给他的自信,觉得和我说了这些我不会发火?

狄瑾佑没有擦脸上的水,依然平静的看着我说:“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

我冷笑一声喷他:“所以你活该被屈瑾天玩死。”

他说:“桃子,做生意讲究诚信公开,我对你也是一样,你可以把这当成一单生意,或者一场局,我把我手里所有的牌都告诉你,也告诉你,在这一局中你能起到的作用。你不是没有回报,你也不希望鲁宁有任何危险……”

我真的很想骂他,但我还是尽量保持风度的说:“你做梦吧!傻子才会被你利用!”

“只要你放的下鲁宁,我不介意。”他也真的是不要脸到家了,这种时候还在激我。

“你……”我想拎包走人,但是他拿了一张纸巾说了一句留住我的话:“可能会被你泼水的话我已经讲完了,那就再说说别的。”

我气不打一出来,看着窗外,我倒是确实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门道来。

“一直以来,我孤立无援,你可以觉得我可怜,但我之所以选你并不完全因为你是一条很好的纽带,还因为我……我喜欢你,希望你能帮我,可能这想法太自私了,在感情上,我其实很空白,我见过的女人太多,可我……不会真正的爱。”

他也知道他自私?我狠狠的瞪向他,他顿住了,半天没有说话,眼神的光都暗了下去,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不自信的样子,他缓了缓复看向我说:“我妈出车祸后,在医院醒来过一次,她对我说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用回到屈家的压力折磨着我,我从高中毕业开始就没有真正快乐过。”

这是先把所有恶心的条件都说出来,再打感人牌么?没去好声音真是亏了他了。

他继续:“她问我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和想做的事,我说帮她回到屈家就是我特别想做的事。她又问我,如果除去这件事,我还有没有特别想要做的?我想起来,是有的。”

他说到这里沉默了,我肚子里一直都在腹诽,说实话我真的对他太矛盾了,接触的越多觉得这个人越讨厌。

他依然自顾自的继续说:“那年我从国外回来,去英威看一位我很喜欢的老师,我在英威的高考录取榜边上看见一个人,通红的榜上只有一张照片,她就站在边上抬头看着,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叹气。”

我像是被人当头给了一棒一样。英威这么多年了,估计考上重点大学的纪录保持者还是我,因为在我之后,英威招生是要看父母资产的了,我估计就是我那次让学校的投资团伤了面子,才出了这样的要求。

“那是我黑暗压抑生活中的一股清流,可能别人想不明白,在英威考上重点大学有什么好高兴的,不是应该会成为很多人嘲笑的对象么?但是她笑的特别发自内心,我被那种笑感染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我一点儿不打算就此发表意见,只是继续看着窗外,不说话。

狄瑾佑说:“我从来不知道生活也可以这样简单,哪怕是别人看不上的梦想,实现了,对于自己来说,也是那么开心的一件事。”

什么叫别人看不上的梦想?有钱了不起,就能随意评价别人?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去国外读什么常青藤,好好的考一所重点大学不是挺好一件事儿,在普通家庭看来很高兴的事情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这般不堪了?

我爆点了,看向他很严肃的说:“狄瑾佑,你不用再说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不管我有多怒火还是继续说:“所以我那时候告诉了我母亲,我想找到这个女孩儿,我不想再继续和屈瑾天斗下去了。”

“狄瑾佑,你不要再说了。”我又一次阻止他,他却着魔了一样的不肯停下来:“可惜,在我还没来得及去找她的时候,我外公就因为站错队落马了,没多久便抑郁而终,而在他被调查的那段时间,我外婆落水溺亡。”

我本来还想阻止他的,可我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

我看着他,他眼角红了。

“我外婆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很多次游泳比赛,溺亡……”他说到这里嘲讽的笑了,笑的眼泪都下来了,他一边用手指掐着眼角一边仰起头,长叹一声继续说:“我外公被调查之前将我和我母亲送去国外,我们再接到消息,就是他也不在世了。”

“如今,同样的悲剧,发生在了我母亲身上。”

我真的有点听不下去了,我特别怕听到这样的消息,就像用钢刷子磨心尖一样,揪着人疼。我本应再损他几句的,可这样的身世,还能让我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呢。

他不再说话了,我心里原本的火也没了,只能很遗憾的对他说:“狄瑾佑,你也说了,人能完成一个小梦想没准就会很开心,给自己压力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们自己,如果你们能放下这一切,母子俩在国外好好的活着,烦恼就都没有了。”

“说的多容易。”狄瑾佑听完我的话突然就笑了,一边笑一边看着我说:“最疼爱你的父亲,最关心你的外公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明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还能笑对着忘了一切,活自己的么?所有人都能像你这么想,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仇恨和战争了。”

我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我承认我那句话说错了,他反驳的对,至亲死的不明不白,这种仇不是我能想象的来的,可即便是要报仇,也不应该把原本无关的人搅进来,凭借自己的能力做不到,就要拉着别人一起下水么?

“狄瑾佑,你找我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自己也说了,你自私,没错,你确实自私。喜欢一个人,要做的并不是让她和你一起去报仇,而是让她远离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你的外公对他的女儿是这样做的,对你也是这样做的。你呢?想对我做的是什么?色诱不成就谈条件,条件不够就道德绑架,你认为合适么?”

狄瑾佑没说话,我越说心里越难受,如果说我曾经可能还对他有过任何的幻想,现在应该都没有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做到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就像小学生一样,男生喜欢一个女生不会表达,就索性每天都去打她,欺负她?

如果真是,那在感情上,他真的幼稚的可怕。

不过,既然他已经将所有的牌都摊开了,那我也应该表示自己的态度:“我能告诉你的是,有关鲁宁的任何问题,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会听,并且一定会保护我的朋友,仅此而已,我不会帮助你伤害屈家人,也不会搅到你和屈瑾天的恩怨里去,若是我保护朋友的时候能和你有什么共同点,那我们可以短暂合作,别的,你就不要想了。”

狄瑾佑看着我,许久之后点了点头说:“好。”

我拿着包想走,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低头看着他,他没有抬头,只是声音非常低沉的对我说:“桃子,除去这一切,如果……如果我将一切恩怨都抛开,只是你和我,用心的喜欢你,追求你,你会给我机会么?”

“不会。”我回答的干净利落。

我没有告诉他我已经快要和米勒结婚了,但如果一定要在言语上寻找一个确切的终点,那我就告诉他,不会。

他终是松开了我的手,声音低的快要听不见的对我说:“好,再见。”

我没有打车,只是在陌生的街道一直走,走的腿抖疼了,我还是没有将一团乱麻的心捋平整,越来越多的麻烦,疑点,让我快要透不过气来,屈瑾天到底想对鲁家做什么?如果真的是胃口大到吞了鲁氏集团又如何,他是鲁老爹的女婿,如果真的关系处得好,当儿子养了又能怎样?

只要他好好对鲁宁,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在外人面前卑鄙无耻,十恶不赦,只要他对于鲁宁来说是个好丈夫,那作为女人,我觉得已经够了。

可我又觉得不妥,这些假想都是最好的情况,那倘若有一天屈瑾天吞并了鲁氏集团,又不要鲁宁了呢,她还有什么?一个被完全毁了的家,还有彻底悲剧的人生。

现在的我,陪着鲁宁站在一条分岔路口,我选择的正确,就能不让鲁宁走进万劫不复的结局,可我如何能够选择正确,对于鲁宁和我来说,哪条路是正确的?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用手机查本城溺死人士的新闻,太多了,什么年代的都有,和屈瑾天有关系的一条都没有。

我给鲁宁打了个电话,知道了这么多,心里压力大,我生怕说话不对让她察觉出什么来,不过她听起来心情不错,看样子感冒也已经好了。

“姑娘,你家老公之前在哪里读的大学,一直在国内么?”我试探的问了一句,她笑着问我:“怎么对他感兴趣了?”

“也没有,就是记得他之前问过一句你们也是英威的,所以好奇他是不是也是英威的。”我也是佩服自己临时扯谎的技术,鲁宁笑嘻嘻的对我说:“你和我想一起去了,那会儿我就问过他了,他不是英威的,在荷兰上的大学。”

“你做什么呢?这么开心。”我怕我再问就要问她屈瑾天之前是不是结过婚了,岔开了话题,她说:“两家父母都过来吃饭呢,屈瑾天刚亲自下厨做龙虾,手被龙虾给夹了,我们都在嘲笑他。”

多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怎么可能会有任何肮脏的事物混杂其中呢?鲁宁发自内心的快乐我是能感受到的,我……

我说了祝福的话,然后挂了电话,其实也是很无意的查了查荷兰的一些留学生的问题,一条新闻就这么蹦了出来。

四年前,中国留学生和新婚妻子登山的时候发生意外,妻子未能拉住丈夫的手,坠落山崖的河涧,溺亡。

没有照片,就只有很简短的一条新闻,我却觉得晴天霹雳一般,未能拉住丈夫的手……

我将手机里的浏览器都删除了,这样下去我真的快要发疯了,我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我是太过紧张了,所以才容易瞎想,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在我脑中逐渐的形成了一个轮廓,一个巨大阴谋的轮廓。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知道我麻木的坐在电脑前又开始不停的查询着这些,那个女孩儿是荷兰人,父亲是荷兰一个很出名的连锁夜总会的老板,由于她死亡之前买过巨额保险,保险受益人,就是她的丈夫……

四年前,天佑纳米公司刚刚创立……

米勒回来后,看出了我的魂不守舍,他问我我没告诉他,我不想他担心,直到晚饭吃完,我洗澡的时候被米勒敲了门,我才回了神。

“桃子,你怎么了?已经洗了快两个小时了。”

我伸手摸了摸根本就没淋在我身上的水,已经都凉了。

“我就出来。”我说完弄湿了头发,然后裹着浴巾出去了。

米勒扶着我坐在了床上,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发烧了?”

温度计一测量,真的发烧,快39度了,我躺下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米勒想带我去医院被我拒绝了,整整一晚上,我浑身像是被人抽了几十鞭子一样的疼,米勒没睡觉一直守着我,我忽冷忽热的,冷了他就抱着我,热了也要看着我不能踢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撑不住,呼吸都困难了,米勒直接叫了救护车,我被拉到医院后诊断为急性支气管炎,输着液体吸氧,我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

米勒给我爸妈打了电话,我妈立刻就赶来医院了,我爸中午给我送来了菜粥,米勒一晚上没睡,被他们逼着回去睡觉,但他就往走廊椅子上一坐,就那样眯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结果,可能因为在医院吃的不太对,又过度劳累,米勒傍晚的时候开始拉肚子。

他又说什么都不肯吃药,撑着撑着,到后来干脆在厕所里半天半天出不来了,于是我还没从医院出来,米勒也进了医院,急性肠炎。

身体好着的时候怎么折腾都行,一旦生病进医院了,那不管怎么养着,出来之后就像是被涮了一回膘一样,我和米勒几乎同时出的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在医院期间我爸妈照顾我,他那边他爸妈管着,我父母和他父母没有碰面。

我们前后被送回家后,俩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看着看着就突然笑起来了。

“你瘦了。”米勒捏捏我的脸,我抓着他的手啃了一口说:“啧啧,这猪蹄子变成鸡爪子了。”

“我以前很胖么?”米勒听我说完还真的看了看手。

“你不会真的觉得你的手是猪蹄子吧?”我问他,他看了看对我说:“没啊,我觉得我手长得挺好看的。”

我乐的倒在床上,我说什么他信什么,这孩儿真单纯。

他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扑过来把我压住了,咬了我嘴半天才说:“你这是鸭子嘴。”

“胡说八道,鸭子嘴是硬的。”

“小黄鸭子嘴。”

我也是拿他没辙,伸手挠了他一下,突然就停下了。

他才是真瘦了,肋骨分明。

“怎么不挠了?”米勒都做好笑的准备了,看了看我依然放在他肋骨上的手,不解的问我。

“晚上想吃什么?给你炖猪脚汤好不好?”我虽然是逗着他玩的,其实说话的时候很心酸,他一直都很辛苦,又不停的操心我,能不瘦么?而我居然是现在才发现。

“你炖的能喝么?”他故意气我,我想把他推开,却被他压着动不了:“别动别动,不吃猪脚汤,吃你一样的。”

于是,我就被他采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