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崩碎
作者:毛茶      更新:2019-07-28 11:56      字数:6991

听到天空中那只怪物的声音,轩初雪嘴角上扬:“我?你可以称呼我为iris,不过自报家门之后,我倒是很想问问,你是谁?来这里想做什么?”

话音到了最后,轩初雪的双眼中毫不遮掩的暴露出森然寒意。

“嘶”感受到轩初雪的敌意之后,与怪物连体的巨蛇猛地探出蛇头,开叉的舌头在嘴边吞吐,看样子要不是它和天空中那只怪物连在一体,它已经向轩初雪发起攻击了。

巨蛇的大嘴张开,虽然蛇头距轩初雪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但是一股腥风依旧扑面而来。

轩初雪颦起眉头,目光微沉,看样子似乎随时有动手的意思。

“我,谁,不重要。有,熟悉,气息,我,看,他。”面对轩初雪和巨蛇的针锋相对,天空中那只怪物却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那就很抱歉了,我是不会让别人接近他的,不管你因何而来,不想无意义开战的话,就离开吧。”虽然怪物的话断断续续,不过轩初雪依旧能勉强听懂他的意思。

看来是被傻木头血统觉醒的气息吸引过来的。

轩初雪微眯着双眼,心里开始盘算起来,天空中那只怪物让她感觉到了丝丝危险,并且那诡异的亲切感让她的思绪有些紊乱,她实在搞不明白,除了轩木,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她产生血脉共鸣。

而接下来,怪物的动作让轩初雪有些诧异,只见他十分僵硬地摇了摇头,随后含糊不清的说道:“不,你也,熟悉,我不,开战,但,只想,见他。”

“这件事没得商量,我是不会让步的,要么,你离开,大家相安无事,要么,就开战吧!”轩初雪死死地盯着怪物,她的目光十分坚定,并且,随着她说完这句话,她悄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嘶”看到轩初雪一再挑衅,那只巨蛇似乎早就已经忍不住了,只要怪物解开它的束缚,它便会一跃而上,将眼前这个狂傲的女人给死得粉碎。

而那只怪物在听到轩初雪的话之后,则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只见他的头微微低下,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瞳仁中吞吐,看样子他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怪物陷入沉思的这段时间,整个空间都安静极了,除了那条巨蛇吞吐舌头发出的“滋滋”声之外,这片空间仿佛陷入了死亡的寂静。

那些被压迫在地上的怪物们更不要说了,它们根本无法动弹,这群怪物依旧“跪拜”在地上,它们将自己的脸紧贴在地上,双掌也紧贴着地面,嘴里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就好像虔诚的朝圣者。

“那好,吧。照顾,好,他。”说着,天空中那只怪物竟然轻轻扇动翅膀,看样子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蛇头狠狠地瞪着一眼轩初雪,虽然心有不甘,可是既然自家主人都下命令了,它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于是只得准备跟着自家主人离开。

看着这只怪物似乎欲要离去,轩初雪微微松了口气,不过她却依旧没有放下自己戒备的姿态,毕竟这个时候她也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真打算离开,万一是想乘她不注意杀个回马枪的话,这也是不得不防的。

不过,随着怪物翅膀扇动的弧度,他越来越向着高空移动,看样子是不像要杀个回马枪的样子。

“啊!”

就在此刻,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打破了整个空间里寂静的平衡。

怪物猛地回过头来,诡异的瞳孔蓦然瞪大,伴随着他瞳孔的变化,他眼中金色的光芒更甚。

“嘭。”那些本就匍匐在地上的怪物,面对这突然加大的威压,更是支撑不住了,有些直接被这庞大的压迫力给压迫得四肢扭曲。

按理来说,它们承受了如此大的痛苦,必然会大声惨叫才对,可是它们的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住了一般,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轩初雪的错觉,天空中那只怪物双眼中的金色光芒虽然更加刺眼,但是那刺眼的光芒背后,竟含有隐隐的担忧。

不过,此刻轩初雪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

“妖灵,七宗罪——饕餮。”

一瞬间,轩初雪四周的空气中所蕴含的能量便被抽空,随着这片区域的空气中的能量突然流逝,更远处的能量猛地涌入这片缺失能量的空间。

“嘭。”那些在地上的怪物便被这股突然涌来的压力给活活挤死,它们的鲜血溅的满屋顶都是。

而此刻,轩初雪显然是没有多余的功夫再去注意它们的死活,突然吸收掉庞大的能量之后,轩初雪的气息猛涨。

当然,突然猛涨了数倍的气息之后,轩初雪并不能得心应手的控制这股能量,所以难免有几缕气息从轩初雪的体内溜了出来,而仅仅只是这些侧漏的气息便已经将这片由钢筋混泥土筑成的楼顶给震出了龟裂。

“唰。”

轩初雪和空中那只怪物的身影同时消失在视野之内。

下一刻,当两人的身影再出现的时候,两道人影已经交错到了一起,轩初雪也就不用说了,可是那只怪物在拖着两只上百米宽大的翅膀的情况下,竟然还能以这样惊人的速度移动,简直是不可思议。

“轰隆隆。”随着两人的碰撞,身影交错之间,还迸发出了彩色的光晕,这彩色的光晕就像湖水中的涟漪,缓缓在天空中蔓延开来,随着这光晕的蔓延,天空中那厚积的云层也是逐渐被驱散。

血雨终于算是停了下来,可是那炽烈的光芒再一次笼罩了这片空间。

而在这炽烈的光芒下,两道身影已经碰撞了数十次。

点点血丝从天空中洒向人间,它们随风摆动的样子就像是在水里游晃的蛇。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傻木头。”

……

“啊!”

轩木突然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呼,吓了兮凛两人一跳,本来两人以为轩木是要正式进行蜕变了,正要做出准备去制止轩木过激地挣扎,却没想到,轩木只是痛呼一声后,就全无反应了。

这让已经做好准备的两人不知所措。

“兔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祝云珏收回已经准备将轩木控制住的双手,满是疑惑的说到。

而此刻兮凛也是满脑子问号,她也不知道轩木这是闹哪样?

“不知道,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反正我们还是随时做好准备吧,说不定这只是‘涅槃’的前兆。”兮凛皱着眉头,她也拿捏不准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祝云珏扫了一眼兮凛,随后又转目看向轩木,她发现她对这个少年是越来越感兴趣了,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孩的身上有很多秘密。

而此刻,轩木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

轩木睁开双眼,微风轻拂过他的面庞,那温暖的触感就好像某个人的手。

“簌簌簌。”银杏树的树叶轻轻作响。

又是这个梦!

轩木模糊的思绪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虽然轩木自己也记得不甚清楚,但是眼前的场景太过于熟悉了,熟悉到那本该被遗忘的记忆又开始蠢蠢欲动。

对了,那个人呢?她应该就在这里才对啊!

轩木蓦然想起了一抹倩影,当下便开始四处张望,不过令他微微有些失望的是,这个地方并没有他想寻觅的那抹倩影。

“喵~”

就在轩木颇为失望的时候,一声猫叫突然吸引了他的思绪。

这个地方还有猫吗?

轩木转身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个男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看到男子的刹那,轩木蓦然想起,自己和这个男子在哪里见过,只是与上次相见不同的是,男子的身上没有了上次那样的磅礴气势,此刻他的目光中夹杂着怪异的沧桑,就好像是在说“上次一别,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徘徊了无尽岁月”。

在男子的怀中,一只黑色的小猫正用头轻轻在男子的胸膛左蹭右蹭,这只小猫似乎很亲近男子,而在感受到轩木的目光后,小猫微微偏着头扫了轩木一眼。

“喵~”这只黑色的小猫对着轩木轻轻叫了一声,看样子似乎是在对轩木示好。

现在的猫都这么有灵性的么?

轩木微皱眉头,重新将目光对准了男子,随后缓缓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子嘴角轻轻上挑,然后平视轩木:“哦,对了,我都忘记了,你现在是把那段记忆忘记了。”

“什么记忆!”轩木突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如果是其他时候别人和轩木说你失忆了,轩木肯定会嗤之以鼻,可是轩木这段时间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有一段记忆似乎遗失了或者说被自己的大脑隐藏了起来。

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进的医院,他为什么会受伤,对这段记忆,轩木迫切地想回忆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不是说的和他想的是同一段记忆,但这个男子的话,却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了。

男子轻轻一笑,极为平淡的说:“放心,你该回想起来的记忆,马上就可以回忆起来了,不过有些东西,你现在还是不要记起来为好。”

说着,男子用手摸了摸怀中那只小黑猫的头,并十分轻柔的说:“去吧。”

“喵~”黑猫蹭了蹭男子的手,虽然看上去十分不舍,不过还是毅然从男子的怀中脱身而出,只见它以男子的手臂为支点,明明只是轻轻一跃,但是速度却是出奇的快,只是眨眼的时间,那只黑猫便来到了轩木的面前。

几乎本能的,轩木想朝一边躲去,然而他的速度终究还是比不过黑猫,不待他移开自己的身体,黑猫便一头撞向了他的脑袋。

而在那一霎那,轩木惊讶的发现,这只黑色的小猫竟然生着四只眼睛,嘴巴也是有两张,这诡异的一幕令轩木心头一颤,不过他却避无可避,只能和“黑猫”迎头相撞。

轩木闭上双眼,然后他却并没有感受到与其他物体碰撞所产生的疼痛,那只黑猫竟就那么径直地穿过了轩木的血肉之躯,看样子似乎是融入到了轩木的身体里。

“你究竟想怎样?”轩木睁开双眼本想是这么对男子说的,然后在话音到了嘴边的那一瞬间,轩木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而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被压制的东西破开了。

“你的选择呢?是生还是死?”

“差不多是时候做出选择了!你的答案呢?”

“小木,快逃啊!我摆脱不了他的。”

“小哥哥,你好香啊!”

“小哥哥,你弄疼人家了呢!可是,小哥哥,人家不会怪你的,因为你真的好香啊!嘻嘻。”

“……”

“小哥哥,你太用力了,人家的鼻子好疼。”

“神,把他们还给我。”

“……”

突然涌出的记忆打乱了轩木所有的思绪,轩木双手抱头,他的手指使劲在自己的头发里磨砂着,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惊恐、有些害怕、有些不舍、而更多的则是不敢置信。

“我已经死了?”最终,轩木的目光呆滞,他脑海中这些凌乱的记忆最后被定格在少年被一爪穿胸的画面上。

我已经死了,那我这些天经历的难道都是我的幻想?

我真的已经死了么!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感到无法接受,轩木的双眼渐渐被泪水占满,也确实,又有哪个人能够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呢?

兮凛来看我,阿扁来看我,老姐在照顾我,这些难道都是我的幻想么!

“啊!”轩木怒吼一声,他用手疯狂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男子看到这一幕,对于他来说,轩木所承受的痛苦什么也算不上,他轻轻一笑:“我已经不再期望了,所以也不会失望,呵,不期望了,那我现在又在干什么呢?哈哈哈,我真是个傻子。”

言罢,男子的身形渐渐淡化,最后从这片空间中消失的无隐无踪。

“喀嚓。”似乎是由于轩木的情绪极不稳定,这片空间也渐渐不稳固起来,空间的四周竟然出现了些许裂痕。

而随着轩木的疯狂怒吼,这些裂缝越来越大。

“嘭”最终,这片空间终于是不堪重负,在轩木的思绪混乱中被挤碎成一片又一片,如同玻璃碎片一样的东西。

而轩木自己也在失去了这片空间的支持下,随着这些碎片一同坠落到黑暗的深渊中。

“啊!”轩木还在不甘的怒吼着。

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这么多天所经历的只是他的幻想,他不愿接受那些东西是假的,老姐的关心,兮凛的关心,还有阿扁那个小子,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他的幻想?

我心甘情愿永堕黑暗,只因为我从未见过光明。

“傻木头,活下去啊!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好好的活下去。”

一双粉臂从轩木的身后环绕到轩木的胸前,那温暖的怀抱,那种真实感,就那么一瞬间便驱散了轩木所有的痛苦和不甘。

轩木瞪大了双眼,这个声音还有这个怀抱,轩木伸手想去抓住环在自己胸前的那双粉臂,可是他手伸到一半,却又胆怯的收了回来。

他害怕,他怕这又是一段幻想,他怕这又是一段不真实的存在。

他都已经死了啊!又有什么资格享受天使的怀抱呢?

然而那温润的鼻息拍打在他的脖子上,那种真实,却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傻木头,相信我,你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现在的这个才是你的梦境,老姐,还有你的朋友们都还等着你呢!所以,千万别沉沦在这里。”

“那你呢?你是梦吗?”轩木颤抖地开口道,其实他是不敢问的,他怕这个温暖怀抱的主人对他说,她是一个不可触及的梦,但也许就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心中的怯懦将仅有的一点勇气给逼上了绝境。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这个答非所问的答案自然是不能让轩木安心的。

轩木下定决心去抓住那双粉臂,然而就在他的手掌触及到那温润的手臂时,那温暖的怀抱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

……

“唰”就在兮凛和祝云珏仔细关注着轩木的变化时,轩木猛地睁开了双眼,轩木左眼中的银辉一闪而逝,饶是以兮凛和祝云珏的目力,也没看清这道银辉。

见轩木睁开双眼,兮凛一开始还以为是轩木清醒过来了,然而随即她便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轩木的双眼起了更加诡异的变化,只见他的眼瞳竟然分裂开来,一只眼睛中竟然诞生出两只瞳孔,而这两只瞳孔由于是分裂产生的关系,两只瞳孔的大小都只有最开始轩木本身眼瞳的一半。

“什么情况!”祝云珏率先开口了。

这什么诡异的蜕变!祝云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况,一只眼睛中出现两个瞳仁,让人看的背脊有些隐隐发寒。

“重瞳!”还是兮凛见多识广一点,在片刻的惊讶之后,很快便想起了轩木此刻这双眼瞳的名字。

“兔姐,什么是重瞳啊?”祝云珏听兮凛似乎知道轩木这双眼瞳是个什么东西,于是立马开启了自己的好奇宝宝模式。

兮凛微微颔首说道:“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只是,听说这种一眼生出双瞳的诡异眼睛被称为重瞳,传说这种重瞳能够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看到什么,看到鬼么?”祝云珏继续追问,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在民间传说中,是这样的,不过这种眼睛在妖族的文献上也有记载,可惜书上却没有明确的记载其作用,所以具体能看到什么,我也不知道。”兮凛摇了摇头。

“哦?”祝云珏好奇的看着轩木诡异的双眼,都说女人的好奇心非常重,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喵~”就在此时,轩木的口中竟传出诡异的猫叫。

祝云珏和兮凛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猫类妖族。”

祝云珏对轩木的兴趣达到了一个顶点。

猫类妖族,在妖族里边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分支了,然而普遍的猫类妖族都偏弱,当然,也有少数的几种是特别强大,而轩木血统觉醒的气息连她都感到心悸,这足以证明轩木的血统非常高。

那这个男孩体内所包含的妖族血统到底是什么呢?

然而就在那声猫叫之后,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轩木的指甲变得锐利,看起来就像是野兽的爪子,而且还有一种怪异的黑色符文出现在他的皮肤上,这怪异的符文看起来就像是纹身一般,不过这“纹身”非常邪异,它似乎是活的,它一路蔓延,几乎是占据了轩木的整个身子,甚至于轩木的两颊,也出现了些许这样怪异的符文。

“妖身!”兮凛和祝云珏这次是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来的。

言罢,祝云珏看向轩木的目光中饱含着杀意,只是似乎碍于兮凛在旁边,所以才没有立即动手。

轩木身上出现的怪异的变化,在持续了大概一两分钟后,便缓缓褪去了,先是他体表的黑色符文,随后则是他的“重瞳”又重新融合成一个瞳仁。

“小珏,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兮凛咬着嘴唇,她看着轩木的目光不停闪烁。

“兔姐,你疯了?这是妖身啊!像他这种拥有妖怪身体的妖族,已经超过了血统界限了,搞不好随时会变成真正的的大妖怪,到那个时候,他可是连自己的血亲都分不清楚的。”

“我知道。”兮凛咬住嘴唇的力度不禁加大了些许,而语气中多了一丝坚定。

“兔姐,你为了这小子,真的连什么都不顾了么?要是他真的变成一头妖兽……”祝云珏真的觉得兮凛是疯了,她没想到她所认识的那么有原则的兔姐,竟然也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变成这样。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亲手杀了他。”兮凛打断了祝云珏的话,她实在不敢想象这个男孩变成妖兽的那天,她的目光死死地注视着此刻意识全无的轩木,双眼中满是不忍。

祝云珏看到兮凛如此坚定的模样,咬了咬牙,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微微抬起手,看样子似乎是想乘兮凛不防备,一击将这个男孩给消灭掉。

“小珏,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

祝云珏本以为她的小动作非常隐秘,然而却还是没有逃过兮凛的感知,于是乎,她也只得放弃,有兮凛在一旁,她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况且,她也不愿意和兮凛有任何不愉快。

权衡利弊之后,祝云珏也只得放弃抹杀轩木的想法。

不过她心里偷偷盘算着,如果轩木真的出现任何一点可能变成妖兽的迹象,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即使和兮凛为敌,那她也要将轩木手刃掉,不然一头妖兽所带来的灾难,绝对不是她和兮凛能够承受得起的。

而另一边,此刻的楼顶。

血迹、龟裂、尸块将这里绘染的一片狼藉,而在楼顶的中央,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屹立不倒,她注视着这片圣光普照的天地,渐渐地,她的嘴角微扬一丝弧度。

“傻木头,你现在已经完成蜕变了吧!放心吧,我以后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喀嚓”天空中出现了一道诡异的裂痕,渐渐的,这道裂痕越来越大,最后天空中竟然崩碎出了一个缺口,在那个缺口的上方,点点星光与这片圣光普照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混乱的梦即将结束,真实的世界拉开了帷幕。