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神奇的命运啊!
作者:野蜂飞飞      更新:2019-07-25 13:34      字数:2608

这个女人我很熟悉,她家离我家很近,相距不足300米,和我是同校同学,比我高一级,长得白白净净,清秀俊美,人见人夸的好女孩。我父亲糟老头子一个,他们根本没有交集点……

我郁闷啊!心里直抓狂,然而世事这是这样的荒唐。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风马牛不相及,品味不同,志向不同,甚至连人生态度都不同,这也能产生爱情,还有了爱的结晶……

刘香并不知道这一切,甚至不清楚她还有一个可以与她可以姊妹相称的婆婆。

我听姨叔讲这些,真是如同在听故事。

我父亲自幼聪明,我祖母过份溺爱他,使他养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性格,听爷爷讲:“我家在清朝时很有钱,我爷爷是遗腹子,祖母年轻守寡,渐渐家业衰败了,但金银玉器还是不少的,我父亲染上赌博的恶习,金簪,汉玉,银元宝都偷去赌博,谁也管不了他。再后来,他迷恋上唱戏,我村是大村,有唱戏班,故此,与同村的戏友产生了感情,我的呱呱坠地就是他们的产品,本该幸福的一家人,确在我七个月大的时候,他们结束了爱情游戏,把灾难无情地抛向了我”。

我姥姥家离我家不远,也就300米,并且在一条马路上,虽与他们存在血缘关系,但我竟对他们相当陌生,我奶奶,姑姑经常让我提高警惕,远离他们,并对我说:“他们曾经要掐死你,想让我们刘家断根,他们要给你买东西吃,千万别吃,里面有毒药。”我便自幼埋下对他们仇恨的种子,对我也是极不公平的,让我也仇恨这个世界,不再相信爱,不再相信亲人。

在我眼里,我父亲是混世魔王,如他文化再高一些,也许是个人物,但有限的知识限制了他的发展空间,他只读三年书,但吃丶喝丶嫖丶赌丶抽丶他五毒俱全,对我则完全没有耐心,我跟爷爷奶奶长大,一年难得见他几次面,有一次他哪根筋不对,要考考我学习咋样,要我默写生字,其中:左丶右我颠倒了,混淆了,他一个巴掌打得我鼻口窜血,并当即撕了我的课本,我那时上一年级。奶奶又从邻居家为我借的课本,我又继续上的学……

姨婶忙活着炒了4个菜,我们也就不客气地吃着饭。

姨叔边吃饭,边向我讲一些其他情况:你三叔在家里盖了楼房,可阔气了。

我说:“再漂亮有啥用?没有人住,聚不起人气!”

姨叔说:“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个村的人比较杂,自古就是老集,根本没有纯朴的民俗民风了,谁都在看谁的笑话,真心是:笑你贫,恨你富。”……

姨婶也插嘴说:“就是,人活着就是给别人看的,你也要争口气,跟你三叔学。”

我姨叔似乎还有一些话想说,有几次想问又欲言又止。

我对他说:“姨叔,没事,刘香是我媳妇,都没外人,有啥话你直说。”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都想窥视别人他不曾知晓的秘密。

姨叔终于开口问道:“你到底因为什么坐这么多年牢?你奶奶,爷爷一提起你就哭,还不孬,回来就好。”

我问他:“村里都知道我坐牢吗”?

姨叔点点头,并说道:“对你有好多种说法,有的说你是盗窃,有的说你是强奸,有的说你抢劫。有个算命的瞎子在算命,竟有好事者报了你的生辰八字让给你算命,结果那瞎子说你命犯白虎该有此灾,绘声绘色地说你睡了个当官的千金,后来不要人家了,那家也不是吃素的,故此告你强奸,瞎子说你是被冤枉的。”

我真得感谢算命瞎子,如此精彩地替我洗白,同时也围绕我是因女人生的牢,附和“强奸”的定论。也同时让我厌恶好事的村民,你没事不算算你啥时死?还能活几天!你非算我犯啥罪干啥?

弄到我的生辰八字并不难,我姥姥就是本村,我有两个姨,都嫁本村,谁都知道我哪年哪月生人,我母亲再嫁也不远,听别人说离此有五里路,时常也来赶集,不知她听到我坐牢的消息是什么感受。他命运并不好,自再嫁那边之后,就一直生女孩,一连生了七个女孩,被那边也不当人看,生活在暴力范围之中。有人说:她就那命。她再嫁的男人比我父亲的恶习是有过之而不及,还是个逃犯。并说那人曾吃官司,在服刑期间,使用计谋脱逃的,他上厕所的时候,用铁锹顶着帽子,帽子边上夹着香烟,外面的警察看到帽子,并冒着烟,以为他还在里边在抽烟,最后发现他金蝉脱壳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她生了一堆女孩应是事实,村民都跟我说起过。

我见姨叔非想让我亲口告诉他,并满足他一直心中的玄念,我对他说:我是抢劫犯,是主犯,是少年犯!判13年重刑,在新疆劳动改造,最近才释放的。

姨叔惊了一下,继而:噢!噢地点了下头,说:不丢人!不丢人!证明咱血性,有骨气!比偷好听,比“那个”罪名好!

我如此被姨叔夸奖,这比损我还难受。

我们正说话,吃饭间,一个年老的老人走了进来,我一见,是我爷爷,连忙站起。老人的相貌即使再变化,轮廓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异。

我姨叔他们也忙站起,问道:“姨父,你咋来了?你不是在盐城吗?”

我爷爷先看过我这边,激动地说:“小奇,你可算回来了!然后他吗咽了……”似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思念用言语无法表达。

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本该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他确无休无止地为生活而操劳。

我此时又泪眼朦胧了,今天我不知哭了几回,为什么命运如此对我。

爷爷随后结结巴巴说出他此行的目的:“我昨天在盐城得到有人捎信,说俺大儿在北京上访,造成恶劣的影响,北京又开什么大,临沂这边去人把他接回,关拘留所了,他在里边托人叫捎衣服,生活费”。

又是一个炸雷,怪不得别人都不知道父亲的下落,他此时在拘留所啊!

我爷爷随后又说:“他一出事,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别人要我不要管,我能不管吗?这老天开眼,小奇回来了!”

见爷爷回来,他拿着三叔家的钥匙,今晚总有个安身的地方了,我们又寒喧几句,便告辞了姨叔家,我跟随爷爷踉踉跄跄的脚步,又从南村返回北村。

陪我童年长大的小茅草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白色洋气的二层小楼耸立着,多少还是给了我一丝安慰的,最其码让刘香看看不是那么太糟。

爷爷性格自幼懦弱,受了奶奶一生的气,他有太多的苦和委屈,真的不知如何向我说起。

爷爷打开大门,我看到院中的杂草,不管再好的建筑,没有人气的凝聚,那就是垃圾场,钱能买来高楼大厦,它买不来温暖,和睦,幸福的家的浪漫氛围!

爷爷对我说:“我带你去本家那里坐坐,他能更详细地对你说说这些年的情况”。

然而,这一去,又使我本就凉透的心,又蒙上一层寒霜,到底为什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囚子浪子君子》,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