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震撼的越无忌好一阵才回过神。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此时他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上回刺杀他的人与商旸相比不值一提。

姜彻看到这个结果十分满意。他承诺会在商旸离开之日将礼物送来，然后就带着越无忌回去了。

越无忌回到住所还是一阵失神。

“你想知道商旸为什么这么强吗？”姜彻平淡的话语唤醒了越无忌。

“我想知道。”越无忌认真地点了点头，就像一个孩子。

“牧族世代供奉远古神兽。这些神兽有着数万年前天地霸主们的血脉，因此或多或少都有着吸收天地能量的能力。如果能驯服神兽更是能获得超凡能力。所以商旸的力量是以神兽为媒介借来的，但这还只是中级的程度。”

“我的《释元功》是将力量转为气血堆积体内的过程。这个过程与吃饭无异。但如果商旸是借那我便是抢了。”姜彻为求清晰明了将二人作了对比。

“那我应该怎么做？”知道二人的修炼方式后越无忌更加迷茫了。

“再说你的剑道。你的剑无法平衡力量与速度，更无法突破快与力的限制，因此只能达到第九层。而后三层以我的理解分别对应着舍不得、放不下、忘不了。每领悟一层威力便可提升十余倍。这是我的体会。你要做的就是增加阅历，你还太年轻了。”

“真的有用吗？”越无忌将信将疑。

“当然了，不过最有效的还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姜彻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不过越无忌看不到。

“你经历过吗？”这下越无忌更不信了开始反问。

“没有。”姜彻脱口而出。

“那你从哪里得到的体悟？”

这个问题难倒了姜彻，他踱了几步说“或许是前世吧！”

“总之，今后你听我的安排一定就能得到一个两全其美的结果。”越无忌肩上又是一沉。姜彻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知是不是姜彻替他挡了半招的原因，这个动作现在让他莫名安心。

……

一处废弃的房屋中传出了持续不断的痛苦呻吟声，让人头皮发麻。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中，一道黑影从门外闪了进去。屋内有三人正抱着头满地打滚，痛苦万分。那黑影原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人。其中一人身着夜行衣，看不出容貌。另一人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他是在昏迷中被黑衣人扛进来的。只见黑衣人一掌打在老者身上，随后点上两盏烛灯。老者开始悠悠转醒了。

“想活命就治好他们。”黑衣人指着地上三人威胁到。

老者对他的威胁并没太大反应。但本着治病救人的天职他搭了一下其中一人的腕脉又看了看他的眼睛。

“双眼淤血过多似乎伤及脑部，经脉紊乱且有断裂之危，恐怕活不了了！”老者缓缓站了起来如实说道。

和之前那人说的一样，看来可以相信他了。黑衣人心道。

“你看这个是什么。”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老者。

“嗯？”老者打开瓶子闻了闻有些难以置信。他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丹反复鉴别。

“这是九须丹，服下一粒足可令断肢再生了。实在是可遇不可求，今日能见到它真是……。”老者十分激动，反复把弄着手中那粒药丹，爱不释手。

“那他们还有救吗？”黑影人一句话惊醒了老者。

“有，当然有。只要一粒就能把他们从死地拉回来了。”回过神的老者将药丹碾碎分成三份。“有水吗？”

黑衣人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个水袋递给老者。“你能让他们静下来吗？”看着不受控制的三人老者实在是无从下手。黑衣人一把夺过了水袋药丹，一拳制服一人，就这样将药喂了下去。

“我可以走了吧？”老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黑衣人用眼神示意他一边等着。

过了半个时辰三人终于静了下来，气息也平复了，但好像睡着了。

“为何他们没有醒来？”

“他们的伤虽然好了但脑部余伤难以清除，服下寒蝉草应该会康复了。”

“好，你可以回去了。”

老者连忙跑路。这时黑衣人夜行衣褪去露出红衣。只见红衣人一个闪身蹿到老者面前，随后一张红伞。不停旋转的红伞模糊了老者的视线，他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第二日老者在家中醒来。他回忆起昨晚的梦，恐怖的梦。梦里他泡在一片血海中，在他的身后无数噬血魍魉正追赶着他。不知逃了多久他被一个漩涡卷了进去，窒息的感觉无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