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章 地界之争2
作者:客悠然      更新:2019-08-31 00:09      字数:2591

马常兴把二叔这么多年轧关界的行为,向婶子吴月英诉说了一遍。

他不明白为什么婶子不帮着自己指责二叔梓亭,反而责怪自己的父亲做事欠思量。

这件事儿不是很明显是二叔做的不对吗?

可是他不知道,自从当年鸾凤挑拨离间了,庚辰和梓辰两家的关系以后。做为当事人的吴月英经过梓辰的讲解分析,也明白了鸾凤的用意。

也曾后悔自己遇事不明,可是此时庚辰已经不再与她互帮互助的种地。

失去了庚辰的帮助,才真正体会到自己当初的适意轻松。

随让梓辰屡次试探大哥庚辰,希望他能够重新回头帮助自己。

两人却都不想想,庚辰除了种地还要养家。那里有那么多的精力,不管大小事儿的,都去帮助他们!

梓辰也妄想着得些好处来劝说庚辰,奈何庚辰为了自家生计着想,岂会如他所愿!

两人当然是不欢而散!

加上梓辰原本对大哥的成见,最后两口子一致认为是大哥庚辰太过于固执!

你家里的条件如何?我们家里的条件又如何?

我们两个人如此放下身段去给你言和,你又凭什么如此托大?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

乃至后来梓辰买了拖拉机,吴月英也是以娘家兄弟要用顾不过来为由,搪塞庚辰。

只是偶尔为了堵乡亲们的悠悠之口,才让丈夫帮助庚辰一下而已。

后来梓辰家里的日子越来越红火,吴月英更是越来越眼高于顶,对大伯哥更是不屑一顾!只把自己对庚辰的不满,记在了心间。

此时吴月英听了常兴的诉说,内心中习惯了对庚辰挑理,吴月英那里还会在乎大伯哥委屈不委屈!

只怪庚辰不该对马常兴编排他二叔的不是。

为了防止马常兴将来和他父亲一样,不懂得维护拥戴自家人而一心向外,所以吴月英尽其所能地向马常兴,传输着大伯哥庚辰与人交往的不足之处。

对于看待一切事物,都是以功利心为重的这种思想观念,马常兴现在又岂能理解!

见吴月英如此论事,他只能更加肯定的认为是自己的父母过去做下了错事儿,导致了现在所有人对自己一屋子人的一致鄙视。才会让此时的吴月英,直接忽视了二叔梓亭所犯下的过错,而只揪住父亲庚辰的一些小过错不放。

马常兴虽然不受父亲庚辰待见,常常被父亲呵骂。可是此时听到吴月英对父亲喋喋不休的编排,也是听着不大入耳!况且有些事情,马常兴也不认为是父亲做错了。

最后听的反感了,马常兴手下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就把婶子吴月英甩在了身后。

回到家里又问过父母,悠然不语,庚辰叹道:“唉!过去的是非曲直还提它做啥!总之一句话,我和你娘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儿!你两个叔叔婶子如此对待我们,着实让人伤心。唉!咱家过的日子一直不如人家,就处处都要看人家的脸色。我这一辈子过的就这样了,已经没有什么起色了!如果你们想要翻身,那就看以后你们三个自己的能力了!”

“既然如此,为了两家地关界,我就要去找我二叔理论一番了?”

“唉!就你二叔的无赖行径,你去了又能如何?他们又是你的长辈,你又能说出什么来呢?”

“如果理论说不通,就算是打上一架也不能让他们如此的欺负人呀!”

庚辰听了常兴的话脸一黑,沉声说道:“你个小崽子,就算是你叔叔再无赖,我也不允许你对他不敬!你还想以小犯上吗?从小我是怎么管教你的?如果你敢对长辈大不敬,别怪我让你个小崽子去给人家磕头赔情!”

“爹!您怎么能如此行事?您就甘心被他们欺负吗?”

“你二叔再有错,那是他个人的事儿,我就是不允许你犯错。凡事都要站在理上,如果你被你叔叔婶子挑了理去,我也不会回护于你。不明事理的老人才会为孩子护短,要是你违了礼做事,还想让我为你出头被乡亲们唾骂吗?”

“爹!……”

庚辰把眼一瞪:“别说了!我先告诉你,我不许你犯错!”

古板的庚辰为了他自己认为的“礼”,三个儿子与父母之间,连成长的磨合都没有发生过!

更意识不到自己给小儿子,从小就上了多么大的枷锁。

马常兴失望地望着父亲,再一次被父亲的“强势”所伤。

这就是继三元之后,庚辰按照自己的方式,造就的不懂抱团、没有凝聚力的一个家庭!

没有得到父母家人的支持,马常兴下午来到地里。看到地关界处的深沟,心中感到一阵刺痛!

马常兴知道这次自己不反抗不行,不能让别人欺负自己成为常势。如果真的形成那样的局面,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着周围的乡亲,马常兴咬着牙向乡亲们喊道:“大家都到我家地里来看一看,看看我二叔和我二婶的人品!大家都到我家地里瞧一瞧,瞧瞧我二叔和我二婶的处事方式!大家都快过来呀!……”

乡亲们听了马常兴喊的话,就知道马常兴对他的叔叔和婶子有了意见,觉得又要有热闹看了。最喜此道的村民,纷纷向着马常兴这边疾步走来。

马常兴把自家地关界处,从地北头通到地南头儿的那道深沟,指给乡亲们看。

并向乡亲们问道:“你们大家伙儿谁见过这样的地邻?大家都知道我家浇地,每回都是咱队上的最后一家。每一次给玉米苗浇头水。都是麦收以后。每一年我二叔往麦场拉麦子,都是用车轧着关界走,把关界轧成深沟。让我家不重修关界,就无法浇地。每一年我爹用拉车把麦子拉到麦场以后,大家说说我爹累不累?可是为了浇压苗水,再累也得重修关界,我二叔不顾念我爹的身子骨,不顾念兄弟情,屡教不改的把我爹告诫的话当成耳旁风。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大家见过吗?你们谁家的地邻是这样行事的?”

说话之间,吴月英也随着大家赶了过来。

大家伙儿看到吴月英也在场,都没有言语,只是沿着地里的那道深沟来回打量着,夸张地摇头哀叹着!

梓亭夫妇日子过的悠闲,很少来地里除草。两口子都认为玉米将来长那么高,下边就是有些矮草能有啥事儿?这么热的天儿,那不是没事干,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吴月英不停地呵斥着侄子马常兴,不让他再说。

马常兴把要说的话说完后,也闭住了嘴。看热闹的乡亲见没有什么可看的了,又纷纷地散去。

吴月英责骂着侄子马常兴不通事理:“这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的,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敢责骂你的叔叔婶子厚颜无耻,你这是要翻天吗?我还在场呢你就敢如此行事儿,你还把长辈放在眼里了吗?”

“婶子您觉得我二叔二婶做的对吗?他们不该挨骂吗?”

“就算是该骂也轮不到你骂,你知道吗?你以为你是谁呀?做错了事还敢顶嘴!我……我……我不打你,我去告诉你二叔二婶去,我去告诉你爹你娘去。”

吴月英看到马常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气哼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