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张小姐,我有病,请自重!
作者:清影弄蝶      更新:2019-07-24 13:14      字数:4708

那个女人正侧过跟身边的男人说话,她穿着高跟鞋,男人看来还比她矮了半个头,所以男人说话时她微微拉下了身体迁就着他,后面恰好又有人在叫她,所以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然后朝另一边走去了。

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傅绍骞,等傅绍骞走过去时,她已经进了包厢。

傅成光说她回来了,原来是真的。

她是真的回来了还是只是巧合的路过,如果是真的回来,是比原来的规定整整提前了一年,他的眉头逐渐蹙眉,眸色瞬间浓的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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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骞走后的饭桌,顿时变得热闹无比。

周雨蒙吞下嘴里的大龙虾,冲着唐末晚挤眉弄眼:"本尊都见到了。是不是该跟我们讲讲恋爱史啊,这么钻石的男人,哪里钓来的,你个小心机婊,藏得够深的啊,赶紧给我们支几招。"

阮玉苗对日本料理情有独钟,今天可算是敞开了吃,狼吞虎咽咽下最新鲜的刺身,手伸过桌面抓住唐末晚的:"末晚,你决定是我们寝室最最幸运的宠儿了,这样的男人,简直打着灯笼难找,要是你们毕业之后就结婚,我一定要给你当伴娘。"

"我也要,我也要!"魏晓晨高兴的一拍即合,"我要留在这里工作。不管如何,必须找我当伴娘。"

"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不管我们寝室谁结婚,没结婚的统统来要当伴娘,好不好?"周雨蒙的提议得到了大伙儿的赞同。

唐末晚虽然听她们说结婚的话题有些强颜欢笑,她与傅绍骞之间横亘着那个两年之约,其实毫无未来可言,可也不忍心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就微笑着答应,"好啊。"

周雨蒙伸出手,阮玉苗立刻搭上去,魏晓晨紧随其后,唐末晚最上面,然后她们都奇怪的看着张晓曼,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张晓曼尴尬笑了笑:"我也不是你们寝室的。"

"这有什么关心。你是我们朋友啊,来,一起!"唐末晚鼓励道。

周雨蒙也点头:"朋友不嫌多,来吧,让我们记住今天的誓言!"

张晓曼犹豫了一下,最后将手放在了唐末晚的手背上。

周雨蒙嘿了两声,五只手用力往下拱了拱,就缔结了这个美好的盟约。

张晓曼的笑容背后。有淡淡的阴翳。当她们还无忧无虑的憧憬着未来美好的婚姻时,她却已经千疮百孔。

瞧了眼对面空悬的座位,她推开椅子站起来:"我也去下洗手间,很快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周雨蒙丢下手中的纸巾也站起来,摸了摸发胀的肚子,"好像饮料喝多了点,去解决下。"

张晓曼愣了愣,点了点头:"那一起去吧。"

两人同时朝洗手间走去,走到门口时,张晓曼低头对周雨蒙说:"雨蒙,我鞋带散了,你先进去吧。"

周雨蒙肚子挺不舒服的,也没有客气:"那我先进去了。"

张晓曼蹲下身,系好鞋带,又等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差点跟刚刚出门来的傅绍骞撞在一起。

傅绍骞光顾着走路想事情,确实没注意到地上蹲了个人,等那人影起身时,发端差点顶到他的下巴。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张晓曼也后退了两步,看清是傅绍骞后,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不好意思啊,傅总,没注意到你,你,没事吧。"

"没事。"傅绍骞此时神色冷漠,与刚才在饭桌上言笑晏晏的模样判若两人,幽深黑眸中还透着刚劲凌厉。

看了叫人心跳加快,不知是心慌,还是因为参杂了其他的情绪。

张晓曼情不自禁朝他走近了一步,但傅绍骞却连退了三句,并且出言提醒她:"张小姐似乎很了解我的身份,那就应该知道我有病,所以还请自重。"

刚才,张晓曼的腿在桌底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擦到他的,他没有点破,可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我请你们吃饭,是看在末晚的面子上,再去他意。张小姐请便,我先过去了。"

周雨蒙出来时看到张晓曼已经在等自己,抱歉的笑了笑:"吃多了点,那咱们回去吧。"

"好。"张晓曼笑了笑,但没人看出她笑容下的无奈与勉强。

见周雨蒙回来了,魏晓晨便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晚上还有课呢,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对,谢谢傅先生的招待了,那我们先走了。"阮玉苗也客气有礼道。

"我叫人送你们吧。"傅绍骞始终保持着一脸温和笑意,"走吧。"

周雨蒙摆手:"不用了,你要送就送末晚吧,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没关系,我助理在等下等你们,安全送回去才能放心。"

傅绍骞去结账。唐末晚和她们在门口等,周雨蒙再次赞叹:"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末晚,你要珍惜啊。"

外人看到的永远只有美好的表面,那些腐烂的内里,向来只有自己可以拾掇。

唐末晚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如果可以,她自然会好好珍惜。

傅绍骞是过了蛮久才回来的,大约是等了会儿,然后带着他们下楼去,陈墨已经等在楼下,体贴周到的帮各位美女拉开车门,嘴角还不忘数落了傅绍骞几句:"哎,傅总真是偏心眼,早知道这么多美女在场,怎么也该把我叫上啊。"

车子只能坐四人,唐末晚被周雨蒙推了出来:"哎呀,末晚,你男朋友在呢,跟我们挤什么挤啊,傅先生,你送啊,我们先走了。"

傅绍骞点点头,帮他们带上车门:"陈墨,送他们回学校。"

随后拉着唐末晚的手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唐末晚脸色红润异常,上了车上听到他说:"系好安全带。"

她乖乖照做,仍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跟她们挤一挤也可以回去的,你不必特意送我的。"

"我没打算送你。"傅绍骞这边已经启动车子,开上了道路后才道,"因为我压根没打算送你去陆云深的课。"

唐末晚啊了一下,傅绍骞神情镇定自若:"既然我知道了你跟陆云深的关系。你觉得我还会把你往他跟前凑吗?"

"……这个……我跟你说了,我跟学长没关系。"她望着他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隐没在黑暗中线条分明的脸廓,羞红了脸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深邃的目光投注过来,没有说话,盯着她的手,算是默认了她的讨好。

不过此时他的手机响了,唐末晚赶紧收回手。傅绍骞看了眼号码后便戴上耳麦。傅站虽然苍老但难掩宏亮的声音传来:"绍骞,好长时间没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盘棋啊。"

傅绍骞说着抱歉的话:"不好意思,爷爷,这段时间比较忙,明天我还要出差。"

"明天还要出差?那现在方便的话就回来一趟吧。"

唐末晚惊讶不已,傅绍骞怎么之前没跟自己说呢。

傅绍骞瞥了眼坐在身侧的唐末晚,对傅站抱歉了一句:"爷爷。我正忙,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谈行吗?"

傅站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做了让步:"其实你不回来也没事,爷爷想说的话你心里也有数,好自为之。"

"我知道,谢谢爷爷。没事的话早点休息。过两天我回去看你。"

傅绍骞结束通话后就对上了唐末晚那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那张小脸鼓鼓的,似乎是无声的控诉。

他呵了一声:"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明天要出差?"

"对,"傅绍骞没有隐瞒,"最近事情比较多,确切的说是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上飞机。"

心口跟堵了块大石那样憋屈,唐末晚难过的不能自己:"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现在说,难道晚了?"

她扭头看窗外,却发现车子已经开上机场高速,原来傅绍骞,真的是打算直接去机场的,心逐渐又往下沉了几分,他这样的先斩后奏,可知道她心里会难过。

失落的情绪浮现在脸上,同时又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小家子气,他这是在干正事,自己不能耽误他。

傅绍骞观察了她的表情好一会儿。从前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唐末晚一怔,眼前一亮,尽管兴致不高,但还是激动的打开来,正是被扯断的那条项链,此刻他拿在手里仔细检查,完整的瞧不出一丁点异样来,她惊叹:"这师傅手艺真好,修的就像新的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嗯,老师傅修的,还可以吧。"

她点头:"太不错了。"只是想起那一次被人一把生生扯下来的时候,脖子还是微微的疼,项链看着看着,她就想笑了,"其实我现在觉得你要是送我一条又粗又大的才好,你瞧谢小姐那项链,人家都用解的,只有我这个,是用扯得。"

"我送你,你会喜欢吗?"

"喜欢啊。"唐末晚直接笑着回答,"哪个女人不爱钻石,你没听说过广告词吗,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不过,不管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的。"

听到她的回答,傅绍骞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然而想到即将到来的分离,唐末晚又格外伤感。

傅绍骞的车子已经开入了机场酒店,唐末晚已经难掩轻愁,见他推门下车,心底更是生出几分不舍来。

他深邃如幽潭的眼眸在影影绰绰的路灯下甚是迷人。尤其是不说话就光这样关注的凝望着你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沉溺与窒息。

"怎么了,下车,还有几小时,我们在酒店里休息一下。"

唐末晚虽然很不情愿,但最终能相处一秒是一秒的决心还是战胜了一切,她说服自己跟着他进入酒店。

傅绍骞在楼下开了房,拿了房卡,到楼上的vip休息室。

唐末晚自进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见他脱了西装挂在一边的衣架上,又解开领带,叩开衬衣的扣子,皮带也松了下来,那架势……

"你不是说晚上要登机吗?现在是要干嘛?"她忍不住问出口。

"洗澡啊。顺便睡个觉。"傅绍骞盯着她的眼神别有深意,看的唐末晚心头一颤。莫名心慌。

"哦。"她转过身去,状似打量着这个房间。

傅绍骞走到她身后:"把项链拿出来。"他的话擦着她的耳根子,她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乖乖把项链拿了出来。

衣服拉链拉下,露出她雪白的细长脖颈,上面那一圈细细的血痕颜色已经浅淡,但曾经受过的伤害无法掩去,傅绍骞每看一次。眼神便阴鸷几分。

唐末晚见他久久未动,就要回头,他便顺势拉下她的外套,当她只穿着低领的黑色贴身线衣,顺便固定住她的肩头:"别动!"

冰冷的项链重新带回她的脖子上,她有一瞬间的瑟缩,就像他开始靠近她时,她习惯性的躲避,可是没多久,体温句温暖了项链,很快就与她融为一体,就像他们。

傅绍骞的手环上她的腰,她心头一颤,却忍不住轻轻叹息:"你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跟我道别吗?"

"道别?"他已经欺进她的耳垂,然后用湿热的唇包裹住它们,并且低声耳语,"我买了两张票,我,和你的票。"

唐末晚反应过来,转身张嘴就要询问,结果傅绍骞低头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上下牙关,拖出她的香舌痴缠。

火热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唐末晚的呼吸很快变得艰难。双手攥紧成拳,浑身虚软无力,就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唐末晚觉得自己被一团团云朵包围,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尤其是听到他是要带着自己去出差后,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选择了半推半就的选择性漠视。

黑色的毛衣下是一条紧身牛仔裤。一阵天旋地转后,她人已经倒在一边的宽大的沙发上,他滚烫的掌心落在她的大腿上,即使隔着厚厚的布料,也难掩赤热的高温。

她发现他最快解皮带的动作熟练迅速很多,白色的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拉出来,还有细微的拉链声,他甚至来不及她的裤子,就准备挺身而入。

这样的急切,有些不像他平时的做事风格。

可就在她准备迎接他的到来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响了。

她手一伸,就把手机捞了过来,唐镇远从没亲自给她打过电话,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傅绍骞不许她那手机,结果她阴差阳错在屏幕上一滑,却把电话给接通了,她瞪了他一眼,无奈只能躺在沙发上脖子倒挂的喂了一声。

"末晚,你在哪里,赶紧来中医院一趟吧,你妈从楼上摔下来,已经进了急救室了!"

"什么?"唐末晚的激情一瞬间褪去,原本无谓的脸也顿时被紧张焦虑和不安所取代,"怎么会这样!"

"具体的等你来了再说吧,医生说情况挺严重的。"

"好,我现在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