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破旧的五层小楼耸立在十字路口左边方向，往上看二楼和四楼没有一块儿玻璃，三楼和五楼玻璃窗框架里按着碧绿的玻璃。

四楼中间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里传来清柔的女声。

“程锦，我出门一趟争取下午二点前回来，昨晚约好了早上要跟州州一起去逛街的，你在家不要乱跑，还有记住，不要招惹那个厉鬼。”

程锦漂浮在床上好不自在的躺着。

她叫九灵，今年十七岁，身高165厘米，长相清秀，原本的黑色长发及腰被她剪成一头利落短发。

喜欢发呆，喜好恐怖电影和重口味电影，她时常一副面瘫脸，她还是个爱哭鬼加胆小鬼。

半年前，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那是个阴气沉沉的下午，天空之中洁白云朵是灰色。

“小姑娘，你确定今晚就住这儿吗？”中年妇女脸色怪异的看着她。

“是的，您再算少点，每个月三百块怎么样？如果不行我再看看其他地方。”她眼神直勾勾盯着四楼方向，转眼回过神来语气淡淡回应道。

“这……那行吧！看你年纪小阿姨给你算便宜点！”中年妇女迟疑了一会儿，不知想起什么她抬眼看看四楼，后赶紧撇开眼，连忙陪着一张笑脸接过她手中的红色人民币。

“你在这里等等阿姨，我进去拿个东西啊！”房东说完匆匆忙忙往小楼道里深处走去。

片刻房东回来手里拿着一挂红炮，点燃，鞭炮声响起，惊飞了落在高压线上的三两只麻雀，同时也惊醒了四楼房内的“人”。

这天，这时辰，本不是放鞭炮的好时辰，除非这楼里不干净……

“扔垃圾丢这里头别扔外面啊！看你年纪大概跟我闺女差不多，这物业费本来该六十块钱！今天阿姨就不收你的了！”房东指了指扔垃圾的方向，抬步走上楼梯往四楼去。

“这个地方不能租吗？从二楼下去更方便。”她看了眼紧闭大门的二楼随口问了句，跟上房东阿姨的脚步。

“那一层阿姨自己家用，不出租……对，不出租！”房东支支吾吾敷衍搪塞着。

“就是这儿了！别看我着楼破旧但是我这儿房租也是最便宜的。”

到这房东还不忘夸赞着这栋楼，死过人的楼得意什么呢？阴气重的连落在院子里树杈上的鸟儿都不敢过多逗留，它们停歇片刻便匆匆飞离。

“楼梯口处这间没住人，往前面走这住着一家人，你的房子在中间那个，右边那个房子住着一个年纪大的婆婆。”房东简单介绍着这一层的租客。

“这是钥匙你进去看看，有事打电话，我还有事儿就先下去了啊！”

“好的。”这么怕？她摇摇头不解。

铁门上落满层层灰尘，门表面也是锈迹斑斑，推开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令闻者心生作呕。

她面色不变语气淡淡说道：“我不打扰你，你也别惹我，我说的你能听明白吗？”看似屋里只有她一人，其实她是在跟那只鬼交流。

阳台门突然被风吹开，发出砰的一声！

“别给脸不要脸，有什么事我跟你好好说，你也好好说，懂了吗？”

收拾着屋里的东西，目光扫向一张刷着红漆的破旧木桌，打开下方的抽屉，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籍，书籍姓名栏上填写着“程锦”二字。

“程锦……”在她轻声昵喃着那只鬼名字的时候，刷着红漆的红木桌上，一页页纸张被冷风吹的哗哗作响。

就这样她和程锦“和平相处”了半年，收起回忆她拿出白色小包里黑色的手机。

“州州，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这儿！九灵你去配副眼镜吧！我离你没多远，你看看你，跟失明了一样！”两人距离不远州州抬高手臂朝她挥着手。

她打趣笑道：“你怎么不说怪你长得没辨识度？还怪我没看见你，好了，今天怎么突然找我来逛街？你不是号称卡里没钱不出门吗？”

“我觉得晚上有人偷看我！”州州看了看周围，接着小声说着：“我观察几晚上，每晚到那个点窗户外面都会站一个影子。”

“会不会是你小题大做了，兴许是其他租客晚上下班晚，有的人大晚上睡不着觉就是喜欢到处溜达。”她仔细分析着。

州州翻了个白眼道：“溜达啥啊！我租房子的地方就是个小院子，旁边住是房东的女儿，楼下就是一对老夫妻，院子里就是房东一家，房东人到中年，总不能人家房东大半夜不睡觉偷窥我一个小女孩儿。”

“我昨晚用报纸把窗户玻璃贴住了，大半夜的窗外站个人影怪吓人的！你说会不会是不干净的东西啊？”说完州州猛地吸了口手里的黑珍珠奶茶。

“我把奶奶送我的小包都戴脖子上了，我偷偷看过这里面装的是干了的鸡血，还有头发啥的，你说这晚上遇到那影子有用吗？”

“哪有这么多鬼，既然你想试试就把护身符戴在身上，州州你奶奶是神婆？”她好奇问道。

“不是，这是别人送给我奶奶的，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听我奶奶说，这个要随身携带，很灵的！”州州接着答道。

“好了，我要上班了，有什么事儿咱们电话联系，你自己慢慢逛着啊！”州州晃了晃手里喝完的奶茶，摆摆手扔到垃圾桶很快小跑出她的视线。

她闲来无事去公园逛了个下午便回去了，此时夜幕降临——

在这个城市里有些地方整个夜晚灯火通明，那里人潮暗涌，暗地里那些不为人知的“影子”也悄悄加入这场疯狂的派对。

“砰！咣！咣！”

又是这道奇怪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趁着皎洁的月光眼神看向身旁躺着的程锦，程锦随后漂浮起身到门口。

刚到门口却是影子一晃躲避进洗手间，看到程锦转眼回来这副怕怕的模样。她不仅觉得好笑：“程锦，你是鬼！又没有肉体，你应该无所畏惧好不好，有什么是能让你感到危险害怕的东西？”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浑身发寒，肉体，她怎么没想到呢！那阵特殊沉闷的敲打声，跟她在饭店吃饭时听到后厨，厨师做饺子肉馅敲打的声音一模一样。

自她住在这里那晚起，夜晚从左邻的房里总会准时传出一阵咣当敲打的声音，深更半夜凌晨一点多不睡觉左邻在做什么？

如果她没有记错，左邻是名中学教师，不是开饭店卖饭的，一个教师深更半夜不睡觉敲肉，一敲便是半个小时，什么肉也该成肉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